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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4:主要還是摩根得罪的人有一點點多

麻煩,或許也不見得……

他看著那推門而入的年輕人與他身後跟著進來的男人,心里冒出第二句話。

兩位來客于他而言,都算不上熟悉,卻也談不上完全陌生。

都有過一面之緣,甚至有過短暫的交流。

但也僅止于那份短暫,然後在之後的雜志、網絡,乃至旁人的交流中听聞這兩人各自的狀況。

一位少有的黑暗力量使用者,一位知名的光之戰士。

倘若換做別的時候見到這兩位特別的組合,那定然是麻煩沒錯,但在最近,他倒是覺得自己或許知道前者來找自己的原因。

「上午好,林頓先生,還有聖劍使閣下。」

面對這兩位各種意義上的貴客,他站起身來招呼著,只是在這之余,稍稍有些難得的尷尬。

畢竟他不能招呼別人落座。

而那兩位之中的年輕人,也正是在將目光掃向那本該有椅子、沙發的角落。

儼然是已經在注意這座辦公室別具一格的陳設。

「早上好啊,魔術師,不過不用在意我。」捏著頭頂的皮帽揚了揚,宛若一位安美區牛仔般灑月兌的男人只是這麼招呼著,其稱呼足以證明對方也記得自己,但也僅僅是記得。

「我是陪他來的,你倆聊就是了,我就……」他說著,下意識地回頭看向門邊,然後愣了愣。

他也意識到了這間辦公室的特別。

本還想說在邊上坐著,這下倒是有些整不會了。

這也讓埃爾梅羅有些尷尬,正想說點什麼來緩和一下氛圍時,卻也听那年輕人開口︰「早上好,埃爾梅羅二世閣下,請接受這份見面禮。」

對方說著,從公文包里抽出兩份包裝精美的禮盒,以及一瓶紅茶。

將其放在了連個杯子都沒有的桌面。

「听聞您喜歡某些戰略類游戲的同時,深受胃病困擾,這是我的一點小小誠意,請勿推辭,畢竟格蕾小姐那日的協助說是救命之恩也不為過。」

「格蕾只是我的學生。」

看著那兩份禮盒,韋伯並未伸手,只是強調著這一點。

「我可以告訴你她在哪兒,但這些東西……」

「給她的禮物也是有準備的,還有摩根女士與荒漠英雄小姐的禮物,」奧默抬手,輕敲手中的公文包,「而我的習慣是,對于所有要拜訪的對象,都有必要準備見面禮。」

「你還打算見摩根?」韋伯略略皺眉。

「也考慮過經由格蕾小姐轉交,」奧默說著,注視著對方那擰起的眉頭,旋即問,「但好像她最近遇上了什麼麻煩?」

「談不上麻煩吧,只是奧爾特的活化組織在半個月前遭到竊取,她被指認為嫌疑人。」

「奧爾特的活化組織?」

「沒錯,就是你們當初運送的貨物,」韋伯說著瞥了眼那目光嚴肅起來的紅凱,然後重新看向奧默,「貨物送到,月馳物流和你們企鵝物流也就沒了關系,而在那之後的一周不到,它失竊了,就在時鐘塔總部的降靈科倉庫里失竊。」

「但她在半個月前,還與格蕾小姐與荒漠英雄小姐對我進行支援。」奧默抬手擰了擰鼻梁。

「通常被指認為嫌疑人會被限制自由,但當天體科的大部門願意證明她的無罪,且她自己也有著足夠強大的力量時,法政科那邊的態度就只是觀察。」

那不就是單純打不過嗎?

就像某些明明背著‘封印指定’的名頭卻能到處亂晃的家伙一樣。

談不上無罪,只是沒辦法實錘的同時,也奈何不了對方。

奧默有些無言,卻又覺得有些不對勁。

這和我不方便見她有什麼關系?

「桉件最近有新進展麼?」

「從十天前開始,時鐘塔開始流傳一種說法︰摩根同你們企鵝物流有合作,為了搞垮月馳物流才竊走了奧爾特。」

「很富有想象力。」

奧默回想了一下這幾天的企鵝物流聊天室,全是些日常的工作抱怨和約飯記錄,時鐘塔的內部逼逼叨叨顯然沒能真正傳到企鵝物流里來。

「這說法沒多少人信吧?」

「確實如此,格蕾和荒漠小姐都沒有因此被牽連。」

「但我此刻去造訪摩根女士,卻能讓傳聞發酵。」

「你光是找格蕾她們一樣,造謠者能繞這麼大一圈,那就肯定不介意再繞個圈。」

「來都來了,路上也有不少人看到我倆,我還以為是凱先生足夠出名。」奧默說著,扭頭看向紅凱。

「出名的也有你自己啊,我還以為他們也都知道你的事跡。」凱絕不背鍋,「不過我說這些人怎麼只是看著不打招呼,咱們買飲料時,也沒見其他人過來用販賣機。」

「這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來了時鐘塔,」奧默說著,重新看向埃爾梅羅二世,「甚至還踏入了您的辦公室。」

「通過我聯絡格蕾,通過格蕾聯絡摩根,」迎著魔人的目光,埃爾梅羅二世平靜道,「沒什麼說服力,甚至很想當然,但對方說得出,事實也差的不遠,只是無關奧爾特的身體樣本。」

「我想迦勒底那邊應該有在找真正的犯人?福爾摩斯先生怎麼說?」

埃爾梅羅二世並不意外奧默提起對方,只是搖了搖頭︰「他來不了這個世界。」

「?莫里亞蒂先生都能過來。」

「你應該知道位置理論?」

奧默沉默了一下,忽然問︰「…您佔了他的位置?」

「這多少有點唐突了。」

「在我的情報里存在《君主•埃爾梅羅二世事件簿》的奇幻推理文學。」

「不可否認,」韋伯那微妙的表情儼然是看過那部以自己為主角的輕小說,「但這世上的偵探可不僅限一位。」

「我認為鑒識眼是演繹法的一種局限特化。」

「…我想福爾摩斯先生的位置不該如此狹窄。」

「那就不提這個。」剛才還緊追不舍的奧默忽然很干脆的放過了這個話題,倒是讓對方顯出幾分不適應。

然後他就又道︰「既然福爾摩斯沒來,那迦勒底應該考慮過委托您。」

這般迅速的節奏,埃爾梅羅二世倒是沒什麼壓力地接上︰「放棄吧,沒什麼意義。」

「怎麼說?」奧默問。

「明眼人都能看出摩根是被冤枉的,但我們也根本找不出嫌疑人。」

「這番話不像是從君主埃爾梅羅二世會說的。」

「畢竟這個世界就是這樣。」

韋伯沒好氣道。

「要找到嫌疑人,我們首先得鎖定目標,確認手法,考慮原因,也就是——是誰做的、怎麼做的、為什麼做,但放在魔術師的世界里,我們通常反著來。」

「我們無法確定‘怎麼做的’,也無法確定‘誰做的’,有非自然力量涉入的桉件,這兩種元素都是可以輕易掩蓋,能確定的只有‘為什麼做’。」

「因為動機,或者說‘人心’是不變的,哪怕魔術師的處事作風如何偏離人道,他們也存在人心的弱點。」

這話听得不遠處的凱略略點頭,很是捧場,而奧默卻只是以食指摩挲著鼻端作思考狀,待到對方說完才道︰

「從動機出發固然合適,但以你的知識量其實是能鎖定魔術師的魔術類型的不是麼?」

「在超自然力量體系足夠完備之下,‘怎麼做的’這一環節還是有意義的。」

甚至連科技足夠完備之下,查監控就完事兒了,如果有被入侵,那就追查被入侵的痕跡,而設計這個問題,就是技術對抗上的此消彼長了。

民間偶爾是能竄出不少有本事的罪犯,但官方也不是拿不出更針對的體系。

「當然可以說,」對于奧默的抬杠,韋伯很是坦然,承認了自己的不足,「但這個世界的魔術,或者說魔法、源能,我了解的遠遠談不上多。」

「你有自信麼?」他反問奧默。

「自信能看出對方的作桉手法,在這個有源能也有科技,甚至連你們怪獸、奧特曼都有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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