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15日,張致銘和白婕一起出門上班,柳詩詩她們三個已經正式離職,張致銘不需要听她們聒噪,把白婕送到了江陵大學之後才掉頭回去上班。
在路上的時候遇到了許久沒見到的袁可可,她穿著一身碎花裙,頭上戴著有些熟悉的紅色發卡,一個人安靜的坐在樹下看書,看的格外入迷,連張致銘和她打招呼都沒有听見。
見她無動于衷,張致銘也沒什麼特別想和她說的,于是便走了。
5月16日,最愛串門的三人組正式離職的第二天,張致銘頭一次感覺到有些孤獨,沒有她們都感覺沒有了很多樂趣,不過還好,鄭玉玲還在,而且這下子又多了墨瑜開始串門。
5月17日,一起來看流星雨在預料之中爆紅,提前投資了這部劇的「特丑斯邦威」、「窮人吊」、「鳴絕」等等品牌笑的嘴都合不攏。
張致銘也是笑的嘴都合不攏,制作這部劇的費用僅僅只花了品牌植入進來的廣告費的一半不到,一共四千多萬的廣告費,目前還剩兩千三百萬在公司的賬戶上。
還有各大網絡平台紛紛趕來買這部劇的網絡播出版權,又讓張致銘大撈了一筆。
5月18日,一起來看流星雨遭到了爆破,被媒體痛批為建國以來最「腦殘」的劇,一個不切實際的故事,一堆毫無靈魂的角色,在現實當中貴族學校並沒有出現過F4這樣的腦殘組合,他們是與現實相悖的「怪胎」。
有意思的是,經過了各大媒體的輪番轟炸,流星雨的收視率卻依舊一路飄紅,甚至還在持續增長當中。
張致銘當場就笑了,這就叫做你說任你說,追星少女佁然不動。
批腦殘劇的人大多不看電視劇,看電視劇的人卻大多都喜歡這種狗血的愛情故事,電視劇這種東西已經完全是面向女性的娛樂產業了,就和男人喜歡看屌絲逆襲的爽文小說一樣,女孩子們也想看灰姑娘備受萬千寵愛卻又曲折離奇的愛情故事。
只要官方不出手,沒人擋的了流星雨繼續牛逼。
5月19日,沉向龍和導演組的唐嬋與張致銘一起商量事情,他們想要趁著流星雨爆紅的時間段,再給墨瑜加把火,讓她成為公司的頭牌。
張致銘一听就不樂意了,這又不是青樓,叫什麼頭牌,于是在唐嬋走後私下否了沉向龍的這個提議,並警告沉向龍離唐嬋遠一點,不要搞辦公室戀情。
小沉很懵逼,唐嬋也不是太漂亮啊,怎麼也入了張致銘的眼了呢?
5月20日,這一天早上沉向龍終于知道了,為什麼張致銘讓他離唐嬋遠一點了,因為張致銘要把牛頭人娛樂交給他代管了,並不希望他和唐嬋發展成非正常關系,兩個聯合起來上拿下吞。
沉向龍很氣憤,這難道不是不信任的表現嗎?
難道就因為要代管公司,他就不能有自己的戀愛了嗎?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這是什麼道理!
沉向龍去找張致銘理論,然後張致銘給他簽了一份股權轉讓協議,把一成的股份轉給了沉向龍,讓他也當上了公司的股東,徹底月兌離了打工人行業。
小沉差點沒給張致銘跪下,抵著心髒向張致銘發誓,說讓張致銘盡情的管著他,敢說句反話他都抽自己大嘴巴子。
別說是不準他搞辦公室戀情了,就算以後結婚了,新婚之夜張致銘讓他出去他都照做。
張致銘罵罵咧咧的狂噴了他一頓,說自己不愛人妻,接著又把公司法人轉讓成了沉向龍,警告沉向龍別瞎搞事,公司要是出了事情,首先被抓去坐牢的就是他。
于此同時,民政局的門口,結婚登記處排了好長好長的隊伍,今天是五月二十號,諧音我愛你,
很多情侶都想趁著喜慶,花九塊錢變成合法夫妻。
哪怕頂著天上的炎炎烈日,她們臉上的喜悅也依舊不減。
看著他們,墨瑜總覺得有些恍忽,上一次她來到這個地方的時候,似乎也是和他們一樣開心的。
但現在一切都回不去了。
與結婚登記處的火爆相比,離婚登記處格外冷清,只有寥寥幾對在等待,墨瑜只不過是等了幾分鐘,工作人員就已經念到了她的號碼。
「走吧。」
墨瑜說話的聲音格外冷,目不斜視,如果不是她身邊還跟了個趙健康,大概會因為她是在和空氣交流。
零九年沒有婚姻冷靜期,工作人員也只是形式上勸阻一下,離婚證辦的很快,快到墨瑜有些難受,畢竟相戀多年,就這麼離婚了,心里還是很難過。
但短痛好過長痛,雖然難過,但墨瑜並不後悔。
糾纏了那麼多天,她頂著家里和趙健康的壓力,總算是成功和趙健康把離婚證給領到手里面了。
以後你是你,我是我,風雨不同路。
「你會後悔的。」
「我不會的。」
「你一定會。」
趙健康臉色蒼白,迷惘失神的雙眼顯出內心極度的哀痛,撂下一句狠話之後他便逃似的離開了這里。
目送他走以後,墨瑜壓低了帽檐,戴上墨鏡也離開了。
自從「楚雨蕁」這個角色爆火後,墨瑜的知名度也像坐飛機一樣往上升,這幾天住在酒店里已經有不少人把她認出來堵住要簽名,所以墨瑜也自然而然的學會了隱藏自己。
一個人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墨瑜拿出電話給張致銘撥過去。
「我離婚了,離婚證已經到手了。」
墨瑜的話言簡意賅,直入主題。
張致銘啞然,好半晌才問道︰「所以,我現在是應該安慰你,還是應該恭喜你?」
「什麼都不用,就這樣陪我聊聊天吧。」
墨瑜自顧自的說起了最近的所見所聞,張致銘也不打斷她,默默的听著她說,時不時的摻上一兩句,印證他是有在認真听墨瑜說話的。
和張致銘聊著天,墨瑜的心情都要好了許多,唯一的遺憾就是,她感覺今天真的太快了。
只不過是隨便聊聊,就已經過了兩個小時,走回了酒店。
「先這樣吧,我有些累了,要休息休息。」
「好,明天見。」
「嗯,明天見。」
酒店不是之前張致銘陪她一起去的那個酒店,那里早就已經被粉絲把點踩爛了,這是墨瑜新找的地兒,估計也呆不了幾天就得換地方。
刷房卡進了房間,墨瑜連身上穿的衣服褲子都懶得月兌,直挺挺的倒在柔軟的大床上。
今天她真的很累,倒下了就直接睡著了。
「」
此時張致銘還在辦公室里面,已經很久沒有抽過煙的他,現在很想抽一根很烈的煙。
「張總,你怎麼唉聲嘆氣的?」鄭玉玲好奇的問。
「好好做你的工作,大人的事你少管。」張致銘說。
「???」
鄭玉玲幽幽的看了他一眼︰「我可是比張總你要大很多歲的阿姨喲,還有我的工作也在做,不用催。」
鍵盤聲「啪啪啪」的響動,鄭玉玲的確沒有偷懶,經過被張致銘脅迫式的鍛煉,鄭玉玲操作鍵盤的手速雖然還不能算是太快,但已經能夠做到聊天打字兩不誤了。
張致銘看了,確實沒有什麼毛病,一時無話可說,想教訓鄭玉玲都沒有理由。
「阿姨閉嘴,小孩子也有小孩子的煩惱,你就別多問了。」
張致銘才不會把他不知道一會兒下班之後究竟該去陪誰過五二零的煩惱告知于鄭玉玲,鄭玉玲大概是這些女人中唯一一個完全對這個諧音節日無感的人了。
他可不希望連鄭玉玲都被影響到了
周悅和饒雪慧昨天就在爭論今天張致銘應該陪誰了。
柳詩詩由于上一次張致銘是和她單獨過情人節,所以直接被排除在外了。
白婕嘴上說著隨你便,但實際上一直在暗戳戳的關注張致銘,她很希望張致銘能夠選擇他,但別人又何嘗不是呢?
包括于春嬌,于春嬌從早上就開始給張致銘發消息,說她今天準備了十分豐盛的食材等張致銘,用想都知道她是什麼想法了。
總之就是一句話,要張致銘選和誰單約。
其實如果張致銘臉皮厚一點的話,他可以選擇和人多的一邊一起過,雖然最開始會得罪她們,但最後她們多半還是能接受的。
只是,這樣子的話,豈不是對于春嬌就很不公平了,上次自己不在,這次也不在。
狗日的資本家,為了圈錢搞出了這麼多節日,情人節七夕節就算了,什麼五二零這種諧音日都能搞出來增加女孩的期待感,他媽的有沒有考慮過我這種關心每一個女孩的好男人的感受啊!
但凡是情侶相處的節日,對張致銘來說,都等同于災難。
「去他媽的邪惡資本家。」張致銘忍不住罵了一句。
這句話听的鄭玉玲一愣一愣的,她說︰「張總,你不就是資本家嗎?」
「」張致銘無語的瞪了她一眼︰「你不會說話就不要說,我是民族企業家,懂不懂啊。」
鄭玉玲搖了搖頭︰「不懂,有什麼區別嗎?」
張致銘對她是真的無話可說了,鄭玉玲什麼都好,听話,溫柔,乖巧,但就是有點太笨了。
「沒關系,等你到了我這個年齡就懂了。」張致銘懶得和她解釋,隨口敷衍道。
到你這個年齡?
鄭玉玲心想,我要到你這個年齡段,那估計得下輩子或者來一場機遇讓她重生。
「」
下午三點,張致銘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掙扎,還是選擇了硬著頭皮再玩一次情人節的操作,他直接回家先強勢把于春嬌安撫好。
等于春嬌休息了之後張致銘才重新打開手機,一邊接著電話挨幾個女人的輪流說教,一邊駕車前往她們所在的小區。
到了之後,果不其然,周悅這個看似溫柔,實則是個拽姐的大姐大率先發問,問張致銘今天究竟要和誰過。
張致銘最看不慣的就是她高高在上的模樣,勢必要把她拉下泥潭。
給在場最沒有競爭力的柳詩詩丟了個眼神,她秒懂。
張致銘說︰「嘿嘿,我和誰過都一樣,但估計今天姐姐你也得先陪詩詩過一過了。」
「女的和女的過什麼五二零,你腦子瓦特了?」
一開始周悅還沒听懂張致銘的意思,直到柳詩詩滿臉邪惡的走向她,周悅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你別過來,別過來。」
「柳詩詩,你今天要是敢靠近我,從此以後我與你不共戴天。」
「我保證,以後天天幫饒雪慧對付你,你信不信。」
「啊,你走開!」
看著周悅和柳詩詩玩起了你追我逃的游戲,饒雪慧在一旁笑出了聲,沒想到這麼容易就坐收了漁翁之利,有柳詩詩纏著周悅,那自己不就穩了。
然而張致銘很快就讓她知道了什麼叫做打臉,張致銘壓根就沒想過要單獨出去約會。,
難得有個節日出來,大家坐在一起吃吃飯,喝喝茶,聊聊天多好。
為什麼非得讓某個人受委屈呢?
如果現在帶著饒雪慧走了,那麼一會白婕下班回家她又該怎麼辦?
所以張致銘哪都沒去,還抓了饒雪慧做苦力,拉著她一起在廚房里面洗菜切肉,把食材準備好,等著做飯好吃的白婕下班之後就可以直接炒菜了。
饒雪慧一開始是不願意的,但張致銘答應了一個令她很是心動的條件。
「你看,偶爾我們倆一起勞作不也是一件美好的事情嗎?」張致銘笑嘻嘻的對蹲在地上削土豆的繞雪狐說。
饒雪慧的心情同樣美好,削土豆都還要哼歌︰「哎呀,晚上就要被人叫媽媽了,年級輕輕就有了這麼一個有出息的兒子,說出去別人該多羨慕我啊。」
「呵呵!」
張致銘冷笑一聲,心說讓你暫且先猖狂著,等到了晚上吃完晚飯有你哭的。
我說的話,對我無利的向來不作數。
當了我那麼久的女兒,連這一點都想不明白,枉你白活二十年。
「乖兒子,要不別等晚上了,現在就先叫一聲來听听。」饒雪慧持續作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