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開車去大學城的路上,由于車上只有張致銘和饒雪慧,所以饒雪慧壓根就沒顧忌自己的形象,瘋狂勾引張致銘。
一會模腿,一會秀身材,被張致銘罵了一頓,消停了幾分鐘,她又和沒事人一樣笑嘻嘻的說情話。
張致銘被她逗的是又氣又好笑,好說歹說警告了她開車的時候要注意安全,不然就要給這車加上雙魂環了,結果饒雪慧居然說開的慢一點就可以保證安全了。
「呵呵!」
「看來你是想體驗一下死亡臨近的感覺了。」
張致銘冷笑一聲,到了高速入口,轉彎上高速,然後認真仔細的瞧了瞧等了等,今天的高速路上都沒什麼車,深呼吸一口氣直接踩死油門,飆到了車速上限,嚇的饒雪慧哇哇大叫。
「減速,現在很危險啊,快點減速。」饒雪慧慌忙把腿從駕駛台上放下來,然後把安全帶扣好,雙手死死的抓緊車窗上方的扶手。
「你嘴巴再不消停點,我就帶你直接給車加魂環你信不信。」張致銘笑眯眯的給饒雪慧說。
這下子,饒雪慧終于學會安靜了,淚眼汪汪的點頭,恨不得找針線來把自己的嘴巴縫上。
見她乖了,張致銘也就不嚇她了,松開油門輕踩剎車慢慢降速。
「以後在開車的時候還鬧不鬧了?」張致銘問饒雪慧。
饒雪慧緊咬嘴唇,搖了搖頭,淚花閃爍。
估計是嚇過頭了。
張致銘輕笑一聲安慰道︰「我也是為你好,你要每次在開車的時候都鬧,咱倆指不定哪天就要做一對亡命鴛鴦了,你樂意嗎?」
「哼~!」
饒雪慧沒回他的話,別過頭去擦眼淚。
余光看了一眼,竟然是真的哭了。
張致銘笑了笑也沒安慰饒雪慧,他深知女朋友這種生物,可以對她好,但絕對不能慣著,越慣越嬌作,最後吃苦的只能是自己,而且還討不了好。
有時候給她當頭來一棒,她才能長記性。
五點四十分左右,張致銘在靠近飯醉份子火鍋店的停車場停下了車,這個時候饒雪慧的眼眶還是紅紅的,眼楮一直看窗外就是不看張致銘。
「該下車了,送你到站了。」張致銘拍了拍她的肩膀。
饒雪慧回過頭,狠狠的剮了張致銘一眼,然後解開安全帶氣呼呼的走了。
「別忘記咱們電話聯系啊!」張致銘喊了一聲。
「我不會說話,我是啞巴。」
饒雪慧還在生氣鬧別扭中
張致銘無所謂的笑了笑,然後在車里面翻找出墨鏡和口罩,在饒雪慧的身後默默跟了上去。
二月份是春季,比起北方城市南方雖然一年四季都不會有多冷,但是晝夜溫差過大,一般人還是扛不住的。
在白天還能見到街上有人已經穿上了短裙熱褲加黑絲,但到了傍晚的時候都會默默的換上褲子穿上外套,再不濟也要把短裙換成長裙,不然就要由美麗動人變成沒力凍人。
監察群的女孩們約定的時間是六點鐘,作為發起人,周悅和柳詩詩是最早到達的兩個人,早早的就在包間里面等待了。
周悅今天有精心打扮過一番,眉毛修過也化了一個精致的妝,底妝清透帶一點微光澤,氣質從溫婉轉為偏端莊一些,身上穿著白色的梔子花長裙,外搭棕色長開衫,腳上是一雙白色的小高跟,端正坐姿在座位上滿滿的高級感。
饒雪慧一進包廂首先看到的便是她,不由得多瞥了兩眼。
「嘁,這小平板沒事打扮的這麼好看做什麼,我看她今天約見面就是故意的。」饒雪慧心里在吐槽周悅。
同時周悅看著饒雪慧,眉頭也不由自主的挑了起來。
女乃呼呼的白色長裙,肩帶處開的較多,肌膚看起來滑 的,有一種隨時都有可能會把裙子滑掉下來的錯覺,純欲又帶一點小性感,中筒的白色長棉襪加上小白鞋,果然還是走的清純風。
「清純婊,一天就會裝乖逗男人。」周悅上下仔細打量過了饒雪慧之後,得出來這樣的評價。
然後
兩人笑著和揮手互相打招呼。
饒雪慧一副被驚艷到了的模樣︰「悅悅,晚上好,你可真是越來越漂亮了啊。」
周悅捂嘴輕笑,回夸道︰「 ,哪有的事,慧慧你才是越來越絕了,你裙子哪里買的啊,我也想買一條。」
哼,這一句是我贏了,你穿的再好看,終歸是你自己的。
我的裙子,可是讓張致銘的秘書鄭姐去買來的,相當于他去買的。
「嗨呀,這裙子其實我也不知道在哪里買的哩,是某人送我的禮物。」饒雪慧神氣道。
周悅听了這話,感覺自己眼皮在跳。
怎麼回事,小張不是說了只送她花的嗎?
怎麼還有裙子?
不過算一算,饒雪慧只是裙子而已,比起我的金項鏈,那可差太多了。
「哦,是某人啊,那你怎麼不發個說說,我好給你點贊。」周悅說話的同時,生怕饒雪慧看不見似的,故意仰起脖子讓金光閃閃的項鏈露出來。
「???」
焯!
怎麼還有條項鏈?
是張致銘送的還是她自己買的?
不過就算是張致銘送的,你以為你能得瑟多久,我可是欽定內奸,你是大反賊,等我把今天要聊的全部都通風報信給了張致銘,我看你還怎麼笑的出來。
想了想饒雪慧忽然就神清氣爽了︰「發說說就沒必要了吧,我又不是什麼都喜歡炫耀的那種女人,你說對吧。」
「是的,慧慧最低調了,一點都不喜歡炫耀。」周悅陰陽怪氣的說。
聊著聊著,忽然有一個不和諧的聲音打斷了她們的對話。
「你們倆能不能別演了,看起來真的就像宮斗劇似的,表面姐姐妹妹好的,有點惡心。」
柳詩詩坐在角落實在是听不下去這兩位宮斗達人的對話了,翹著二郎腿,打著哈欠,一副無聊樣。
對比起兩人,柳詩詩大概是三位女孩里面穿的最隨意的一個,下半身就一條普通的深灰色牛仔褲。上半身一件黑色T恤搭配牛仔外套,頭上頂著個反戴的鴨舌帽,妝也沒畫,就涂了個口紅增加精氣神。
除了見張致銘的時候,柳詩詩基本上都是這樣,無論是饒雪慧還是周悅都已經習慣了她這樣。
柳詩詩本人也無所謂,反正又先天優勢,憑她的身高,只要站起來就是第一眼最吸晴的那一個。
饒雪慧也是被柳詩詩的身高折磨了很久,和其他舍友一起的時候,別人總是會先說她好漂亮,但和柳詩詩在一起的時候,別人就會先說。
「臥槽,這女孩好高!」
「咳咳,你們定的是幾點鐘上菜啊?」饒雪慧在柳詩詩的斜對面坐下。
周悅回答道︰「定的就是六點鐘的啊,現在才五點五十呢,而且白老師還沒來,再等等吧。」
說曹操,曹操到。
白婕此時正好拉開門簾,走進了包廂里面。
「不好意思,我來的有些晚了。」白婕澹澹的笑了笑,然後坐上唯一的空位。
她的模樣讓周悅幾人都是為之一愣。
身段凹凸有致,一頭微卷的烏發披在背後,由上往下看,精致的金絲眼鏡頗具魅惑感,白皙細膩的脖頸皮膚,藍色的襯衫緊緊的束縛著飽滿的胸脯和如蘆葦般柔軟的細腰,可以玩十年不膩的大長腿套著的是黑色的包臀長裙。
風情萬種的打扮,配上黑色的細高跟和行政風衣,顯得不那麼妖嬈。
姜還是老的辣。
這一波,如果單比著裝打扮的話,白婕贏麻了。
連沒怎麼打扮的柳詩詩都忍不住盯著白婕看了好一會兒,心中不由的發出感嘆。
「白老師打扮起來是真漂亮啊。」
「阿銘會不會愛她比愛我要多啊。」
想到這,柳詩詩心里面不由的有些酸,然後低下頭繼續給張致銘發消息去了,不看白婕。
自從之前柳詩詩拒絕了張致銘的約飯邀請之後,張致銘就一直都是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她聊天了,她覺得張致銘可能是生氣了,在想辦法該怎麼哄他開心。
「早知道我就不來了,和阿銘開開心心的去吃飯多好。」
柳詩詩很惆悵。
她不知道的是,坐在她右側座位的白婕此時也是煩悶的很。
「那小鬼頭是不是真生我氣了啊。」
「要不要直接給他把情況說明了?」
「唉,好煩」
四個人終于會和到了一處,但是看起來其就有兩個人不太樂意的樣子,就饒雪慧狀態還算好一點。
「咳咳!」
周悅為了避免尷尬,清了清嗓子直接進入主題︰「今天找你們來呢,是有一件事情想和你們攤牌。」
然而,柳詩詩和白婕還是一副不感興趣的模樣。
周悅和柳詩詩就住在一起,所以她們都知道對方收到了張致銘的消息的,而現在柳詩詩就是因為那條消息才這樣的。
周悅盲猜,白婕估計也是收到消息,覺得現在不應該來的了。
雖然知道有原因,但是還是好不爽啊。
我說話的時候你們能不能給點面子好好听,不要無視我啊,混蛋。
唯一的安慰,居然是最討厭的饒雪慧,此時饒雪慧興致勃勃的等待著周悅繼續說,
「什麼事,悅悅你倒是快說啊,別藏著掖著了。」
終于要說正題了,饒雪慧悄悄從包包里拿出手機,把手機靜音,然後給張致銘撥打了一個電話,之後又把手機放回了包包里面。
此時此刻,張致銘也在另一個包廂里面專心致志的听著手機里的對話。
是的,張致銘不僅送饒雪慧到了這邊,更是就在她們的隔壁包廂也點了菜。
正所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她們既然要監察張致銘,那麼張致銘就是要近距離掌握她們的動向以應萬變。
「周悅到底要找她們說什麼?」
這個問題張致銘是真的很好奇,希望不是因為太愛或者太恨自己,要合謀把自己給宰了分了。
然後一個分頭,一個分雙手,一個分雙腿,一個分軀體,光想想就害怕。
不過應該不可能的,畢竟現在是二十一世紀了,法律是很完善滴,出現這種夸張的情殺桉不太可能,誠哥會死完全就是因為他生活在法律不健全的島國所以才會遭殃。
張致銘一邊思考著,一邊回著柳詩詩和何玉蘭的信息,何玉蘭給張致銘說她和她最親近的人因為某頭豬的問題而吵架了,問張致銘該怎麼辦。
張致銘說,最好互相理解,如果有錯的話就主動認個錯,然後再指出對方的錯誤讓對方也像自己道歉
女孩子嘛,還可以再撒撒嬌那就和好如初了。
正當人生導師當的高興呢,這個時候,電話里的對話,忽然變的詭異了起來。
「那我就直言了。」
周悅的語氣忽然就變的嚴肅起來,她說︰「我們四個都喜歡上了同一個人,並且沒有任何一個人服輸,選擇離開他對不對。」
「」
這個事情听起來有些魔幻,但是確實是真實發生的,從前她們四個也都沒有想到過會和別的女孩子搶一個人。
現在雖然已經默認了,但不代表直接說出來不尷尬。
一時間,包廂里面陷入了短暫的寂靜當中。
沒人接自己的話茬,周悅尬的腳趾頭都在動,如果這是在學校開學生會,她一定會批評這幾個人的。
但是現在不行,至少短時間內周悅想和她們成為戰友,不能拿出自己的架子來。
終于,在周悅憋了一會之後,白婕接茬問道︰「所以呢?你想說明什麼?」
周悅舒服了,雙手靠在桌上︰「所以現在我想找你們商量一件事。」
「商量什麼?」白婕問。
「不如」
周悅笑眯眯的說道︰「咱們四個人把張致銘給分了吧。」
「???」
「分張致銘?」白婕疑惑的問︰「怎麼分?」
「是一段一段的分,還是一截一截的分?」饒雪慧被嚇到了,她說︰「這是犯罪啊,我不干。」
周悅被逗笑了,她捂嘴笑了好一會,然後說道︰「你听我說完之後,你會同意的,無論是一段一段,還是一截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