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節對當代女孩的意義是重大的,她們在這一天會渴望鮮花禮物與浪漫,盼望有一個男孩子能將這些東西都賦予自己。
就比如說柳詩詩也是這樣的,她前幾天就開始策劃起了今天該去哪里玩,將每一個小時的行程路線全都布置好。
還幻想著張致銘會送自己些什麼,以至于都還不知道張致銘的態度,她就已經先將回禮給準備好了。
都說男人基本都愛車和表,于是柳詩詩把自己身上四分之三的錢全部用來給張致銘買了一塊表,她不怎麼懂表,就選了一款自認為好看,而且價格不算便宜的海鷗機械表。
絕大多數女孩都只在乎自己能收到什麼禮物,不曾想過要回饋對方同等價值的東西。
而柳詩詩就不在大多數
老實說,柳詩詩現在已經有點想把表給退貨了,原本她真的很想看到張致銘收到禮物之後激動的模樣,直到周悅把她叫過來,細心的她觀察到了周悅脖子上好看的項鏈。
在經過一番武力脅迫之後,柳詩詩這才了解到,原來張致銘已經陪周悅浪漫過了。
並且還送了周悅一個價值好幾萬的項鏈。
而她。
什麼都沒有
再怎麼偏心,也不至于此吧。
眼見著柳詩詩愁眉苦臉的,周悅也有些後悔把她給喊來了,如果她不來的話,就不會觀察到自己脖子上的這根項鏈了。
心中也在吐槽著張致銘,之前看到了饒雪慧的動態,還有白婕收到的花,她還以為張致銘已經找過柳詩詩的了。
結果居然是沒有。
小張這貨怎麼搞的啊,怎麼那麼偏心。
難道是還在生氣之前詩詩和饒雪慧那事?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自己起碼有八成的責任,因為是周悅慫恿柳詩詩去那麼做的,並且除夕那天讓柳詩詩去抓奸的也是周悅。
「笑一笑十年少,你小心一直悶著老的快啊。」
「小張肯定是太忙了,不是故意忽略你的,你放寬心。」
周悅摟住柳詩詩的胳膊,耐心的安慰著她。
「哈哈哈。」柳詩詩表演了一個皮笑肉不笑。
「你好假啊。」周悅吐槽道。
對于柳詩詩這個樣子,周悅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了,只能多靠柳詩詩近一點,好歹多多少少已經能夠算得上是好朋友了吧,應該能給她一些心理安慰,也算彌補一下自己的愧疚。
周悅感覺最近因為張致銘的事情,她欠柳詩詩的有點多。
而對于周悅一副愧疚的樣子,柳詩詩反倒寬慰了她幾句,說不關她的事情,她的難過不是周悅造成的。
「周悅。」
「嗯?」
「你真好,和你相處的時候蠻舒服的,如果我是男的,一定娶你做老婆,和你永遠不分開。」
「滾滾滾,我是小張的人,你休想得到我。」
兩人就這麼在大床上躺著,一邊聊天一邊玩各自的手機,一直到了六點四十分,周悅說肚子餓了,要去吃晚飯,兩人整理了一下各自的儀容準備出發。
然後張致銘的電話突然就來了,是打給柳詩詩的。
「???」
張致銘這個時候打電話來做什麼,他不是在忙公司的事情嗎?
周悅和柳詩詩互相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臉上的疑惑。
摁下接听,柳詩詩輕輕的說了聲︰「喂?」
「喂你個大頭鬼啊,你跑哪兒去鬼混去了?」張致銘生氣道。
我鬼混?
明明是你在外面鬼混了一天,陪別的女人不陪我,還要打電話罵我。
柳詩詩眼眶里泛起了蒙蒙的一層水霧,委屈道︰「關你什麼事,我去哪里,都不要你管了。」
旁邊的周悅听了張致銘的話也是直皺眉頭,她都有些忍不住了想罵罵小張了,怎麼能用「鬼混」去形容自己的女人呢。
簡直就是無理取鬧。
這個時候手機那頭傳來張致銘有些惱火的聲音。
「什麼,你說不要我管了?」
張致銘郁悶道︰「那我開車一百二十邁一路狂飆到酒店來找你,是我神經病犯了唄。」
這一刻張致銘忽然有點想走的沖動了,早上听了柳詩詩的計劃之後,他才會那麼忙于奔波先把其他幾個女人安撫好,之後才狂飆到酒店來找柳詩詩,打算陪她一起按照她的計劃度過今天。
柳詩詩說的計劃是六點鐘開始的,張致銘已經盡最大的努力,讓自己在六點半趕到來接柳詩詩了。
結果來了她人不在,打電話一問,她居然說關你什麼事。
人生之心累,也不過如此了吧。
「嗯?」
柳詩詩茫然的眨了眨眼,驚奇的問道︰「你去酒店找我了?」
「今天早上是哪頭臭豬說要我六點鐘陪她去坐摩天輪看夕陽的,我六點鐘準時到了,進了酒店你不在我還以為你去吃飯去了,結果這都多久了,你人呢?」
張致銘郁悶的同時,再一次小小的撒了個謊,將自己的到達時間提前了。
他看了酒店里的監控,柳詩詩是五點鐘出去的,說自己六點鐘到的完全沒有問題。
「你六點鐘的時候,準時去酒店接我了?」
柳詩詩內心的柔軟,一瞬間就被擊中,但是她又有些好奇,張致銘是怎麼六點鐘準時到的。
張致銘說︰「對啊,有什麼問題嗎?你呢,死哪兒去了?」
聞言,柳詩詩與周悅對視一眼,看到周悅黑著臉搖了搖頭,柳詩詩明白她的意思,于是問道︰「你不是去給公司做事情了麼,怎麼會那麼快就回來了。」
周悅忽然感覺到自己的火氣在蹭蹭蹭的往上沖,明明張致銘給她說的是有非去不可的事情要做,結果就這啊。
找完白婕又去找柳詩詩。
真是服了這個滿嘴跑火車的狗東西了。
張致銘一听柳詩詩的問話,瞬間就感覺不對勁了。
「你猜猜我為什麼要開車一百二十邁來接你,今天我算是忙死了,先是送傷員去醫院,然後又去火車站接周悅。」
「接了周悅之後又忽然收到了資方要撤資的消息,我馬不停蹄的趕過去處理,順路看了一眼我的老師,五點鐘的時候才趕到投資方的那里。」
「等到到了五點三十多的時候都還沒和資方談妥,那時候我還記著你想去看夕陽,于是我就干脆不和他談讓他直接撤資,之後便瘋了一樣來找你。」
「結果你人居然不在,左等右等也沒等到你的蹤影。」
「打個電話去問你,你這個殺千刀的負心漢居然還說關我什麼事,你知道我現在是什麼心情嗎?」
張致銘生氣的語氣裝的惟妙惟肖,一口氣說了好長的話都不帶喘的,都快把柳詩詩罵傻了。
听完張致銘的話,柳詩詩忽然覺得自己好對不起阿銘,居然會對阿銘說出那麼過分的話來。
「對不起對不起,阿銘我知道錯了,你別生氣好不好,我自己打嘴巴。」柳詩詩可憐巴巴的往自己的嘴巴上打了兩下。
張致銘嘆息一聲,說︰「算了,別打了,你趕緊過來得了,再晚一點夕陽就下山了。」
柳詩詩快速說道︰「我馬上去,你等等我。」
掛了電話,柳詩詩飛快的回到床頭拿起自己的包包,然後看到周悅也在收拾東西。
「你干嘛?」柳詩詩問。
「不是去看夕陽嗎?」周悅說︰「我也要去看看。」
「滾,有你什麼事?」
柳詩詩怎麼忍的了有人想要破壞她和阿銘的二人世界,沖過去一個抱摔把周悅丟在床上,然後在周悅的怒罵聲中把她的衣服褲子和鞋襪全扒了。
「柳詩詩你要做什麼?」
「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別扒拉我。」
「你不是才說想要和我永遠都不分開的嗎,你這個善變的女人。」
「啊啊啊,你再扒拉我我要殺了你。」
柳詩詩沒和周悅多廢話,快速做完這些阻止她行動的事情之後,背起包包後快速 了。
此時此刻,在三公里之外的另一家酒店外,張致銘還不知道因為看夕陽的事情,周悅和柳詩詩之間發生了「扒衣服」這種大尺度的摩擦。
如果他知道了,估計會笑呵呵的說一聲「活該。」
周悅姐姐漂亮歸漂亮,但一天天的太能作妖了,有個人偶爾欺負一下她也蠻好的。
今天那麼累,柳詩詩生氣,想都不用想肯定有她的功勞。
幸好自己機智,及時的狡解釋好了一切。
所告知柳詩詩的經歷大部分真實,只不過要撤資的資方是于春嬌,順路看的老師是白婕而已,小小的春秋筆法也不算是撒謊吧。
會這麼說的主要原因是張致銘害怕柳詩詩的身邊有別人在,現在張致銘嚴重懷疑周悅、白婕、柳詩詩、饒雪慧這四個人互相建立了聯系通道。
雖然不知道她們為什麼會攪和在一起了,但是如果沒有私底下聯系的話,周悅怎麼會清楚白婕的情況,柳詩詩又怎麼會知道張致銘去給公司做事情。
他可沒給柳詩詩說過這種事情。
還有之前見白婕的時候,白婕看上去對那個花不太感興趣的樣子,根據張致銘了解的白婕來看。
別說是花了,就算張致銘在路邊撿塊石頭送給她,她都是開心的,所以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她已經看到別人也擁有過花。
而那個別人應該就是周悅或者饒雪慧。
以及現在柳詩詩居然能說出「關你什麼事」這種話,很明顯就是生氣了,為什麼生氣呢?
答桉很簡單,百分之百就是知道自己先陪了饒雪慧、周悅、白婕,覺得自己偏心。
甚至于張致銘現在很懷疑,柳詩詩是不是就和周悅在一起。
過了好一會,張致銘在酒店門口等來了柳詩詩,她下了出租車之後直接用跑的,飛奔到張致銘面前然後狠狠的來了一個熊抱。
柳詩詩今天穿的並不厚,上半身是一件白色的春季長袖,穿著裙擺到膝蓋的黑色裙子,跑起來的時候滿頭青絲都在隨風飛舞。
張致銘接住她的擁抱,為了卸她沖過來時所帶來的力,抱著她轉了兩三圈。
由于兩人穿的都不厚,張致銘依稀能感覺到青春女孩的溫度,一股自內向外的女子體香撲進了張致銘的口鼻之中。
柳詩詩被放下來之後眨巴著亮晶晶的眸子看他︰「阿銘,我好想你偶。」
「呵呵,你不是不用我管。」
「哎呀,人家都說錯了嘛,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
「我得遵從你的意願,不管你了。」
「不行,我就要你管著我,就要。」
柳詩詩貼著張致銘撒嬌,伸長脖子懟著張致銘的臉親個沒完。
張致銘也不逗她了,指著天空說︰「現在已經七點鐘了,天都黑盡了,看不了夕陽了,只能去看星星。」
放眼望去,夕陽的余暉已經完全暗澹,萬物的色彩都褪去,一切景物變得線條懵朦朧,而天上的星星也趁著這個機會一顆顆的躥了出來,泛著點點閃光。
柳詩詩笑嘻嘻的說︰「看星星也好,我都喜歡。」
張致銘笑了笑︰「那就走吧,看星星去了。」
只要是和對的人一起,星星和月亮也不比夕陽差。
「對了阿銘,你有沒有給我準備禮物啊?」
「禮物?我不就是送給你的禮物嗎?」
「什麼嘛,我給你買了一塊表誒,你都沒有東西送我嗎?」
「陪伴就是最長情的告白,我把自己打包好,要陪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情,這就是最好的禮物了吧。」
「嘁,摳門。」
「咱主打的就是一個陪伴。」
星光愈發明亮,在繁華的街道里,在摩天輪的星光下,在河畔的音樂聲中,張致銘和柳詩詩一次次的相擁,接吻。
「」
與此同時,在漆黑的夜色里,穿著西裝套裙身材火辣性感的女人,卻在女兒的質問聲中陷入了沉寂。
「媽媽,你是出軌了吧。」
「蘭蘭,你說什麼湖涂話呢。」
「別撒謊了,我都看見了,就在今天,醫院里。」
明明屋子里的燈沒開,只有黑漆漆的一片,但鄭玉玲卻能看見女兒的眼里綻放這銳利的光。
不止眼神,女兒的話也像是一把利劍似的直刺的鄭玉玲一陣陣慌亂,不知所措。
何玉蘭說︰「媽,你和我攤牌吧,別藏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