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嗯哦」
「呼~」
「嘶~」
充滿羞意的申吟在耳尖縈繞,仿佛羽毛掃過張致銘的心尖,將他的小心髒撓的酥麻麻的。
「老師,只是吃個雞而已,你能不能正常點啊」張致銘苦惱道。
「嗯呼」
白婕手里拿著雞,臉頰通紅,羞惱的瞪了他一眼,怒道︰「誰讓你放加的變態辣,辣死我了,呼~呼~呼~」
說完話,白婕又抄起桌上的涼水往嘴里 灌,然後抽紙巾擦眼淚和鼻涕。
「可是,是你自己說的很能吃辣的啊。」
張致銘感覺自己比竇娥都要冤枉,剛才在西餐廳的時候白婕只吃了一點點,出來之後她又說西餐不合胃口她根本下不去嘴現在還是餓著,然後拉著張致銘來吃燒烤。
在張致銘點菜的時候她還特別提醒張致銘,說她想要吃點辣的,張致銘才讓店家整一只麻辣烤雞。
明明都是按照她的要求做的,為什麼還是要被責怪呢?
女人心,海底針。
不過這家燒烤攤的變態辣,的確是夠變態,把白老師都給辣哭了,鼻涕和眼淚流個不停。
又吃了幾口,白婕徹底放棄了這只麻辣烤雞,把它送給親愛的垃圾桶先生吃了。
再次 灌了一口涼水,白婕晃了晃快被辣暈的腦袋︰「該回家了。」
「等等,先別動。」
張致銘溫柔的伸出自己的手指,輕輕給白婕擦拭干淨的嘴唇,假裝白婕嘴角有沒擦到的污漬。
那句網絡名言怎麼說來著,浪漫至死不渝,沒有浪漫那就創造浪漫。
張致銘把手指放到嘴里嗦了一口,笑吟吟的說道︰「不干淨哦,小白。」
瞬間,白婕那如畫般的美麗臉龐上泛起了更深的紅暈,對視著張致銘墨黑的眼楮,她的心就像是被人丟在火堆里烘烤。
臭小孩,討厭死了,你那麼好,以後我該怎麼樣才能離開你啊。
白婕低頭望著自己的腳尖,顯得那麼羞怯,但嘴里卻是不饒人︰「你不會給我說麼,非得動手動腳的是吧,還有,都說了多少次,要叫老師,什麼小白,一點都不尊敬我。」
說完白婕便轉身,踩著高跟鞋倉惶逃走了。
張致銘就跟在她後面笑個不停。
「笑笑笑,你就知道笑,有什麼好笑的。」
「哈哈哈!」
「不準笑了!」
「哦呵呵呵。」
「我把嘴給你縫上。」
兩個人一路嬉笑打鬧個沒完,明明都是大人了,卻像是兩個沒頭沒腦的幼稚鬼。
在沒和白婕有過親密接觸之前,張致銘一直都認為白婕是一個很高冷的女人,而且還很古板,做個老師成天不是訓人就是在訓人的路上,這種女人想來應該很無聊。
但是真實情況恰恰相反,白婕是一個既可愛又帶著點搞笑的女孩子。
總是心口不一的她,會一邊說著不喜歡張致銘要遠離他,一邊又靠的越來越近,然後再怪張致銘干嘛要離的那麼遠。
她還會在張致銘看路邊美女的時候,把張致銘的腦袋給掰過來說︰「瞎看什麼呢,也不怕摔死了,好好看路。」
張致銘就笑︰「你是不是吃醋了?」
白婕撇嘴,倔 道︰「呵!少自作多情了,我只是怕你被車撞死,然後你家里人怪我沒看住你。」
「哦~真的不會吃醋嗎?」張致銘問。
「我干嘛要吃你的醋,你是哪根蔥?」白婕傲然。
張致銘氣的鼓起了腮幫子,好像小孩子賭氣一樣說道︰「行,你不吃醋啊,那我就去和別的女人睡覺咯,給你戴一堆綠帽子,氣死你。」
白婕被他的孩子氣給逗笑,哈哈笑了半天,之後繼續回懟︰「只要你有那個本事,你想睡誰睡誰,關我神馬事。」
「這可是你說啊嗷。」張致銘深沉道。
白婕只把張致銘的話當作小孩子的玩笑話,便也陪著他開玩笑,點頭答應︰「對,我說的,但是只能睡美女哦,最少得是剛剛你盯著看的那個女的那種,反正是你佔便宜了,不虧。」
張致銘听了這話忍不住翻白眼︰「您可真大方啊,自家老公都往外推。」
「少擱這放屁,你是誰老公啊。」白婕怒目斜視。
張致銘理所當然說道︰「當然是你的啊,不然怎麼能算是給你戴綠帽子呢。」
「你要死啊!」白婕生氣,追著張致銘掐。
「君子動口不動手。」
「那我就咬。」
「松口,松口,再不松口你的綠帽子又得往上加了啊,你再咬我就最少給你戴五頂綠帽子。」
「我就咬,咬死你個小王八蛋,還綠帽子呢,一百頂我也不帶怕的。」
著實是被咬疼了,張致銘趕緊趁著白婕說話的時候開 了,維持著白婕能跟上但又追不上的速度一路抵達了停車場,然後上了駕駛位系好安全帶啟動車輛張致銘就知道安全了。
白婕從來不在他開車的時候動手,可能主要是怕死吧。
不過這份清靜並沒有持續多久,一回到家戰爭就再次開啟。
白婕先動手掐了張致銘一把︰「哼,這是給你在外面亂說話的懲罰。」
然而在家里,張致銘可就不會再有顧忌了,之前在外面不還手不是因為舍不得打,純粹是因為害怕打鬧的時候白婕有可能會有走光的風險,自家的寶貝,只能自己偷偷看,哪里有讓別人瞟到的道理。
但現在是獨處狀態,四下無人適合動手!
于是張致銘直接沖上去揮舞巴掌「啪啪啪」的朝著白婕的一頓輸出。
「小王八蛋,你還敢打我,去死吧你。」
挨了重重的幾下,白婕淚眼汪汪的揉了揉生疼的,追著張致銘就要和他拼命,像個八爪魚一樣抱著張致銘將他鎖死,張嘴就朝著他的胸口咬了下去。
啊
張致銘感覺身體里的靈魂都在顫抖。
這是觸發了什麼奇怪的開關嗎?
「嗯~」
听見張致銘的悶哼聲,白婕也意識到了不對勁,抬頭看了張致銘一眼,結果正好對上張致銘紅通通的臉。
「別松口,繼續。」張致銘摟住白婕的脖子,壓著她的腦袋往胸口按下去。
「」
幾個小時後白婕躺在床上,大口喘息,感覺身體被掏空。
轉頭去看神清氣爽坐在旁邊玩手機的張致銘,白婕有點害怕了。
這小屁孩是鐵人嗎?
按照所學的生物學來說,明明自己才是女人啊,在這種方面應該是自己強才對,可為什麼現在自己腰子疼的要死,他卻像個沒事人似的。
到底是他太行,還是我不行?
白婕覺得,自己可能需要弄點補品補補身子了,不然說不定以張致銘精力旺盛的程度,自己還真有可能被戴綠帽子。
頭頂一片青青草原的感覺並不美好。
越想越氣,白婕踢了張致銘一腳︰「笑的這麼開心,你是在背著我和哪位美女聊天呢,綠帽子計劃這麼快就啟動了?」
張致銘快速把跟周悅和柳詩詩的聊天記錄刪除,然後將企鵝下線再切換到短信界面,乖巧的回答道︰「我在和我爸聊天。」
「啊?你和你爸聊天,能聊的這麼樂?」白婕不太相信。
「是真的吶,你居然不相信我。」張致銘「嚶嚶嚶」的靠在白婕的肩上撒嬌。
白婕莫名的覺得這樣的張致銘居然還有點可愛,十分自然的就摟住了張致銘的腦袋,笑罵道︰「你惡不惡心啊,大男人一個娘們唧唧的。」
「嚶嚶嚶,你不僅不信任我,還罵我。」
張致銘生氣的把自己和老父親的短信記錄對著白婕的臉照。
「你干嘛呢。」
白婕被手機的光線刺到眼楮,頓時豎起眉頭,然後在看清楚手機屏幕上的信息時,差點跳起來︰「你上次不是開玩笑啊,真要帶我去你家過年,然後見你爸!!」
張致銘斜眼,哼哼道︰「你看清楚了,我說的是帶女朋友看他,請問你是我女朋友嗎,白女士。」
「哼,不去就不去,跟誰稀罕似的。」白婕說著氣話,但唇邊綻開的一抹笑容出賣了她內心的喜悅。
沒想到張致銘這麼快就打算帶她見家長。
她此時的心情,就像是女乃茶的第一口,格外香甜。
可這份喜悅並沒有維持多久,又被擔憂所取代。
心里想的都是,張致銘他爸爸會接受我這個年紀的女人做兒媳婦嗎?我可比張致銘要大了好幾歲,如果他爸爸知道我這麼大會不會讓張致銘以後都不要和我往來。
怎麼辦,怎麼辦。
貼著白婕,張致銘能夠感受到她的慌亂,微微側身反摟著白婕,偶爾撒嬌是情趣,但自己才是個頂天立地的爺們,不可能真的讓白婕一個人緊張。
張致銘手放在白婕的腿上撫模著去安慰她︰「別著急,我爸人很開明的。」
「可是我今天都滿二十四歲了」白婕欲言又止,頗為喪氣。
原來是擔心年齡啊,應付這個有經驗。
當初的于春嬌剛和自己在一起時也老擔心這個問題,成天都在擔驚受怕。
張致銘「嘿嘿」一笑,說道︰「二十四歲很好啊,我十八你二十四,差六歲,女大三抱金磚,你還是兩塊金磚呢,我爸是個封建迷信的人,他要知道了指不定有多高興呢。」
白婕眼楮一亮,小臉蛋也有了神采︰「真的啊?」
張致銘點點頭︰「這有什麼真的假的,難道我還能故意說瞎話抹黑我爸來騙你不成。」
「那倒也是,還好你爸是個迷信的人。」
白婕這才安心了點,隨後反應過來自己剛剛都干了些什麼丟臉的事情,羞憤道︰「你跟我說這些干嘛,你要帶去見你爸的是你女朋友不是我,要說和你女朋友說去。」
張致銘無語。
「」
江陵的某個高檔小區內,一臉笑意看著兒子小時候照片的張庭耀突然重重的打了個噴嚏。
「阿切。」
「該死的,是誰在罵我嗎?」
「不對,打噴嚏只是正常的生理現象而已,我怎麼也學著那些老東西玩迷信這套了,看來是湖涂了,該好好補補覺休息休息。」
放下照片,張庭耀伸了個懶腰回房間躺著去了,其實他還是更喜歡在別墅的房間,在那里住的話可以每天都見到兒子。
可惜那個家兒子帶了兩個女孩子在里面住著,他一個單身老男人再住進去天知道會不會被傳出一些風言風語。
還是一個人住在這邊就好了,等以後有了孫子,領過來陪著自己也就不無聊了。
孫子估計快了吧,兒子剛剛還發信息給自己講,過年要領女朋友過來這邊見自己,也不知道他帶來的是誰。
上次去醫院見到的小周?
還是住在別墅里的那兩個之一?
又或者都一起帶來?
腳踏幾條船,他行不行啊,能不能搞定?
「」
紅楓市,天璽壹號作為全城少有的高端小區之一,在里面居住的大多都是紅楓市內的精英階級。
周悅家也在其中。
「小悅,上次阿豪打電話給我說你談男朋友了,是真的嗎?」中年男人一手盤著佛珠,一手輕輕敲擊著茶幾發出聲響。
周悅坐在他的對面,穿著純棉質的睡衣睡褲,烏黑長發垂落在肩頭,笑起來清純且溫婉。
如果沒有听到周父的話,周悅大概會一直保持這種溫婉。
「你找死啊!」周悅惡狠狠的剮了一眼有著「家庭弟位」縮在客廳牆角一動也不敢動的弟弟。
周自豪仰頭,裝傻充愣,看的周悅想打人。
「小悅,你要是談戀愛了就直說,爸又不是什麼老古板,你都這麼大了談個戀愛很正常的嘛,給我說一下對方是一個怎麼樣的人,我幫你參考參考。」周父說。
你還不夠老古板?
周悅直翻了個白眼,她還記得以前有男生給她送情書,結果第二天爸爸就去教訓別人,她才不會把張致銘說出來呢,免得爸爸又去找張致銘麻煩。
一想到張致銘,周悅眼神又柔和了下來。
剛剛小張說,要不是我不在江陵,他真想過年的時候帶我回家去見家長。
真開心,我要不要等在家里過了除夕就去江陵找他呢?
他到時候見到我,會不會開心的跳起來。
「」
此時,遙遠的大東北,依舊大雪紛飛。
柳家七大姑八大姨都聚在院子里邊燒火有說有笑,男丁則負責殺豬,殺完豬之後準備搞一頓紅紅火火的殺豬飯大快朵頤。
由于人數太多,他們並未發現院子里已經少了某個人了。
柳詩詩此時此刻正在屋子里收拾行李。
「阿銘說要不是我在老家的話今年過年就要帶我去見家長,這是向我表真心,我一定不能辜負阿銘的心意。」
「阿銘等我,我一定能趕回去見咱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