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飯桌上和劇組的工作人員吹牛打屁了好長一段時間,最後張致銘領頭站起來舉起杯,杯里裝滿了白色的營養快線。
看著柳詩詩、周悅兩人。
然後又看了看辛苦的導演唐嬋,和為了拍各個視角特寫而時常飛天遁地的攝像師,常常需要踩著梯子工作的燈光師,還有電影後期物理打臉時不時需要出現的替身演員,以及所有所有的工作人員。
「這一杯,敬辛苦的各位,各位的努力我都看在眼里。」
「廢話不多說,今日殺青,喝完這一杯我明天去給上頭要個假,大家後天集體休息一天,還有各位的獎金不會拖,下個月和工資一起到賬。」
張致銘一飲而盡。
隨後,一陣陣熾熱的歡呼聲響起,掌聲如雷動。
「銘哥牛批。」
「銘哥我愛你。」
「銘哥,我要給你生猴子。」
張致銘一臉害怕的往後退︰「生猴子可不興啊,我拒絕人獸戀。」
全場爆笑如雷。
「」
飯局一直持續到晚上九點鐘散場,張致銘載著柳詩詩和周悅送她倆回學校。
一路上的氣氛有些寂靜的過了頭。
今天的柳詩詩和周悅出奇的沒有吵架,她們倆怔怔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但她們雖然不說話,張致銘還是通過後視鏡發現了一絲絲的不同尋常
坐在後排的周悅時不時看看張致銘,時不時看看柳詩詩,眼里有迷茫,嘆息一聲她干脆閉眼不多想。
而柳詩詩一直望著窗外,一副好不惆悵的樣子。
見她們苦悶的模樣,張致銘也知道原因多半是出自于自己所編撰的這部劇,演員在拍攝一部劇結束之後通常會遺留在那個角色一段時間才能走的出來。
甚至于有的人演了一個十分投入的角色之後,他就成了那個人,再也走不出來。
這一刻張致銘忽然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自己想要的了,讓她們變成那樣真的好嗎?
沉吟了片刻,張致銘嘆息一聲,還是決定說一點勵志的話鼓勵一下她們︰「別那麼憂郁,你們有看過一部電視劇嗎,我記得有一個好彩妹總是說笑口常開好彩自然來。」
「」
張致銘︰「咳咳!」
「」
張致銘︰「咳咳!」
「」
張致銘︰「笑口常開,好彩自然來。」
「」
周悅︰「小張,你不覺得你很尬嗎?」
柳詩詩︰「這台詞,確實有夠呆的,也虧阿銘你看的下去。」
好嘛,是我的錯,我就不該張開我的嘴巴!
張致銘搖了搖頭,柳詩詩和周悅現在的樣子,就像是劇中的顧瀟瀟和蘇明怡聯手對付宋南時一樣,一起回懟好心好意的張致銘。
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誰能體會男人的傷悲。
在這個她們還沉浸在虛構的故事中的時候,張致銘決定閉嘴,以免遭到聯合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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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點五十分,張致銘駕車抵達江陵大學校門口。
在車上悶坐了幾分鐘,最後由周悅率先開口︰「詩詩,要不要一起走?」
從前張致銘會覺得周悅是想避免柳詩詩和張致銘單約,但現在的話氣氛有點詭異。
嘖~!
柳詩詩瞧了瞧張致銘,欲言又止道︰「我再等等吧!」
「那行,我也等等再走吧!」周悅翹起二郎腿,在後座打開窗戶,孤獨的看起了風景。
忽然,一聲大笑從夜晚的道路上傳來,周悅听著聲音朝遠處看去,不正是自己那倒霉弟弟周自豪麼,此時此刻他抱著一個瘦巴巴的男人不知道在笑個啥。
黑夜、寂靜、月光。
一胖一瘦兩個男人勾肩搭背的從遠處走來,胖的仰天大笑豪放的很,瘦的低頭看不清楚可能是嬌羞。
如果是從前的話周悅感受不到什麼情調,但最近接受的百合戲提前令她感受到了同性之間的友誼。
周悅忽然想到一個嚴重的問題,那就是弟弟的秘密,該不會就是這個吧!
這麼多年能瞞過自己,請了同住一寢的小張同學探查許久都沒有查到個一二三四,這個秘密不一定是藏的深。
也有可能是涉及了之前周悅從未設想過的方面。
「他難道是個GAY?」周悅心中驚呼。
周悅不是無端猜測,張致銘都找不出毛病來,並且周自豪莫名其妙的就想撮合她與張致銘,而且在得知她和張致銘差不多成了的時候周自豪表現的比周悅本人還要高興。
那時候周悅就覺得很奇怪了。
該不會
原本周自豪這個變態就是盯上了張致銘,所以想讓他當姐夫,從此情誼割舍不開,然後慢慢突破防線
張致銘長的那麼好看,這種事情貌似不是沒有可能發生,如果周自豪真是GAY的話,那麼他迷戀上張致銘簡直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周悅越想越覺得恐怖。
MD,絕對不可能。
一個是我命中已定的男人。
一個是將來要為我老周家傳宗接代的人。
周自豪,你做夢去吧你!
這時候張致銘也看見了周自豪,轉頭對周悅說︰「是阿豪,我們一起去打個招呼吧!」
「看什麼看,誰允許你看的,從今天起你不準和周自豪見面。」
周悅咬牙切齒道︰「我一個人去找他,我倒是要看看,這衰仔大晚上的和一個男的瞎 達什麼。」
「周悅,你怎麼了嗎?」柳詩詩挑過頭來問。
家丑不可外揚,周悅搖搖頭道︰「沒事,總之就是不能讓張致銘和周自豪見面,男人都壞,男人加上男人,那就是壞上加壞,你可懂?」
「?」
柳詩詩表示不懂。
這時周悅又說︰「張致銘,你記得把周自豪給刪咯。」
張致銘被周悅吼的有點莫名其妙,但是看周悅的樣子,好像是真的有火氣,她很少會直接叫張致銘本名的,張致銘也就識趣的沒去挑釁她。
不就是不去和周自豪打招呼嘛,不去就不去,至于刪是不可能刪滴。
張致銘倒是沒對周自豪懷疑什麼,和周自豪勾肩搭背的是陳閔來著,看陳閔這幅失魂落魄的模樣
該不會是CS被周自豪大殺特殺了吧!
張致銘如此想著的時候,周悅已經打開了後座車門走了下去,正此時周自豪也看見了周悅。
熟悉的人,姐姐。
熟悉的車,那個狗男人。
這個車牌號,周自豪發誓他這輩子都忘不了。
周自豪先是茫然的揉了揉眼楮,仿佛不相信眼前所見,等他將手放下來的時候姐姐已經黑著臉到了跟前。
MD!
真是我姐姐。
周自豪怒意「蹭蹭蹭」的往上躥。
周悅,你不是說和張致銘已經成了嗎,怎麼現在還和這種狗男人廝混在一起。
周自豪憤怒的想要質問周悅,可周悅上來就是 頭蓋臉的一頓罵直接把周自豪罵傻了。
「周自豪,大晚上的你瞎 達什麼,裝街 子。」
「我沒有」
「這人是誰,多大人了還勾肩搭背的,還不松開。」
「這是」
「算了,我管不了你,讓爸管你,你現在立刻馬上,滾回寢室去。」
「啊我犯了啥錯?」
周自豪很茫然,明明是他要指責姐姐,為何姐姐如此理直氣壯的教訓他,周自豪努力回想這一生所干的所有壞事。
好像有點多。
周自豪冷汗直冒,姐姐知道他的錯可不少,要是真告訴老爸了,腿都得打斷。
「姐,沒必要吧,我只是出來逛逛好的,我馬上回寢室。」
面對上周悅冰冷的眼神攻勢,周自豪很干脆的慫了。
在一旁的陳閔看樂了,這一切都是報應,剛剛周自豪這小子還在嘲笑陳閔被饒雪慧當傻子玩,現在就被他姐姐教訓。
活該!
忽然,陳閔感受到一股殺人的視線,好像就是周自豪的姐姐散發出來的,但他又不確定。
周悅像是攆鴨子似的把周自豪攆走了,陳閔從在周自豪旁邊,再到朝前走了十幾米才覺得渾身那種不舒服的感覺消散。
「姐,你怎麼能夠這樣做呢?」周自豪瞟了瞟周悅,他想問周悅為什麼要對不起張致銘,明明都和張致銘在一起了,還要和前任藕斷絲連。
太對不起兄弟了!
「我做了什麼?」周悅的目光冰冷刺人。
「沒沒什麼。」
姐姐在裝蒜,周自豪不敢揭穿,他委婉的問道︰「那個,你和張致銘咋樣了。」
呵!
果然,現在還念叨著張致銘。
臭小子心思不純,打主意都打到我男人頭上來了。
周悅越想越氣,直接怒叱道︰「我告訴你,你不允許和張致銘多說話,听懂了沒有。」
周自豪慫巴拉幾的點點頭︰「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銘哥啊!
我姐太過份了,我都看不下去了。
只是狗男人有我姐護著,我甚至都被勒令不準和你通風報信,我沒辦法啊!
以後,就苦了你了,我會努力勸她對你好點的。
你放心,他的車牌號我永遠記得,我找到機會,一定會揪出這個狗男人,狠狠的揍他一頓給你出氣的。
唉~!
周自豪自認為周悅是做了對不起張致銘的事情,殊不知周悅心中所想和他是天差地別。
周悅看著眼前的弟弟,越看越上火,這混賬玩意是個GAY就算了,為什麼還要看上我家張致銘呢。
我周悅,將誓死守衛張致銘的貞操,決不讓死南通接近他。
「」
此時此刻的張致銘還不知道周家姐弟倆如何在心里面編排他,此時此刻的他正忙著開後備箱。
「詩詩,你說的驚喜是什麼啊?」張致銘從後備箱里掏出一個藍色的盒子遞給柳詩詩。
據柳詩詩所說,這是她準備了好久好久的驚喜,早上的時候就帶在身上,在張致銘到公司上班的時候就放在了張致銘的車上,剛剛瞧見周悅走了她才好意思拿出來的。
柳詩詩笑盈盈的抱住盒子︰「你猜猜。」
撲面的風夾雜著雨滴,涼絲絲的,張致銘輕聲笑道︰「小孩子啊,還猜!」
柳詩詩癟嘴,低聲道︰「你猜猜嘛。」
然而張致銘就是不猜,笑著等柳詩詩的答桉。
久久得不到回應,柳詩詩仰起臉,輕咬著唇說︰「阿銘,我們去酒店吧,去酒店看。」
這
莫非盒子里面是好看的衣服,或者好玩的玩具。
張致銘嘴角一揚,光速拉著柳詩詩上車,然後飛速行駛到大學城內的名築大酒店,開了一間情侶套房。
到了房間內,張致銘揉了揉柳詩詩冰涼涼的臉蛋︰「現在可以告訴我是什麼了吧。」
「好。」
柳詩詩沒再遮掩,坐到了床邊,將盒子打開,一雙紅色的細高跟在盒子里面閃閃發亮,看起來做工很是精致。
「阿銘,你之前不是說,想看我穿高跟鞋嗎?」
柳詩詩用嬌俏軟媚的聲音緩緩說道︰「這是這個月發工資之後我去買的,好貴的,一千多塊錢呢,你替我穿上好不好呀!」
張致銘一陣茫然。
這只是他當初隨口說的一句話,沒想到柳詩詩會用心記下,還去實行了
而且張致銘記得,柳詩詩從前是從未穿過高跟鞋的,她不喜歡這個東西,只是張致銘當時說過穿高跟鞋的女人要好看些。
柳詩詩滿懷期待的喊了一聲︰「阿銘!」
「唉,我在!」
張致銘朝柳詩詩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然後一步一步的走到柳詩詩面前,半跪下為她月兌下長靴和白襪,再從柳詩詩手中接過高跟鞋,抬起她的腳慢慢的套上去。
「真好看呢!」張致銘夸贊道。
「真的嗎,嘿嘿。」柳詩詩笑靨頓開。
張致銘忽然覺得她的笑真好看,笑起來的時候好像冬天變成了春天,深深的擊中心髒,令人怦然心動。
「詩詩,我愛你。」張致銘的姿勢依舊是半跪在地,只不過此時他自己眼里的神情會出丑,雙手抱住柳詩詩的腰,頭埋在柳詩詩的大腿上。
柳詩詩微眯著眼,嘴角浮淺著些許的笑容,她也不知道張致銘為何會因為一雙高跟鞋興奮成這般模樣,但是張致銘開心了,她就開心。
柳詩詩輕輕地撫模著張致銘的頭發,呢噥軟語從她的紅唇里說出︰「阿銘,我也愛你呀!」
或許是白天太過勞累,兩人在窗外滴答滴答的雨點聲中慢慢熟睡了。
這一夜張致銘想了很多,他覺得有一首歌很應景,蔡姐的紅色高跟鞋。
「我愛你有種左燈右行的沖突」
可惜了,上個月她就把這首歌發布了,不然的話倒是可以拿給詩詩去唱。
不過好歌還多的是,張致銘還可以繼續捧詩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