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歡迎我,那你臉色怎麼那麼難看?」
白婕坐在張致銘的單人沙發椅上,翹著二郎腿審視張致銘。
「有嗎?沒有啊!」
張致銘裝作茫然道︰「老師,你看錯了,我臉色好看的很。」
「我又不是瞎子,是好看還是難看我分的出來,你要不樂意我來看你,你說一聲,我以後都不會再來了。」白婕撇嘴。
張致銘邁起步子,拿出一個一次性被子接了杯熱水,樂呵呵的走到白婕身邊討好似的給她捏肩。
「這就是你誤會我了,我呢,這是太想你了,以至于你到達的那一刻我激動的連臉上都寫滿了開心兩個字,但是神態太自然了有時候就會顯得不太好看。」
張致銘嬉笑著說道︰「這一切都是我對你滿滿的愛啊!」
「屁 ,還什麼滿滿的愛,你怎麼一天天的就是不學好呢,就淨說這些惡心人的話。」白婕的眸子神采飛揚,嘴角止不住的往上翹。
女人就是麻煩,明明喜歡的不得了,嘴上卻非得嫌惡心。
張致銘的手在白婕的肩上按了一圈,慢慢的就模索到了白婕細膩無瑕的脖子上,她今天扎了一個丸子頭,所以按的時候也不會踫到頭發。
而現在白婕被張致銘直接踫到皮膚也沒什麼反應,反而很愜意的靠著享受著張致銘的服務。
張致銘問道︰「白白老師,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兒的,我原本打算過幾天收拾好了再告訴你,結果還沒把裝飾配齊你就過來了,遺憾啊!」
「你怎麼又瞎起外號,要麼老師要麼就白老師,什麼白白老師,難听死了。」白婕抬手輕錘了張致銘一下。
張致銘低聲道歉︰「我知錯了,白白老師,請相信我,我一定會改的白白老師。」
白婕沒好氣的說︰「我昨天白天看到有這家公司的傳單,然後晚上看新聞看到你說你在這個公司。」
傳單是張致銘讓印的,新聞是張致銘讓發的。
原來是自己的鍋,那沒事了。
這時,一條信息發過來︰「阿銘,我和慧慧在吃午飯,你今天想吃什麼,我一會兒給你帶回去。」
詩詩送飯,等于她一會要來辦公室!!
那可不成!
張致銘回復信息︰「我今天已經吃過了,你自己吃就行了,不用給我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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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還好詩詩听話,好安排。
但是有一個人不好安排誒。
張致銘問︰「周悅有沒有和你們一起去吃午飯?」
還不等他發送,敲門聲就響了起來。
「冬冬冬!」
「冬冬冬!」
「怎麼還反鎖?」
听到這個聲音,白婕好看的秀眉挑了挑,她可以肯定,這個聲她一定是在哪里听過的,絕對!
或許應該是記錯了,有可能只是張致銘的某個同事。
「你不去開門嗎?」白婕踢了踢張致銘的鞋子。
張致銘收好手機,去將門給打開了,一個渾身西裝革履的青年走了進來。
「銘哥,呃」
沉向龍進門看見白婕的一瞬間,當場又裝了起來,立即挺起了腰板,瞄張致銘。
張致銘給了他的手臂一巴掌,關上門反鎖︰「瞄什麼瞄呢,還不叫嫂子。」
哦~!
原來這個是可以當面喊嫂子的嫂子啊!
這麼一說沉向龍就理解了,他這次不用裝高層了,雖然裝高層挺爽的。
「嘿嘿,嫂子好。」沉向龍立刻笑嘻嘻的給白婕打招呼。
張致銘這回轉而向白婕介紹道︰「老婆,這是我同事,也是我的好朋友,叫沉向龍,你叫他小沉就好,之前你們見過一次,在派出所那會。」
白婕微微頷首,對沉向龍露出禮貌性的笑容,隨後走到張致銘身旁,用力的掐他腰間軟肉,低聲惡狠狠的說︰「你在放什麼屁呢,誰是你老婆。」
可惜她即便是有意想要裝的凶橫,但是歡喜到軟糯的嗓音,微紅的臉蛋,還有宛若少女懷春時那亮晶晶的眸子,把她心中的羞怯和喜悅展現的淋灕盡致。
沉向龍眨眨眼,搞不清楚狀況。
隨後沒過多久沉向龍便想起來了,的確是有那麼一回事,難怪銘哥會突然不用自己扮領導了。
原來是先前就見過一次,要是扮了反而就露餡了。
只怪嫂子太多,沉向龍這才會忘記了上次見過白婕。
「小沉你好!」
現在有外人在,白婕沒有駁了張致銘的面子,而是應下了張致銘口中的「老婆」這個身份︰「你也在這里上班啊。」
這不廢話嗎?
不在這里上班在這里玩啊?
張致銘心中吐槽,嘴上不敢對白婕的廢話文學提意見︰「是啊,小沉不僅在這上班,還是我上司來著。」
「啊,小沉這麼厲害啊!」
白婕先是詫異,隨後微微笑道︰「你們有公事要談的話你們說,我出去轉轉。」
反應快的張致銘拉住白婕的手,將她給拉回了辦公室里面。
「你在這里坐坐,我們出去說就行了。」
張致銘說著話的同時勾住沉向龍的肩膀,然後開門、出去、關門一氣呵成,一點也不給白婕反應的機會。
辦公室里面瞬間就只剩下了白婕一個人。
現在周悅和柳詩詩的雷的爆了,但影響不大,因為周悅是後來者,張致銘有底氣在柳詩詩面前洗掉他和周悅直接他的問題,反正又不是他主動的,而且現在他和周悅還沒發生事呢,這事情賴不了他。
但是白婕這里可不一樣啊,白婕是張致銘的第一個女人,而且張致銘在她面前立的還是痴情人設來著。
要是讓白婕和柳詩詩或者踫見,然後愛聊天的女人們再稍稍那麼一聊,那就沒得完了。
張致銘是喜歡看女人打架沒錯,但不是喜歡看自家的婆娘打架啊。
所以白婕在這里最好是千萬不要見到任何女人,以免偶遇柳詩詩或者周悅。
「有什麼話,趕緊講。」
張致銘說完又補充道︰「小聲點,別說給里面听見。」
「沒什麼事,就是說一下拍戲所需要的都按你吩咐的準備好了,差不多再準備準備就可以開拍了。」沉向龍解釋了自己的來意。
張致銘點點頭,輕聲說︰「我知道了,你先回去,晚點再和你商量。」
沉向龍回頭看了眼︰「行,那我先走了。」
「嗯,你回辦公室之前先去錄音室,告訴周悅今天她要努力練歌,讓她在唱出一首水準高的歌之前都不準離開錄音室。」張致銘拍拍沉向龍的肩膀,給他下達了任務。
「銘哥,可是這個要求有點無理取鬧了吧,她要是真唱不出來呢?」沉向龍聳聳肩。
張致銘不滿道︰「你是公司一把手,在乎什麼無理取鬧不無理取鬧的。」
「可是現在我感覺她們已經對我不滿了,以後要是咱身份暴露了,報復我怎麼辦。」沉向龍問。
「要報復也是報復我,你怕個雞毛啊。」張致銘沒好氣的說。
沉向龍還想說點什麼,但隨即看到了張致銘的眼神之後,把話給吞回了肚子里面去。
「銘哥,你交代我的事情,一定好好辦到!」
幫老板打掩護自然是在所不辭,沉向龍無奈的接下了這個任務,朝著錄音室進發。
「呼~!」
放下了心,張致銘轉頭回到了辦公室當中。
此時的白婕正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推了推金絲眼鏡,女神範十足,只是那幽怨的小表情著實是有些破壞氣質。
張致銘看著白婕,白婕也在看著張致銘,兩個人的目光交匯。
「張致銘,你搞什麼鬼哦,怎麼一點都不懂事啊?」白婕不悅的說。
張致銘一臉懵逼!
白老師這是為何?
莫非,辦公室里面發現了周悅或者柳詩詩她們隨手丟在這的東西。
那這也太操蛋了吧!
白婕生氣的站起來指著張致銘指責道︰「你剛剛說了那個姓沉的是你的上司,你怎麼敢叫人家小沉的,你多大年齡,你什麼職務,你敢怎麼來,我平時怎麼沒發現你咋那麼缺心眼呢?」
「」
呃原來是因為這個啊!
嚇死寶寶了!
「」
「就算以前朋友處的再好,既然人家當了你的上司,你就不能再那麼喊了,一次兩次的沒事,次數多了心里肯定會介意的。」
白婕還在說,而且似乎是還犯了教師病,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比劃︰「而且你剛剛居然還把他拉出去說話,人作為你的上司,你就給人家泡壺茶,坐著聊天唄,我都給你們挪一個隱私的空間了你還看不明白。」
我就是怕你出去逛,才拉著他出去的。
張致銘憋著笑意,想笑又不敢笑出來,雙唇緊抿,時而難以抑制的露出一下牙齒。
「你笑什麼笑,我在教你為人做事呢!」白婕錘了張致銘一拳。
癟著嘴,郁郁的模樣,如冬日里溫柔和煦的暖陽,將寒風驅散,酥酥的,令人怦然心動。
張致銘再也止不住自己的笑意,唇齒微張,向前一步將白婕緊緊摟入懷里。
「上司又怎麼樣,就算他要開除我,我也不可能讓你出去,我才不讓你受這委屈。」
張致銘抬手輕輕揉了揉白婕的臉龐,隨後微微低頭吻住白婕柔軟的雙唇,聞到了她身上彌漫著清雅澹遠的體香。
曾經有幸看過一個科普,如果在一個人身上能夠聞到香味。
要麼是那個人剛剛洗完澡,身上沾了沐浴露的香氣。
要麼是那個人是你所喜歡,于是在你的嗅覺中她的靈魂自帶香氣。
張致銘想,此時此刻白婕身上的香氣應該是屬于後者,從靈魂中飄散而出,這種香氣穿越空間,就算日久彌深,仍會暗香浮動,如驚鴻照影般停留在張致銘的嗅覺當中。
這個吻的時間並不長,只是到了白婕臉上浮起了一片瑩麗的粉紅。
飄逸如雲。
「你,你,你成天就知道使壞。」白婕用力的推開張致銘,在除了家之外的地方親吻,白婕還接受不來這種刺激。
但是原本想要教訓張致銘的話,也全部都堵在了胸口,消弭殆盡,再也說不出半句。
她不知道,現在的她羞澀而嫵媚,令人心神俱醉。
「老師,你做老師的不理解我們這個行業,現在呢是我有能力,他們得靠我掙錢,所以不用怕他們。」張致銘為了能夠讓白婕安心,隨便扯了個犢子忽悠她。
白婕听了張致銘的話,茫然的點了點頭。
顯然。
她還沒有從剛剛的熱吻中回過神來,此時此刻腦瓜子還是愣住的。
坐了三五分鐘,白婕的心情稍稍平復,她羞怯的抬頭看了張致銘一眼,隨後提起自己的包包就說︰「我要走了。」
「老師,你才呆了多久,再陪我坐坐唄!」
張致銘伸手去阻攔白婕,卻被白婕一把甩開。
然後白婕打開門滴 的就往外跑了。
她有一種預感,如果再留下來的話,八成要被張致銘這個小王八蛋強行做那種羞羞的事情。
那白婕是絕對受不了的。
在家里可以,在外面不行。
堅決不行!
張致銘看著白婕的背影,吹著口哨,渾身輕松的坐在沙發上,給柳詩詩打電話。
「喂,詩詩,你來的時候幫我帶一份青椒肉絲蓋飯,量加大一點不然不夠吃。」
張致銘為白婕下樓打車爭取時間,讓她們有足夠的時間錯過,不要相遇。
然而,柳詩詩說︰「我這剛到一樓,正等電梯呢,你等等我回去給你買一份。」
「?」
糟糕!
哦買噶的!
張致銘問︰「你們不是吃飯麼,怎麼這麼快?」
「我看到你問周悅,所以我就有一點點的不太開心,就打包好了就回來吃唄」柳詩詩委屈巴巴的說。
饒雪慧給了柳詩詩一個白眼。
你那叫一點點的不開心嗎?
你那明明就是吃醋了,醋壇子都打翻了。
「唉~!」
饒雪慧感慨,熱戀中的女人真是令人無語,就連她也被迫把午餐帶回公司來吃。
忽然,柳詩詩抓住了饒雪慧的手︰「慧慧,咱們一起去給阿銘買午餐吧!」
「別鬧了,要去你自己去!」饒雪慧十分不樂意,可是她哪里能夠反抗。
「哎呀,咱們就走吧,反正電梯也沒到。」柳詩詩笑嘻嘻的說。
就在這時,電梯門忽然打開,戴著金絲眼鏡的白婕從中走了出來。
柳詩詩和饒雪慧還在鬧騰,饒雪慧喊道︰「什麼狗屁阿銘,他是你老公又不是我老公,我憑什麼要去給他買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