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陽指分為一到九品境界,一品最強,九品最弱。
不管是用來點穴還是隔空發射熾熱指力,一陽指都稱得上是精妙無雙!
回了王府之後,段正淳便將一陽指的秘籍拿給了兩人。
兩人只是看了看,吸收其中精要之處,並沒有修煉的準備。
牧擇和蕭峰以及段譽湊在一起,一起商量要給誰送去請帖。
正如段正淳所言,他們結婚,在江湖上的確算是一樁盛事了。
與其讓他們自己過來瞧個熱鬧,還不如送上請帖,也不算失了禮數。
算來算去,一些名門正派的掌門全都送去了請帖。
處理好了請帖之後,牧擇又一門心思撲在了各種典籍上面。
晚上和王語嫣聊會兒悄悄話,白天看書,日子過得也算充實,眨眼的功夫。
兩個月的時間轉瞬便逝。
三兄弟中,率先成親的是蕭峰。
正如牧擇等人所猜測的那樣,不少武林中人听聞牧擇和蕭峰以及段譽要在羊苴咩城成親,紛紛前來,想要一睹四絕風采。
牧擇蕭峰以及段譽,就在城門口,對著前來參加婚禮的眾人一一道謝。
少林的玄寂方丈等十余個高僧,丐幫的吳長風等人,除此之外,還有其余門派的掌門。
最讓牧擇驚喜的,還得是鳩摩智。
他不想影響對方鑽研佛法,故而沒有通知對方,可對方仍然前來,這讓牧擇大為感動。
整個六月,整個羊苴咩城都沉浸在了歡樂的海洋之中。
其中要屬那三天最為熱鬧。
江湖中人,哪個不想一睹牧擇蕭峰還有段譽真容?
更別提這次前來也有意外之喜,被稱為西神僧的鳩摩智同樣現身大理,讓不少佛門高手為之振奮。
佛門武功修煉好了,照樣能成為天下四絕之一!
牧擇整個六月都十分開心。
可若是說起最開心的,還得是六月初七這一天。
這一天,來到了這個世界的牧擇成親了。
也就是這一天,牧擇在這個世界有了家。
這帶給牧擇的感覺是完全不同的。
他剛來這個世界的時候,察覺到了這是一個武俠世界,便瘋狂練武,各種神功秘籍都巴不得全部練個遍。
仿佛在他看來,生命之中除了武功沒有其他的東西了一般。
可自從昨日開始,他的生命之中多了一個人。
武功,仿佛不再是他的全部。
王語嫣不同于梅劍等人。
在成親之前,牧擇跟王語嫣也就是拉拉手,摟摟肩罷了。
直到成親之後,牧擇才真切體會到了王語嫣的滋味兒。
原本定了成親之後的第二天,牧擇要去找國師坐而論道,卻硬生生在屋內一天一夜未曾出來。
鳩摩智等的很是尷尬,他在天龍寺中等了許久都不見牧擇的身影,到了太陽下山。
始終不敢相信的鳩摩智才確定牧擇是放了他的鴿子。
「國師,實在抱歉,昨天家中有事!」
牧擇走進了天龍寺中,笑著看向了在高台上面說經講法的鳩摩智。
鳩摩智一到大理,便率先趕到了天龍寺,跟天龍寺的諸位高僧道歉,在得知鳩摩智大徹大悟之後,枯榮禪師便欣然接受了鳩摩智的歉意,並且邀請鳩摩智開壇講法。
不得不說,如今在佛法上的造詣,即便是枯榮大師也不是鳩摩智的對手。
那兩個月內,牧擇也曾經跟段譽來天龍寺拜訪過。
只是枯榮跟牧擇見了一面,草草說了幾句話,便送客關門了。
「不晚,不晚!」
鳩摩智笑著說道,遣散了眾僧,走下台來,到了牧擇身前。
鳩摩智笑著打量了一番牧擇,眼中盡是驚喜之色。
是了,就是這種感覺!
可如今的牧擇,一如當年鳩摩智功力全失一般大徹大悟。
鳩摩智笑著說道「牧施主,還想與小僧談論武道感悟麼?」
按照鳩摩智的設想,此刻的牧擇應該會輕輕搖頭,然後灑月兌一笑「不想了,順其自然便是,等我念頭通達了,一切自然水到渠成了!」
牧擇邀請鳩摩智,是想讓鳩摩智幫他一起參悟陰陽化生的奧秘,想要看看密宗絕學之中有沒有這一方面的感悟。
牧擇愣住「為什麼不?若非跟國師坐而論道,我來天龍寺做什麼?」
牧擇笑著說道。
開玩笑,他只是說他如今生命中不止有武功,還有其他,又不是說他完全放下了武功。
武功也是他的愛好!
鳩摩智怔住,自從他大徹大悟以來,數次跟牧擇交談心情都是大起大落。
他的小心髒有些受不了了!
無所謂,牧擇開心就好了。
鳩摩智心緒恢復之後,便跟牧擇席地而坐,兩人暢談了一番。
鳩摩智自從回到吐蕃之後,便一直潛修,也不刻意修煉武功,只是讓真氣在體內流動,讓內力自然增長罷了。
或許是因禍得福,原本一些困擾鳩摩智許久的難題被他一一解開。
左右互博,他也不過一瞬的功夫便掌握了。
牧擇吸收了鳩摩智所在密宗的武學理念,繼續豐富壯大己身。
三絕成親,江湖眾人紛至沓來,這一盛景,直到段譽完婚之後,眾人又在大理游玩了一番,觀看了段正淳的繼任儀式之後,這才紛紛離去。
不過在這些人觀看段正淳的繼任儀式的時候,牧擇已經跟王語嫣出現在了千里之外的江南了。
對于朝堂之中的事情,牧擇和蕭峰都不感興趣。
兩人在段譽成婚之後,跟段正淳說明,便紛紛離開了大理。
蕭峰帶著阿朱去了塞外,牧擇則是跟王語嫣到了江南。
原本是二人世界的大好時光,卻被霍山這個電燈泡給破壞了。
「尊主,我徒兒來信,按您說的要求,他在短短四個月的時間內,便找到了三十六人,這些人全都在十八九上下,每一個都是因為犯罪被抓,我徒兒花了點兒銀子,將他們從牢里撈了出來。」
「按照尊主的吩咐,我徒兒已經傳授了他們一些粗淺內功,他們已經掌握,就等尊主過去了!」
霍山繼續邀功,距離半年,就剩下四十多天的時間了!
他現在激動無比,只要安心度過這四十多天的時間,他就能夠解開生死符,然後離開大明回歸波斯了!
早在一個月之前他就派了風雲月三使回波斯,讓他們送信,信中也沒有說什麼,就是讓聖女洗干淨等著而已。
「四十三天,放心就是了,我也記著呢!」
牧擇說道。
三人到了江南之後,便直奔明教總部。
正如霍山所說,這三十六人資質的確不錯。
方臘能夠弄到這些人,應該費了不少的功夫。
三十六人在手,三十六次容錯機會,牧擇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兩個月的時間,三十六個人,無一生還!
一次性死了三十六個人牧擇心中沒有絲毫的愧疚,反正這些人本來就該死。
這兩個月對那三十六人來說,可以說是大起大落。
牧擇剛到的時候,方臘興高采烈的通知他們說四絕之首東牧擇來到了明教,將會指點他們三十六個人武功。
可牧擇一次只能指點一人,便讓三十六人比武,最終選出一人來接受牧擇的‘指點’。
兩個月的時間,比武了三十五次。
每一次比武都會選出一人來。
剛開始的時候,他們心中覺得能夠接受東牧擇的指點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的事兒。
可隨著接受牧擇指點的人沒有一個活著回來,這讓眾人心生忐忑。
終于在第十八次比武的時候,有人開始逃走,只是被方臘給抓了回來。
在他的‘教’之下,這些人只能老實認命。
只是可惜,這三十六人全部死亡,無一人生還,仿佛死亡,仍然是他們最終的歸宿。
「師父,他就這麼走了?」
方臘沒有反應過來。
以至于牧擇早就離開都沒有注意到。
按理說,牧擇沒有成功,他應該繼續嘗試才對,怎麼就這麼放棄了?
「你不懂,他現在已經近乎無敵,總得找點兒事情做,剩下的時間,他應該會自己來挑選合適的人選然後嘗試,所謂游戲人間,便是如此了!」
霍山嘴上是止不住的笑容。
在牧擇身邊當牛做馬整整兩年,終于把生死符給解開了!
不容易啊!
「中土的大雲光明教你好生照看,我不管你想做什麼,中土的大雲光明教,都不能覆滅!」
霍山知道方臘聚集人手,絕對在圖謀不軌,特地提前叮囑。
「哈哈哈,我霍山,自由了!」
霍山高聲喝道,興奮至極,還耍了一套從明教高手手中學來的少林長拳。
施展完畢,便運轉輕功直奔西方而去。
他不想在大宋待了,不多廢話,直接離開!
免得再踫到跟牧擇一般的高手!
波斯,這回他是一定回來了!
牧擇,願上帝保佑你……不對,還是稍微詛咒一下吧!
霍山感覺自己腦殼不清楚了,牧擇給自己種了生死符自己居然還感激他,實在離譜!
被霍山心心念的牧擇是听不到霍山的心聲了。
此刻的牧擇已經在前往儋州的路上了。
蘇軾給他的那個神秘掛飾,如今也得派上用場了。
「南海風息島東百里,其上注釋為我猜測,後人修煉不可局限于此!」
這是當時紙條上面的內容,過去了八個多月的時間,牧擇仍然記憶深刻。
兩人此去,一是看看蘇軾,二是去這個風息島東面百里的一座島,看看上面的東西究竟是什麼。
拜訪過蘇軾之後,牧擇讓海椰島島主備了船,兩人直奔風息島而去。
「尊主,前方有一小島,您所說的地方,應該就是那兒了!風息島東百里處!」
海上,一座巨船在海上航行著。
這是王語嫣第一次見海,多少有些不適應,只能趴在牧擇的懷中閉目養神。
牧擇听到那海椰島島主的話之後,縱身而起,上了桅桿,往前看去,一個綠點出現在了牧擇的眼中,船只靠近,才能看出是個小島來。
「這風息島本來就風浪甚多,島上沒人居住,這風息島的東邊居然還有一座小島,這倒是讓人有些意外!」
海椰島島主笑著說道。
牧擇笑著點了點頭「龍島主,你將我送到島上,然後在海邊等候便是,沒我的吩咐,任何人都不準上岸!」
這海椰島島主姓龍,至于名字,牧擇不知道,也沒有問。
可牧擇卻是不知道,那龍島主答應的很好,卻在牧擇上岸之後偷偷將這島的位置給記了下來,若非他回去便遇到島民暴起,說不定這龍島主等牧擇離開之後再上這島,修練島上武功也能變成絕頂高手。
只是可惜,他本人在這一場暴動之中死去,當時出海的人也全部死去!
數百年後,最後還是那龍島主的後人意外得到了龍島主遺留下來的地圖找到了這一座島嶼,並且憑借著島上的武功,成立了名震江湖的組織,俠客島!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此刻,上了島的牧擇,也確定了這島嶼就是俠客島!
牧擇和王語嫣上島之後,很快便發現了一座山洞,山洞里面有著二十四座石室。
每一座石室的牆壁上面都有著許多的武學圖解。
這些圖解的上面,有許多的注解,按照紙條之中的說法,那注解應該是上一個找到此處的人所留,想要用自己的武道來講解著圖解的奧秘。
牧擇也的確沒有去管他。
這牆壁上的,都是以李白《俠客行》一詩演變的高明武學圖解,此功震古爍今,收藏在荒島山洞內二十四座石室中的大石壁之上,尤其刻在詩句旁的蝌蚪文,每一句都在引人入歧途!
後來,直到不識字的石破天上島,才明白蝌蚪文跟圖樣實是經脈運氣路線圖,因而練成神功。
其中第五句十步殺一人,第十句月兌劍膝前橫,第十七句救趙揮金錘,都是一套劍法。
第六句千里不留行,第七句事了拂衣去,第八句深藏身與名,每句都是一套輕功。
第九句閑過信陵飲,第十四句五岳倒為輕,第十六句縱死俠骨香,則各是一套拳掌功夫。
第十三句三杯吐言諾,第十八句意氣素霓生,第二十句烜赫大梁城,都是吐納呼吸的內功口訣。
知曉劇情的牧擇自然知道這太玄經要如何破解,首先便是要心無旁騖,讓這些字從腦海之中消失,將其看成一個個的圖畫。
隨後便是要有一定的想象力,將那些圖畫看成一個個的雲頭小劍,然後讓那些雲頭小劍動起來。
說的簡單,可做起來,卻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了。
不過這個困難,卻也是針對旁人來說的。
對牧擇來說,要做到心無旁騖,實在是簡單無比。
本來牧擇就精通左右互搏,再加上精通易筋經與羅漢佛魔神功這兩門本就要求極高的神功。
一晃的功夫牧擇就做到了放空心神。
「不成!等融匯陰陽之前,不能練了!」
牧擇不過看到了第一句話,身體剛有反應,便停了下來。
這些筆劃十分鋒利,看上去像是一把把長劍一般。
有的劍尖朝上,有的向下,有的斜起欲飛,有的橫掠欲墜。
牧擇方才一把劍一把劍的瞧將下來,瞧到第十二把劍時,突然間右肩巨骨穴間一熱。
丹田處有一股熱氣蠢蠢欲動,再看第十三柄劍時,熱氣已經順著經脈,到了五里穴中,再看第十四柄劍時,熱氣跟著到了曲池穴中。
隨後那熱氣越來越盛,從丹田中不斷涌將上來。
牧擇當下停了下來,他察覺到丹田之中的逍遙御風內力和佛門內力瞬間異動。
他擔心生變,卻是不敢繼續修煉。
固然有那個神秘的磨盤相助,牧擇若是強行修煉,說不定會有所收獲,可牧擇也是需要成長的,總不能事事都依賴那個所謂的磨盤。
對牧擇來說,百余年的生命之中,他已經到了一個全新的高度,沒有必要著急去強練太玄經,然後迫使三者進一步融合。
剩下的時間,他想苦心鑽研,嘗試能否依靠自己的力量做到陰陽融合!
就如同那天魔解體大法一般,為自己的將來找點兒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