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忠率領自己麾下九員將領共九千多人馬來到側翼軍陣前,看到陳燁所率領的這支黃巾軍如同一把匕首一般,刺入了漢軍的防線。
只差最後一絲便要將防線給撕破!
而現在這樣的局面,正是因為剛才他派遣去的閻武戰敗所導致的。
因為陳燁在前面所向披靡,他後面跟著的黃巾軍部隊立刻借著他的勢頭迅速沖殺上來。
殺到這里的黃巾軍早就已經不止是只有陳燁他們一千人。
見到這里有突破口,大量的黃巾軍自然就朝著這邊涌來。
連彭月兌和黃巾力士都在往著這邊靠。
再這麼下去,這里恐怕真會被黃巾軍給沖破,殺到朱大軍後方。
若真到了這步,他閻忠可就真的萬死不能謝罪了!
「傳令趙遠,張橫,蕭邢……八人務必要死戰到底!不能放一名反賊沖過防線!」
「讓閻昭率領一千羌騎繞到賊軍後方襲擾截殺,不要放後面的賊軍再沖上來!」
「遵命!」
有閻忠的兵馬補充上來之後,本來被陳燁撕開的口子再次被堵上。
陳燁再強,也只是一個人強,面對這麼多精銳的漢兵,他也推不動了。
他麾下這一千人並非精銳,之前之所以爆發出較強的戰斗力是因為他斬殺了漢軍的將領,然後這才激發出來的。
兵法有雲︰一鼓作氣,再而竭,三而衰。
士氣最盛的時候已經過去了,現在漢軍的援兵到來。
他麾下這一千人在剛才那一撥沖殺中已經消耗了不少的力氣。
現在已經爆發不出剛才那般戰斗力。
縱使是陳燁自己,也有些乏力了。
雖然通過加點可以讓他恢復一些體力,但不能讓他將已經消耗了的體力給補充回來。
「哈哈哈!這小子難怪能夠得到波才師兄的看重,果然有些本事!兄弟們,隨本帥沖殺上去,撕破漢軍的防線,救出波才渠帥!」
彭月兌一邊沖殺,一邊觀察著軍隊在戰場上的動向。
在看到陳燁已經殺到了漢軍深處,立刻調轉馬頭率領騎兵向著陳燁的位置沖殺了上去。
見彭月兌率領騎兵殺了上來。
陳燁頓時松了一口氣,他就怕自己孤軍深入,好不容易撕開的口子又被漢軍給堵上。
其實以漢軍的實力,黃巾軍想要撕開口子可不容易,主要是他們輕視了黃巾軍,輕視了陳燁。
讓陳燁這個變數影響到了戰局!
並非只有那些大人物,實力強大的人才能改變某些事件。
有的時候,小人物也能發揮出大作用!
現在有彭月兌來持續對這馬上就要被陳燁撕開的口子發起進攻,陳燁也就沒必要重造最前面逞英雄了。
他之前的一波沖鋒雖然取了不小的成果,漲了士氣,但麾下士兵傷亡也不小。
估模著有兩百來人永遠的留在這片戰場上了……
以後他要北上不可能孤身一人前去,這一千人可是他的家底,能夠少損失一些算一些。
彭月兌的主力到達之後,陳燁便帶著自己的部隊退居二線,將最前方的戰場交給了彭月兌。
接下來,他只要跟在大軍後面抵擋兩邊襲擾的漢軍就行。
不過陳燁可並沒有放松警惕,因為前來襲擾的漢軍可並非什麼善茬。
退到後面之後,陳燁他們遇到了一支在他們軍隊邊緣追著他們騎射的騎兵。
這支騎兵穿著胡人的衣服,在射擊他們的時候,口中很得意的‘略略略’的叫喊著,看樣子應該是一支由胡人組成的騎兵。
西漢與東漢初期國家強大,周邊的匈奴,羌人,烏桓,鮮卑等等異族都不敢犯境,甚至還主動臣服于漢朝。
因為東漢中後期,天子羸弱,外戚宦官爭權,讓強大的漢朝逐漸走向衰落。
再加上北方鮮卑的崛起,周邊的胡人越來越不安分,就連已經臣服于漢朝的南匈奴都開始在並州劫掠起了百姓,殺害官員,侵蝕疆土。
不過陳燁分辨不出這是什麼胡人,但對方騎射頗為厲害,幾乎每兩三支箭便能射殺一人。
要知道,漢朝這時候雖然已經有了一些簡單的馬鐙,但還沒有後來的那種雙邊鐵馬鐙,馬蹄鐵那就更不用說了。
人騎在馬背上必須要一只手拉住韁繩,才能穩住身形。
若是放開韁繩,估計沒一會兒人就從馬背上摔下來了,更別說騎射了。
在沒有雙邊馬鐙的時代,還能騎射的騎兵,那可是非常了不得的。
當然,也有騎術精湛,或者人與馬心靈互通的可以不拽住韁繩也能騎得穩的,但那種人可並不多。
所以,在這個時期,白馬義從才會顯得如此的耀眼。
可惜,白馬義從因為公孫瓚的自大,又遇到了精通羌人戰法,懂得如何對付輕騎兵的麴義。
這支極其難得的精銳騎兵,如流星一般很快便消失在了這個時代。
不過現在這個時間點,白馬義從應該已經創建了,估計正在跟隨公孫瓚在塞外與烏桓、鮮卑等胡人作戰!
陳燁自然也想過,若有機會他一定要見識見識這支三國時期最耀眼的騎兵!
不過現在可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此刻追著陳燁他們射擊的這支騎兵,正是閻忠麾下最精銳的部隊,羌胡騎兵!
統領這支騎兵的則是他族弟閻昭。
在其襲擾下,陳燁的部隊又折損了不少士兵。
若是再這麼下去,恐怕他麾下人手都要被對方給射殺光了!
當然,前提是對方有這麼多的箭失。
「不能再這麼下去,必須想辦法對付這支騎兵才行……」
陳燁不會坐以待斃,不過想要對付一支機動性極強,且會騎射的騎兵可並不容易。
通過觀察,陳燁發現這支騎兵的速度估計比他全速奔跑下並沒慢多少。
如此速度,想要應付可就更難了!
陳燁看了一眼不遠處插在一具尸體上的長槍,心念一動,在奔跑躲避的時候順手將這長槍拔了出來。
看著身後距離自己並不遠,且仗著自己攻擊距離遠,絲毫沒有防備的羌人騎兵。
他突然停住,然後轉過身,手將長槍高高舉,整個人彷佛一支彎弓。
「讓你們殺了我這麼多兄弟,真當我好欺負不成!」
隨著吼聲,陳燁手臂一揮,身體 地向前傾斜,腰上蓄起的力量傳導入手臂,體內靈氣也涌入長槍之中,然後 地將長槍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