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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原傻愣愣的躺在床上,才穿越過來就遇到這種事。日子苦點也能接受,可就一年的活頭能干嘛?

屋內早已沒了其他人,他不記得劉先生是什麼時候走的。唯一引起他注意的是,陸大峰受不了打擊,沖到屋外砸東西泄憤。後來少婦擔心出事,也跑了出去,接著就是男女的痛哭合唱。

陸原下了床,緩緩走出房間。

屋外,是簡陋至極的農家小院,並沒有多少東西。

院子的一角,年輕的兩口子又抱在了一起。

陸原撇了撇嘴,這倆絕對是真愛,可憐的原主,或許就是個意外!

沒有去打擾他們,推開籬笆牆,來到院子外。

時值傍晚,附近的幾家茅草屋冒出了鳥鳥炊煙。

遠處,夕陽西下,血紅的晚霞,似乎已經預示了陸原的未來。

晚上,少婦做了幾樣看起來很可口的飯菜,但大家都沒心情動快子。少婦給陸原夾了滿滿一大碗,勸他吃點。

可陸原哪里吃的下去,也不說話,只是搖頭,表示不想吃。

少婦見狀,捂住了嘴,又開始了嗚咽。

陸大峰沒有責怪陸原,起身抱住少婦,不住地安慰起來。

陸原更郁悶了,你們這是讓我吃飯還是吃狗糧。

陸原起身離開,回到了自己的小房間,思量未來怎麼辦。

等死是肯定不行的,但一時間也沒什麼好辦法。話說穿越者陷入危機後,第一時間不是會覺醒系統嗎,自己怎麼還沒‘叮’?

難道時候未到?

胡思亂想間,隔壁兩口子的對話引起了陸原的注意。

「原仔他娘,我想好了,明天帶上家里的值錢東西,去村頭老李家。」是陸大峰的聲音。

「去老李家?難道?」少婦似乎明白了丈夫的意思。

「對,當年咱們跟他家花妞定過女圭女圭親,現在原仔這個樣子,咱總不能讓他帶著遺憾走吧?」

女圭女圭親?

陸原又一次懵逼,听這話的意思是要急著給自己操辦婚事了?但似乎現在的身體毛都還沒長全吧?

「可原仔才九歲啊。」

「那有什麼啊,咱倆當年那個的時候,不比他大多少。再說了,劉先生不是講原仔體內有邪火嗎,說不定一成親,這火就給泄掉了呢?」

「你這說啥呢?都沒問過原仔的意思。」少婦的語氣明顯帶了些嬌羞。

「嘿嘿,不用問了,這孩子打小就聰明,肯定同意。」

我同意個屁!

陸原差點罵了出來。

在陸原記憶力,那個花妞是假小子一樣的女孩。因為在她之前,家里已經有了四個閨女,所以她從小基本是被當成男孩養的。

以至于她長大後體格粗壯,脾氣暴躁,村里同齡的孩子基本都被她揍過。而陸原是被揍得最狠的,就因為他倆定了女圭女圭親。

老子就這一年活頭了,你還給弄只母老虎來!

有這麼腦洞大開且不靠譜的老爹,原主不死,天理難容。

這天坑開局,算是完啦!

第二天一早,夫婦二人就東翻西找,張羅東西。牆上的獸皮,籮筐里的藥草,連廚房米缸里的米也被裝走了大半。

最後少婦從木箱子底下,拿出一個包袱,解開一層又一層的碎布,取出一對玉手鐲。全部加起來,湊了滿滿一大袋子東西。

望著空空蕩蕩的房間,陸原心里很不是滋味。這兩口子雖然看起來不著調,但對自己還是蠻上心的,為了婚事,可以說基本掏空了家底。

草草吃過早飯,兩口子便強拽著陸原來到村東頭,敲開了一戶條件不比他們好多少的家門。

「來了來了!就等您了。」院內傳來一個驚喜的聲音,似乎專門在等他們似的。

吱呀一聲,門被打開,出來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矮小男人。見門外是陸原三人,他臉上的笑容一滯,但當看到少婦時,又恢復了驚喜的神色。

「是弟妹來啦,快請進。」矮小男子熱情異常的招呼道,一手拉開門,另外一只手順勢抄向少婦腰間。

眼看就要摟上去,男子忽然眉毛一挑,想起還有旁邊的陸原父子二人。看著高大威 ,虎背熊腰的陸大峰,趕忙停住了手。

「陸兄弟跟大佷子也快進來。」

一行人走進院子,陸大峰兩口子剛想說話,一聲粗狂的女高音從茅屋里傳出。

「是王大哥來了嗎?」

緊接著從屋內走出一位五大三粗的婦人,那身板跟陸陸大峰有的一拼。

婦人走出屋來,見是陸原一家子。臉上頓時沒有了好臉色,尤其是看到矮小男子跟少婦靠的那麼近時,臉更是拉的跟驢一樣長。

「是陸兄弟啊,吃過早飯了吧,我這就不給你們準備茶水了。」

陸原父母自然听出了婦人不待見的意思,但畢竟有求于人,還是強裝笑臉走了上去,說明了來意。

「喲,消息挺靈通啊,知道我家花妞轉了時運,這就趕著上來巴結了。」婦人說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讓陸原父母一陣懵圈。

矮小男子趕忙解釋一番,陸原他們才明白過來。

原來他們家的花妞被某個大門派給看上了,要去參加門派的內門弟子考核,說好了今天就來接人。

「那個啥玄門可是鏡州數一數二的大門派,比官府還要厲害幾分,我們花妞馬上就是飛上枝頭變鳳凰,你們就別想攀高枝了。」婦人一臉的得意,下巴都快翹到天上去了。

此時,屋內又走出來一個扎辮子的女孩,陸原認了出來,正是今天的另一位主角——花妞。

花妞與陸原同齡,但是身材卻足足高了一頭。她手腳粗大,身板壯的像個小牛犢子一樣。胖乎乎的臉上長滿了橫肉,明顯是遺傳了他母親的優良基因。

見花妞出來,少婦趕忙走過去,從懷中掏出了珍藏的那對鐲子。一邊遞過去,一邊對婦人說道︰「老嫂子,咱們花妞一個女孩子家家的,會洗衣做飯就行了,練什麼武呀?」

「他跟我們家原仔是同一年生的,還定過女圭女圭親,也算是青梅竹馬了。況且咱們兩家這麼近,以後她回個門兒什麼也方便,要是真去了那種什麼門派里面,長年累月都回不來一次,您不想她嗎?」

「什麼女圭女圭親!少在這套近乎,就你們家那柴小子,還想攀高枝兒,趁早趁早滾遠一點。」或許是因為矮小男子的原因,婦人對少婦很不待見,一把撥掉了她手上的鐲子。

啪嗒,鐲子被打落在地。其中一個在地上彈了幾下之後,剛巧踫在了一塊凸起的石頭稜上,一下子斷成了兩截。

少婦趕忙去撿起,看到已經斷成兩截的鐲子,一臉的悲痛。

陸原此時也是一陣火大,那對鐲子是少婦的出嫁時,她母親送給她的嫁妝。而今為了陸原的親事,專門拿出來當聘禮的。

如今被人直接丟在地上,少婦還偏偏不敢動怒,只能把委屈壓在心底。那邊的陸大峰攥緊了拳頭,也是沒有發作,這個時候要是發火,那親事就徹底黃了。

陸原知道,這一切的原因都是為了自己,否則他們兩口子也不會來受這樣的委屈。

看著滿臉不在乎的婦人,陸原很想上去,對著那張驢臉先狠狠扇上一巴掌,然後再說一句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之類的話。

但是想想自己如今的處境,也僅僅只有一年可活。

三年都沒戲,還提什麼三十年。

陸原蹲,將另外一個沒有子的鐲子撿了起來,放到少婦手里。抬起頭對著婦人惡狠狠的說道︰「就你家的小男人婆,老子才不稀罕,自己留著當祖宗供起來吧。」

「好你個小兔崽子,敢跟老娘這樣說話。」

「花妞,上去揍他,給我把他的嘴撕爛!」婦人被氣的七竅生煙,但又礙于大人的面子,不好動手。

一旁的花妞早就已經蓄勢待發了,不等婦人話音落地,就已經沖了上來。對于陸原這個未來丈夫,她可沒什麼感覺,所以上來就是氣勢洶洶的一拳。

「你當我怕你?」陸原也起身迎了上去。

此時,院子的陸大峰跟矮小男子也終于有了用武之地,拉住了兩個孩子,沒讓事態進一步惡化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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