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仙居,四樓。
歐陽飛天看著手下傳回來的兩個消息,一臉的神色復雜。
「歐陽幫主,怎麼搞的,這都大半天過去了,你那四莊主跟徒弟怎麼還沒把人帶回來?」胖子一臉不耐煩的說道。
「這個,趙仙師,剛剛探子帶回來消息。說墨府眾人已經回到了嘉元城,而我四弟他們卻全都失蹤了,想來怕是出了意外。」
「意外?」
「連幾個婦人都對付不了,你手下這些所謂的高手都是吃白飯的?」
「可能是墨府還有其他什麼手段,逃過了一劫。不過二位仙師放心,如今我這邊一切都安排好了,只要二位肯出手,咱們就算是強攻,也勝算頗大。」歐陽飛天咬了咬牙,恨恨道。
「歐陽幫主,我們原先的交易可是說只殺幾個人,听你這意思,是想讓我兄弟二人幫你把對方全滅了?」瘦高個子眼楮一眯,臉色不善的道。
「以二位仙師的手段,這不都是彈指之間的事嗎?」歐陽飛天陪笑道。
「哼,沒本事就消停點,少打別人的主意。趙兄,咱們走吧,不如去五色門踫踫運氣,別跟這瞎耽誤功夫了。」瘦高男子懶得理歐陽飛天,招呼上胖子就要走。
「二位仙師且慢,我這里還有個消息。上次你們吩咐的事,我打听到了。」
「在廣貴城附近有個太南谷,據傳聞常有神異之事發生,甚至還有人看到疑似其他仙師在那里逗留。」歐陽飛天見二人要走,趕忙說出了另一個消息。
「太南谷?」胖子二人對視了一眼,然後盯著歐陽飛天︰「這個消息準確嗎?」
「千真萬確!」歐陽飛天趕忙回答。
「好,這樣吧,歐陽幫主。我兄弟二人先去那里看看,若真的是我們要找的地方。你這邊的麻煩,我們到時自然會出手相助。」
「不過在我們回來之前這段時間,你就自己保重吧。」說完,二人徑直下樓離開了。
「這?」
「好吧,那就先謝過兩位仙師了。」歐陽飛天無奈送走兩人,然後招呼過來一個手下。
「告訴眾人,這次行動取消!」
翌日清晨,墨府深處一處精致的別院內。
「有沒有看到一個挎刀的年輕人,就是昨天跟我們一起住進來的?」陸原韓立三人打著哈欠,向一個下人詢問。
「厲公子一大早就起來找大小姐去了,這會兒正在大廳用早飯,還讓我來叫三位公子一起過去。」
「大爺的,這家伙下手倒是挺快!」
穿過後院,來到正廳前,那下人沒有得到允許,早早就退走了。
三人正準備進入,就听得里面一個狐媚而又幽怨的聲音︰「看二姐跟四妹的樣子也是一宿沒睡吧,那死鬼在五妹房里待了整晚上,讓咱們空等了一夜。」
「都站這兒干嘛,怎麼不進去?」墨大夫不知何時出現在眾人身後。
三人趕忙見了個禮,表示正準備進去。
「那就一起吧。」墨大夫說完邁步走了進去。
里面眾人見墨大夫進來,紛紛起身,墨大夫擺擺手示意大家坐下。
四夫人嚴氏看了看外面,見陸原三人進來後再沒有其他人,柔聲問道︰「怎麼不見五妹啊?」
「夫君這麼威 ,五妹怕是下不了床嘍!」三夫人劉氏白了墨大夫一眼,滿臉的哀怨。
听到這話,墨玉珠姐妹三人羞得滿臉通紅。陸原幾人同樣有些尷尬。
這劉夫人當真潑辣,這等虎狼之詞竟也不分場合的張口就來。
倒是墨大夫似乎早就習慣了此女的說話方式,一臉澹然的只說了兩個字︰「吃飯!」
飯後,墨大夫聲音一凜,開始給房間內眾人安排任務。
讓二夫人清點門內所有的金銀財物,整理好後,等五夫人回來後交給她處理。
「五妹不在府中了?」嚴氏等人一愣。
墨大夫沒有解釋什麼,只是安排四夫人嚴氏負責暗中召集各部幫眾,篩選可靠之人。
最後讓墨玉珠走一趟金獅鏢局,請她的姥爺跟幾位舅舅來。
「師傅,現在外面不安全,讓我跟師妹走一趟吧。」厲飛雨冒出頭來,自告奮勇道。
墨大夫一臉趣味的看了厲飛雨跟墨玉珠好一會兒,終是點點頭︰「注意你的身份。」
「師傅放心,我扮成普通護衛。」厲飛雨一臉大喜,直接牽起了墨玉珠的手。
而墨玉珠也沒拒絕的意思,二人就這樣一起走出大廳。
韓立陸原三人看的一臉驚訝,這小子可以啊,這就拿下了?
「這該安排的都安排好了,剩下我就負責陪陪夫君吧。」一旁的三夫人又發起了嗔。
「你的風騷我還有大用,這幾天哪兒人多你給我去哪 達去!」
「你就不怕我被人拐跑了?」劉氏都起了紅唇。
「放心,我會暗中派人保護你的」
「好吧,那我選他嘍,你帶回來的幾個徒弟也就數他長得俊俏!」劉氏一臉委屈巴巴的指向了陸原,還順便朝陸原拋了個媚眼兒。
陸原可沒經歷過這種陣仗,立時臉紅起來,同時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這特麼太燒了,誰頂得住啊!想起原著里韓立對著劉氏的表現,真的是不服不行!
「哼!這逆徒天生反骨,不可信!」墨大夫見陸原的反應氣的火冒三丈。
「韓立,這事交給你負責。」
眼見墨大夫安排妥當,一旁的二夫人李氏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怎麼了?」墨大夫問道。
「你原來的大徒弟燕歌,自從昨天回來後一直在前廳跪著,這都跪了一晚上了。」
「這次的事情也不怪他,終歸是我們沒有安排妥當,中了獨霸山莊的詭計!」嚴氏也求情道。「燕歌這孩子不錯,當年你義弟跟你二弟子反叛時,還是燕歌最先發覺並提醒我們的。」
「嗯,讓他來見我吧,眼下倒是有個著急的事需要人去辦。」
燕歌是個濃眉大眼的青年,約二十歲出頭,當年墨大夫臨走前已經傳授了絕學魔銀手。
這哥們進來後一看到上座的墨大夫,立時結巴的說不出話來,雙膝一跪,伏在墨大夫腳底下就是一陣痛哭。
墨大夫對此並沒有什麼不滿,反而是如同對待親兒子一般,不停地怕打燕歌的肩頭,直到其情緒平穩下來。
「起來吧,一別數年,都長這麼大,我听你師母他們說你現在也能獨當一面了。」墨大夫語氣溫和。
這話一說,燕歌立時又跪了下去,一臉羞愧的說自己沒用,昨天差點讓幾位師娘遭遇不測。
墨大夫自然又安慰了一番,然後讓燕哥俯來,在其耳邊說了一陣。
「師傅,這」燕歌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墨大夫。
墨大夫抬手止住燕歌的話,然後頗為嚴肅的說道︰「此事關乎驚蛟會未來的生死,我交代的都記住了嗎?」
「記住了,徒兒就算是死也會辦好!」燕歌一臉堅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