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只是推演的結果,具體能否辦到吳風並不敢保證,畢竟未來無數可能。
「多謝長老。」
听完吳風的謀劃,周媛心神大定,隨即起身便其玉容掛滿感激之色斂衽一禮道。
「仙子客氣了,這只是在下個人的建議罷了,具體內容還是要靠仙子。」
吳風搖頭說道。
「長老能為妙音門與妾身考慮如此之多,妾身感激不盡。倘若能夠渡過此次大劫,妾身必有重謝。」
周媛眸光流轉,泛著些許異彩的看著神情波瀾不驚的吳風。
除了汪恆之外,吳風是第二個讓她感到安心的男子,而且在這種情況下,她眼下能夠依靠恐怕只有吳風了。
其他人她已經無法相信了。
「那在下就先謝過仙子了。」
吳風露出一抹十分溫和的笑容。
對于這種空頭支票,他實在沒什麼興趣,就跟前世老板畫的大餅一樣。
而且,周媛承諾重謝恐怕也是想要他出手,但可惜,這完全不可能,他還不想這麼快隕落。
見狀,周媛螓首輕搖道。
「長老說笑了,應該是妾身需要感謝長老才是。」
緊接著,兩人又深入交流一下細節上問題,
整整數個時辰,周媛才容光煥發從吳風洞府之中離開,看樣子是從吳風身上收獲不小。
……
極陰樓
作為亂星海一大勢力,極陰島自然在天星城有著分舵,而這極陰樓便是其分舵,主要負責往極陰島運送靈石,法器,符,妖獸材料等修行上的資源,還有就是傳遞天星城內的消息,星宮的動向,尤其是星宮的動向,整個亂星海大大小小的勢力都會關注。
畢竟,除了正魔兩道數個底蘊深厚的大勢力外,其它勢力星宮只需要動動手就能按死了,他們怎麼敢不關注,不然,怎麼死的恐怕都不知道,也有可能錯過實力大增的機緣。
而就在吳風與周媛交流完應對極陰島陰謀的第二天,來了一位紅衫紫臉的大漢。
「赤火前輩,少島主等候前輩多時,請前輩跟晚輩來。」
紅衫大漢一進去極陰樓,一位身材豐滿無比,姿色極佳的築基期女修,柔聲恭敬道。
見狀,紅衫大漢點了點頭。
「好……」
說罷,大笑一聲,然後毫不客氣一把將女修攬入懷中,而女修也沒有絲毫抗拒,反而小鳥依人依偎在其懷中,檀口發出令人耳紅心跳的調情聲…
不多時,兩人便出現在極陰樓的二樓,一間裝飾豪華缺格外陰森恐怖的房間之中。
房間之中,紅衫大漢坐著獸皮軟塌之上,懷中抱著剛才的貌美女修,此刻的衣衫凌亂,露出片片透著粉紅色,婬靡之氣的肌膚,身下還是春光大泄……
而他們二人對方是一位矮小枯瘦,一臉黑麻的男子,而男子的懷中是兩個身材豐滿容顏艷麗,身著無袖短裙的築基女修。
「烏丑道友,你萬里迢迢派人去赤火島找本島主,到底有什麼事情?若是不給本島主一個交代,你這侍妾本島主就帶走了。」
赤火老怪手掌冷笑道。
「赤火道友能夠看上這賤婢,是這賤婢的福氣,道友想要帶走的話,烏某怎麼會有意見。」
烏丑笑呵呵道。
「這次派人請道友前來,是希望跟道友商量一件大事,事成之後,極陰島絕對不會虧待道友。」
「大事?什麼事情?」
「道友與妙音門很熟吧!」
烏丑意味深長道。
「還可以,這些年赤火島上不少生意都是妙音門的產業,本島主與那位汪道友也算有過幾面之交,怎麼,烏道友口中的大事與妙音門有關,難不成妙音門得罪道友了?」
紅衫大漢眉梢一挑,語氣頗為意外道。
紅衫大漢正是赤火老怪。
一身葵水魔功變化莫測,更以心狠手辣和翻臉無情而聞名亂星海。有許多人都斷言。
這赤老怪是極可能進入元嬰期的修士之一,遲早會成為和極陰老祖一樣的巨梟。因此獨霸元龜島的他,無人敢輕易招惹,算得上是個赫赫有名的人物了。
「得罪,倒是沒有得罪,只是前段時間妙音門接下來一筆大生意,烏某比較有興趣。」
烏丑笑著解釋道,並沒有一絲羞愧之色,堂堂極陰島竟然干起打家劫舍的買賣了。
「不止如此吧!說吧!還有什麼目的?」
赤火老怪冷哼一聲,眼中精芒閃爍,充滿了不信。
「果然瞞不住道友,除此之外就是想要希望道友幫忙清除一個叛徒,這個叛徒可是讓家祖頭疼不已。這一次好不容易找到了蹤跡,斷然不能放過。」
烏丑繼續說道。
「難不成這兩件事情還有什麼牽扯?還是妙音門的大生意來自貴島那個叛徒?」
赤火老怪愈發想不明白了。
「道友莫急,烏某只是想要來一場栽贓嫁禍而已,畢竟,那個叛徒這麼多年,還是發展了一個不小勢力,應對起來頗為麻煩,所以,烏某打算借用一下妙音門的手將其重創,如此才好滅除那個叛徒。烏某已經打听了,妙音門如今只有那位周門主與兩位客卿長老,三位結丹修士,只要在路上埋伏一二,便能夠將其滅殺,到時候再放回去一兩個人,告訴妙音門其他人,到時候,妙音門必然會拿出多年積攢的底蘊,人脈呼朋喚友,正好家祖急需一批高階修士的尸體喂養煉尸,可謂一舉多得。」
烏丑為自己籌謀數月的機會感到極其滿意,甚至妙音門的生意都是他搞得鬼。
「那些貨物本島主要三成,還有那位周仙子以及其女兒紫靈仙子,倘若能夠活捉的話。」
听完烏丑的計劃,赤火老怪沉思許久,開口提出條件道。
「最多兩成,至于那位周門主,想要活捉幾乎不可能,此女功法有些特殊,一心想死的話,沒人阻止的了。」
聞言,烏丑討價還價道。
「行,兩成就兩成。」
赤火老怪並沒有繼續討價還價。
……
與此同時
「娘親,這妄語究竟是何人?怎麼連這種事情都知道?」
妙音門地底百丈之下的石室之中,紫靈仙子听完周媛從吳風那里得到的消息,並沒有第一時間懷疑真假,而是震驚那位妄語的身份。
這件事情,她估計只有極陰島烏丑最為信任的人才會知曉,而以極陰島的行事作風,絕對會提前種下封口泄密之類的禁制,心魔誓言都不行。
因此,她實在無法想象著妄語能量究竟有多大,若是極陰島的修士,地位恐怕不會比烏丑低,可如此人物,又豈會是籍籍無名之輩,她怎麼可能沒听過。
當然,更大的可能是這妄語是吳風隨便胡謅的一個名字,畢竟,這名字著實有點古怪。
「先別管這位妄語道友了?對于此事你怎麼看?」
周媛並沒有將與吳風交流應對之法說出來,而是想要問問自家女兒的意見,畢竟,將來妙音門肯定是要交到其手中。
「那吳長老可說了陰煞門所在之地?」
聞言,紫靈仙子沉思片刻兒,檀口輕啟,反問道。
「說了。」
周媛眸中多了不少欣慰之色,這女兒果然比她強多的,若不是吳風開口出謀劃策她當時甚至都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
主要還是與極陰島相比,妙音門差太多了,尤其是極陰島極陰老怪凶名赫赫,惡名昭彰,得罪他的修士沒一個有好下場的,驚懼之下一時間失了神。
實際上並不需要吳風提醒出謀劃策,等精神恢復後,她也能夠想的過來。
「那為今之計,只有兩條路,第一條路是娘親放棄這次生意舍棄多年基業,將整個門派遷移到外星海,再謀出路。第二條路,則是與陰煞門合作,來一個將計就計,讓極陰島吃了一個大虧,然後再將所有外島產業生意全部遷移到妙音門,與陰煞門甚至這些年與極陰島有恩怨勢力聯盟,共同抵擋極陰島的報復。最差的結果就是全部遷移到外星海,也並不是後路。」
得到想要的答復後,紫靈仙子思索五六分鐘,檀口輕啟道。
「當然,這只是女兒的拙見,不知娘親與吳長老可有其他計劃。」
她可不信來之前若是沒有辦法,周媛都如此平靜跟她說這件事情,還詢問她的意見。
「跟你說的差不多,不過更加具體一些。所以,明天娘親希望你去一趟悄悄去一趟陰煞門說服那位陰煞門門主,此人是對付極陰島的主力,娘親會對外宣布你去購買缺少幾樣珍惜材料了。」
周媛點了點頭,語氣沉重道,
無論計劃多麼周全,但事關身家性命,多年基業,周媛還是免不了擔憂起來,尤其是紫靈仙子。她隱約覺得這次事情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自家女兒在亂星海的艷名。
早知如此,她就不暗中派人宣傳了,本來想要借機看看能否給紫靈仙子找一個巨大的靠山,良配,再加上她讓人宣傳也算假話,紫靈仙子的確有這個本錢。
換句話說,周媛本來想釣「金龜婿」的,結果引來了想要玩刺激的「土匪」,屬于玩月兌了。
「好,不過女兒打算跟吳長老一塊去。正好女兒也有些問題想要詢問一二。」
紫靈仙子螓首輕點,沒有多做猶豫,答應道。
「這個還要看吳長老自己的意思,娘親也不能強求吳長老。」
听到紫靈仙子的要求,周媛玉容浮現一抹為難之色,她當然也希望吳風跟著紫靈仙子去陰煞門,如此也能夠安全不少,至于為何她自己不如。
倒不是擔心危險,而是擔心她的一舉一動都在極陰島監視之中,至于吳風與韓立她並不擔心,在聖山上監視二人,極陰島真的是靈石多的沒地方花了。
「放心吧娘親,女兒這點把握還是有的。」
紫靈仙子抿嘴一笑,道。
不知道是對自己的魅力有信心還是另有辦法說動吳風。
「好,切記,不要惹惱了吳長老,這一次吳長老算是救了整個妙音門。」
見狀,周媛也不再多說什麼,只是又提醒道。
「嗯。不過,娘親盡量將貨物押送時間拖延長一些。」
「沒問題。」
……
翌日,正在靜室休息的吳風眉梢一挑,隨即睜開眼楮,神情無奈的起身,離開了靜室,朝著洞府門口走去。
盞茶功夫後,將洞府門口禁制打開後,就見一名紫衫的宮裝女子出現在眼前。
此女身材修長,體態婀娜輕盈。但臉上有澹紫色面紗罩面,看不清真容,除了紫靈仙子又是何人。
「晚輩汪凝,拜見吳長老。」
紫靈仙子一見吳風出來,便第一時間神情恭敬施了一禮,柔聲道。
「仙子有什麼事情,先進來再說吧!」
吳風頷首,讓開身子道。
「多謝長老,那晚輩打擾了。」
聞言,紫靈仙子連忙道謝,而後,便走入了洞府。
隨後,兩人並肩而行,身材修長高大的吳風低眸一看,差不多就能夠看到一抹刺目的雪白之色,讓人難以移開目光。
「色誘?」
吳風眼中閃過一抹古怪之色心道。
但他還是神情不變適時收回了目光,讓面紗後微紅的玉容微微一怔,隨即又恢復如初。
吳風的洞府並不算太大,所以一句無話盞茶功夫兩人就進入廳堂,主賓落坐後,吳風操縱巨猿傀儡倒茶,抿了一口茶後,方才抬眸看向紫靈仙子,開口詢問道。
「不知仙子找在下所謂何事?」
「晚輩希望請前輩陪晚輩去一趟陰煞門,說服那位陰煞門門主,共同對付極陰島。」
聞言,紫靈仙子檀口輕啟,說出了前來的目的。
不然光她一個人有可能回不來,對方也可能提出過分的條件。
而且吳風連極陰島針對妙音門,陰煞門如此隱秘之事都知道,恐怕對于那位門主也了解不少,絕對是最佳人選。
「仙子見諒,在下還有其他事情要處理,無法與仙子同行。不過現在也不用擔心,只要將前因後果與陰煞門門主說明白,他自然知道怎麼做。」
吳風說道,他並不願意蹚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