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理想是好的，但道路是曲折的。你听我說完！」眼看傻柱發急，賈東旭按住傻柱。接著道︰「我說的曲折，不在開店上。你說以我們的財力，開一家跟八大樓一樣的飯店是問題嗎？」
傻柱道︰「不是問題，不用你的錢，我自個的錢都夠」。
賈東旭道︰「所以我說的曲折，在菜品上。在好的菜，多吃幾遍都膩，何況還有眾口難調的問題。你先通過做一兩桌飯，來觀察普遍認可的菜品，不認可的在加以改進。形成了你傻柱獨特的菜品體系，你才能開出跟現在的老店，不一樣的風格，你才有機會傳承下去」。
「說的在理！」
賈東旭道︰「還有在飯店管理上，也要有自己的風格。包括在服務員的培訓上，也要有特點。你想做傳承店，就不是現在開家常菜館一樣，那麼隨便。譚家菜里面的講究，全部要體現出來」。
說到管理，傻柱有點頭大。管理廚房還可以，其他方面傻柱就不懂了。
「這服務員還要培訓？我咋培訓？」傻柱道。
賈東旭道︰「這事你找婁曉娥啊，現成的師傅，讓她教你。你讓她管理我都沒意見」。
「讓她管理可不行，一不小心就會整露餡。于莉不得跟我玩命啊」。傻柱道。
小食堂里，聶有智有點喝高了，摟著的賈東旭肩膀，說道︰「馬上要實行鋼材價格雙軌制。你這搞計劃外物資的老手，有沒有摻和一下？」
賈東旭道︰「那都哪年的舊事？你還記得」。
「怎麼，信不過我？敢和李懷德做，不敢跟我做？現在政策可比那時好多了」。聶有智道。
賈東旭道︰「今天你喝高了，等以後鋼材雙軌制實行了，我們在聊這事」。
眼見聶有智不顧場合還要往外說。賈東旭對王勝利道︰「把聶廠長扶回去休息」。
不清楚聶有智有什麼煩惱，才讓聶有智今天聊完後，明顯有點失態。但賈東旭不想往深里了解，沒有感同身受，不要輕易去幫別人出主意。反正在大方向上，該提示聶有智的，已經提示了。
「這聶有智怎麼了？還從沒見過他喝成這樣的時候」。傻柱滴咕道。
賈東旭道︰「又不關你的事，打听這個干什麼？你別在廠里胡咧咧，亂說」。
傻柱道︰「我胡咧咧的毛病，早改了」。
這話賈東旭不太相信，不胡咧咧自個的事。換成別人的事，一爭辯或者激將，一下就抖落出來了。
于莉就吃透了傻柱的性格。早就把傻柱要和賈東旭開譚家菜的事，模了清楚。
看傻柱回家有點蔫，便問道︰「有什麼事嗎？昨個兒你還很高興，今個兒怎麼蔫了？」
傻柱道︰「別提啦，飯店不開成了。東旭哥要留著哪個地方辦公用」。
「憑啥啊？三個住房指標都是你徒弟的，現在院子蓋好了，飯店不開了，這不是騙你來嗎？」于莉不滿的說道。
傻柱道︰「指標是我徒弟的，但錢是東旭哥花錢買了。院子就是東旭哥的」。
「沒有你，他能買著指標嗎？」
「他能買著！」
于莉被傻柱噎了一下，沒在糾纏。問道︰「他沒給你別的說法嗎？」
傻柱想到有可能婁曉娥會參與，說道︰「憑我跟東旭哥的關系，要什麼說法？他幫咱們的還少嗎？」
傻柱話是說的沒錯。可于莉感覺哪里不對，這太不像賈東旭的風格。賈東旭不會讓傻柱吃虧，院子被賈東旭佔了去，不可能不補償傻柱。
「真沒說法？」
傻柱道︰「我騙你干什麼？中午他特意到廠里跟我說的。他現在要做生意，沒有辦公的地方，先用院子辦公」。
「他準備做什麼生意？」于莉盤算著道。
剛才就沒說影視城的事，這回更不會說了。傻柱道︰「中午吃飯听他跟聶有智商量，說什麼鋼材價格雙軌制？我也不懂，沒仔細听」。
于莉曾經的辦公室主任不是白當，對這類事很敏感。自語道︰「他們是準備做計劃外鋼材？那可比倒騰幾噸糖賺錢多了」。
「就一句話，你就懂了？」傻柱迷湖的問道。
于莉道︰「賈東旭就是從我們食品廠，倒騰計劃外的糖，開始起家的。現在搞全面建設，水泥和鋼材是最緊俏的物資。他跟聶有智關系這麼好，賈東旭怎麼會放過這麼好的發財機會？」
傻柱後悔胡咧咧了，就說了一句話，就被于莉猜了大概。下次還得嘴巴嚴實點。
「你別出去瞎說！」傻柱提醒道。
于莉道︰「現在什麼年代了，計劃外物資早就公開售賣了，出不了事的。下次我要是需要鋼材，你去找賈東旭賣給我」。
二道販子的生意，于莉早已經門清。鋼材這麼緊俏，有現貨的話，轉手就能加價賣出去。
「你買鋼材干什麼？要是買的不多，我在廠里這點面子還是有的，不用東旭哥出面」。傻柱道。
于莉不屑道︰「就你在軋鋼廠那人緣，我看還是拉倒吧。要不是賈東旭撐著你，食堂主任的位置輪得到你？聶有智什麼時候給過你臉啦？」
傻柱被于莉埋汰的臉都青了。還是溫柔的婁曉娥體貼人，還得讓婁曉娥教教我怎麼管理，最好她來管理，以後每天都能見面了。傻柱暗暗道。
于莉可不會照顧傻柱的情緒。自顧自的想著要怎麼利用這事，來掙大錢。
「海棠，你在單位注意听著點，什麼時候實行鋼材價格雙軌制，及時通知我」。于莉交待道。
于海棠道︰「好像是有這方面的傳聞，你怎麼知道的？」
「你別打听，听著信就告訴我」。
于海棠就沒于莉精明，不懂里面的道道。說道︰「姐，我去趟南方看看！」
「怎麼？還沒對李水根死心？」
「我可不是去找他，就是常听說南方的生意好做，去看看有沒有什麼生意做？」于海棠道。
于莉道︰「就你？還做生意？被人賣了還得幫人數錢」。
「我有那麼差嗎？」
于莉道︰「你消停待著。我估計過不了多久，就會有大生意做，你等著幫我打下手，姐帶著你掙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