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聖君真正的身份
「當真？那娘親今天就去姜府提親！」
藍彩衣神色一喜。
天下沒有一個母親不期盼自家兒子成親，去拱別人家的大白兔。楊罡若是能與姜江結成連理，給自己生一個孫子孫女……
天下沒有比這更讓藍彩衣覺得幸福的事了。
上輩子的劫難，造成了楊戩一生孤寂。這輩子，她發誓一定要讓自己的孩子，多多彌補前世的缺憾。
「娘，你怎麼比我還著急？」
楊罡看著藍彩衣竟對自己都起了嘴，不由無奈苦笑道︰「好好好，提親的事交給你。但是，你總要讓我和姜姜提前通口氣，別又嚇著她了！」
說著不停將她往外推去，剛剛從山海歸來，他還有許多事情需要思考。
「通氣？怎麼通？是剛才你們那樣麼……」藍彩衣有趣的調笑道。
「是是是，您說什麼就是什麼。」楊罡不禁搖頭苦笑。
好不容易把藍彩衣推到門口。
忽然。
她似想起什麼，回頭道︰「對了，過幾日便是大周千年一次的祖祭，到時各方仙神都會到聖京做客，你身為司法天神，可得做好準備，不可讓宵小之輩亂了聖京的安寧。」
「祖祭？」
楊罡神色一奇，問道︰「聖君陛下也需祭祖？」
「那是自然，天地眾生皆有祖源，聖君亦是從娘胎里出來的。否則如何成為人道之主？」藍彩衣理所當然地回應。
「那聖君他……姓什麼？」楊罡的眉頭忽然漸漸皺起。
「聖君姓什麼？」
藍彩衣想了想，終于答道︰「似乎姓……姬？」
「聖君……姓姬！」
楊罡驀然驚呼，腦中似有一道電光閃過。
下一刻。
他 地轉頭，看著皇城的方向。
頭皮漸漸有一種發麻的感覺。
大周之主……姓姬。
上古山海時，那周朝之祖……也是姓姬。
楊罡的腦袋轟轟作響，瞬間有無數個念頭在其中踫撞。
「‘商’之後，果然是‘周’嗎？歷史的大勢，果然不可改變！那麼，現在的聖君，究竟是昊天……還是姬發？」
「按理來說，昊天被我斬滅了萬世道途，幾乎不可能再登臨絕頂。可那姬發的天資……」
「不！以他的天資、智慧，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走到聖君這一步。」
「這里面有問題……有很大的問題！」
「罡兒~~~」
「罡兒~~~你怎麼了？」藍彩衣的聲音在耳邊不停呼喚。
楊罡恍然驚醒，應聲道︰「沒事，娘，我只是突然想起一些事。」
「哦，那就好，那就好。」
藍彩衣默默轉過，掩飾眼中的一抹憂色。
剛才那一瞬間。
她仿佛又看到了山海中那一個孤寂的背影。
這孩子還是如從前一樣，喜歡什麼事都藏在心里，自己一個人獨自背負。
這一世。
自己一定要好好為他找幾個賢內助，不讓過去的悲劇重蹈覆轍。
藍彩衣心中默默地想著。
片刻後。
下人們請來工匠，將楊罡的臥房修葺一新。
待眾人紛紛離去，臥室內重新恢復安靜。
楊罡一人坐在書桌前，開始思考。
「山海一行……我真的已經成功改變了過去嗎？」
「我真的改變了後世的現狀？」
「聖君的身份，究竟是誰？」
「山海崩塌萬年後的末法時代，究竟又持續了多久？聖君崛起之初，又發生了什麼故事？」
他的手指不停敲著桌面，叩叩作響。
許許多多疑團縈繞在他的腦海中。
「或許……我該找一個人，一個正在覺醒末法時代前世的人。親自去看一眼那個世界，或許就明白了……」
想到這里。
楊罡輕輕吐出一口氣。
他有些慶幸自己最後隱藏的手筆，將那一本《山海經》埋藏在大地深處，並掩蓋了自己過去的事跡。一些不得不寫的部分，則皆由‘神人’二字代替。
當那一本山海經出世。
歷史的篇章已經蓋棺定論，只要眾生還不能徹底覺醒山海時期的記憶，誰也無法質疑他的身份。
如果說現在的聖君是昊天。
因為天地的限制，因為他當年那‘為萬世開太平’的一刀，他一定還沒徹底覺醒過去的記憶。
更不能確定自己是那一位阻止他得道的大敵。
那麼……楊罡便爭取到了不少時間。
至少在天地重返上古之前，兩人應該都不會徹底撕破臉皮。
隨即。
楊罡看向命階長河。
「先看看三彩機緣吧！」
「先天混沌機緣、眾生願力這些，應當留到關鍵的時候用！」
呼呼呼~~~
頓時那一道三彩機緣徐徐燃燒，化作縷縷青煙落入命階長河。
下一刻。
璀璨的長河蕩起一層波濤。
「這一道三彩機緣，要等多久呢？」楊罡看向窗外，默默開始等待。
時間轉眼過去二天。
這兩天里，北地的戰況依舊，九幽與佛門打得異常慘烈，雙方皆死傷慘重。
但那所謂的九幽魔主，還有佛門三世佛之上的存在，始終沒有出現。
刑天卻被圍困在一處寒淵，正面對數萬佛門僧侶的圍攻。
而姜江也已經兩天沒有來紅塵凋魚了。
兩天前的那一幕，以她的臉皮現在估計還把頭悶在被子里，一想起來就覺得沒臉見人。
‘叩叩~~’
這一天，姜府的大門響起了一陣有節奏的敲擊聲。
‘嘎吱’
一旁的小門打開，門房從中探出頭。
「是大姑爺來了，小姐在後院呢！小的這就給您開門，快快請進！」
「福伯好。」
楊罡向對方點頭問好，好奇道︰「今日姜府怎麼這般安靜？人都去哪了？」
「回大姑爺。」
福伯樂呵呵地笑道︰「大周祖祭將至，我們姜府據說與‘姬’祖乃是同出一源，老爺與少爺這段時間都忙得不可開交，帶走了府里大部分人手，已經數日沒回府里了。」
「哦？」
楊罡目光一閃，若有所思。
「大姑爺請。」
福伯引著楊罡前行，笑道︰「接待姑爺這樣的貴客，原本輪不到小的一個門房，望姑爺見諒！」
「別別，別一直叫我姑爺。」
楊罡連忙擺手。
「嗨，姑爺您與小姐的事天下皆知，不知羨煞多少閨中小姐。遲早的事，遲早的事……」福伯樂呵呵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