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在說什麼呢？我有點听不太懂。」
雲澄凝還在裝傻，但臉上的局促已經說明了一切，「什麼靈宗聖女……那是什麼人？」
「哦，那就是我猜錯了？」
蘇暢點點頭，手上的力道又稍稍大了幾分，「既然你不是她，那我到時候發個太常靈宗的聖女，女扮男裝來拂柳城勾欄听曲的消息出去，想來你也不會在意？」
「閣下說笑了……和我沒關系的事情，我當然不會在意。」
雲澄凝神色一凝，強撐著嘴硬道，「不過這樣的消息從你一個魔修嘴里傳出去，又有誰會相信呢？」
「都和你沒關系了，你在乎這個干什麼？」
蘇暢蠻不在乎的回應道，「我輩魔修從心所欲，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咯。」
「……你到底是什麼人？！」
雲澄凝蚌埠住了，咬咬牙怒視著蘇暢，「如此針對我是想做什麼？」
這句話算是變相的承認了。
破防了破防了！
主要是她也有點不太敢賭。
「明明是你先來拂柳城搞事情的，怎麼說的和受害者一樣？」
蘇暢啞然失笑，「勸你最好收斂一點，不然下次我可不會這麼溫和了。」
「回答我的問題，你到底是什麼人？」
雲澄凝的臉色更難看了。
「我？路過的游客而已。」
蘇暢沒有急著表明身份，而是當起了謎語人。
不過雲澄凝也不是很笨，轉瞬之間就猜到了一些。
又或者說，是龍族真血的天賦，讓她能夠看的比別人透徹。
對方不是裝女敕的老怪物，周身魔氣卻渾厚到讓人害怕。
既有魔畫詭道的深邃，也有劍道的凌厲。
加上這是天極宗附近……似乎也只有那位無極魔體能對得上號了。
無極魔體啊……
雲澄凝不糾結對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畢竟這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自己已經暴露了！
這很討厭的！
會少很多樂子的！
這讓她很是不爽。
「你是無極魔體，蘇暢對吧？」
她警惕的確認了一句。
「這里可不是說話的地方。」
蘇暢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你以後收斂些，我可以暫時放你離去，等有時間我們再好好聊。」
「……你就這麼放我走？」
雲澄凝倒驚訝了。
「日後自有機會再見。」
蘇暢輕輕嘆了口氣。
好嘛。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雲澄凝更不對了。
自己果然早就被盯上了！
他知道自己因為一些原因，短時間內沒辦法離開這里，回西域去！
而只要自己還在這里，就相當與時時刻刻都在他的監視之下！
更討厭了！
「知道我是女孩子還不懂憐香惜玉……你這人真的壞透了。」
她一用力撥開了蘇暢扣在她肩頭的手，撂下一句色厲內荏的狠話，「我就在這拂柳城中，有膽子你就來。」
趁著這個空擋，她快步離開了。
有點像是落荒而逃。
蘇暢望著她的背影，若有所思的愣了愣，隨後回到了樓上雅間。
「沒想到居然是太常靈宗的那個聖女……」
羽憐歌自然也看出了端倪，「沒想到她境界一般，龍血秘法倒是掌握得好，先前沒上心，竟被她短暫的瞞過了幾瞬。」
龍族天生血脈強橫，血脈中的神通秘法更是惡心的不行。
當年北域斬蛟的時候，她就已經見識過一波了。
而且一開始她根本沒往這方面想。
主要是因為她壓根沒法把這兩個人聯系到一起去。
作為一宗之主，各宗各派的天才翹楚她自然多多少少有些了解。
印象中，西域的靈宗聖女雲澄凝，對外風評一向是溫婉賢淑，大家閨秀。
更關鍵的是她有一顆兼濟天下的柔善之心，所以才會被人稱為「聖女」。
靠著這一點，靈宗在西域的勢力這幾年一向不錯，甚至很多人對其慕名而來，而放棄了原本更喜歡靠著虛無縹緲的信仰來拉攏人心的禪宗。
然後你和我說，她專門改頭換面，跑到東域來逛青樓？
還一左一右的點了兩個姑娘？
誰信啊？
還是說……
「莫非我們的情報不到位？不知道她有連發之好？」
宗主姐姐若有所思，「平時不敢在靈宗表露出來，所以才特地遠走東域來發泄？」
不不不。
蘇暢在心里否認。
他知道雲澄凝並沒有百合這樣的休閑小愛好。
但過來發泄發泄倒是真的。
作為玩過游戲的過來人，他自然知道對方看似完美的性格下，潛藏著怎樣的惡劣。
什麼兼濟天下，待人謙和，全是狗屁！
又或者說她是在這樣的性格下產生了奇怪的心理疾病，所以需要一些方式來發泄自己的黑暗面。
比如說易容打扮來逛青樓。
又或者是手癢難耐，渴望打架。
反正越不是大家閨秀，一宗聖女該干的事情，她就越想做。
但她又不好毀人設，所以只好用這樣的方法。
《表里不一的優等生綾……》
某個前世的小本子從他腦中一閃而過。
反正就是這樣了。
「是，我先前也注意到了這點。」
他點了點頭，接上了宗主姐姐的話，「我想突兀出現在東域，行事又如此怪異，定有蹊蹺，所以便先行放她離開，以便看看她接下來要做什麼。」
「說的也是。」
羽憐歌不置可否。
想抓她當然不難，別說自己了，估計現在靠自家弟弟出手，都能不費吹灰之力的將她拿下。
但也就是那個問題。
偷偷一個人來東域，還做出這種和人設截然不同的事情。
背後沒準大有文章。
調查清楚再抓也不遲，又不是什麼難事。
「那你……盯著點？」
想到這，她看向蘇暢問道，「我剛才听到她在城中還有房產，估計短時間內也不會離開。」
「嗯。」
蘇暢沒有反對，答應了下來。
他當然要密切關注一下這位表里不一的三號主角了，放她離開也自然有他的考量。
但原因卻並非羽憐歌所想。
而是他先前注意到了一個問題。
自己已然遇到了雲澄凝，也揭開了她的偽裝，確定了她的真實身份。
但為什麼，主線任務沒有觸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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