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冽听到對方陣中竟然有人叫出了自己的名字,心中便是一驚。
「我是種冽,你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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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連忙喊道︰「種將軍,是我啊!我是鐘輝!」
種冽這才想了起來。
當初他送趙桓離開東京的時候,帶了一個營的種家軍隨行保護。
而他將皇帝送到襄陽,返回東京的時候,將這只兵馬留在了趙桓身邊。
當時趙桓初到襄陽,身邊沒有能用的人。
對這只一路護送他的兵馬十分信任。
而那一營的指揮使,便是鐘輝。
軍情司尚未能將手伸進皇宮里面,原來鐘輝已經被皇帝升任為御前親軍大將了。
照這麼說,自己對面的部隊,應該是當初跟自己一起南下的種家軍。
鐘輝連忙道︰「都把弓弩放下,沒看見種將軍在對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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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軍聞言,立刻收起了兵刃。
種冽和楊可世也讓手下的齊軍收起家伙。
楊可世拍了拍種冽的肩膀。
「對面那些家伙不是省油的燈。
此事若是能和平解決,自然最好。」
種冽點頭道︰「此事自然包在我身上。」
他將寶劍解下,交給了楊可世。
隨後大踏步出列。
向著對面走去。
解除自己的武裝,是為了讓對方安心。
鐘輝命人讓開一條路,放種冽過來。
兩人在宋軍陣後相見。
鐘輝立刻拜道︰「當初听聞陛下割讓東京,種將軍和老經略落入齊人之手。
原以為此生此世再無見面之機,沒想到今日竟然在戰場上相見。
真不知如何是好。」
他的聲音猶豫中帶著一絲顫抖。
平時的鐘輝說話都是威武雄壯,中氣十足。
旁邊的軍士們都能听出他內心的矛盾糾結。
一面是自己宣誓效忠的皇帝。
一面是訓練自己,教自己一身本事,還把自己帶進軍旅的老上級。
這中間很難做出抉擇。
種冽連忙將其扶起。
「兄弟快快請起。
你心中有此擔憂,我又何嘗不是。
當初我拒絕陛下賜封,單槍匹馬離開襄陽,返回東京。
本是打算和金人同歸于盡。
誓死守護東京安全。
可沒想到,齊軍竟然打敗了金軍,解了東京之圍。
讓我等東京軍民免于遭受金人鐵蹄踐踏。
後來皇上又放棄了我們拼上性命守衛的東京,我們便如無根浮萍一般,失去了依托。
你知道被效忠了一輩子的朝廷背叛是什麼感覺嗎?」
鐘輝沉默了片刻,他沒有遭受過背叛,但他知道這種感覺肯定不好受。
種冽選擇加入齊軍,無可厚非。
「將軍,我能理解你。」
「鐘輝,現在還不晚。
我實話告訴你。
這次我們奇襲行在的兵馬總共有馬步軍五千人,江面上還有水軍數十艘大船。
三千步軍攻山,兩千馬軍封鎖四周。
你們已經是插翅難逃。
這幾年天下大亂,四處烽煙。
塔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