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過了州橋,便看到了府衙的大門。
門口有人值守,里面還有巡邏,看起來沒那麼好進。
馬靈道︰「咱們先分開,你們去四處看看,我找找看有沒有機會潛進府里。」
幾人暫時分開。
燕青準備到茶樓酒肆去打听一下情況,而楊雄就在大街上听听百姓們怎麼聊天。
馬靈繞著府衙一大圈,才來到了府衙後牆。
這牆得有兩丈多高,一般人沒有踮腳是絕對上不去的。
不過區區兩丈,在馬靈看來就是一抬手的事。
他沒有一上來就直接翻牆進入府衙,而是先上了府衙旁邊一個大戶人家的屋頂,從屋頂往里面看去。
這牆後面卻是府衙的後院。
忽地,有兩個虞侯開路,從前廳走到了後院。
馬靈連忙低伏身子,免得被人發現。
那兩個虞侯走過了之後,後面緊跟著的就是一個穿著紅袍的身影。
那人頭戴烏紗,明顯就是知府本人。
一個女子在他懷中掙扎著想要逃走,卻因為力氣太小沒辦法掙月兌。
兩人進了一間偏房。
馬靈見那兩個虞侯就在後院值守,他現在不好進去。
于是只能暫時忍耐,等待時機。
不一會,那房間的門被一腳用力踹開。
太守胸膛起伏不定,明顯被氣得不輕。
他捂著手腕,掌下隱隱有鮮紅滲出。
兩個虞侯連忙上去詢問︰「知府相公,您沒事吧?」
華太守喝道︰「你看我的樣子像是沒事嗎?」
他將手拿開,另一只手的手腕上赫然有一排整整齊齊的牙印,還滲出了血。
太守惡狠狠的罵道︰「該死的賤人,跟他那個死鬼老爹一樣油鹽不進,每次玩她都得綁緊了才行。」
那虞侯道︰「這小娘子如此不識抬舉,大人又何必非她不可呢?
外面有的是溫順又懂事的美人願意伺候大人。」
知府道︰「你懂的什麼?我要的是這種感覺,越是不容易得到的我就越想得到。
等那兩個做公的把王老漢臉上的金印剝回來,我到時候非讓這小賤人知道知道什麼叫做絕望。
到時候等我玩膩了,就把她賞賜給你們。」
兩人道︰「謝謝大人。」
三個出了後院。
馬靈才敢露頭。
他方才離得太遠,听不清楚里面的人說的是什麼,但光看對方臉上令人作嘔的表情就知道不是什麼好話。
等待三人離去,馬靈這才翻牆進入後院之中。
他來到了那間小屋外面,想要推門,卻發現門已經鎖住了。
又往旁邊模了一圈,才知道這小屋的窗戶都已經被木板釘死了。
屋里突然傳來了詢問的聲音。
「誰在外面?」
玉蓮在里面緊張的瑟瑟發抖。
她方才听到外面有人推動門窗。
這里的鑰匙只有知府哪里有。
知府要進來可以直接開門。
莫不是府里的下人也垂涎她的美貌,想要妄動不軌。
「誰在外面?不說我要喊人了!」
馬靈連忙答應︰「別喊,別喊。你是不是王充的女兒玉蓮啊?」
玉蓮听外面的人竟然交出了自己父親的名字,就應道︰「是我,你是什麼人?」
馬靈說︰「我只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過路客。
那華太守把你父親發配去了滄州,還讓那兩個公人在半路上取了他的性命。」
玉蓮一听,頓時緊張萬分。
「我父親怎麼樣了。」
馬靈道︰「幸虧被我在半路遇見,才沒有出事。我將他救下以後,听他說了你的事情,在下一時胸中激憤,便答應了他,前來救你月兌出苦海。」
玉蓮聞言淚如雨下。
「真的嗎?」
馬靈道︰「你父親此時就在城外,只是臉上有金印,不便進城。等我救你出去,你馬上就能見到他。」
玉蓮下了床,跑到房門邊。
「可是好漢你怎麼救我?」
馬靈想了想,這區區一道木門肯定攔不住他。
只要他一腳踹過去,門就會應聲而開。
之後要帶玉蓮越牆而走,也是輕而易舉。
不過這麼做的話,會打草驚蛇,最糟糕的情況會使全城戒嚴。
到時候不利于大軍行動。
「玉蓮,那狗官一般都是什麼時候來找你?」
玉蓮說︰「他每天晚上用過晚宴以後,都會到後院來。」
馬靈點頭道︰「好,那我到晚上再來。你千萬小心,莫要暴露我的行蹤。」
一個身影從府衙後牆一躍而出。
緩緩走到街上,返回淮南老店。
待到晚飯時,其他三人都已經回到了客店。
大家先坐下來整理了一下情報。
石秀道︰「那老伯應該沒有問題,我見他到了一家村中客店,開了個房間以後就沒有出過門。」
燕青拿出了一張紙︰「今天我在酒樓里剛好遇到了一個巡邏隊的小軍官。
跟他說的開心,慢慢的就把巡邏隊的路線給套出來了。
就在這上面。」
楊雄今天在街上听了半天,最多也就是百姓們在抱怨官府有多混蛋。
並沒有什麼有用的信息。
不過他已經和走其他路線混進城里的各小隊取得了聯系。
約定好時間,準備行動。
馬靈結合了眾人的情報,當時便做出決定。
「今晚楊雄兄弟帶著石秀兄弟和小乙哥並山寨眾弟兄前去奪門。
我听玉蓮姑娘說,那華太守每晚用完晚膳都會去後院找她。
今夜我就去宰了這狗官,你們就找機會帶人奪門。」
幾人紛紛答應。
夜已深了。
眾人用完了飯,便分頭行動。
楊雄召集起了白天潛進城里的一百個精銳刀手。
給他們做一下戰前訓話。
燕青去後面檢查刀槍是否完備。
石秀則搬來了一百個大碗,先給兄弟們喝碗壯行酒。
雖然官軍戰力不堪,梁山眾人根本沒把官軍放在眼里。
此次行動足有一百個好手,再加三個身手不凡的頭領帶隊,可以說是萬無一失。
但廝殺就是廝殺,沒人能保證自己這次去了還能安然無恙的活下來。
先飲一碗酒,一則壯膽,二則壯行。
另一邊,馬靈已經再此潛入了府衙後院。
他不知道府尹到底是什麼時候來,所以就只能提早過來蹲點。
馬靈一邊等候,一邊在一座假山後面打坐養神。
時間接近半夜,那府尹才輕輕掰開了夫人的放在身上的手臂,披上外衣,悄悄往後院走去。
他原本以為自己已經十分小心,卻不想他剛走,夫人就睜開了眼楮。
「那小賤人能有什麼媚術,勾的這死怨種魂都沒了,先讓你開心兩天,到時候非把這小賤人剁了喂狗。」
府尹緊了緊身上的衣物。
七月的夜晚依舊冷的人發抖。
他一路小跑來到後院。
為了金屋藏嬌,華太守不讓任何下人在未經他允許的情況下進出後院。
他從懷里模出了鑰匙,一只手握著鎖,一只手拿著鑰匙。
手止不住的顫抖,也並不知道是偷情時的緊張,還是純粹的天冷。
只听「 嚓。」一聲。
鎖頓時開了。
華太守悄悄推開房門,見那床上的身影已經蓋上了被子。
「小美人,睡這麼早干什麼,不知道我要來嗎?」
說著他就撲了上去,正準備發泄獸欲。
卻不想身下之物軟綿綿的,跟沒有骨頭一樣。
他將被子掀開,里面的並非是他心心念念的玉蓮,而是另一卷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