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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章 呼延慶被捉

那人自我介紹道︰「在下華重,梁山泊步軍頭領,在此恭候多時了。」

呼延慶听著附近的聲響。

慢慢的,一股如雷鳴一般的響聲由遠及近,很快就到達了伏擊圈的周圍。

呼延慶往外看去,皎潔的月光下,近千匹戰馬飛速奔馳而來。

登萊二州的戰馬加在一起都沒有這麼多。

「又是梁山的人?」

華重介紹道︰「外面的是我梁山馬軍頭領唐斌麾下的部曲。」

官軍的士氣崩得很快,尤其是外面大隊騎兵來到之後。

大部分人直接投降。

沒過多長時間,官軍就只剩呼延慶和他身邊的幾個親衛了。

華重道︰「呼延將軍,識時務者為俊杰也,如今大勢已去,還不放下武器?難道想玉石俱焚不成?」

呼延慶喝道︰「我乃將門之後,累世忠良。豈能向賊寇投降,你要來就來吧。」

華重嘆道︰「好個將門之後,來人!」

話音剛落,數張大網直接從四面八方飛了過來。

將幾個負隅頑抗的官軍籠罩在下邊。

那大網由麻繩編成,極其堅韌,邊緣掛著配重,光重量就把幾人壓倒在地。

兩個軍士拿著麻繩,飛快上前將里面的人一個個捉出來捆得結實。

呼延慶大罵道︰「卑鄙小人,有種的跟我一對一決戰。」

華重笑道︰「呼延將軍此言差矣,你只剩小貓兩三只,我還有這麼多兵馬,憑什麼跟你單挑啊?給我押走。」

「小人,小人!」

唐斌騎著戰馬過來。

走到華重身邊。

「此人可是寨主點名要的,若不以禮相待,到時候寨主怪罪下來,你不是要倒霉了?」

華重道︰「放心,這些將門之後都是又臭又硬的石頭,要不先搓搓他的銳氣,他還以為我梁山是好說話的。我唱白臉,寨主唱紅臉,到時候要招攬于他就容易得多了。」

唐斌說︰「你還挺有辦法的。」

兩人兵分兩路,唐斌率部押著俘虜返回登州,華重去平海軍將水寨留守的人拿下。

平海軍的戰兵已經被呼延慶全部帶走,現在里面只剩了幾百水手船工。

華重在外面一喊話,里面的水手就直接把寨門打開投降了。

不久之後,李俊開著靖海軍的戰艦到了平海軍外。

原以為能打一場海戰,卻沒想到這幫水兵竟然真的去救援了登州城。

平海軍的戰艦數量與靖海軍一樣。

兩邊連戰艦的形制都是一樣的,只是小型艨艟的數目,平海軍略多一些。

縻貹連忙從船上下來,那旗艦雖大,但卻擠了太多人上去。

他是說什麼也不坐了。

李俊又將那些原本屬于官軍的水手招入麾下,讓一批士兵在船上監督他們開著平海軍的船,跟他們一起前往登州。

華重和縻貹則合軍一處,一起走回了登州城。

童威坐鎮平海軍的旗艦。

他站在船樓上,往下監視著水手們的動向。

忽然,有三個人映入了他的視線。

這三個人看穿著完全不像是中原漢人,甚至跟遼國契丹人的區別都很大。兩個帶著獸皮帽子,一個將前發全部剃光,後面留著三四條像老鼠尾巴一樣的小辮子。

他們三個聚在一起竊竊私語,干活的時候也明顯不如其他水手利索。

這三個人肯定不是水手,也不是漢人,為何會出現在平海軍的軍營里。

童威叫來身邊的軍士。

指著那三人說道︰「船邊的那三個人,給我帶到這里來。」

那三人正在密謀交談。

「這次出來真是背運,咱們好不容易要回到大金,半途上卻出了這麼多的事情。現在又被一群賊寇給拿了,要是不能將消息呈交給國主,說不定會影響整個北方的戰略。」

「還想這些呢?咱們能不能保命都不一定。」

一個長得像漢人的人說道︰「先別說了,有人來了,各自散開。」

三人低著頭要各自找地方隱藏。

但他們身上的衣服跟其他水手明顯不一樣。

軍士上去按住了幾人的肩膀。

「你們跟我來一下,我們頭領找你們有話要說。」

童威看著眼前這三個人,明顯能感覺到他們三個雖然不是宋人,但身上卻又一種明顯的貴氣。

「你們是什麼人?」

三人只說自己是從北邊來的客商。

但普通客商怎麼可能進得了平海軍的營寨。

船上有的是之前在平海軍的水手,他們幾人的身份並不是秘密。

童威派人一問,得到的消息卻嚇了他自己一跳。

這三人竟然是金國派來的特使!

童威立刻打了旗語,讓李俊乘小舟過來。

李俊听說以後也是震驚非常。

梁山一直十分關注北方遼金之間的局勢,但是畢竟離得太遠,很多事情不便于打听。

這次金國的特使竟然出現在了大宋的軍寨之中。

李俊道︰「此事得趕快告訴寨主,天下局勢只怕是要變了。」

華重唐斌押著呼延慶進到州府之中。

呼延慶脾氣火爆,就算被五花大綁,也不輕易屈服。

不過他身邊的兩個人都不是等閑之輩。

他又被綁縛了雙手,如何能輕易掙月兌。

三人到了堂上。

華重交令︰「啟稟寨主,平海軍指揮使呼延慶已帶到。」

兩人剛一停下,呼延慶便開始掙扎。

「放開我!」

陸陽道︰「我分明是讓你們把呼延將軍請來,你們怎麼把他綁來了。」

華重說︰「呼延將軍性情剛烈,不把他綁住,我怕他一時想不開。」

陸陽親自來幫呼延慶松綁。

但他卻並不領情。

「要殺便殺,使那麼多怪招。」

陸陽道︰「我並非是有惡意,請將軍前來,也只是听聞將軍之材,又不忍如此良才**邪埋沒而已。」

呼延慶轉頭不語。

此時,後堂出來了一個白面圓臉的金甲將軍。

「呼延老兄,可還識得徐寧否?」

呼延慶大吃一驚。

「怎麼是你,你不是在京城金槍班當教師嗎?」

原來這呼延慶早年也在東京習練武藝,與徐寧林沖等人早就認識。

徐寧苦笑道︰「此事說來話長,我與你慢慢講來。」

一席話畢,呼延慶的臉色頓時變得五味雜陳。

「原本只听說林教頭被高俅所害,沒想到連你也步了他的後塵。」

徐寧說道︰「老兄,現在朝廷昏暗,前路無光。天子寵信奸臣,天下民不聊生。我等忠義之士不是被迫害,就是遭埋沒,可憐啊!」

呼延慶道︰「身為人臣,就不應該抱怨太多。」

不過這話說的有氣無力,他明顯也是心中有怨氣。

徐寧接著說︰「要論起被埋沒,我可是遠遠不如你啊。

想當年當今聖上剛剛即位,你剛及冠,便被朝廷予以重任,擔任平海軍指揮使,當時師兄弟們都覺得你要飛黃騰達,一個個羨慕的不行。

現在十九年過去了,竟然沒有絲毫升遷,難道你覺得是自己沒有能力嗎?

十八年過去,再熬也能熬上一級吧!」

呼延慶還在幫朝廷開月兌,回避自己不得志的事實。

「那是我身在水軍,沒有立功的機會。」

徐寧接著道︰「這些話就不用對著我說了吧。那些人哪怕只是治軍有道都能升遷,你守著海防兢兢業業十八年,結果如何?現在的世道就是不公平。」

他見呼延慶心理防線越來越開,于是加緊勸說。

「老兄你可不要以為我們山寨淨是些烏合之眾,諸位頭領盡是英雄豪杰。禁軍林教頭,種相公麾下的魯提轄,殿帥府的楊制使,青州秦統制和黃都監,東昌府張都監現在都在山寨安身歇馬。包括你身後的兩位也都是武舉出身,曾在官軍中任職。你到了梁山,也不愁沒有志同道合的伙伴。」

「啊!」

他原來只知道幾個比較出名的梁山頭領,卻沒想到梁山上已經聚集了如此大批量的禁軍精銳將官。

一听說楊志這個將門楊氏的嫡系子孫也在梁山上,他心里頓時平衡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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