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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 兩將被擒

沒羽箭張清,在原著中征討東昌府時,曾以飛石連打梁山十五員大將。

其中不乏關勝、呼延灼和董平這樣的馬軍五虎。

也有雷橫和劉唐這樣的步軍豪杰。

張清晚上出城劫糧時,連押送糧草的魯智深也中過他的招。

吳用稱他可以媲美日不移影,連打三十六員唐將的大梁猛將王彥章。

雖然有些言過其實,張清一身本事有十分,八分都在飛石上,要與人捉對廝殺還真算不上頂尖。

不過張清的飛石對于不擅長躲暗器的將領來說確實是一種大殺器。

軍官出身的頭領們大多數從小訓練弓馬騎射,刀槍棍棒。

對于暗器很少有接觸。

反而是江湖游俠出身的人對暗器更加敏感。

就比如縻貹。

縻貹用通俗的話來說就是個野路子。

自學成才,憑借著極其敏銳的反應力,和過人的速度與力量就能媲美這些從小訓練十八般武藝的頭領們。

征王慶時,梁山攻打隆中山。

張清瓊英夫婦兩人一起使飛石打縻貹卻都被他躲了過去。

要說一物降一物,最克制張清的應該就是縻貹了。

張清撥馬迎來,與縻貹戰了五個回合便回身撤退,打算故技重施。

縻貹輕蔑一笑︰「別人怕你的飛石,我卻不怕,看你還有什麼本事。」

說著就拍馬追趕。

張清帶住槍桿,伸手往錦袋里一模,掏出了一顆光滑的飛石。

用自己的身體作掩護,回身飛擲。

那飛石月兌手而出,直奔縻貹面門而去。

縻貹全神貫注,觀察著張清的動作,見他手往腰間一放,頓時打起十二分精神。

只見張清模出飛石,真是手起時風馳電掣,石落處鬼神皆驚。

縻貹眼疾,腦袋一偏,那飛石嗖的一下擦著縻貹的鋼冑飛了過去。

落到林子中不知蹤跡。

張清見打不著,眉頭一皺,這還是他當上虎騎以來頭一次失手。

他又取出一顆石子,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來,第二顆石子直奔縻貹眉心。

縻貹將大斧一撥,輕而易舉的就將石子擋開。

兩顆石子打不著,張清頓時慌了神。

縻貹坐下的黃毛馬身材高大,四腿修長。

跑的也比張清的坐騎要快不少。

倆人沒跑出多久,縻貹便追上了張清。

只見他擎起大斧,一招橫掃,砍向張清腰間。

大斧這種武器其實很討巧。

勢大力沉又能劈砍。

一般的木桿槍是不能隨便接的。

要不然就是連槍帶人,一斧兩段。

可張清手中的剛好是渾鐵槍,他本人的槍法也不錯。

那張請會硬接這一擊嗎?

當然不會。

使大斧和狼牙棒這種重型武器的將領,無一不是對自己的力量有絕對的信心。

張清剛好不擅長蠻力。

于是他采用了一個更加巧妙的辦法。

張清一個閃身,整個身子側掛在戰馬一側。

這叫鐙里藏身。

是馬術精湛之人躲避從側面來的箭雨之時常用的伎倆。

也可以躲避一些在馬背上不好躲閃的攻擊。

縻貹雙臂肌肉如猛虎一般有力,大斧揮過發出「呼呼」的聲響。

卻不想被張清以精湛的馬術躲了過去。

縻貹使斧之時自留三分力氣。

見張清躲在戰馬一側,立刻收招,大斧速度不減,掠過張清的馬鞍。

縻貹順勢雙臂從右到左,繞過頭頂。

大斧也來到了縻貹身後。

再接一記力劈華山。

這次縻貹不打算在整那些花里胡哨的,他打算把張清連人帶馬砍成兩段。

張清見狀慌忙挺槍阻攔。

只听一聲震耳欲聾的金屬嗡鳴。

斧刃與槍桿交鋒處火花四濺。

張清頓時感覺手臂一陣酸麻,虎口火辣辣的疼。

「你這賊寇好大的力氣。」

他本人還沒怎麼樣,坐下的戰馬仿佛經受不住縻貹的巨力,發出一陣悲鳴。

「希律律!」

一旁的龔旺與丁得孫見張清陷入苦戰。

當下便撇開自己的對手,過去救援。

兩人各從馬鞍袋中取出飛槍與飛叉,照著縻貹投擲而去,想逼縻貹收招,幫張清創造反擊的機會。

可他們身邊還有兩員梁山的將領,他們可不會讓二人如此輕易的打斷單挑的局面。

摩雲金翅歐鵬見丁得孫撥馬離開,立刻便追了上去。

丁得孫掏出飛叉,猛地擲了出去。

歐鵬見狀雙手按住馬鞍,腰跨用力整個人踩在馬背上。

隨後飛身而起。

歐鵬是個全才。

他摩雲金翅的外號,主要來源于他的輕功和擅接暗器的本領。

飛叉已經出手,卻見側方突然出現了一道如大鳥一般掠過的身影。

丁得孫看得目瞪口呆︰「他不會是想••••••」

歐鵬在半空中張開大手,他雙臂奇長,雙腿彎曲。

在空中的動作就好像猛禽捕食一般。

忽地他一抬手,直接在空中抓住了丁得孫擲出的飛叉。

緊接著身軀蜷縮,落地以後就勢翻滾,毫發無傷的又站了起來。

「怎麼會有這種人?」丁得孫不敢相信。

梁山眾頭領在私下里也會互相交流。

別說是丁得孫的飛叉,就算是龐萬春的連珠箭,只要歐鵬有準備,也能全部接下來。

歐鵬抄起剛剛接下來的飛叉,徑直朝它的主人丟了回去。

可惜他接暗器的本事一流,丟暗器的本事就有些可惜。

原本朝著丁得孫胸口去的飛叉竟然插在了丁得孫戰馬的脖子上。

戰馬不比人,生命力頑強。

即使脖子上中了桿飛叉,也不會馬上死去。

但它吃痛之下瘋狂掙扎,竟然把主人給摔了下來。

歐鵬見丁得孫被摔了個七葷八素,連忙上去扯住他的領子,拖回了自己的軍陣之中。

同一時間,龔旺那邊的對手黃信就沒有歐鵬這樣好的身法。

他見龔旺飛槍出去,也只能飛馬趕上,揮舞起手中的喪門劍,希望能逼龔旺收招,要不然就一劍斬了他。

龔旺看黃信馬快,連忙丟出一條飛槍,也來不及瞄準,回身便繼續和黃信交戰。

但向他這樣的高手,投槍的動作早已經刻成了肌肉記憶,就算不瞄準,也不會偏到哪里去。

縻貹不得不閃身躲避龔旺的飛槍,這也讓張清有了可乘之機。

他手中出白梨花槍好似一條銀蛇,飛舞而出,咬向縻貹咽喉。

卻不想縻貹直接伸手攥住了張清的槍桿。

兩人在馬上展開了拉鋸戰。

卻說黃信方才攔住了龔旺,兩人又回身廝殺起來。

黃信師從于秦明。

使得也是勢大力沉的重武器。

他的獨門兵器是一把寬大如門板一樣的重劍。

門板並非是現代的門板。

古代沿街的鋪子會用齊門高,寬約一尺到二尺木板封門。

這木板便是門板。

黃信的喪門劍長約八尺,寬約一尺三寸。

上面雲紋密布。

黃信本人力氣很大,但要使動這把大劍還是要傾盡全身的力氣。

龔旺使一把鐵槍在黃信的猛攻之下難以招架。

方才為了救援張清又在準備不全的情況下硬接了黃信全力一劍,現在已經逐漸月兌力。

打過三十個回合。

只見黃信一聲大喝,大劍以腰為軸頓時掃向龔旺。

龔旺心中叫苦,只能舉槍來接。

但是他是手臂已經堅持不住。

黃信的喪門劍撞上龔旺的鐵槍,只稍微一頓,便帶著這把槍徑直砍中了龔旺的胸口。

龔旺身披堅甲,尋常刀劍難傷。

可黃信的喪門劍傷人也不靠鋒銳。

一股巨力傳來。

龔旺猛地噴出了一口老血,跌下馬來。

黃信拿住了龔旺,擒在馬鞍上,也奔回了梁山軍陣。

張清和縻貹還在角力,見自己的左膀右臂紛紛被捉。

心中大急。

但縻貹給他的壓力太大,他也沒辦法取飛石支援。

「該死的,早知道就不該答應張叔夜的計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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