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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張三義閹高衙內

高衙內跟著李四走過了一條又一條的街道,周圍的風景逐漸荒涼,房屋變少,四處都是空曠的野地。

他心里有些覺得不對勁︰「大個子,你怎麼住在這種地方啊。」

李四解釋說︰「我生意失敗之後,不僅把鋪子給轉了,連帶著把房子也給賣了,好不容易才把窟窿給堵上,這邊雖然荒涼,但勝在房子價錢便宜,我就租了一個月,正打算把鳥出手了就離開東京,正巧今天去送貨時踫上了衙內。」

李四把柴門打開,請高坎進來。

隨後說道︰「哎呀,衙內,你要是看上我那鳥不會不給錢吧。」

高坎笑著說道︰「就憑咱倆的關系我肯定給,換了別人那就說不定了。」

其實高坎一直是打著白嫖的心思來的,只要先將那幾只鳥帶回了太尉府,就算自己不給錢,李四也不敢去太尉府要。

李四拍了拍胸口說道︰「那就好,衙內您里面請。」

李四帶著高坎來到了菜園子草屋的門口。

「衙內就是這了,寒酸了點,您將就將就,反正看一會就走了。」

他一手扶著高衙內的後背,另一只手伸手打開了屋子的門,一腳把高衙內踹了進去,隨後自己也進去,並把門給鎖上。

高衙被李四踢了一腳,正準備破口大罵,卻見屋里昏暗,床榻上躺了個人,自己已經被一群大漢給包圍了。

正中間有一個,大馬金刀坐在長凳子上,手里握著一把剔骨尖刀,正在把玩。

李四抱拳道︰「三哥,我把人帶來了。」

張三應了一聲。

隨後開口問道︰「你就是高俅高太尉的干兒子,高衙內吧?」

高坎道︰「是我,怎麼了?」

張三說︰「知道今天為什麼叫你來這嗎?」

高坎搖搖頭說︰「不知道。」

張三指了一下在床榻上,王七的尸體道︰「王七是不是你下令抓的。」

高衙內這才反應過來,張三等人抓自己過來是為了給這潑皮報仇的。

他原本也就是潑皮出身,對什麼面子的也根本不看重,大難臨頭,深藏了數年的潑皮基因再度顯現。

只見他撲通一聲給張三跪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解釋道︰「大爺饒命啊大爺!這都是那陸謙陸虞候干的,跟我沒有一點關系啊大爺!」

張三根本不為所動,他知道高坎這狗賊根本沒有為自己的所作所為後悔的意思,表現出來的一切,只是為了讓自己原諒他。

張三拿著刀在高坎身上比劃來比劃去︰「你們抓了小七,要問什麼便問,為何要作賤人的身體。」

高衙內直得趕緊認錯︰「大爺我錯了,我認錯,我有錢。你們要多少我都有。」

張三拿手一指周圍的十幾個兄弟道︰「這幾個大爺都不是圖錢的主。」

高衙內問道︰「那您想要什麼,我肯定給。」

李四冷哼一聲說道︰「哼,要你的命!」

高坎顫抖的說道︰「使不得啊,使不得,我爹是高太尉,你們要是殺了我,他肯定會幫我報仇的。」

張三站了起來道︰「我們敢把你綁過來,就是不怕你家高太尉的報復。你是真的不想死是吧?」

高衙內說道︰「不想死,不想死,只要能不死,你讓我做什麼都行。」

張三笑呵呵的說道︰「那便要你身上的一件東西。」

高坎問道︰「是什麼?」

張三道︰「還記得你今天到這來是為了什麼嗎?」

高坎緊忙回憶,可是過度緊張卻讓他想不起來今天到底是為什麼來的。

他看到了李四,突然想了起來。

連忙說道︰「看鳥!我今天是來看鳥的!」

張三大笑道︰「我們要借的就是你的鳥。」

劉麻子早就等不及了,掏出了繩索跟張三說道︰「三哥快點辦吧,別跟他廢話了。免得那兩條狗循著味道聞過來。」

其他兄弟們也早就等不及了,一人一邊抓住了高衙內就放在了床上,這時他才看見,床上的那個已經是具尸體了,他現在還死不瞑目的看著自己呢。

李四等人用繩索將高坎的手腳綁住,眾人一起使勁把他按在塌上。

張三手持剔骨尖刀來到床前,絲毫不理高衙內殺豬一般的叫聲。

「你們問話就問話,用刑便用刑,為何要割了王七兄弟的根子。老子本事不夠,拿那狗太尉沒有辦法,但是老子今天能讓他兒子也變成太監,讓他也嘗嘗斷子絕孫的滋味,看看這老豬狗到底知不知道疼。」

話罷,李四和劉麻子一人一邊剝下了高坎的褲子,張三手持尖刀,心中伴隨著無邊怒火,一刀而下將一切都斬斷。

只听見高衙內的驚呼瞬間變成了慘叫︰「啊啊!媽媽呀!」

張三等人得手之後立刻拿起牆角里放著的包裹開門離去。

高坎失去了眾人的壓制,連忙弓起身子低頭看了一眼,真干淨。

他一蹦一跳的出了菜園子,痛苦的喊道︰「啊啊啊!沒了,我的娘啊!」

他一路蹦回了大街上,那兩個隨從才找到了他,三人急忙回到了太尉府。

老都管為高衙內找來了城內治刀傷最好的大夫。

當診治結束之後,老都管問大夫道︰「柳神醫,衙內的情況如何啊?」

柳神醫說︰「哎,老朽就直言了,刀傷倒是小事,只是衙內的***已經完全沒了,我也不可能接回去了。只怕日後莫說是行房,就算是小解,都很難站著了。」

老都管吩咐下人給柳神醫去了十兩銀子當診金,問道︰「神醫當真沒有辦法?」

柳神醫說︰「這斷肢重續,乃是神跡,不是一般病癥。天下恐無人可治了。」

老都管將柳神醫親自送出了太尉府,轉身來到了高俅的書房。

高俅看老都管過來,于是問道︰「怎麼樣了,柳神醫怎麼說?」

老都管答道︰「柳神醫說,衙內日後恐不能圓房了。」

高俅長嘆了一口氣。

老都管又道︰「那些賊人下手真是狠,衙內疼的哭爹喊娘的,我看了都可憐。」

高俅大袖一揮喝罵道︰「這都是他為非作歹的報應,疼死他也是活該,真是氣煞我也。到底是什麼人干的。」

老都管道︰「據衙內所說,是一群潑皮無賴。」

高俅道︰「笨蛋,潑皮無賴能有這個膽子,去查查我那些個政敵們的家丁有沒有異動,對了林沖的事陸謙辦得怎麼樣了。」

老都管答道︰「陸虞候已經在準備去滄州了,一定要林沖死無葬身之地。」

智深結果了董超薛霸的性命之後便不緊不慢的趕回東京,他知道林娘子那里有陸陽保護肯定沒事。

當他興沖沖的趕到林家的時候卻發現林家早已經是人去樓空。跟鄰里一打听,才知道林家兩個月之前就已經沒人住了,智深算了一下時間,剛好是他和陸陽兵分兩路保護林沖夫婦的時間。

智深點頭道︰「想來是陸陽兄弟一跟我分開,馬上就接走了林娘子。」

他只身一人回到了菜園子,卻見菜園子已經被官府的封條給封了起來。

他到對面的茶攤點了一壺龍井。

裝作不經意地問道︰「這菜園子好端端的怎麼會被封了呢?」

茶攤老板笑著說︰「大師傅您外出這段時間可是發生了不少大事啊。」

智深道︰「都有什麼大事,您老給灑家講講。」

老板道︰「你知道高太尉的那個干兒子,花花太歲高衙內吧?」

智深點頭道︰「這個自然知道,他怎麼了?」

茶攤老板出來座到智深這一桌,小聲的跟他說道︰「那個高衙內被人給閹了!」

智深眼楮瞪得奇大,這是他一直想干的事情,竟讓人給搶了先︰「誰干的,這麼大的膽子。」

老板說︰「就是酸棗門外的那幫潑皮們,為首的喚作什麼過街老鼠張三的,這幫人是真夠義氣。他們一個兄弟被太尉府給無故抓走拷打致死,他們第二天就把高衙內抓了過來,當著兄弟遺體的面,把那高衙內拿殺豬刀給騸了。」

高衙內那日蹦蹦跳跳的出了菜園子,一路上雖然人少,但是架不住勞動人民喜歡湊熱鬧啊。

一傳十十傳百,高衙內還沒回到太尉府,就有平時跟張三等人比較熟的街市販子猜出了事情的真像,雖然太尉府已經施壓要封百姓的嘴了,但是流言這種東西從來都是封不住的,防民之口甚于防川。

還沒有七天時間,整個東京都傳遍了高衙內被幾個潑皮閹了的故事,還分成了好幾個版本,說的是有鼻子有眼。

智深听得此事,便知道張三等人一定已經跑了,他們除了東京能去哪呢,必定是濟州府,也好,灑家這便去與兄弟們匯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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