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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章 生命在于運動

李二搖搖頭,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而是答非所問的感嘆了一句。

「現在這些五姓七望的人,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長孫皇後有些不解的皺起了眉頭。

昨夜長安城剛發生了大火災。

按理說今天早朝上的重點事務也應該是這場火災才對。

卻不知李二為何是有扯到了五姓七望的身上。

按理來說,五姓七望的人就算是再不智。

也絕不會在火災善後這種事情上與李二對著干的。

李二瞧了瞧長孫皇後,將今日早朝上的事情給說了一遍。

長孫皇後听完倒還沒覺得如何。

可另一邊原本正在跟宮女玩繡花的小兕子。

卻听說‘自己’的酒樓也被昨夜的大火燒了。

直接就開始淚眼汪汪了。

弄得長孫皇後只能趕緊過去將她抱起來,哄著她說道︰

「小兕子不哭,小兕子不哭,等再過幾天,你父皇就會再把那酒樓給建起來的。」

小兕子听完,抹著被淚珠沾著的眼眶,問李二道︰「父皇,你還會給小兕子建酒樓嗎?那可是玉姐姐送給我的嫁妝啊!」

小兕子說到這里,仿佛是更加悲傷了,忍不住開始嚎啕起來。

一邊嚎啕,嘴里還一邊在念叨︰「小兕子的嫁妝沒了,小兕子的嫁妝沒了。」

看見自己現在最心愛的小棉襖這麼傷心。

李二是又好氣又好笑,李明玉在回宮的時候。

的確是提起過,等到小兕子出嫁時,那個掛著她名字招牌的酒樓,就拿給她的嫁妝。

但就算那酒樓一年賺錢再多,在李二的眼里其實也不過就是一個酒樓而已。

哪里值得小兕子去這樣哭上一場。

可沒辦法,雖然小兕子現在就是兩口子的心頭肉呢。

面對嚎啕大哭的小棉襖,李二也只能乖乖出聲哄道︰

「建建建,小兕子你不是喜歡學院里那樣的小樓嗎?」

「到時候父皇就讓陸家哥哥來給你建。」

「也給你建個學院小樓那樣的酒樓好不好啊。」

總之在李二夫妻兩口子輪番勸哄之下。

這才讓已經哭累了的小兕子成功轉泣為笑。

而另一邊,長孫皇後的舅舅,當朝吏部尚書高士廉。

卻是從早朝退朝,回到中書省之後。

就一直在琢磨著李二把這件事情交給他來辦的寓意。

首先朝野上下都非常清楚的是。

如果李二真的是硬要把陸恆從這件事中扯出來。

那完全可以指派程咬金或者李靖他們這些隴西出身的武將去查此事。

相信無論他們是誰在負責,那麼都必然會把陸恆身上的責任摘的干干淨淨。

而有這麼好的人選李二沒用。

偏偏把這差事扔到自己這個剛回長安,四處都兩眼一抹黑的人身上。

怎麼想怎麼都覺得有些奇怪。

事實上,高士廉都已經在懷疑李二是不是讓自己借著這個機會。

好好去壓一下陸恆了。

畢竟在他看來,陸恆雖然現在看著勢大。

但其實也就和昨夜這場大火一樣,那都是表面在烈火烹油。

真正的底蘊其實還是遠比不過那些已經深根細作了多年的大世家的。

也許說不定李二也就是像借著這個機會,讓陸恆能安定一些?

就在高士廉神思不定的思索著此事時。

同在中書省辦公的房玄齡卻是拿著一封奏疏走了進來。

對高士廉說道︰「士廉,這是我剛理好的昨夜大火善後事宜。」

「既然現在陛下下旨讓你來徹查此事。」

「那這奏疏你也便先看看,到時候我兩在聯名呈上去方可。」

高士廉本命高儉,字士廉,所以房玄齡稱呼他為士廉倒不是失禮的直呼了他的名字。

並且現在高士廉剛一被召回長安城,就被李二安排來了中書省。

身上又還有著禮部尚書的官職。

可以說如果李二再給他加個中書令或者侍中的名頭。

那高士廉立馬就能搖身一變,成為與房玄齡和魏征平起平坐的宰相了。

唐朝如今雖然直接沒有宰相這個官職。

但因為朝廷的大小事務都匯集到了中書省、門下省、尚書省這三個部門進行處理。

其中中書、門下二省又地處宮內,尤為機要,故常聯稱在一起。

所以三個部門的長官——中書令、侍中、尚書左右僕射,便被並稱為宰相。

例如房玄齡身上的官職便是——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尚書左僕射,開府儀同三司。

前面那個同中書門下平章事,便是房玄齡現在要干的活——主要處理中書、門下兩個部門中的大小事務。

中間的尚書左僕射便是代表著他的官職和俸祿等級。

至于最後的那個開府儀同三司,則是一種魏晉南北朝時使用的官職。

在如今的大唐,主要是用來顯示皇帝恩寵。

而看見身為當朝宰相的房玄齡居然如此客氣的親自將奏疏送過來。

高士廉也是趕緊馬上從書桌之後站起來。

連連對房玄齡抱罪道︰「魏國公何須如此,有什麼事派人過來喚我一聲便是呀。」

房玄齡擺擺手,在高士廉的引導之下落座,笑著說道︰

「反正也沒兩步路,正好坐久了起來走一走。」

「這可是陸日升教授給我的養身之法。」

所謂聞弦歌知雅意,高士廉听到房玄齡如此之快就把陸恆的名字給點了出來。

也是一邊派人出去端茶過來,一邊笑著問道︰「哦?陸駙馬似乎是年歲並不大吧?居然還會養身之法?」

房玄齡點著頭說道︰「士廉你可別因為陸日升的年歲輕,就小瞧了他。」

「他曾對我說過,人只所以活著,就是因為心在挑動之時,讓全身上下的血液都流動了起來。」

「所以人如果想要活的長久,那麼也就要和血液一樣,動起來才行。」

「用他的話來說,那就是生命在于運動。」

高士廉知道房玄齡肯定不會是閑著沒事真來和他嘮嗑的。

所以一邊在心中慢慢咀嚼著他說出來的這番話。

一邊在口中附和道︰「生命在于運動?听魏國公您這麼一說,似乎好像還真有幾分道理在其中啊。」

房玄齡笑了笑,點頭說道︰「那自然是,我現在每日按照陸日升給出的法子,在晨起之後,便圍著自家的院子跑上三圈再來洗漱之後上朝。」

「就這樣簡簡單單的動了三圈,卻是每日的精神都好上了不少呢。」

兩人就這樣仿佛嘮家常一般的聊了聊房玄齡從陸日升哪里得來的養身之法。

等到房玄齡將自己理出來的火災善後事宜條陳放下離開後。

高士廉這才皺著眉頭自言自語的說道︰「魏國公這是在讓我要動起來?」

「可我又該往那邊動呢?」

「還是說,魏國公是在提示我,只要我動起來事情就會有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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