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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他的後台是太子!

蕭守規面色鐵青。

自己這邊人心都已經散了,再鬧下去,也根本沒有意義。

至于那什麼從長計議……

今日來此,本就是為了阻止陸恆把流民放到自家莊子里去,現在跑了,陸恆和孫思邈轉頭就會放人。

還計議個屁!

「陸恆,別太得意了。」

唯一受傷的世家子蕭守規死死瞪著陸恆︰

「我記住你了……日後,有你好果子吃的!」

陸恆沖他微微一笑。

口中,還輕聲吐出了幾個字——

「慫貨,爺奉陪。」

蕭守規這刺激受得不小,當場就上頭了!

他正要沖過去跟陸恆打一架,卻被旁邊的崔神基給拉住。

崔神基低聲道︰

「此人不過賤命一條而已,守規兄何必搭上自己?」

「等此事過去,再弄死他也不遲!」

蕭守規慢慢冷靜下來。

半晌。

他冷哼一聲,不再對陸恆放狠話,也不再搭理對方,只轉頭對後面所有人揮了揮手。

「走,回城!」

早就想走的眾人听到他發話,頓時一哄而散。

紛紛上馬,哪里來的就回哪里去了!

至于方才被砍傷的……

孫思邈笑眯眯看著地上那名蕭家的僕役,道︰

「血已經止住了,你方才也听說了老夫的身份。」

「回去後,給你家少爺帶個話——」

「若讓老夫知道你莫名其妙傷重而亡,哪怕掘地三尺,老夫也會將你的尸骨挖出來驗傷。」

「明白了嗎?」

僕役登時唇齒發寒。

他自然知道孫思邈是什麼意思。

為了給對頭栽贓罪名,那些衣冠楚楚的世家子弟們沒什麼做不出來的。

而現在,若真要給眼中釘陸恆栽贓……

讓他這個被陸恆砍傷的人傷重而亡,就是最好最方便的辦法!

「明,明白!」

「多謝孫神醫,多謝!」

反應過來後,僕役也顧不得手臂的傷,跪在地上砰砰砰地直磕響頭!

比起要保住陸恆,孫思邈讓他帶的這番話,更是在保他自己的命!

「好了,謝什麼,回去把話帶到吧。」

老爺子輕飄飄地揮了揮手,僕役便連滾帶爬地離開了。

陸恆望著天,嘆道︰

「早知道這麼容易,就不讓何德去找高明兄了。」

「要是他在,估計還能多打幾個呢!」

正感嘆著。

遠處便傳來了馬車的聲音。

不一會。

沒等馬車停穩,李承乾就掀開了車簾,臉色焦急︰

「陸恆,孫神醫,你們沒事吧……他們人呢?」

孫思邈和陸恆同時翻了個白眼。

陸恆砸吧著嘴,遺憾道︰

「戲都散場了,你還在檢票……」

「來晚啦!」

………………

長安城里。

今日,房家格外地熱鬧。

梁國公府前,如今烏泱泱站滿了一堆少年郎。

門房認得清人,汗如雨下。

他顫顫巍巍地問道︰

「諸位公子,不知今日來府有何貴干,是來找我家老爺還是少爺的?」

為首之人正是蕭守規。

蕭守規將自己的名帖遞過去,傲然道︰

「本公子自然是來找你家二少爺的。」

「快去通稟!」

門房忙不迭應聲,隨即匆匆往府內趕去。

不多時,他便又出來了。

「哎呦,蕭公子,我家二少爺恐怕接待不了……」

門房苦著臉道︰

「二少爺他前陣子被老爺禁足,不許出府。哪怕在府中見客,也見不了這麼多呀。」

蕭守規與旁邊的其他少年們對視一眼。

他們倒是不知道……這位長安城里出了名叛逆的紈褲子弟,什麼時候這麼听話了!

這其中定有內情!

沉默片刻。

蕭守規忽然笑著對門房道︰

「既然遺愛兄被禁足,那我等不全都進去,只去兩三個人,這樣總可以吧?」

門房沒想到他們這麼好說話,如蒙大赦般地連連拱手,笑道︰

「自是可以,可以!」

說著,他便引著蕭守規和崔神基等幾名世家子,進了梁國公府。

一處別院。

被關了快半個月的房遺愛听到動靜,耳朵立即豎了起來。

待到門房將人帶進來後,他卻故作鎮定地擺了擺手︰

「好了,都先出去吧,等會我有事再喊你們。」

院內所有下人僕役都被擯退。

到此時,蕭守規才說出了進來後的第一句話。

「遺愛兄,那陸恆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開門見山,直接問道︰

「此人既憨又莽,不像世家子,更不像商戶子,反倒最像個亡命徒!」

「先前听聞你與他起了沖突……後來為何會發展成這副模樣啊?」

這副模樣,自然指的是房遺愛被老老實實地禁足了半個月。

聞言,房遺愛嘆了口氣。

他知道,蕭守規等人平日里也與魏王有所往來,關系不算差。確切來說,魏王李泰幾乎將京城內的所有世家子弟們,都給籠絡過了一遍。

所以房遺愛沒有藏著掖著,直接解釋了。

他先問道︰

「你們可知道,陸恆的背景是什麼?」

蕭守規與崔神基看了看彼此。

前者皺起眉頭︰

「不就是個縣男之子嗎,還能是什麼。」

「莫非,他是哪家大人物的私生子?」

房遺愛無語道︰

「……他後頭是太子殿下。」

可此話出來後,面前幾個世家子卻並沒有驚訝之色。

崔神基更是嗤笑一聲,道︰

「我等早知道了,這收容安置流民一事,不就是陛下拿給太子做功績的嗎!」

「听說,陸恆在長安城里有家醫館,恐怕正是因此,他才會混進這件事里來的。」

「投機取巧之輩罷了,跟太子扯上干系的人那麼多,陸恆算老幾!」

房遺愛面色嚴肅地搖了搖頭。

盡管他是京中出了名的紈褲子弟,平日里總不想事,想干嘛就干嘛,但那是因為他的身份背景足夠支撐他這樣亂來。

可面對更高級別的人物……

哪怕他是當朝宰輔之子,梁國公家二公子,也無濟于事!

房遺愛緩緩道︰

「不一樣。」

「他與太子相識時,是不知道太子身份的。」

「太子與他兄弟相稱了好些日子,後來家父告訴我,太子身份還是陛下點破的。」

「這其中身份和關系的差別,想來你們幾位也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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