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神伸手成爪,一股黑氣變成巨大的爪子向雲淺抓去。
反應過來的雲淺想躲過那向她攻來的黑氣,卻為時已晚,被它纏住直直拖向陣法之內。
天帝布下的陣法本就是防內不防外的,因此雲淺就輕易被魔神抓住拖入了陣法中
玉塵帝君在看到雲淺時臉色驟變,提劍便入了陣法之內,用劍指上了魔神。
「放開她。」
魔神看到玉塵帝君重新飛回到陣法之內,滿臉得逞的笑意,哪還會放了雲淺。
「看來你方才對她的表現果然都是裝出來的,她才是你真正的心頭好吧?」
說著他手中已出現了一柄短劍,抵在了雲淺的脖頸上。
看到那柄短劍時玉塵帝君的臉色更是難看了幾分。
「你要本尊如何,才會放了她?」
「自然是讓那老東西停手解開這封魔陣。」
魔神看了眼一旁似是看好戲的天帝說道。
天帝看到玉塵帝君又重新進入了陣法內,眼中的笑意幾乎都已經藏不住。
他方才看到玉塵帝君飛出陣法外,還在頭疼要如何才能一舉消滅他,沒想到他竟自己重新進入了陣法內。
「陣法一旦啟動就無法收手,你與魔族勾結要滅天界,一並被陣法消滅也是罪有應得。」
天帝一聲令下,幾人頭頂上方的陣法收緊的速度又加快了幾分。
強大的威壓讓雲淺臉色漲紅,隨即悶哼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
一旁的白櫻璃也好不到哪里去,渾身抽搐地倒在地上,但並沒有人多看她一眼。
倏地一團防護罩散發著柔和的光芒罩在了雲淺的周身,把抓住她的魔神也一同罩在了防護罩中。
魔神看到防護罩,倏地大笑起來。
「玉塵,你也有今天,那老東西要置你我于死地,你也不用顧及其他,趁機推翻了他,讓天界易主如何?」
說著那柄短劍竟向著雲淺的脖頸推了一推。
一絲血跡從雪白的脖頸留下來,隨著那一縷血絲身上的靈力也一點點開始往外流。
玉塵帝君厲聲喝道︰「住手!」
魔神不以為意地輕輕一笑道︰「本座這是在給你助力!這點缺口不會有什麼事,但你若是再不動手,本座也不敢保證她會不會神魂俱滅。」
玉塵帝君眉間的折痕深了一深,他現在這是月復背受敵。
但他也知道現在的情形不能再耽誤,便轉身勢要闖出陣法。
但此時的陣法幾乎已經成型,他竟沖不破陣法的結界。
雲淺看著玉塵帝君的背影有點恍惚,她知道此刻他月復背受敵,情況很不好。
周身的防護結界顫動的厲害,像是隨時會破滅的氣泡一般。
而頭頂上方的陣法正以極大的戾氣正在試圖封印每個人的靈力。
只要陣法成型,沒有一個人能或者走出陣法。
雲淺微微咬咬牙,調動了一上的靈力,把正在流失的靈力集中在丹田中央。
丹田中隱隱能感覺得到一股強大的封印,但奇怪的是她知道解封之法。
從來沒有任何人教過,但她知道只要把心頭血往下引就可以解開封印。
魔神此刻也眉頭緊皺地看著逐漸壓下來的陣法,完全沒把心思放在她的身上。
雲淺猛地奪過他手中的短劍,刺入了心口。
一絲心頭血從心口冒出通過劍柄落在她的掌心中。
她忍著劇痛迅速揚起手舌忝掉手中的血滴,腥甜的血珠在口中蔓延,一股火焰似是在丹田中燃燒。
這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等玉塵帝君回過神來的時候雲淺已是用一種奇異的姿勢浮在半空中。
「淺淺!」
玉塵帝君一驚,顧不得其他上前就要阻止雲淺。
但雲淺的周身已經多出了一層淡淡的屏障,把他拒在了屏障之外。
玉塵帝君的心沉了一沉,一邊用各種方法敲打著屏障,一邊喊著雲淺的名字,但她似是听不到,神情安詳得可怕。
一團團金色的光芒聚在雲淺的丹田處,強光把雲淺照耀成一尊金像。
「天帝,陣法已啟動。」
隨著一名天將的匯報,頭頂上方巨大的陣法已完全罩下,把幾人全部罩在了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