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靈氣撞在結界上便消失無蹤。
雲淺布下的結界是特制的,就是為了防止靈氣外露。
靈氣一旦外露,很容易招來魔獸。若是簡單的魔獸還好,要是招來高級魔獸,對付起來就沒有那麼簡單了。
就算是低階魔獸,數量龐大的話也會影響到蕭洛塵。
蕭洛塵身上的靈氣依舊滋滋往外冒著,但可以看出他已經把內丹吸收得差不多了。
他的修為從元嬰初期突破到了元嬰中期,片刻後已經到了元嬰後期。
不愧是命定的男主,升個修為都是如此恐怖的,一個內丹竟然能從元嬰初期升到元嬰後期。
但似乎並沒有完,修為依舊在升,眼看就要突破元嬰期,結界外有了異動。
來的是一個高階魔獸,體型似豬,渾身長著鱗片,有一對巨大的獠牙和穿山甲似的尾巴。
雲淺暗道不好,隨手又設了一個結界,便跳出了結界。
魔獸見有人從結界跳了出來,頓住拱結界的動作,低頭向著雲淺就跑了過來。
別小看這原始的攻擊方式,這個攻擊不僅速度快,威力巨大,一旦被它得逞,他瞬間能粉身碎骨。
雲淺聚集靈力向魔獸發出攻擊,但用上了七八層功力的攻擊踫在魔獸堅硬的鱗片上,竟未傷及它分毫。
壞了,又來一個克火的魔獸。
就算是克火的魔獸,只要使出紅蓮業火也是沒有什麼不能對付的。
但因之前的靈力損耗太大,她已經使不出紅蓮業火了。
就在這時,眼前一團白影一晃,乾坤綾出現在了跟前。
「主人,這只小豬我可以吃嗎?」期待的小女乃音在腦海中響起。
她這才想起她剛與乾坤綾契約,她竟然把它給忘了。不過,乾坤綾吃魔獸嗎?
「嗯,隨你處置。」
小羽毛听到這句話,像是一只月兌韁的野馬,舞動得眼花繚亂。
雲淺也終于見識到小羽毛的實力。
乾坤綾因為是一張薄薄的布,魔獸的攻擊就像是撞在一團棉花上,完全發揮不了任何作用。
而乾坤綾卻是可以變化各種形狀,最終把魔獸捆綁得結結實實的。
被乾坤綾綁住的魔獸一動都不能動,逐漸被它吞沒,像是被包裹住的粽子。
包裹住魔獸的乾坤綾逐漸縮小,最終又變回一張飄逸的布條癱在地上一動不動,似是吃飽喝足困意襲來的模樣。
而整個過程不到半盞茶的功夫,恐怖如斯。
雲淺還在感嘆小羽毛實力的強大,頭頂有雷雲開始聚集,發出低鳴。
「小羽毛,魔獸就交給你了。若再來魔獸,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留下這一句,雲淺便站在結界頂上,等待劫雷落下。
真不愧是男主,蕭洛塵竟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突破了元嬰期要到化神期了。
元嬰期到化神期至少會落下五道劫雷,以蕭洛塵現在的修為不一定能承受住。
一步步提升的修為還好,他的修為提升的太快,根基不穩,一下子受五道劫雷有可能就此灰飛煙滅。
如果男主在此香消玉殞,誰知道她會不會也在這里一命嗚呼。
第一道劫雷猛地劈下,雲淺咬下截住了第一道雷。
那是貫穿全身的電流,那感覺是說不出的酸爽。
一道劫雷過後她幾乎已經是癱倒在了地上,而這只是第一道劫雷。後面還有四道劫雷。
這時蕭洛塵已經睜開了眼楮,看著雲淺幫他擋住了第一道劫雷而倒下。
就在這一瞬間,似乎所有過往的不信任得到了釋然。
「師父,讓徒兒來。徒兒頂得住。」
蕭洛塵的聲音異常地柔和,轉向劫雷時的身影挺拔如竹。
他似乎哪里不一樣了,雲淺看著背影想著,但又怎麼都想不起到底哪里不一樣了。
劫雷繼續劈下,一道、兩道、三道……
第三道劫雷劈下的時候蕭洛塵的嘴角已經掛上了血絲,而他身上的衣物已經破爛不堪,皮膚也被燒焦。
雖然他的身姿依然挺拔如松,但她知道他已耗盡了靈力,他這是用一口氣在強撐著。
雲淺蹙了蹙眉,最後一道雷他受不住。
沒有男主的劇本是不完整的,她被劈死也許還能回原來的世界,但男主只有這里。
想到此,雲淺咬咬牙起身推開蕭洛塵,擋住了最後一道劫雷。
雲淺為了擋住這道劫雷也是使出了最後所剩無幾的靈力,而蕭洛塵也是強弩之末,才會被她得逞,幫他擋住了最後一道劫雷。
也是這時候她才知道劫雷的威力是一道一道遞增的,最後一道劫雷的威力比第一道劫雷不知強了多少倍。
雲淺只感覺眼前似有萬花筒炸開,在一片璀璨中失去了意識。
她再次恢復意識時,只感覺像是被包在一團軟綿的被子中很是舒適,她找了一個舒適地位置打算繼續睡,但耳邊似是吹拂著熱氣。
雲淺縮了縮脖子,嚶嚀道︰「不要,好癢。」
說完那令人酥癢的氣息便沒了,她剛要繼續入睡,耳邊卻傳來低啞撩人的嗓音。
「為何幫我擋劫雷?」
那嗓音帶著一絲蠱惑,讓本就有些不清醒地雲淺下意識地說出實話︰「因為你是男主。就算豁出去我這條命也要護你周全的。」
說完這句,周圍似乎靜了下來,她終于可以好好睡一覺了。
但很快那道聲音再一次在耳畔響起︰「你……為了我連自己的命都不顧了嗎?難道你……對我已經如此情根深種了?」
這聲音比起之前的問句就柔和了許多,不像是問句更像是自言自語。
自言自語自然是不必理會的,雲淺為了睡個好覺隨便應了一聲,又重新進入了夢鄉。
蕭洛塵此刻的心緒更是復雜無比。
原來她對他真的是抱著如此刻骨的愛意,回想起之前的點點滴滴,他似乎也得到了解答。
他微微垂下眸子,看向懷中的少女。
少女穿著一件單薄的衣裙,因被劫雷劈過,衣領松松垮垮的,可以看見凝脂白玉似的鎖骨,精致嬌女敕得很,若是吻上去,恐怕輕易就會留下痕跡……
他的目光往下掃了掃,很快不自然地挪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