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河在這邊安心吃著東西,峰少那伙人在旁邊不斷的高聲闊論。
他們談來談去也只是一些沒營養的話題,多是那位峰少在吹牛逼,其他的小弟像捧跟一樣在旁不斷吹捧。
楚江河吃完擦擦嘴,站起身來作勢就要向他們那邊走去。
馬亮見狀馬上就要跟上,老大親自出面自己作為小弟的豈能在一邊旁觀。
楚江河將他按下,示意他跟老武頭兩個人安心坐著。
對方人多勢眾,他們兩個一個年輕,一個歲數已大,要是真的動起手來,人多眼雜的自己也照顧不來。
要是亂戰之中,他們受傷的話,這也不美。
別人都是前呼後擁一堆小弟,哪里用得上自己親自動手。
不過誰讓自己勢單力薄呢,此刻也只能親自上陣了。
「我跟你們說,等辦完我交代完的這件事,每人我給你們包一個大大的紅包,再請你們好好瀟灑幾日。」那位峰少左手摟著美女,右手揮舞正跟自己面前的小弟許下獎賞,看到楚江河的身影過來,先是一呆,然後眼楮微眯,從中露出陰狠之色。
原本還想著等忙活完手頭上的事情再找楚江河算賬,結果沒想到在這里踫上了,這還真是冤家路窄。
「放心吧,峰少,我們一定盡心做事。」
「那我們就先謝謝峰少了。」
「來,咱們幾個一起敬峰少一杯……」
……
幾個人舉杯正要豪飲,看到峰少的表情不對勁,紛紛看向峰少視線所在的方向。
這一看他們自然也就注意到了楚江河。
幾個人也是跟峰少在杜老志夜總會見過楚江河,不由驚叫出聲︰「是你?!」
其中一個人看了看峰少的神色,湊到他跟前請示道︰「峰少,怎麼說,這家伙竟然自己送上門來了。」
峰少想起那天的奇恥大辱,心中發狠,暗道這可是你自己找死,怨不得別人,我倒要看看這回有沒有趙公子來替你擋槍。
峰少舉起手來,示意身邊這些人稍安勿躁,先看看這人有什麼可說的。
要是對方想跟他求饒,他不介意先跟他玩玩。
想通此處,只見那位峰少一臉玩味的看著楚江河,這里可是他的地盤,也不是在夜總會里。
他此刻對上楚江河有著十足的心理優勢,有著貓捉耗子的心態。
貓自然是他自己,而楚江河就是自己將要把玩的耗子。
「峰少是吧?」楚江河微笑著走向峰少,似乎兩個人之間根本沒有半點仇怨,仿佛是久而未見的兩位老友一般。
峰少見楚江河沒事兒人一樣,拉了一把椅子坐到他不遠處,斜眼看他︰「好膽,要不是我已經知道了你的底細,還真要被你蒙過去了。」
楚江河啞然失笑,搖了搖頭。
在這位峰少的心中,估計還以為自己的靠山就是趙公子呢,這話也對也不對。
自己只是借了趙家的勢,完全是為了將來行事方便一些,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可絕對不會將趙家視為靠山。
楚江河的底氣來自他自己的頭腦,以及對未來局勢的掌握。
要是誰將自己看作趙家的馬仔,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對于眼前這個有著社團背景的峰少他根本就不用搬出趙家,自己一個人完全就能應付。
實際上楚江河對于眼前這個家伙根本就看不上眼,若不是顧慮著張力那邊的消息,他早就一巴掌拍過去了。
看他這副樣子就知道平時沒少仗著自己的背景作威作福,自己出手整治一番,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看楚江河這副神情,峰少心里有些不爽,說道︰「你要是來求饒的話,那就乖乖跪下來給我磕三個頭,那天發生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怎麼樣?」
楚江河看著周圍那幾個人眼神不善,再听到這話,更是搖頭失笑。
這位還真看的起他自己,還想讓自己給他磕頭,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不過楚江河做事一向是先禮後兵,只見他從兜里掏出一張支票,放到桌上,說道︰「這里是兩百萬的支票。」
峰少眼神一動,看到桌上的支票還有上面那一連串的數字,眼中閃過一絲貪婪。
他的內心里有著一絲狂喜,沒想到自己隨便詐一詐對方,對方就掏出兩百萬來。
那自己是再嚇唬一下?還是就此收手?
要知道兩百萬可不少了
峰少周圍的小弟看到楚江河隨手一掏,就是兩百萬港幣,也都被這大手筆給鎮住了。
兩百萬港幣,對于他們這些人來說,就是拼死拼活干上一輩子,也攢不下這麼多的錢來。
楚江河將他們這些人的表情盡收眼底,心里暗笑,想要拿這兩百萬可不會這麼容易。
「峰少是吧,我對你們口中說的強盛貿易的事情有些興趣,你要是詳細的跟我說一下呢,這錢歸你,怎麼樣?」
峰少臉上閃過一絲心動,不過又馬上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副警惕的神情。
「哦?你听到我們談話了?你想知道什麼?」
要說楚江河也不想故意打草驚蛇,不過對這位峰少,想走迂回的路線看來是不行,他也只能直入主題了。
楚江河笑道︰「這個強盛貿易跟我有生意上的往來,對方可是欠了我不少錢,突然就失蹤了,我想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如果能如實告知的話,那……」
楚江河一指桌上的支票,意思很明顯。
峰少有些猶豫,可不知道顧忌著什麼,沒有立即開口。
他身邊那些小弟可就不同了,看著桌上的支票十分眼饞,要不是顧忌峰少在跟前,估計早就上前奪過支票了。
不過就是說說強盛貿易的事情而已就能換兩百萬港幣,多劃算的買賣啊,峰少還猶豫什麼啊。
峰少猶豫了一會,心中好像有了主意︰「就憑你還想從我口中套話?別說我不知道,就是知道了,那也不能告訴你。這錢就當你給我賠罪了,阿強,拿上錢,我們走。」
「是,峰少。」
峰少身後一個年輕人臉上冒出興奮的表情,上前就要抓住那張支票,卻被楚江河冷冷的眼神制止,手停在半空一時不敢動作。
「阿強,搞什麼鬼,拿了錢咱們走人。」
「峰少,這人……」
自己先禮後兵,既然對方不識相,那也不要怪自己了,誰讓你們敬酒不吃吃罰酒。
楚江河目光如電,左手按住阿強伸出來的那只手,右手往圓木折台的桌上一抄,抄起一只快子, 的就往阿強的那只手上插去,呲的一聲響,堅硬的梨木快子,瞬間貫穿阿強伸出的那只手,連同手底下的圓木折台一同貫穿。
阿強的那只手,已經被一只快子牢牢的釘在圓木折台上。
霎時間,一股鮮血隨著阿強的慘嚎聲,在桌上蔓延開來。
楚江河臉色平靜,好像眼前這副慘烈的景象跟自己完全無關,好整以暇的拿好支票放進自己兜里。
楚江河點起一支煙來,透過煙霧看著峰少,不屑道︰「賠罪?你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