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還是楚江河自己當初做事不地道。
當初自己讓人家徐記者幫忙,人家二話沒說就把李金鳴的聯系方式告訴了自己,還給自己說情。
自己呢,倒是找李金鳴解決了自己印刷的問題,這才有了教輔的問世。
楚江河本想好好感謝一下徐記者的,可自己東奔西走的,愣是把這件事兒給忘了個干淨,除了過年的時候讓李金鳴轉交一件大衣之外,自己那是面都沒露。
再加上前段時間在李金鳴家喝的有點多,李金鳴無意間透露出的口風,好像徐記者父母對自己有些誤會,這更讓他心里打鼓。
更別說自己喝多了之後,出門正好踫到徐記者母女,你說這倒霉催的。
這陰差陽錯之下,還有買房子、自己媳婦過來等一系列事情,自己只好強迫自己不去想這些事情。
誰知今天人家不請自來,楚江河總不能厚著臉皮把人家趕出去吧。
徐春燕除了馬亮沒見過之外,跟王建業他們幾個都見過面,大方的打著招呼,把楚江河這個主人晾在了一邊。
好在人家也沒有興師問罪的意思,楚江河本來就心里有愧,面對徐記者就沒有底氣,只好把求救的目光轉向李金鳴。
李金鳴對楚江河求救的目光表示愛莫能助,楚江河心里冰涼,不過還是給眾人互相介紹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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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紹過了之後,李金鳴沒有多說話,反而饒有興致的打量起這屋子的擺設來。
這里看看,那里模模,過了一會嘆道︰「好家伙,我說江河,你這是真人不露相啊,這麼大的宅子就不說了,你這家里擺放的家具也不是凡品啊。」
听李金鳴這麼一說,王建業他們幾個沒有感覺,徐春燕反倒來了興致,追問道︰「金鳴哥,這些家具有什麼不凡的?」
李金鳴摩挲著家具上的花紋,驚嘆道︰「這里的家具,不是黃花梨的就是紫檀的,都是名貴木材,品相保存的也還不錯,這麼多的家具,也不知道你小子是從哪里倒騰來的,想湊齊這些可不容易啊。小燕兒,徐伯伯不是挺喜歡這些家具嘛,我可沒少听他教誨,所以懂一點兒。」
徐春燕點了點頭,顯然是清楚李金鳴口中所說的徐伯伯是誰。
楚江河知道他們能成為徐伯伯的人恐怕這級別也不低,話題就不往這上面引了,笑著說道︰「這些都是那些人家嫌舊賣給我的,李哥要是喜歡,看上哪件就搬走,或者我讓人給你送到家里去。」
李金鳴笑著搖了搖頭︰「還是免了吧,這木材雖然貴重,但我不喜歡,坐著硌,還沒有彈黃沙發坐著舒服。我也就是常听長輩念叨,所以懂一點。」
反觀王建業幾個對這些東西根本就沒什麼概念,只是覺得這家具跟這屋里的擺設挺搭。
听完李金鳴的介紹,他們不由模了模自己坐著的椅子,也沒感覺出什麼特別的地方來。
楚江河哂笑一聲,心里暗贊李金鳴心態豁達,知道這是好東西,卻一點都不貪戀。
也對,這些東西放在不懂行的眼里,恐怕還真的嫌硌,
就像自己也不理解,前世有段時間那些藏獒為什麼會炒上天價一樣。
每個人喜歡的東西不同,這個不能強求。
很多人喜歡玩古董什麼的,可能也並不是真的喜歡古董背後所蘊含的文化內涵,反而帶有功利性質,想要憑借著古董一夜暴富。
嘴上說的高雅,其實心里全是生意,全是利益的考量。
後世那些鑒寶之類的欄目,不就是這樣的嘛,有的人連開水瓶造型的瓷器都收藏了,令人啼笑皆非。
他這是真的是喜歡收藏古董嗎,這種人心里打的什麼主意明眼人一看就看的出來。
當然也有人真的喜歡這種東西,談起自己喜歡的東西來引經據典,說的頭頭是道。
人家那是下了真功夫的,不是那些不學無術的人可比的。
楚江河也很坦然,他不懂什麼古董,他就是為了賺錢,再一個也不願意寶物蒙塵,這要是被人毀了,那也是怪可惜的。
家里擺設的明清家具也是他看著順眼,這才擺上的。
這時,柳雲芳從廚房出來,看到徐春燕也在,稍稍有些意外,不過還是招呼眾人吃飯。
楚江河也拿出主人的派頭說道︰「來,來,來,大家別愣著了,都上桌吧。」
幾人圍坐在圓桌上,柳雲芳這邊就把做好的菜端了上來,楚江河也拿出幾瓶好酒擺上。
「都是家常菜,大家可別嫌棄啊。」
「不會,不會。」
等坐好之後,眾人先是恭賀了一番,然後就開始推杯換盞。
柳雲芳作為女主人,也笑著跟大家喝了幾杯,然後就開始跟坐在她旁邊徐春燕說起了悄悄話,任憑桌上的幾個男人拼酒。
自己媳婦不是早就看出徐記者對自己有別的心思,怎麼這會兩個人打的這麼火熱?
楚江河看她倆說說笑笑,還時不時朝自己望幾眼,也不知道這兩個女人在說些什麼話,只能強裝鎮定。
不過好在徐記者除了剛開始讓自己強喝了幾杯酒之後,並沒有什麼過分的舉動,這才讓他放下心來。
過了一會徐記者也加入戰局,一開始楚江河他們幾個不知道她的深淺,都沒把她當回事。
幾個回合下來,他們發現不對勁了,徐記者喝起酒來竟十分痛快,幾杯酒下肚那是面不改色。
徐記者這酒量真不是蓋的,可能是家里遺傳,跟楚江河他們幾個拼起酒來是一點都不慫,頗有點巾幗不讓須眉的味道。
可楚江河在這件事上怎麼能輕易認輸,人家身為一個女人都這麼痛快了,你再推三阻四的,那還像什麼話。
最後楚江河他們五個大男人加徐春燕一個女的,六個人喝了九瓶白酒之後,這才結束了戰局。
徐春燕像是個沒事人一樣,攙扶著有些醉醺醺的李金鳴走了,走之前還給了楚江河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王建業他們幾個早就扛不住了,尤其是馮宇輝都趴在桌上起不來了,不過還是拒絕了楚江河的挽留,回學校去了。
孫向東還算清醒,臨走時沒忘了通知楚江河,過兩天學校有國外的交流學者要來學校講座,十分重要,讓楚江河務必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