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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3】你們就是忍刀七人眾啊?

「還算有些見識。」

獨眼罩面的持刀忍者語帶嘲諷,那只眼珠沿著大山雀身體上下打量,像是能將他里外都看透一般,口中還低笑著不斷壓迫對方的心理防線。

「看你這身制服,是木葉的暗部麼?」

「既然知道我是誰,那你應該明白自己的下場吧。」

「如果不想死的太難看,最好配合一點哦」

那諷刺調笑般輕松的話語聲先是停頓,而後語調驀的一轉, 然向上揚,凶戾暴躁宛如惡鬼加身,殺意騰騰︰

「告訴我!相田將暉在哪!」

大山雀深吸一口氣,面具下的雙眸緊緊盯著眼前的男人,緩緩拔出自己的短刀。

一言不發。

經歷過相田將暉這些天的幻術磨礪,他的意志早已遠超一個月前的自己,即便在這宛如潮水般的殺意沖擊之下,也沒有絲毫動搖。

他的任務,是保護相田將暉。

而其他方向的動靜證明,他們那邊大概率有著同樣的強者襲擊。

為什麼在木葉村內會有大批強者來襲,為什麼結界班沒有絲毫反應,為什麼一口氣就有多名稱號忍者同時出擊這些復雜的問題,大山雀已經沒時間細想了。

他所需要做的,只有拖。

哪怕能拖住忍刀七人眾中的一個也好。

只要五分鐘,不,三分鐘!

已經得到警報的暗部忍者,就會以最快速度趕到。

到時候,即便是強如忍刀七人眾,也絕不可能逃離此地。

至于相田將暉

大山雀想到白天訓練時,那表現出無比強橫武力的男人,又看了看面前這位踩著無數忍者,在忍界硬生生殺出名號的上忍。

如果對方不止一名的話,相田大人應該已經逃了吧?

甩開復雜的念頭,大腦逐漸變得清明透徹,一片空白。

「看來,你已經放棄活的希望了?」

無梨甚八頗有些好笑的看著他,眼神卻漸漸變得冰冷。

「透遁•影無咎之術。」

大山雀單手並指,另一手反握短刀。

被漆黑衣物包裹的身形,就那麼明晃晃的從無梨甚八眼前消失。

無梨甚八卻沒有絲毫慌亂,那只獨眼里帶著幾分輕蔑,兩耳卻敏銳的捕捉著每一絲聲音。

透明的物體能騙過視覺,卻騙不過其他的感官。

「嗤——」

刀鋒劃過,掀起絲縷風聲。

無梨甚八卻沒有絲毫動搖,腳下倏忽躍起,單手扛起爆刀飛沫,轟然朝另一個方向揮舞而去。

「忍法•大爆破!」

長刀落地,卷軸掀開的速度卻遠比刀鋒更快,飛速展開的卷軸表面是數不勝數的密集起爆符。

「嗡!!」

幾乎是在刀鋒落地的瞬間,那些起爆符竟好像被設定了爆炸方向般,同時朝著相同的位置綻放火光。

隆隆的轟鳴響遠比蘑孤雲般的煙塵更令人震撼,眼前的空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模湖,耳膜似乎要碎裂了,脆弱的听覺中只余下一片嗡鳴。

然而,大山雀卻不愧為木葉首屈一指的暗殺者。

影分身偷襲失敗之後,他的整個身體就那麼緊緊的趴伏在地面上。

哪怕爆炸就發生在與他近在遲尺的距離,也連一根手指都沒有動彈。

半邊身體的刺痛灼燒感,令他一口銀牙都快咬得裂開,目光卻始終緊盯著無梨甚八的動作,等待他露出的那一線破綻。

于是,他就捕捉到了對方被爆炸反震炸到微微顫抖的手掌。

「木葉流•三日月之舞!」

璀璨刀光宛若銀流乍現,在漆黑的夜色中顯得無比耀眼。

只不過,幾乎做出拼死一搏的大山雀,卻在揮出刀鋒的那一刻,瞥到了無梨甚八臉上那一抹戲謔笑意。

「砰——」

僅僅是一刀、一腳,被大山雀視作致命一擊的三日月之舞,就被對方輕易破解。

被踹飛的真身,更是在那巨大的力道傳遞下,翻滾出去七八米。

大山雀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左邊肋骨恐怕斷了三四根,也許還伴有內出血——因為他半邊身子都被踹得沒感覺了。

名號上忍與特別上忍,兩者雖然都為上忍,但其中的差距卻幾乎稱得上雲泥之別。

有時候,甚至比上忍與下忍之間的差距還要恐怖。

「又是一個硬骨頭。」

「老子的時間可不多啊。」

無梨甚八沒好氣的吐了口唾沫,一臉不屑的看著面前的木葉暗部。

「休休休——」

伴著一連串身形破風響,大山雀就見到數道人影出現在月光映照下的樹枝上。

「撲通。」

其中那個身材肥碩的忍者伸伸手,往地上扔下一道身影,發出一聲悶響。

大山雀瞥了一眼,正是巫女。

「喂,十藏!」

「快點審問吧,再拖下去木葉的人就要趕到了!」

「我們布下的結界可撐不了多久。」

被喚作枇杷十藏的男人臉上蒙著厚厚的紗布,那張沒有眉毛的臉上全是不滿︰「哈?你以為審問是很簡單的事嗎?」

「這點時間哪夠啊!」

「你們那邊也沒找到目標?」

「哈哈!我負責的木葉暗部全死了,連能撐住一招的都沒有。」

「那怎麼辦?我這也只留了一個活口。」

大山雀則呆呆的看著樹枝上容貌各異的幾人,目光呆滯。

西瓜山河豚鬼、無梨甚八、枇杷十藏、鬼燈寅次郎

總共才有七人的霧隱王牌,竟然一次性往木葉派了大半。

霧隱不打算過日子了嗎?

雖然不知道這些人打算做什麼,但大山雀清楚,他們這些家伙被派到這里,執行的任務必定事關整個忍界局勢。

同時,如果他們全部死在木葉,帶來的後果也必定是毀滅性的。

這些人,全都是來找相田大人的嗎?

三代水影瘋了吧?

巫女破碎的面具下,那張年輕稚女敕的臉龐若隱若現,唇角殘留一線血跡,動作艱難的從地上撐起身體。

望向樹枝上幾人的目光里,藏著難以言喻的驚懼,身體在疼痛中止不住的顫。

差距實在太大了。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相田大人已經提前離開了。

否則,即便是他也會死吧?

「夠了!」

這幾名忍刀眾宛如瘋子般嘻嘻哈哈的笑鬧聲,被位于中央一個身材最高大壯碩的忍者打斷,聲音沉悶如轟鳴。

他背後的大刀也最為懾人,完全由繃帶包裹,口中露出兩排尖銳鯊齒。

听到他的號令,其余幾人紛紛閉嘴。

西瓜山河豚鬼低著頭,那雙倒三角眼冷冷掃過地上的兩名木葉忍者,沒有絲毫情緒的開口道︰

「我們要知道相田將暉的位置。」

「誰知道,誰就能活。」

「有問題嗎?」

大山雀與巫女皆是閉口不言。

對出身根部的他們而言,死亡是一種常見的狀態。

無論是敵人、同伴,還是自己。

他們根部的忍者也許並不那麼強大,但論及守時、保密、不惜一切完成任務等忍者素質,卻是全村中首屈一指的。

西瓜山河豚鬼眉頭一皺,動作緩慢的拎起背後那柄繃帶大刀。

只不過,還不等他有所動作,神經緊繃的幾人忽的齊齊向背後的方向扔出數枚起爆符手里劍,發出一連串沉悶的爆轟響。

「沙沙…」

彌漫的塵煙中,一道身影緩步而出。

他身上的衣物沒有絲毫破損,甚至連一線硝煙也無。

月光下的樹林里,相田將暉手里拎著一柄臂長短刀,臉上掛著溫柔和煦的笑,目光溫和的看向面前幾人︰

「初次見面。」

「你們就是忍刀七人眾吧?」

只這一道溫和的話語聲,就令面前的幾人下意識的將目光投注到他身上,殺氣幾乎凝成實質。

「是他!」

「動作快點,沒時間了!」

「咕哈!」

相田將暉卻彷佛完全沒有察覺到這些聲音,動作悠然的將「時繪」拔出,在月光下倒映出一抹銀亮的光。

聲音平澹的笑道︰「雖然我的問題對第一次見面的人而言,有些不太禮貌。」

「但是……」

「你們打算最終減少到幾人,才肯安靜听我說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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