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時間轉瞬即逝,很快便到了吳冕跟周衍行約定的日子。
根據計劃,吳冕仍舊會以送菜工的身份進入城隍廟,而他也在出發前特意見了一下藏龍組織率隊趕來的負責人。
這個帶隊人叫做宗正,在藏龍組織當中已經算是高層,對于一些非絕密的事情,還享有一定的決策權。
警局酒店外的一家餐館內,宗正宛若雕塑一般坐在吳冕對面,如坐針氈的說道︰「九哥,我們這邊的部署已經全部完畢,會跟你同步潛入城隍廟地區,自主向中心街區集合,不計代價保證您的安全!」
「別這麼拘束,放松點,生怕別人看不出咱們的上下級關系啊?把辣椒油遞給我。」
吳冕招呼著宗正吃東西,語氣輕松的說道︰「藏龍這次來了二十人,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精銳,對付這些地區性的黑幫綽綽有余,我並不擔心這一點。但你要記住,咱們今天的任務並不是與這個幫派起沖突,而是要將姚雪松帶走,所以動靜要鬧的越小越好,最主要的是姚雪松一定得抓活口。」
「嗯,我記住了。」
宗正平時跟吳冕的交流很少,只知道面前這個男人是一尊說一不二的殺神,雖然吳冕讓他放松,但他卻絲毫不敢懈怠︰「九哥,這幾次掩護你前往城隍廟地區,我們都在嘗試潛入這個地區,但他們的防御手段很高明,在不進行暗殺的情況下,幾乎沒有辦法混進去!」
「是啊,城隍廟這個幫派的確很怪異,他們不像其他幫派一樣擴張地盤,也不會在本地招募新人,而且從成員的舉止來看,明顯都是經過軍事訓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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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冕向碗里加著辣椒油︰「與其說他們是一個幫派,我倒是更覺得這更像是一個準軍事組織的駐地,從他們的運營模式來看,這個組織背後一定是有勢力支撐的。」
「這件事咱們想到一起去了,估計這些人佔領這個地方,就是看中了本地混亂的局勢便于他們隱藏。」
宗正點頭道︰「九哥,瘋馬城這地方法制松弛,幫派勢力過于龐大,所以抓人的事情,還是交給我們來做吧,對付這些幫派分子,我們不會出差錯的。」
吳冕挑起了一筷子面條︰「你覺得我為什麼會親自來到瘋馬城?」
宗正一愣,隨即便不再多嘴︰「我會竭力保證這次行動順利進行。」
……
周衍行在城隍廟這幾年,見過不少人被本地幫派處決,所以這三天時間,始終都在琢磨著如何能讓自己順利抽身。
吳冕進入城隍廟之後,就被周衍行以裝卸工的身份帶在身邊,在傍晚時分開著一輛卡車前往了中心街道,並且不斷地對吳冕叮囑道︰「你們想要在中心街區鬧事,那就是在跟閻王比命長,咱們事先說好,如果我幫你確定了姚雪松的位置,你必須得等我離開街區再動手……」
「這個條件我無法答應你,如果中心街區的人真如你說的那樣謹慎,我們很難留在那里。」
吳冕直接否決了這個方案︰「我會在接到你消息的一分鐘之後動手,你可以利用這段時間,盡可能的逃離這個區域,至于能跑多遠,那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一分鐘太短了,三分鐘!」周衍行思考了一下︰「你知道得讓我把車開到街口,然後再闖卡跑出去,否則路邊的守衛一梭子打過來,我就廢了。」
吳冕還需要周衍行幫他進入賭場尋人,只能選擇安撫︰「可以。」
周衍行作為本地區的物資供應商,的確跟各個卡口的守衛很熟,一路嘻嘻哈哈的打著招呼,沒費什麼力氣就進入了中心街道,雖然眾人也接受了檢查,但是在周衍行的斡旋之下,也沒出現什麼異常。
周衍行為了不引人懷疑,仍舊沿用著之前的送貨路線,忙了一個多小時,最終把車停在了一棟三層樓前方,推門站到車下,對吳冕說道︰「這里就是城隍廟的賭場,這家賭場只對內部人士開放,算是他們的娛樂場所。你們先搬著準備好的蔬菜,從一側的胡同送進去,交給一個叫劉師傅的人,然後去路邊自己找地方躲藏,但被抓了可不怪我。」
吳冕搬著一個菜箱子,向賭場旁邊的胡同走了過去︰「行動吧。」
周衍行這個物資供應商,相當于本地幫派的一名雇員,每次送菜都要結清貨款,進行月底對賬,然後自己拿工資和相應的提成。
吳冕這邊送完菜歸來的時候,周衍行還沒有出來。
已經換好一套衣服的林寒酥見吳冕和項龍趕到巷口,將兩套衣服遞給了他們︰「對面房頂的暗哨已經被我干掉了,這是他們的衣服。」
吳冕趁著四下無人,接過衣服套在身上,同時用三角巾遮住了臉頰︰「咱們的人就位了嗎?」
林寒酥眼神明亮的點頭︰「宗正發了信號,賭場周圍的明暗哨都被盯住了,只要咱們給信號,他們就會接管。」
吳冕看到林寒酥的目光,正色道︰「咱們是來抓人的,不是來殺人的。」
林寒酥露出了一口白牙︰「放心。」
三人這邊換好衣服不久,周衍行便出現在了賭場門前,點燃一支煙抽了兩口,然後便把煙扔在腳下踩滅了。
吳冕看到周衍行給出的信號,眯起了眼楮︰「人在里面,準備行動。」
周衍行把消息傳遞出去之後,就快步回到卡車里,向街區之外疾馳而去。
吳冕見卡車接近街口處的哨卡,也離開巷子,直奔賭場。
「喂!你們兩個站住!」
賭場門前的守衛看到靠近的三人,拎著槍走了上來︰「你們是哪個部分的,口令是什麼?」
項龍指了一下對方身後︰「什麼口令?我是來給我老大送東西的!」
守衛下意識回頭︰「什麼老大?」
項龍抓住空當,一步邁到對方身前,手里的刀粗暴的捅進了對方的胸膛。
門口的另外一人雖然沒看到項龍的動作,但卻察覺出了異常,毫不猶豫的舉槍。
與此同時,一道身影猛地從他身後出現,單手捂住他的嘴巴,將一根注射劑扎在了他的脖子上,把他拖離現場,而另外一人則接過他的槍,取代了他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