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一凡滿面春風的走出了辦公室，不是高興賺了3000塊錢，而是高興賺了老師3000塊錢。
學生時代，賺同學錢的比比皆是，可賺了老師錢的，還有誰，還有誰？
「想什麼呢，這麼高興。」樓梯口，正準備下樓的喬英子看到了一臉傻笑的方一凡，上前問道。
「小妞，給爺笑一個，爺請你喝女乃茶。」
方一凡手指勾了勾喬英子的下巴，故作輕佻道。
「包月嗎？」
喬英子很配合，回眸一笑百媚生。
「no problem」
方一凡大手一揮，很是豪氣道。
「陶子，方猴請喝女乃茶，一起啊。」
這時候方一凡才注意到不遠處黃止陶也在。
「不好吧？」
一听是方一凡請客，黃止陶有點矜持。
「不好什麼呀，這貨前幾天黑了我爸一大筆錢，我們就當是斗地主，做好事。」
喬衛東給錢的事是方一凡主動向喬英子交代的。
「不單單是喬叔，我剛又狠狠賺了一筆，雖然那貨只交了定金，但請你們喝個女乃茶還是沒有問題的。」
既然成了高中生，就該有高中生的樣子。
「我就說不用替他省錢吧，不過話說回來，除了我爸，還有哪個缺心眼找你買畫？」
一听是交了定金，喬英子下意識想到方一凡又在賣畫了，主要也是在她印象中方一凡的畫確實不錯。
「你猜，猜對了有獎利哦？」
「潘老師？」
冰雪聰明說的就是喬英子這種女孩，想到方一凡早上背得那幅畫，她瞬間就猜到了。
「我舅舅，他怎麼會找你買畫？」
黃止陶也有點好奇了。
「這是商業機密，做為一個有良知的畫家，我要替客戶保密。」
這事不能張揚，這點分寸方一凡還是有的。
方一凡聰明，另外兩位也不傻，特別是知道早上那畫是李萌的，都選擇了守口如瓶。
………
18年，女乃茶店基本已經開遍了全國的大街小巷，北京自然也不例外。
「一杯芝士西施，一杯紅袖添香，少糖少冰，陶子，你喝什麼？」
請客就該有請客的樣子，走進一家女乃茶店，方一凡開口道。
「方猴，你連你女神喜歡喝什麼都不知道，太不專業了吧。」
很自然接受方一凡幫自己做選擇，卻奇怪他不知道黃止陶喜歡喝什麼，喬英子開口問道。
「我這是民主好不好，沒準陶子今天想換換口味呢？」
方一凡連忙狡辯道。
「跟陶子搞民主，對我就來專治了，誰給你的膽子幫我做選擇。」
喬英子又使出了掐字決。
「女俠饒命，你想喝什麼自己點還不成嗎，我不說了。」
方一凡很安全，畢竟他有慫字決護體。
「算了，芝士西施就芝士西施，不過等會你的紅袖添香我也要嘗嘗，對了陶子你喝什麼，快點啊。」
喬英子沒發現自己跟方一凡的對話有什麼不妥，反而催促起黃止陶點單。
「來杯抹茶女乃蓋吧。」
黃止陶發現了兩人的不妥，不過也沒在意，畢竟她喜歡的是季楊楊，像方一凡這樣的舌忝狗，多一只不多，少一只不少。
「時間還早，要不去我家玩會吧，英子你上次要的那幅畫我已經畫好了。」
暑期班三點半就放學了，喝完女乃茶時間還早，方一凡提議道。
「行吧，那就去你家看看。」
有點期待方一凡的大作，喬英子同意道。
「你們去吧，我就不去了」
方一凡家在郊區，路遠，還要被喂狗糧，黃止陶沒什麼興趣。
「對哦，陶子你還不知道方猴已經搬進書香雅苑了吧，正好一起去參觀一下他的新家。」
知道老媽對方一凡有所改觀，但要說到信任，還得是黃止陶，有她陪著一起去，安全性提高很多啊。
「你搬來書香雅苑了，怎麼也沒听你說起過。」
這種事都沒跟自己說，這條胖頭魚算是徹底離開自己的魚塘了，要不要再投點飼料，把他引回來…
「搬過來沒幾天呢，是我爸媽定的。」方一凡祭出了父母做擋箭牌，他也不想兩人從此生分。
「我們這的房租可不便宜，一年估計要十幾萬，你爸媽為了你的學習還真舍得。」
方一凡的家庭條件她大概知道，所以黃止陶沒往買房那方面想。
「舍得是真舍得，不過方猴現在是包租公，他可不需要交房租。」
見方一凡沒有要隱瞞的意思，喬英子就把這幾天自己對方家的所見所聞，跟黃止陶說了一遍。
「5套房價值八千多萬，都掛在你名下，你媽到底是怎麼想的。」
這不是胖頭魚，這是條藍鰭金槍魚，投飼料，投飼料。
「說是我有了小孩，讀書的時候就直接有學區房了，還能省一筆過戶費，大人的想法太復雜；我一個風華正茂，十七八歲的高中生真的沒法理解。」
方一凡一副飽受打擊的樣子，不像名下有5套房，像是背了8000萬的債務。
「童阿姨這是走一步看十步，你學這點吧。」
說話間幾人已經來到了方一凡的新家。
「哇，方一凡，你的新家可真大啊。」
喬英子已經來了好多次了，黃止陶則是第一次過來，350平的大平層，一眼望去，確實挺大的。
「太空曠了，一開始我還有點不習慣，不過這幾天好多了。」
太裝會沒有朋友，方一凡決定盡量收著點。
「咦，這鋼琴哪來的，上次我過來的時候還沒看見它呢？」
喬英子指著放在客廳的鋼琴說道。
「還不是我爸媽，久貧乍富，現在有錢了，什麼都想給我買；
我說叫他們換輛豪車也行，結果非得給我整回來這麼一個玩意；說要80萬，不過音色確實不錯，我彈首曲子給你們听听。」
這不是裝逼，這是諂媚，對，就是諂媚。
一首《致愛麗絲》，隨著方一凡指尖在黑白健上跳動緩緩流出，都說人在認真做事的時候最帥，在喬英子和黃止陶眼中，此刻的方一凡就很帥。
啪啪啪啪
一曲彈完，兩人很配合的鼓起了掌。
「怎麼樣，我就說這音色不錯吧，你們要不要試試？」
在北京，中產階級的子女學鋼琴只是常態，喬英子跟黃止陶都會彈幾首曲子。
「行啊方猴，還真是深藏不露，不過你都彈成這樣了，我們那還敢獻丑啊」
「就是，我感覺裴菲菲都沒你彈得好，老實交代，這首曲子偷偷練了多久。」
裴菲菲，鋼琴8級，算是她們班彈鋼琴的杠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