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神憐到底有多強?
這種問題黃淵智並不清楚。
但他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強。
在里面,他應該算是上層戰斗力。
屬于實力接近,但尚且差了點機緣的類型。
任何時候突破了都不足為奇。
正常來說。
面對一個實力剛剛進入不久的後來者。
不管基于什麼原因。
他都沒什麼理由會輸才對。
像他這種里面的老油條,相較于剛剛晉升者。
單單身體素質,就最起碼都是壯年 虎與普通剛出生嬰兒的差距。
雙方根本沒有什麼可對抗性。
因此。
最初之時。
黃淵智對于自己試探西神憐的想法,可謂是抱著七八成信心。
他認為西神憐再怎麼有天賦,都還是需要時間來進行發育才對。
不可能這麼短的時間就在徹底追上自己多年的努力。
不過。
在親自目睹到西神憐的瞬間,黃淵智馬上就極其悲觀的察覺到,自己大概完全打不過對方……
那是源自于本能的感覺。
無關什麼積累。
無關什麼晉階時間長短。
打不過就是打不過。
名為天賦的差距,純粹就是宛如天與地的鴻溝,根本不需要什麼多余的理由。
始料未及的現實。
剎那間就磨平了他之前的想法……
使他的思路從試探到足夠多的情報以後坦然離去,瞬間就轉變為了與西神憐勉強交手一番後順利帶著情報活著回去。
悲觀。
但無奈。
基于這種原因。
當西神憐說出「這一次,我就不殺你吧。」之時,他也是松了一口氣。
倒不是他怕死。
而是他想死得更有價值一點。
死在更加宏大且更有意義的戰爭之中。
「那就感謝西神閣下了。」
「接下來,我們是否現在就前往?」
作為,脆弱的地表環境屬實不太支持他們動手比試。
但面對他的這個提問,西神憐那邊卻搖頭道︰
「不需要,在這里就行。」
「反正很快便會完事,而且只要我不願意的話,周圍的環境就不會被影響到。」
「……那好吧。」
听到西神憐能夠讓四周環境不受損壞。
在將信將疑中。
隨著黃淵智把話說出口,又緩緩地輕出了一口氣。
他那千錘百煉的身體頓時就做好戰斗準備!
下一刻。
沒有多余的交涉。
在毫無任何移動軌跡的基礎前提下,他的身形消失在了原地!
于幾乎沒有任何時差的情況之中,毫無征兆的突然出現在西神憐身前不遠處,在電光火石間狠狠踢出了自己的左腿!
作為的擁有者,黃淵智不僅可以制造出異次元空間,還可以在一定距離之內隨意進行空間閃爍、空間傳送……之類的操作,就拿空間閃爍來說,他只需要念頭一動就可以在自身方圓數百公里範圍內隨意變換位置,如果進行蓄力的話,距離還可以大幅度延長,從而變成超遠距離傳送。
由于是,不是什麼游戲技能。
這一能力完全沒有什麼冷卻。
單純就看使用者能否撐得住消耗。
只要他撐得住。
一秒進行數千次空間閃爍,都不是太難的事情。
即,一秒即可移動數十萬公里。
也就是這種移動方式屬于空間移動,並非是單純意義的物理移動速度。
要不然。
秒速達到幾十萬公里的移動速度單單是跑步時的動靜,就完全足以稱得上是毀天滅地。
此刻。
當自己踢出去的左腿,離西神憐的月復部還有三厘米的時候,黃淵智不禁在心里暗自想道︰
‘先嘗試一下基礎的進攻方式,然後……’
各種計劃與想法在他心里不斷浮現,最終有條不紊的演變成了某種計劃表。
所謂的戰斗博弈,他現在已經琢磨到了幾十步之後。
即使覺得自己打不過西神憐。
但他對于自己的要求,也早就降到了試探出一些有用的信息即可。
黃淵智自我感覺通過搏殺之舉試探出一點西神憐的有用情報應當是不難。
然而。
他很快就發現自己錯了!
大錯特錯的那種……
當他的左腳離西神憐僅僅只有兩厘米,一切看似近在遲尺,仿佛攻擊即將命中時。
面對他的陡然突襲,從始至終都全無任何抵抗動作,始終一動不動,就仿佛想要硬扛攻擊的西神憐,突然說道︰
「?」
「?」
「用來趕路還不錯……」
這一瞬間。
一股巨大的力量立即就從四面八方同時擊中了黃淵智。
那股力量全然沒有給予他任何的抵抗余地。
特別是他那只試圖踹向西神憐的左腳,更是淪為那股力量的主要攻擊點,霎時就發出了卡卡聲。
那是腿骨受到重創的動靜!
無形的力量,還讓黃淵智的身體立刻就以極快的速度倒飛而出。
即使沒有搞清楚自己是如何被攻擊的。
此時,在受到攻擊的時刻,他還是暗自猜想到,西神憐應該是使用了,從而以自身完全觀察不到的形式發起了某種攻擊。
沒有任何的猶豫。
黃淵智立刻試圖轉移自己此刻的位置。
躲避後續有可能會接踵而至的各種攻擊。
作為移動最為方便的之一。
移動起來完全不需要什麼前提條件。
就算身體正在倒飛,都照樣可以發動。
這使得黃淵智縱然腿骨已經出現裂紋,卻也不怎麼影響移動。
可在空間閃爍到新的位置後,他都還未落地就又挨了一擊。
只能被迫進行連續的空間閃爍,不斷變換位置。
試圖與西神憐拉開位置。
再然後他就成為了一顆足球,不斷被一輪又一輪的攻擊蹂躪與擊飛。
「卡察!卡察!卡察!」
那是他身上骨頭陸續被打斷的動靜。
縱然離西神憐已經足足有著數千公里遠,他依舊是完完整整的挨到了每一輪攻擊。
在西神憐的意志下。
肆意凌虐著他。
將他打得滿天飛,讓猩紅色的鮮血隨意揮灑。
要不是西神憐的力量籠罩在黃淵智的周圍,光是他被打得到處亂飛時的動靜,就可以引來一大片的目光,畢竟他飛得可比流星都要快多了。
正常情況下,動輒就可以撕裂周圍大片大片的雲層掀起暴風。
不過。
由于西神憐的力量,他現在就仿佛是一道毫無實體的虛影一樣。
任憑飛得再快,都無法對周圍的環境造成任何影響——
幾秒後。
當那挨了幾百輪連續攻擊,渾身骨頭已經斷掉百分之八十五的黃淵智,猶如墜落的飛機一樣墜落于自己面前。
自雙方見面以後,始終都沒有挪一下腳步西神憐,抽著煙問道︰
「還要繼續打嗎?」
對于這種提議。
十根手指的骨頭已經被打斷九根的黃淵智,立刻選擇搖了搖自己那根勉強還能用的左手小手指,艱難無比的應道︰
「……不用了……」
比試可以。
但單方面的毆打。
他真的有點扛不住。
所有的攻擊都無效。
所有的防御都無效。
所有的閃避都無效。
……
這該怎麼玩?
黃淵智表示想不明白。
望著爬都爬不起來宛如一坨爛泥的對方。
確定游戲已經結束,西神憐當場就撓了撓頭︰
「既然已經完事了,那我回去吃飯了。」
未等他邁步。
黃淵智趕緊出聲道︰
「唉~等等……」
「能不能替我找個醫院?」
渾身骨頭斷了百分之八十五,三分之二的內髒正在大出血,外加重度腦震蕩的他,提出了自己的訴求︰
「我覺得自己傷得有點重,或許需要找個醫生包扎一下。」
「實在不行……」
「給我來張創可貼也好……」
西神憐︰「?」——
不久後。
北極。
某片冰天雪地的區域中。
「!」
「黃淵智???」
「這是誰下的毒手???」
面對在毫無征兆的情況就陡然從天而降,徑直掉落在自己旁邊的好友。
夏拉德.科爾斯的面部表情顯得極度震驚。
他望著額頭上面貼著兩張創可貼,一張彎成彎鉤,一張彎成圓形,兩者共同組成個,已經陷入昏死狀態的黃淵智。
死活想不明白為什麼擁有著的對方會被打成這個鳥樣。
更想不明白對方為什麼傷勢那麼重還要貼兩張創可貼在腦門。
在這方面。
作為帶善人的西神憐屬實是遵守了自身承諾,並沒有把對方打死,頂多就是差一點點便把對方打死而已。
還剩點氣,但不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