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被陣法轟擊大地焦黑一片,冒著點點黑煙,因為靠近河邊,此刻的河水倒灌形成了一個小型的水窪。
宇智波富丘看了一眼地面,又看了看天上飄著的林德跟止水,心中浮現出了波風水門與他說過的一個人的模樣,清了清嗓子,宇智波富丘朝天空上喊道。
「閣下,我等沒有惡意,還請下來。」
二十多個警備隊的忍者分布四周,沒有貿然上前。
止水扯了扯林德的衣角︰「是族長,安全了,可以下去。」
林德點了點頭,玄星槍飄蕩,安穩的落在了宇智波富丘的面前。
林德朝他頷首︰「林德,外地來的旅人,近期租住在木葉。」
玄星槍飛轉了兩下隱于林德的袖間,宇智波富丘見他收起武器也客氣的自我介紹了一番。
「宇智波富丘,現任族長,這里」
宇智波富丘算得上一個溫和的宇智波族人,也許是早年的經歷又或者是自我的思考,相較于其他傲慢的宇智波們,他與人交談的語氣算的上平常。
林德聳了聳肩,心中對于這次的襲擊大致有了些猜測,無非就是林德到了宇智波的駐地,觸動了某人狹隘的內心,這才會派人過來,不過猜到歸猜到,林德並不打算跟富丘說明。
「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襲擊者是誰我也不知道,相對于我,他可能知道的還多些。」
推了推止水,林德裝模作樣的蹲到了幾具焦黑的尸體前,檢查了一番。
然後沖富丘搖了搖頭。
「確實不認識。」
「族長,那些人里有好幾個秘術忍者。」
止水這個時候也出聲提醒了一句富丘,當他說出秘術忍者幾個字的時候,富丘的眼楮一緊心中大致有了猜測。
【團藏的人。】能差使秘術忍者的除了火影,那就只有木葉的根了,而這次是襲擊事件,出自火影的手筆可能不大,那答桉就很明顯了,宇智波富丘心思急轉,望向了還在觀察尸體的林德說道。
「林德君在宇智波的駐地遇襲,此事是我族的招待不周,還請移步,我們詳談。」
宇智波富丘向林德邀請道,剛剛的忍術威力他親眼目睹了,加上波風水門臨走時的一些交代,他的心里產生了一個想法。
「也好,不過你家的廚子手藝如何?」
「額內人的手藝還算不錯。」
宇智波富丘一時間沒跟得上林德的腦回路,只得敷衍了一句,一旁的止水也忍不住的扶住了額頭。
「你就不能先把你的魚給忘掉嗎!」
「誒,那可不行,我就是為了吃魚才來這里的,富丘族長我們往哪走?」
林德站起身望向宇智波富丘。
「這邊請。」
穿過一小片樹林,走過一架木橋,一個規模不小的駐地就出現在了林德的眼前,宇智波被分離出木葉已經許久了,這片駐地如今被修建的就像是一個小城。
跟著宇智波富丘,林德打量著宇智波族地里的景象,有商戶有農家,來往的人身上穿著的都是帶有團扇的服飾,人口差不多在千人左右,而能進入到林德眼楮里的忍者,差不多不下200多人。
「規模不小啊。」
「宇智波的族人大多都生活在這里,除了忍者更多的其實都是一些沒有忍者才能的普通人。」
進了宇智波族地以後,富丘便遣散了那些警備隊的忍者,止水也在那個時候不知道跑到哪去了,林德也懶得管他,反正該分給他的魚已經給他了。
「也不都是宇智波的族人吧。」
林德看著一路上跟富丘打招呼的那些人問道。
富丘點了點頭︰「也有許多通婚進來的人,不過那些人都是無法開眼的普通族人親屬。」
「照顧這麼一大家子不輕松啊,而且木葉對你們的態度也算不上多麼友好,所以你在等水門上位?」
對于林德,他可沒有什麼藏著掖著的做派,興許以前會有,不過自從成為了一名修真者後,他更加的隨心所欲了。
「額林德君到是快人快語,宇智波目前確有這個打算。」
宇智波富丘愣了一會,不過也沒瞞著,爽快的承認了。
「就是這里,林德君光臨寒舍,還請擔待。」
走進一家佔地不小的宅院,宅院里裝飾擺設不凡,假山樹木錯落有致,一汪清泉從石澗中川流。
「家里不小啊,怎麼不見有使喚的人?」
在門口換了一雙鞋,林德饒有意味的問道。
「我與內人都是喜好親近的人,除了幾個打掃的阿姨這里便沒有其他人了。」
引著路,富丘回道。
走進廳房,一副書有靜心的書法大字懸于廳房正中的牆上,書法大字下兩張軟墊分于矮桌兩側,一根帶有清香的燃香此刻正飄蕩著白煙,讓室內有了中書香門第的感覺。
「請。」
在富丘的指引下,林德坐在了右側的軟墊上,富丘微微頷首繼續說道︰「林德君稍等,我去吩咐內人煮茶。」
「不用,將煮茶的器具拿來,我請你喝點好的,而且,先弄魚,我今天中午可就在你家吃飯了。」
林德擺了擺手,他對這個世界的茶沒有什麼興趣,現在他最關心的是中午能不能吃到魚肉。
「也好,那就怠慢了。」
相處了這麼一會,宇智波富丘也了解了林德是個怎樣的性格,沒有驚訝,面色穩重的走出了廳房。
不一會,兩個腳步聲就響了起來,富丘跟一名拿著煮茶器皿的美婦人走進了廳房之中。
見到盤腿坐在軟墊上的林德,美婦人微微行了一禮,放下器皿以後,便走出了廳房。
「那是內人,宇智波美琴,讓林德君見笑了。」
宇智波富丘坐在了左側的軟墊上,謙虛的介紹道。
「富丘族長好福氣,林某略通相面之術,剛剛一觀我便知曉貴夫人可是個好生養的體格,如今亦有身孕在身了。」
林德擺弄著那些煮茶的器皿,一邊開口調侃道。
宇智波富丘眉頭一挑有些吃驚的看向林德︰「內人確有身孕,已經快兩月了。」
「林德君是怎麼看出來的?」
「呵呵,簡單的相面罷了。」
屁的相面,能知道宇智波美琴有孕在身除了劇情的熟知以外,更多的是林德那隨時都是散開狀態的靈識,生命的波動即使再小也瞞不過靈識的捕捉,所以他才能在第一次見到水門的時候一眼就發現久辛奈懷孕了。
「哦,神奇的術法。」
宇智波富丘感慨道,隨後看著還在擺弄煮茶器皿的林德坦言道。
「之前的襲擊已經調查清楚了,出手的人是木葉里的一個隱藏組織【根】他們主要的工作就是負責處理一些明面上不好出手的事項,這次的襲擊」
「沖我來的。」將煮茶的器皿擺放好,林德平靜的說道。
「林德君已經知曉了?」
從袖中取出一片茶葉,林德將它放進了一個小壺里,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宇智波的駐地,宇智波的族人,即便木葉對你們的態度在惡劣也不會這麼光明正大的襲殺,而且還是襲殺一個小鬼,既然不是沖你們來的,那麼事情就很明顯啦。」
倒上矮桌下盛放的山泉水,林德將小壺的蓋子蓋上,手輕輕地放在了小壺頂上,靈氣慢慢的浸透整個小壺,漸漸地,小壺中的山泉水一點點的沸騰了起來,而仙茶那獨特的茶香瞬間就把廳房里的燃香味沖散。
「那林德君打算怎麼做?」讓人吃驚的煮茶方式以及仙茶的特有茶香都沒有讓宇智波富丘感到驚訝。
泡好茶,林德將一杯推到了宇智波富丘跟前,然後給自己倒上了一杯︰「我猜的不錯,水門跟你說過我,看來你們兩個,有勾結啊。」
林德呵呵一笑,端起茶水笑盈盈的看著宇智波富丘。
宇智波富丘也同樣的端起了茶水,面對林德的雙眸夸贊道︰「不愧是能讓水門念念不忘的茶水,果然不一般。」
「呵呵,先別夸我這茶,說說,水門是怎麼跟你介紹我的。」將杯中茶水喝下,林德開口問道。
宇智波富丘同樣的飲下茶水,充沛的靈力不斷地沖擊著他的雙眼,他強忍著雙眸中酥麻的痛感,直言不諱道︰「他跟我說,如果你想做什麼事,整個木葉都每人能夠阻止。」
「這麼看好我?」
林德又給兩人倒上了茶水。
宇智波富丘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但是既然已經將全部身家放在了四代目的身上,那麼我便選擇相信!」
「不過喝了這杯茶以後,我覺得四代目的話,不假。」
「我不知道你們那里來的自信,不過既然邀請我來了,那麼不妨說說,你想要什麼,然後,能付出的代價又是什麼。」
林德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被人算計也好,被人襲擊也罷,這些事情在他現在的心境中都算不上什麼大事,他來的目的就是玩,只要符合自己的心意,就算是玩壞這個世界,林德都不怎麼在乎。
見到林德開門見山,宇智波富丘的態度瞬間恭順了起來,腰桿挺直,跪坐在了軟墊上︰「我想知道,林德君對待這次的襲擊事件會怎麼處理。」
「處理?」
「你說直接殺了他們好不好?」
林德笑呵呵的喝著茶,嘴里說出的話卻讓宇智波富丘背後起了一層水霧。
雖然林德說的輕描澹寫,但是宇智波富丘卻在其中听到了幾分滲人的冷意,他舉起茶杯朝著林德彎腰行禮道。
「宇智波一族,只要前輩看得上眼的,盡管拿去!」
為了能讓團藏被殺,宇智波富丘決定豪賭一把了,而給他賭下去的決心就是此刻他手上的那杯茶水,以及波風水門的留言。
這下子輪到林德吃驚了起來,宇智波富丘哪來的自信?光憑自己的一句話就能給出這麼康慨的許諾,要知道任何一個血跡家族對于自身的血脈都是嚴防死守的,而富丘的這番話無疑就是把寫輪眼拱手奉上。
「寫輪眼啊弱了些,我也沒什麼興趣,不知道富丘族長願不願意將自己的萬花筒貢獻出來呢?」
宇智波富丘久久不語,他震驚的看著林德,半晌後嘆息的搖了搖頭︰「我現在對前輩的信心跟上一層樓了,如果前輩需要,這雙眼楮交給前輩也無妨!」
說著,宇智波富丘抬手就往自己的眼眶扣去。
兩道靈力繩索從矮桌下探出,一左一右的綁縛住了宇智波富丘的雙手,林德喝了杯茶水,饒有意味的看著他說道︰「你還真的敢扣啊。」
宇智波富丘咬了咬牙︰「只要團藏能死,宇智波家願意奉上一切!」
「這麼說你真的看到了?」林德心里十分的好奇,每一雙萬花筒的能力都不相同,而以前他在網上看到的最多的說法就是,宇智波富丘的萬花筒能力能夠看穿未來。
林德話語加上雙眼中的那種酥麻感宇智波富丘再也忍耐不住,一瞬間雙眸中的童孔一變在變,化為了一副童孔連接三枚勾玉的萬花筒。
「呼——呼——」
「前輩知道我的萬花筒能力?」
林德點了點頭︰「知道一點,不過只是猜測,但是你這麼問了,那是不是說明你的能力真的如此?」
宇智波富丘長吸了一口氣,仰頭閉上了雙眼,點了點頭︰「確實如此。」
「看到了哪一步?」
「止水死在了團藏的手里,也看到了止水的萬花筒。」
「就這些?」
「就這些。」宇智波富丘表情有些許疑惑,難到這還不夠?
「呵呵,那你現在再看看,未來有什麼變化沒有。」
林德舉著茶杯饒有興趣的看向宇智波富丘的那雙眸子,陰冷的雙眼中,紅光散發著不詳的意味。
宇智波富丘點了點頭,閉上了雙眼,能力再一次發動,無數的流光在他的視線里穿梭,但是本該出現的場景沒有出現,他什麼都看不出來,查克拉瘋狂的涌進雙眼,他想看看,看看這已經不一樣的未來!
「噗——」
一口鮮血從富丘嘴里噴出,靈氣為罩將這些血液攔了下來,富丘睜開滲血的雙眼,表情驚疑不定。
「看不到,什麼都看不到!」
「嗯,眼楮不錯,是一雙好眼楮,不過對我沒用,團藏我可以殺,因為他招惹到我了,不過作為你今天請我來的代價,我要止水跟你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