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看什麼？」
無始屹立于星空，無雙無對，遙望著整個宇宙。
只是這種近乎靜止的場面讓許多人不適，看向了奇士府主問道。
奇士府主雙目凝重，看著無始的背影臉上表情似期待，又緊張。
「府主？」
「無始他在……」
奇士府主語塞，無法說出其中奧妙，只是漸漸地所有人都屏息了，不敢再說話，都隱隱地意識到了什麼。
別說是他們。
便是觀看這里的其他一位位準帝都是緊張起來。
那些生命禁區也在遙望沉默。
在宇宙的沉默中，無始動了。
無始收回遙望宇宙的目光，背對北斗古星，坐在星河之中，無數星辰環繞其身，他閉上了眼楮。
「最後一步了！」
奇士府主大喜，確認了自己的想法，另外一些準帝也是各自做出這等判斷，有失落，也有如釋重負。
「怎麼回事？！」還有人不明所以，焦急問道。
「只要無始睜眼，那便是證道！」
奇士府主興奮莫名，為即將到來的那一刻而提前歡呼。
「什麼？！要證道了？！」
所有人都是內心震動不已，雖有猜測但是進過權威肯定後還是忍不住震撼。
一個個都是臉色通紅，為即將到來的那一刻欣喜。
他們要見證一位大帝的崛起了嗎？
「你怎麼看？」
兩位道士立于山崖邊，段德小心地瞄了姜望道一眼，問道。
在他看來姜望道也是有意帝位的，而無始如今已經踏上最後一步，姜望道如何是好？
「他在剛剛那一刻便是踏出去了。」
姜望道臉色微妙，和段德傳音交流。
「踏出去了？」段德臉色都變了，看著無始背影，卻是搖頭，無始如今雖氣勢無雙，但還是差了些。
「沒錯，踏出去了，全力出手的他已經突入那個領域，只是那一瞬間沒有把握住。」
「說到底還是九辰弱了些，沒能將無始逼到那個地步。」
「此時若是有一個絕世大敵沖上去，和無始大戰八百回合，那無始就要突破了。」
「若是沒有，那就要等，等無始自己徹悟。可能是下一瞬，也可能是百年後。」
姜望道對此時無始的狀態把握極為精準。
因為他也可以做那個絕世大敵啊！
除此之外就是那些禁區中的至尊了，他們任何一個出手都可能讓無始立刻踏出那一步。
只是那些至尊也是看出來了無始如今的特殊狀態，哪里會幫他一把？
「倒是讓你勝了半局！」
姜望道看著無始背影，承認無始確實比他快了半步。
「你沒事吧？」看著如此笑臉姜望道，段德驚疑不定，哪有帝路爭雄者看著對手這般表現還笑得出來的？
姜望道忽然看向段德。
「你想干什麼？」段德瞬間警覺。
「你想不想看一看那朵花的奧秘？」姜望道以一種幾乎蠱惑的聲音問道。
「那朵花？」段德眨著小眼楮，想起那朵十八瓣的白花。
段德艱難地點了點頭，總感覺姜望道在算計他。
「那我們便回去那古墓！」姜望道說道。
而段德臉色再一瞬間變了數十次，最終他以一種赴死之態，拉著姜望道，以極為詭異的遁法遠離此地。
所有人都在看著無始，都無人關注這離開的兩人。
兩人不多時便是來到了姜望道之前所在的古墓中。
姜望道第一時間便是將自己身上的虛空殺陣徹底隔絕氣息。
「你想干什麼？！」
段德都要懷疑姜望道要殺人奪寶了，那帝陣縱使只是隱藏氣息也依舊讓人驚悚。
「我現在沒法將那死記傳給你，但是你可以自己看一次。」
姜望道好整以暇地說道，坐在那古棺之上。
「什麼條件？」段德警惕問道。
姜望道笑了，「殺死我！」
「只要你能殺我，你便能夠看一次那朵花的綻放。」
「媽啊，你為什麼要如此害我？」段德大呼小叫，遠離姜望道，「我沒有招惹你，你就惦記我的寶物了？！」
姜望道臉一黑，「我看不上你那點棺材本！」
「那種神通必須讓我死一次，不然無法施展，你的任務就是殺死我，我不會還手。」
如今的段德修為不過大聖七重，若是能夠殺死姜望道，後面也能夠輕松一些。
畢竟每死一次之後，他死亡的困難度就會提升一階，越往後越想死就越難，所以第一次死的越容易後面難度也應該會相對降低。
他如今還沒有渡劫，理論上還是一個大聖，而段德是在大聖階段能夠殺死他的人之一。
「必須死一次？」段德對于死亡這件事的接受度極高，很快便是明白姜望道的意思。
「那你不能還手？」段德確認道。
「當然。」姜望道跳下棺材，張開雙手，迎接死亡。
段德猶豫再三，終于是從玉碗中拿出一柄玉質箭頭，小心地扔向姜望道。
那玉質箭頭化作一道流光，撞向姜望道的身體！
彭！
姜望道身體自主發光，恐怖的氣息一閃即逝。
段德倒飛而去，撞在古墓牆壁上，那玉質箭頭更是化作灰盡。
段德從地上爬起，震撼地看著姜望道。
而姜望道略有些尷尬，仙體太強，僅僅是一縷氣息便差點讓段德重傷。
這還是他竭力壓制的結果。
「你是太古凶獸的幼崽嗎？！」段德難以置信，「這麼強的身體，誰能殺你？！」
「嗯？」姜望道建議道，「要不試一試直接攻擊元神？我把仙台給你開放了。」
說著仙台一陣發光，撤去了所有的防御。
段德站起，站在遠處仔細觀察，確認了仙台沒有防護，才又是拿出一支玉質箭頭，催動最恐怖的威力，點向姜望道的元神！
嗤！
一道攻擊擊中姜望道的元神。
姜望道睜眼，臉色奇妙。
「大概毀去了我千分之一的元神，但是眨眼間就恢復了。」
「嘶！」
段德倒吸一口涼氣，手指指著姜望道，話都說不出來。
「拿出你壓箱底的手段來，不然你別想看見那朵花的綻放了！」
姜望道放開了所有的防御，甚至將元神中海量的長生仙精給壓制驅逐，不然真的是累死段德都殺不死自己。
「你也忒瞧不起人了！」段德臉上也掛不住，真正地帶上了絲絲縷縷的殺意。
那是從段德身體深處散發出來一種極致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