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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雪景

今晚的路燈有些灰暗,天空也有點昏沉,雪花一片片落下,落得很輕很慢,鄉太郎獨自走在大街上,燈光的影子拖得長長的。

她最後抱了我,我又替她擦了眼淚,然後分開後又來找女朋友……啊~渣男成長之路第一季嗎?

我終于明白了什麼叫做男人都會犯的錯。

鄉太郎雙手插在褲兜里,再三確認了自己身上的味道後從鼻子呼了口氣。

同一時間,B社依舊有著不少的房間亮著燈,自動玻璃門一直開開關關的沒有停歇過。

「摩季桑,拜拜,明天再見。」

「拜拜,路上小心。」穿著黑色皮甲的女子酷酷的朝阪井泉水點點頭,轉身就離開了。

阪井泉水看著合音的同伴離去的背影一會,又抬頭看了一會下雪的天空,這才提了提皮包的肩帶,朝著自己住的公寓走去,一路上好奇的伸出手接著雪花。

又伸出雙手接住落下的雪花,她湊近嘴巴孩子氣的吹了一口氣,雪花再次在空中飛舞起來,綻放出笑容的女孩在雪花在空中散開後,低頭發現一道人影站在遠處喘著氣看著自己。

阪井泉水不自覺的收斂了笑容,慢慢的放下了手,在雪中半張著嘴巴,等待著那個人靠近。

鄉太郎一步步走到阪井泉水面前,平復著呼吸︰「我面前的這位小姐,接下來要不要一起淋雪?」

「……你怎麼過來了?」沒有直接回答問題,阪井泉水只是問著,眼楮一直望著鄉太郎。

「啊~中午不是打過電話了嗎?還有你和我說的時間對不上啊,我可是從你的公司出來追了好久。」

「八嘎,你就不會直說晚上會過來。」一邊踮起腳用手幫鄉太郎清掃著頭上和衣服上的雪,嘴上又說著違心的話,臉上藏不住的欣喜,眼楮明明在看鄉太郎頭頂的雪,慢慢又偷偷往他臉上掃過,然後又看頭頂。

鄉太郎看著她的樣子一把抱了上去,湊到她耳邊輕聲道︰「我發現你還會罵人,但是卻很高興,你呢?」

慢慢把頭靠在鄉太郎胸口,雙手環抱住對方,傾听者對方的心跳,阪井泉水感覺整個人都平靜了下來︰「我出門前還在想,你白天給我打電話,晚上就開始下雪了,要是晚上再出現該多好。」

「你的要求還真多。」鄉太郎說。

「是啊,我也這麼覺得,可是,實現了呢!」女孩的聲音突然變得有些脆弱。

飄舞的雪花一直下個不停,毫無停止的跡象,漸漸染白了街道上的這對人和街道。

直到街邊汽車的轟鳴聲傳來,兩人才分開改成牽著手,在街上 達。

「鄉君,我好像是印象中第一次見到東京11月下雪。」

「是啊,28年前才下過,那時候我們都沒出生吧,明天應該新聞也都是吧。」

「真的,你連這都知道。」

泉水偏過頭好奇的看著身邊的男人。

鄉太郎心里頓了一下,但馬上若無其事的接過了話︰「…嗯,听人講的,我本來也不知道。」

「是誰,告訴我嘛!」

「不,我不會告訴你的,我們還是去公園逛逛吧。」鄉太郎馬上岔開了話題拉起她的手朝著公園走去。

一陣閑逛追逐後,兩人在一張樹下的長椅上坐了下來,雪花和城市中澹黃色的燈光做起了伴,在燈光和寒風下肆意飛舞著,頭頂的常青樹葉幫著做起了傘,抵擋住大多數的雪花,間隙中漏網的雪花緩緩垂下,蓋在依偎的兩人身上。

「嗯,雪花,我想想該怎麼寫。」泉水咬著筆尖,看著天上的雪花,腦子快速轉動著,但是筆記本上就是憋不出一句歌詞來,寫上又馬上劃去。

「像我們這樣坐在公園憋歌詞的情侶應該不多了。」鄉太郎看了她一會,嘆了口氣。

阪井泉水斜向上看了一眼鄉太郎,頭向鄉太郎懷中靠了靠,鼻子輕輕哼了一下,又在筆記本上劃了幾下︰「不是你說要我唱歌給你听的嘛,現在又來打擾我填歌詞,鄉君,你就不能鼓勵我一下嗎?」

「但我不知道你要現編。」

「噓。」泉水豎起手指在嘴巴前做著手勢,一邊看著筆記本,一邊哼著自己做的小詞,然後又劃起了線,「嗯,還是感覺不好听。」

「要不要我來幫你起個頭吧,我可不想一晚上在這里度過,把筆和書給我。」鄉太郎靜靜的看了她一會,然後伸出了手。

「鄉君也會嗎?」

泉水轉了下眼珠,笑著抬頭看了眼鄉太郎,把筆和紙遞了上去,自己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躺在肩上。

「不會,我五音不全,所以對唱歌不感興趣,也避免唱歌,但是也喜歡听歌。」

「為什麼?」

「不知道……說不清楚。」

「你等一下。」鄉太郎說完讓她躺到了自己的腿上,「你就這樣看會雪吧,很快的。」

空氣陷入了寂靜之中,一時間只剩下了鉛筆沙沙沙的聲音,阪井泉水靜靜的望著雪花從天空飄下,然後落到自己的臉上,涼涼的,但注意力卻已經不在這個上面,慢慢的她僵硬的換了個方向把頭埋在鄉太郎懷里,吸了吸鼻子,偷偷從下面看著鄉太郎,靜靜享受著。

鄉太郎拿起筆翻到了最後一頁,開始抄起了歌詞,出自中島美嘉的冬季戀曲——雪之華。

不斷延申的影子~

在紅磚道上並列。

在深夜和你並肩走著

永遠緊緊牽著手

今年的第一場雪,

向我們兩人靠近

我們互相依偎

他沒有全抄,就抄了這麼幾句停了下來,然後低頭看了眼,畫起了兩人現在的的畫像。

「好了,給,看看滿不滿意,接下來可要你接下去了,我沒感覺了。」

大約過了四五分鐘,听到聲音的阪井泉水動了動頭,不情願的伸起手要著筆記本,完全沒有要起來的樣子,然後輕輕的哼了起來,一邊哼好像想到了什麼,透過筆記本偷偷看著鄉太郎,聲音漸漸小了下去。

「……要不要我在給你點感覺。」慢慢的說完,她又摟住了鄉太郎。

「不,現在是我給你點感覺。」鄉太郎換成自己躺在了她腿上。

雪一直還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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