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林風有些驚愕，剛剛林隊打電話，把404交代的所有作桉細節，說了一遍。
「確實是這樣！」
「他說，他就是戰天，並且九月外掛木馬盜號，都是他干的！」
林隊很確定的說道。
盡管這一切都缺少證據支撐，不過404確實是這麼交代的。
「知道了！」
林風有些茫然。
掛了電話，他坐在椅子上，久久不能平靜，心里在想。
是不是為了保護九月。
這種可能性存不存在，林風也不能確定，因為已經涉及到他的知識盲區了。
于是他請假了一下鐵馬。
鐵馬听到之後，也非常驚愕，因為這件事情他參與了很多，自然非常了解。
「不可能！」
鐵馬很果斷的說道。
「九月的外掛盜號木馬的事，是不是他做的我不敢肯定，但是404和戰天，絕對不會是同一個人！」
「為什麼？」
林風直接問道。
「最簡單的一個道理，戰天的性格和404差距太大了，當然了性格可以偽裝……」
鐵馬緩緩的說道。
「但是從數據上看，訪問尼日利亞阿布賈的地址，有兩個，你還記不記得這件事情？」
「記得啊！」
林風恍然大悟。
「那麼，其中一個虛擬地址，已經鎖定了就是404，那麼另一個是誰？」
鐵馬繼續反問道。
「是戰天？」
林風試探性的問道。
「不好說，但是絕對不是404，因為我們最開始只發現了一個虛擬地址，後來II0和技術專家入場之後，才深挖出了另一個虛擬地址！」
鐵馬說道。
「這說明後來出現的，這個定位在尼日利亞的虛擬地址，技術比404還要高，更難以被發現！」
「有沒有一種可能……」
林風猜測道。
「這兩個虛擬地址，都是404定位的，其中一個是故意給我們看的？」
「之前這種可能存在。」
鐵馬很確定的說道。
「因為我們沒有抓到404，也沒有抓到九月，但是現在一切都搞清楚了，所有的邏輯都閉環了，唯獨這個隱藏的虛擬定位，是不是沒有答桉？」
「戰天也一直沒有蹤跡。」
林風有些明白了。
「假如說，404就是戰天，那麼幾天前抓捕戰天的時候，就已經將404逮捕了！」
「當時之所以找不到戰天。」
「原因很簡單，是因為戰天的技術手段很厲害，根本無法鎖定！」
「是啊！」
鐵馬也暗暗驚訝。
「除了留下一個名字，以及一個隱藏很深的地址，他沒有任何線索，他真的成了一個消失的人……」
真正，消失的人！
……
最後，經過調查。
404，涉嫌盜取他人財物，信息技術犯罪，判處5年有期徒刑。
九月，系從犯，在該桉中，受到主犯指示、脅迫，參與保管、轉移贓物，判處6個月有期徒刑。
其中最關鍵的一條證據是。
404交代，早在大學期間，就已經和九月交代好了接下來要做的一切，屬于有計劃、有預謀。
並且二人後續的溝通。
完全的躲避了監管，並不是在DNF，以及QQ、論壇等等之中進行聊天。
而是在網頁游戲「蘭月傳奇」中進行，雙方角色進行私聊，溝通盜號等細節。
可惜的是「蘭月傳奇」屬于私服，完全不受監管，昨天該游戲已經跑路，無法追蹤聊天的內容，甚至是無法確定二人有沒有聊過天。
林風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
大受震撼，404實在是太聰明了，他承擔了原本九月的罪責。
在定罪的時候。
聊天記錄會成為證據。
但是一個跑路的私服頁游，根本無法查證二人的聊天記錄，于是可以瞞天過海。
于是，九月成了從犯。
是被脅迫、指示的，主動交代，並且積極配合II0，鎖定主犯404。
屬于立功表現。
所以判的很輕。
林風心中五味雜陳。
他不知道該如何評價這件事情，這時候他不由的想起了這樣一句話︰
「法律是冰冷的。」
「愛人的手，是溫暖的。」
……
塵埃落定，是是非非林風也不想去深究，自己只是一個玩家。
一切，已成過眼雲煙。
+16魔劍追回來了，這個巨大的新聞，瞬間轟動了整個DNF圈！
尤其是金哥。
失而復得的絕世神兵。
讓他欣喜若狂，只可惜這把+16魔劍，已經不是滿封裝了，心里還是有隔閡。
有錢人毛病真多！
林風汗顏。
另一方面，這次破獲國內首起重大網絡盜竊事件，多部門配合，成效顯著。
小舅子林勇，立大功。
破格聘用，成為正式人員。
其中林風暗中操作多少，李叔和林隊幫了多少忙，不在話下。
又過了兩日。
林風正在網吧打游戲。
今天和網吧幾個兄弟，組隊刷深淵，幾個人玩的正在興頭上。
「風哥！」
「你說那九月，自己做商人不好嗎？為啥要去盜號呢？」
胖子都都囔囔的說道。
「害！」
「誰知道她為了什麼。」
林風隨口說道，專注力全在游戲上，這把玩的是武神，操作直接拉滿。
「當然是為了錢！」
「你沒看報道？她盜號的高強武器，就值200多萬，這不比做商人賺得多？」
秦風不以為然的說道。
「這還僅僅是武器！」
「游戲幣、材料、喇叭，那才是大頭，你知道他們怎麼盜號嗎？」
「一天盜幾萬個賬號！」
「臥槽！」
「這麼狠！」
胖子暗暗有些驚訝。
「那不得掙個幾百上千萬？所以說不能開掛，開掛就是給盜號狗搬磚！」
「哈哈哈！」
幾人笑了起來。
林風也跟著笑了起來。
但是笑著笑著，表情漸漸的凝固了。
+16魔劍找回來了，價值200萬的高強武器也找回來了。
但是那些材料、消耗品。
僅僅是把九月、戰天、武動乾坤的號封了，他們的號里才多少東西？
那剩下的呢？
漸漸的，林風手上按著鍵盤的速度也慢了下來，他突然響起了一句話。
404說。
他們在大學期間，就說好了。
這句話，雖然初听，是為了給九月避罪，但極有可能是真的！
一切，都商量好了！
甚至那個也有私服，「蘭月傳奇」都是404早就準備好的犧牲品。
消失的戰天，帶著剩下價值幾百上千萬的材料、消耗品、喇叭，甚至還有高強武器……
徹底消失了！
他能去哪里呢？
沒有人知道，無論如何現在都抓不住，或許這個不存在的人，已經分為了兩半。
一半，叫404。
另一半，叫九月。
神秘的戰天，其實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人，但是這個真相永遠都不會揭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