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他旁邊的女生說︰
「好了,哥,別感慨了,等你感慨完菜沒了。」
旁邊的阿姨邊夾菜,邊說︰
「哈哈哈,齊大老板就是有文化,這說出來的話咱雖然听不大懂,但听著意思就舒服。」
戴眼鏡的齊老板,扶了一下眼鏡說︰
「嘿嘿,嬸子夸獎了。」
說完,趕快又夾了一塊肉,就一會功夫,盤子就光了。
第二道菜是清水雞,遠遠的聞著一股特別醇香的香味飄來,端近看著大瓷碗中黃金油亮的雞,雞皮上掛著雞汁油珠兒,雖然沒有什麼顏色,但看著就覺得很養生。
里邊零星幾顆枸杞,加上竹孫,味道醇香,淺嘗一口雞湯,滋味鮮美甘醇,感覺熬了夜的人,喝它都表示,扶我起來繼續嗨。
雞肉一上桌,快子輕輕一夾,就能夾起,炖的軟爛,肉質的女敕滑,緊實,加上在來一勺湯,吃完好舒服呀。
大家都搶著夾菜,帶小孩子的大人,又得照顧小的,還得給自己夾菜,忙得那叫一個不可開交,生怕在慢一點,就沒菜可吃了。
事實證明這個擔憂是對的,飯桌上,總有一個大姨嬸娘的,等待時機,多夾菜,帶點東西回去給自己家女圭女圭,所以,坐席必備—塑料袋。
可惜的是,今天根本不給她們機會,何止夾不到多余的,連湯都別想帶走。
一個大娘上去就夾雞腿,一個桌子的人都狠狠的盯著她,就在她掏出塑料袋裝的時候,在去夾菜,盤子里已經空盤了,只剩下一點湯和倆顆枸杞。
于是大娘把最後一口雞湯和枸杞都倒進自己碗里,喝了個精光,後邊上的菜,壓根顧不上打包了,先能保障自己夾到菜就行。
涼菜的第一道就是牛肉,一上桌,就有人問︰
「這是什麼?怎們沒見過這麼做牛肉的?」
一個嬸子說︰
「不知道,沒見過,這肉還是原來的顏色,能聞到牛肉的香味。」
「好聞著呢,來來來,嘗一嘗這稀罕菜。」
大爺接著嬸子的話說︰
「這都是稀罕菜,誰家席上吃過這麼好吃,好看的。」
吃完牛肉的人說︰
「嗯!怪好吃呢,這牛肉一點不柴,不刺牙,吃著挺女敕的。」
吃完牛肉,趕快在夾一片,生怕吃不到第二塊,這時候,桌上倆個小男生,因為一塊牛肉在互相踢著對方,誰都不讓誰,一個小孩說著︰
「你壞,你都連著吃了4塊了,把搶我的那一塊還回來。」
另一個說︰
「誰讓你自己夾不住掉在桌子上了,我先夾到的就是我的。」
倆人一人一句就吵起來,旁邊的倆家大人都無奈的尷尬笑著,最終,把最後一塊,一人一半平分開才結束了這場‘戰斗’。
豬頭壓制的冰花肉,一上桌就被搶完了,做冰花肉的工序復雜,這就叫︰做菜6小時,吃菜5分鐘。
每一桌原定10人,現在多出來的人,都加到部分桌上,桌上的盤子一個一個光盤。
主食上桌的時候,人們開始用勺子舀著吃菜,加上菜湯,伴著米飯,桌上都是空盤,吃的干干淨淨。
把湯都喝的干淨,每一桌在去拿著湯盆加湯時,都得到無情的回復︰
「湯沒有了,已經加完了。」
飯後,客人離席,大姨們開始收拾盤子時,都驚訝的看著一桌一桌的盤子,干干淨淨,連湯都不剩
幫廚的大姨說︰
「哎呀哎呀,這群人,沒吃過個好的?怎麼連點剩的都沒有,我還打算帶回去點。」
另一個大嬸說︰
「哪有剩飯,咱們那桌,你不也吃的一點沒剩嗎,我呀,把這點骨頭給我家旺財帶回去,這麼好吃的飯,估計骨頭也不差。」
其他人听到後,也說︰
「嗯,也是,家里還有小動物沒吃呢,我呀,把這蝦頭給我家貓貓帶回去。」
第一個幫廚大姨說︰
「唉,可惜我家沒狗,你們帶吧!我是打算給老頭子帶點肘子,這連肘子汁都沒有,算了吧。」
收拾完桌子,桂蘭拿著裝好的信封,找到正在收拾調料的雲溪,說︰
「雲溪,整整辛苦倆天了,別收拾了,快快塊,坐下吧。」
讓雲溪坐下,桂蘭掏出口袋里的信封,放到雲溪手里說︰
「雲溪,多虧你了,今天辦的這麼熱鬧,這是姨的一點心意,今天吃飯人多,大家交的禮也多,今天人們都問我從哪請的這麼好的廚子,都跟我要你的聯系方法了。」
雲溪剛要說話,這時候,葛建鵬跑來,焦急地喊著︰
「媽,媽,前倆天買回來的粗麻繩呢?快點的,主管說一會整點就走。」
桂蘭听到兒子呼喊聲,和雲溪說︰
「雲溪,你休息會,我過去找找繩子。」
雲溪說︰
「哦,不了,姨,你忙吧,我就先回家了。」
回家後,雲溪先洗漱,做飯多少有油膩,雲溪不至于臭美,但是最起碼肯定是愛美的。
雲溪洗漱完畢,想起來桂蘭給的信封,打開後整整齊齊的放著2000元。
雲溪剛躺下就打算先睡一覺,系統畫面就顯示︰
【恭喜宿主任務完成,獲得100積分】
【叮.唰.叮.唰.叮.唰.叮.唰.叮.唰.】
【由于宿主力量值消耗,宿主體內的細胞處于疲勞狀態,會影響力量值的發揮,宿主需要睡眠可補充】
沒等系統說完,雲溪就睡著了。
一覺睡醒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中午雲溪給老媽和老爸做了一頓肘子,吃的相當滿意,老爸和雲溪小喝了幾樽,那叫一個滿足。
此時,雲溪的名聲大噪,村子里的人誰不知道雲溪,在桂蘭家做的一手好大席,可是徹底打開了自己的名聲,人們茶余飯後,都在議論著雲溪的好手藝,也夸著這孩子低調穩重。
下午的時候,桂蘭就拿著倆瓶沒有開封的五糧液來找雲溪,剛進院子,看到李慧枚說道︰
「今天這就徹底忙完,過來看看雲溪,我也出來坐坐,空落落的院子,就我一個,怪孤單的!」
李慧枚看著一臉輕松的桂蘭,還有她手里的酒,說道︰
「姐妹們都在周圍,你多出來走動走動,你拿酒干什麼,不用這麼客氣。」
桂蘭臉上欣慰喜悅的笑著說︰
「這不行,這叫禮數,還能缺了禮數,這我都覺得不夠,我能給老頭子辦這麼熱鬧,全靠雲溪。」
「正席當天的人那叫一個多,想的村里沒幾家親戚,還發愁下葬的時候,幫忙的人不夠。」
「想不到中午來吃飯的爺們特別多,都吃了飯以後,都留下來幫忙下葬,一出村子,路上人們都議論著,說我家排面大,沒見過誰家有這麼多幫忙的人。」
說到這里,桂蘭突然聲音顫抖的,帶著哭腔繼續說︰
「我心里呀,嗚嗚嗚我心里呀,我也沒那麼難過了。」
「想到他活的時候可憐受罪,被病痛折磨的生不如死,慧枚,你不知道,那癌癥它疼呀,它還吃不進去飯,嗚嗚嗚與其說癌癥疼死,我覺得是餓死的也不假。」
「嗚嗚嗚這樣安安穩穩走了,不用受苦受疼,慧枚,我就是心疼他受罪呀,嗚嗚嗚」
李慧枚听著桂蘭這樣聲淚俱下說自己老伴,她也听著鼻子酸的,邊擦著眼淚,邊撫模著桂蘭的後背。
這時候,村里的王鮮花直接闖進來,一進門就盯著雲溪說︰
「雲溪呀,阿姨想請你給我家珂珂辦那個12歲生日。」
這時候,看見桂蘭和李慧枚正在哭,王鮮花也知道,應該是桂蘭又說起自己老公的事情了,正傷心著,王鮮花走到桂蘭身邊,也拿著紙巾,給桂蘭擦著眼淚,說︰
「別哭了。」
邊給桂蘭擦,也看著李慧枚說︰
「我說,慧枚,你也快停住,別哭了。」
這時,李慧枚擦著眼淚問王鮮花︰
「你家兒子不是在市里嗎?孫子十二歲怎麼在村里辦?」
桂蘭也擦干眼淚,看著王鮮花,她們幾個平時都在一起打牌,誰的性格什麼樣子,也大概都知道,桂蘭清楚,王鮮花經常愛自己拿主意,但是吧,她說話並沒有人听。
桂蘭和王鮮花家是有禮錢往來的,李慧枚和她們只是玩的好,但是沒有禮錢往來,她們的年歲也差的10歲左右,孩子們的年齡也會差很多。
李慧枚和另外一幫姐妹年歲差不多,幾乎都是雲溪朋友們的媽媽。
和桂蘭她們7個一起,平時會互相幫忙收糧食,或者幫著干一些家務,你幫我我幫你。
王鮮花突然說給孫子辦12歲,肯定就是在桂蘭家吃了雲溪做的飯,才自己拿的主意,要給孫子在村里辦12歲生日。
桂蘭就問著王鮮花︰
「鮮花,你還是先打電話問問你兒子媳婦,別人家不回來,你自作主張的給定了,讓兒子媳婦說你,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