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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成實醫生是男人!?

突然發生的爆炸,隨之被摧毀的通訊設施。闌

牧遠自然猜到了,是斯蓋勒•瓊斯這位女毒梟所為,她接下來的行動,也很可能會對月影島帶來極其惡劣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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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並不打算去處理,畢竟GIN桑交給他的任務只是調查罷了。

倒是眼前的這棟,透過窗戶便可看內部四處飄蕩的情緒沙,反而更值得研究——說不定能收獲一條情緒魚。

砰!

在年邁警察目瞪口呆地注視下,牧遠一腳踹開了獨棟別墅的院門,緊接著又用力一擰,直接將房屋大門的門把手擰了下來。

「啊這,啊這這……」

老警察冷汗直冒,每日在島上過著悠閑的半退休生活,他那里見過這等場景。闌

一時間,都不知該不該上前制止牧遠了。

好在,牧遠在進屋前,適時補充了一句,「地震馬上要來了,萬一西本先生暈倒在房內,沒有听到警報的話……」

「啊,您說的對,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咱們還是先將西本先生叫出來吧!」

老警察點了點頭,果斷認同了牧遠的解釋。

但由于太過果斷,倒讓人有些分不清他是真的認同,還是……為了避免與牧遠發生沖突了。

灰原哀嘴角微翹,暗嘆了聲職場的智慧,追上了牧遠的腳步。

三人很快在別墅二樓的臥室中發現了房子的主人——西本健,男,35歲。闌

西本健留著一頭惹眼的刺蝟頭,只是由于太長時間沒有出門,顯得有些油膩和打綹。

牧遠等人發現他時,他正蜷縮在臥室的角落,一臉驚恐地看著幾人,嘴里‘你你們們’的打著顫。

老警察見狀趕忙安撫道,「西本先生,您不要緊張,我們是來帶您去從公所避難的。」

看清來人中有島上的老警察,西本健稍稍鎮定了一些,但對于幾人的到來,還是顯得十分抗拒。

「避難?避什麼難?我哪也不去!」

「西本先生,廣播中說地震……」

「地震就地震,死我也要死在家里!」闌

「這……」

老警察一臉為難地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打算放棄了。

在偏遠的鄉下當警察,他的工作性質與大城市的警察略有不同,與其說是公務人員,反倒更像是村民們值得信任的朋友,時常會處理一些遠超自己職責的事情。

但即便如此,他也不能將一個不想避難的人,強行拉出自己的房子。

老警察搖了搖頭,轉而便打算帶著牧遠和灰原哀離開了。

但還沒等他開口,牧遠便忽然道︰

「兩年前發生了什麼,讓你怕的連屋子都不敢出了?」闌

「什……我,我有什麼好怕的!?」

西本健一愣,挺著脖子站了起來,聲音卻有些發虛。

灰原哀看了看房間內的陳設,若有所思道,「一個足不出戶的無業游民,卻能住得起這樣的房子呢,叔叔你就是人們常說的,很掙錢的自由職業者吧?」

「我……」西本健想起了自己的財富來源,眼中又是一顫。

牧遠緊了緊袈裟,擋住了飛來的情緒沙,平靜道︰「前任村長龜山勇的死,與你有關?」

「怎,怎麼可能!?」西本健立即激動了起來。

「看來的確與你無關,那你是在怕什麼?是害怕凶手也會找上你嗎?」闌

「咳咳,那個……」老警察解釋道,「龜山村長的死因是心髒麻痹,所以我想……」

「不,他是被殺的!他是被前來復仇的麻生圭二殺死的啊!!」

西本健突然的暴起,讓屋內三人同時為之一怔。

灰原哀皺了皺眉,小聲喃喃道,「麻生圭二,這個名字好像在哪里……」

「是淺井先生提到過的,委托信上的名字。」牧遠平靜道。

「我就說在哪里……等等!」灰原哀可愛地瞪大了眼楮,「你剛剛說……淺井先生!?」

牧遠眨了眨眼楮,「這有什麼問題嗎?」闌

「你所說的淺井先生,是淺井成實醫生嗎?」灰原哀追問。

牧遠點頭,「除了他,咱們還認識其他淺井先生嗎?」

「你用的是‘他’不是‘她’,這麼說……成實醫生是男的!?」

牧遠再次確認了一下淺井成實的心圓,點頭道,「嗯,他是男的。」

「……」

灰原哀愣在了原地,一雙水亮的大眼楮,裝滿了難以置信。

那種身材,那種嗓音,那種樣貌……怎麼可能是個男人!?闌

灰原哀不能理解,與淺井成實相處了數年的老警察和西本健更不能理解。

「你,你在開什麼玩笑?」西本健瞪大了眼楮,「淺井醫生怎麼可能……是,是男人?」

「是啊,小師父你沒听過成實小姐講話嗎?」老警察模著胡子,「她怎麼也不像是位男性啊,不過……成實這個名字倒是有些耳熟。」

在月影島上工作了一輩子,老警察幾乎能說出島上所有人的名字,而‘成實’這兩個字更是讓他印象深刻。

但不知是不是年紀大了,硬要去回憶,一時間又有些想不起來了。

「是在哪里听過呢……」老警察喃喃著。

牧遠在老警察的頭頂上方掃了一眼,想了想道,「下一個月圓之夜,將會再次有影子開始消失。」闌

「啊?」老警察有些迷茫地看了過來,沒表現出什麼特別的反應。

西本健卻是渾身一顫,「你,你說什麼!?」

牧遠轉過頭,平靜地看著西本健,「這是成實醫生收到的委托函,委托人……正是麻生圭二。」

「這,這怎麼可能,麻生先生早在十二年前的那場大火中……」

「是他!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老警察的話還沒說完,西本健便突然鑽進了床上的被子里,歇斯底里般吼叫道,「又來了,他又來了,龜山就是被他殺死的!他還想要我們的命,他想要我們的命啊!」

「西,西本先生?」老警察抬著手,一臉震驚地看著被子上不斷顫抖的鼓包。

西本健幾年前還是島上有頭有臉的人物,雖然不知道他是靠什麼發的家,但以不到30歲的年紀掙下如今的家業,無疑算得上是年輕人中的翹楚了。闌

可如今……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老警察一臉迷茫地看向了牧遠。

牧遠沒說話,只是皺著眉走向了床上的鼓包,一把將西本健身上的被子拽了下來。

「???」西本健身上的擺子都定了一下,這是什麼惡霸行徑!?

灰原哀也是眨了眨眼楮,不明白牧遠為什麼要這樣做,但還是開口打了掩護,「警察先生,關于兩年前龜山村長的死,能請您詳細說說嘛?」

「啊,這倒是沒什麼,當時……」闌

老警察的記性不太好,但對于前任村長的死,還是記得十分清楚的,很快便將龜山勇尸體被發現時的情景講了個清楚。

「……事情大概就是這樣了,經過成實醫生和警方法醫的鑒定,龜山村長的確是死于心髒麻痹。」

「這樣麼……」灰原哀先是點了點頭,然後便指向了抱著床頭立柱打顫的西本健,「可是,大哥哥他為什麼說,龜山村長是被麻生先生殺死的呢?」

「哦,這件事啊,其實是因為……」

「月光!我听到了!是麻生圭二最喜歡的,貝多芬的月光!」

西本健突然大吼道,吼完便躲到了床的另一邊,只露出了個腦袋看著幾人。

灰原哀疑惑地看向老警察,老警察解釋道︰闌

「呃,其實,西本先生就是第一個發現龜山村長尸體的人,他原本是因為听到大晚上鋼琴房中還有人在彈奏樂曲,才好奇地過去看了看,沒想到一打開鋼琴房的燈,便發現了倒在鋼琴上已經沒了呼吸的龜山村長。」

「由于當時琴房內再沒有其他人,那一幕就像是……」

「是麻生圭二操控著已死的龜山,彈奏出的那首月光!不會錯的!一定是他,那台鋼琴就是他捐贈給村里的,是他在鋼琴上下了詛咒!」

西本健再次探頭大吼道︰

「這次他是來殺我的!還有川島、黑岩……他們一個都跑不掉!」

…闌

「川島,黑岩?這兩個名字好像在什麼地方……」

「是碼頭上的競選公告牌,」牧遠將目光從西本健的身上收了回來,對灰原哀解釋道,「川島英夫和黑岩辰次,兩人都是村長競選的候選人,前者是島上知名的資本家,後者是現任村長。」

「看來,他們都和麻生圭二的死有關。」灰原哀恍然道。

「不只是有關,」牧遠搖了搖頭,再次看向西本健,「麻生圭二就是被你們四個殺死的,對吧?」

迎著牧遠的注視,西本健童孔一縮,欲言又止地長大了嘴巴,似是在構思著合理的辯解,但還沒等他開口,牧遠便已經收回了目光。

「看來的確是這樣,警察先生,」牧遠回過頭,「除了島上的人外,麻生一家人,還有沒有其他親戚或要好的朋友?」

「這……麻生先生是一位世界知名的鋼琴家,認識他的人是有很多啦,但自從他親手殺死了妻女的消息傳開後……」老警察回憶了一下,搖頭道,「就再沒有人來祭奠過他們了。」闌

「哦?」牧遠看著老警察的心圓,皺眉道,「那成實醫生他……」

「成實?成實!」老警察忽然一錘手心,「我想起來了啊,麻生圭二先生除了有一個女兒外,還有一個叫成實的兒子啊!」

「什,什麼!?」西本健第一個反應了過來,「對,我想起來,是叫成實,成實……難道說淺井醫生他!?」

「看來,真相已經明了了。」灰原哀背著手,目光悠遠道,「我們應該稱呼‘他’為麻生成實呢。」

清脆的童聲中包含著成年人的成熟,灰原哀的話讓老警察和西本健全都陷入了沉默。

如果事實當真如此,那麻生成實他回到島上,還有制作出那份委托的目的……

撲通!闌

也不知是想起了什麼,西本健一坐在了地上,但很快,他那驚懼的目光中便又燃起了一絲希望。

「原來是他的兒子,不是他就好,不是他……哈哈哈哈哈!!」

自閉了兩年陰霾忽然消散,在驚恐和頹廢中沉淪了多時的西本健,好似突然又變回了人們眼中的有為青年。

自信、高傲……凶狠!

「麻生成實這小子竟然敢……嘎嗚!」

西本健的復仇宣言還沒說完,就被牧遠一記手刀 暈在了地上。

「啊這……小師父?」老警察眨了眨眼楮,哆哆嗦嗦地模向了身後的警棍和手銬。闌

他雖然也看出了西本健有問題,但牧遠動手打人肯定是不對的。

可是……貌似管不了啊!

老警察抬頭望著走近的牧遠,暗暗咽了口口水,「小師父,你要冷……誒?我的手銬!」

牧遠直接用老警察的手銬把西本健拷在了大床的支撐柱上,轉而認真道,「不用客氣。」

「……」老警察嘴角微抽,咬了咬牙,「小師父,西本他雖然可能和麻生先生的死有關,但咱們沒有證據……」

「警察先生,」牧遠打斷道,「你拷住西本健的原因,不是他涉嫌殺害麻生圭二一家,而是販毒。」

屋內再次一靜。闌

灰原哀若有所思地看著西本健。

老警察緩緩張開嘴,像是在蓄力,然後……

「誒!?販,販販毒!?」

「沒錯。」牧遠點了點頭,單手抓住實木大床的支撐柱,面無表情地往後一拉。

「吱——!」

伴隨著一陣刺耳的摩擦聲,加長加寬的定制實木大床,連同暈倒的西本健,一起被向前挪動了半步。

在老警察呆呆地注視下,牧遠緩步來到床頭與牆壁的空隙處,彎腰撿起了一個被膠帶纏住的塑料袋。闌

‘刺啦’一撕,塑料袋中被分隔成了小包的白色粉末,便撒了一地。

「警察先生,」牧遠提醒道,「還有兩位毒販沒落網呢。」

「啊?」老警察緩緩回過神,額頭冒出了冷汗,「可,可我只有一副手銬啊……」

牧遠拽著袈裟拍了拍老警察的肩膀,安慰道,「沒關系,您可以先說說麻生家,除了還有一個兒子之外,還遺留下的是什麼?」

「誒?你怎麼……」老警察看著牧遠古井無波的雙眸,下意識地憋回了疑問,答道,「還有一份曲譜,在那場大火中,還有一份曲譜留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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