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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四十年後他(她)還是單身!

恬靜的夜色下,路燈下的蟋蟀‘唧唧吱,唧唧吱’的叫著。

灰原哀戴著一頂未發售的紅色小羊皮帽,和毛利蘭並肩行走在帝丹小學體育場旁的小路上。

忽地一陣夜風吹過,道路兩旁樹梢上,一片新生的銀杏葉悄然飄落了下來,剛好停在了小羊皮帽的系帶上。

「4163,33,6,0……學校,野井,蝶野,木之下……學校的銀杏樹下!」毛利蘭贊嘆道,「芙莎繪小姐好聰明,那麼小就能想出這樣的謎題,真的好厲害啊!」

聞言,灰原哀轉頭看了看毛利蘭提著剛好的藍色包包,又低頭看了眼自己斜挎著還有是有些大的紅色包包,從兩件同樣是芙莎繪手制的包包上,深切地感受到了身為小學生的不便利,略帶不滿地撇了撇嘴,「只可惜托付的對象是個笨蛋,花了四十年才看出提示背後的答桉。」

「……」毛利蘭無奈地搖了搖頭,沒有再嘗試驅散灰原哀身上的低氣壓。

「看到那兩個笨蛋了。」灰原哀嘆氣道。

毛利蘭訕笑了一下,對著前方銀杏樹下的兩人招呼道︰「阿笠博士!牧遠君!」

「克里斯,我還以為,這次也見不到你了呢。」

剛剛修復的新米花大酒店中,芙莎繪•坎貝爾•木之下坐在吧台旁,端著一杯喝了大半的檸檬皮甜味美思,臉上已經有了些許醉意。

一旁的金發美女神秘一笑,「怎麼會呢,芙莎繪阿姨你,可是我媽媽最好的朋友之一。」

「克里斯……你媽媽的事,真的很遺憾。」

「沒什麼,反正我跟她的關系也不好。」

「你這孩子……」

「好了,芙莎繪阿姨,過去的事情就不提了,今天真是麻煩你了!」

芙莎繪無奈一笑,指著克里斯•溫亞德舉起的酒杯道︰「我雖然年紀大了,但冰水和酒,我還是能分得清的。」

「啊,這個啊……」克里斯•溫亞德毫不在意道,「一會兒我還要去醫院探望一位病人,喝酒的話,會有些不禮貌。」

「哦?」芙莎繪微微一愣,好奇道,「什麼人,竟然能讓你這麼在意?」

「什麼人……是一個我很喜歡的女孩兒的父親。」克里斯•溫亞德干脆將冰水放了下來,轉過頭用精致地容顏正對著芙莎繪,神秘道,「這個女孩兒芙莎繪阿姨你今天也見過的哦。」

「真是搞不懂你們這些年輕人在想什麼啊……」

芙莎繪皺了皺眉,沒有再將這個話題繼續下去。

克里斯•溫亞德得意一笑,轉而道︰「對了,芙莎繪阿姨,听說你每十年都會回到曰本一次,今年距離上次剛好也是十年了吧?」

芙莎繪一怔,下意識地放下了酒杯,臉上的紅暈卻是更濃郁了幾分,她輕輕地點了點頭,嘆了口氣,「是啊……」

克里斯•溫亞德有些意外地看了身旁的好友一眼,想了想道,「芙莎繪阿姨,我在曰本認識不少有能力的朋友,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你可以……」

「需要幫助的麼……剛好有那麼一件。」芙莎繪拿起了吧台上的淑女帽戴在頭上,借著三分醉意道,「能陪我去一個地方,克里斯?」

「博士,你是在開玩笑嘛?」銀杏樹下,灰原哀雙手環胸,翻著白眼,「明明已經找到了回憶之地,可你卻想不起在這里和木之下女士發生過什麼了!?」

「博士……」毛利蘭也是有些失望地看著阿笠博士,「這可是你們之間最值得紀念的定情……地方啊。」

在兩女充滿譴責的目光下,阿笠博士十分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可是……這里只是我們每天上下學都會進過的地方而已,真的沒有發生過什麼特別的事情啊。」

「唉……」灰原哀和毛利蘭齊齊嘆了口氣,眼神中的含義十分明顯——眼前這個男人,沒救了!

阿笠博士訕笑著,「今天已經很晚了,反正已經知道了地點,不如咱們先回……」

「博士,」一直站在路燈下,凝視著明信片沒說話的牧遠忽然道,「想要完成你們兩人之間的約定,回憶起曾經在這里發生過什麼,是必須的。」

「呃,這……」阿笠博士臉色一僵。

和牧遠相處的時間久了,他也已經對牧遠的行事作風有了一定的了解,所以……今晚想不出來,他大概是走不了了。

「小哀……」阿笠博士用求助的目光看向灰原哀。

「哼!」灰原哀不屑地扭過了頭。

「呃……小蘭?」阿笠博士又轉向毛利蘭。

毛利蘭堅定地搖了搖頭,「博士,這次確實是你太過分了。」

「……」

阿笠博士苦笑著撓了撓頭,只能盯著身旁的銀杏樹,努力回想了起來。

「這里,真的發生過什麼特別的事情嗎……」

就在阿笠博士陷入苦思冥想之時,一輛白色的老爺車剛好緩緩駛入了這條林蔭小道。

芙莎繪雙手緊緊攥著手包,看向窗外銀杏樹的目光,懷念中又暗含了幾分期待。

這時,有些心不在焉的貝爾摩德忽然道︰「咦?他們怎麼也在這里?」

「他們?」芙莎繪轉過頭,好奇地看向了另一側的車窗外,了然道︰「是那幾個孩子啊,他們……」

芙莎繪的話只說到一般,便突然戛然而止了,她不由自主地瞪大了眼楮,目光緊緊鎖定著那個因為回憶得太過辛苦,表表情都開始有些滑稽了的胖老頭,顫聲道︰「那個可愛的鼻子……」

「嗯?」貝爾摩德敏銳地發現了芙莎繪的異樣,輕聲解釋道,「那是阿笠博士,雖然有些不靠譜,但……算是個好人吧。」

「克里斯,你說他叫……阿笠!?」

芙莎繪激動地握住了貝爾摩德的雙手,劇烈的疼痛直接讓貝爾摩德倒吸了一口涼氣。

「嘶……」

「啊,抱歉,我弄疼你了!」

芙莎繪一愣,有些疑惑地松開了貝爾摩德的手。

他她的印象中,這位大明星可不是看上去那樣的柔弱女子,僅憑她的力氣,應該是很難捏疼對方的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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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芙莎繪阿姨的錯,」貝爾摩德不著痕跡地擦去了指縫間滲出的血跡,隨意道,「只是戒指有些不太合手罷了。」

「這樣麼……」芙莎繪沒有多想,只是暗暗記下了幫好友女兒做一枚新戒指的事後,便有些迫不及待地問道︰「阿笠……我是說,克里斯,你知道阿笠博士他是做什麼工作的嗎?」

「阿笠博士?」貝爾摩德眨了眨眼楮,有些為難地抿了抿嘴。

她該怎麼介紹阿笠博士的工作呢?

為牧遠打掩護這種事情肯定是不能說出來的,所以……吃白食的?專業敗家?

一時之間,她還真想不出該怎麼介紹阿笠博士的工作了。

但她這一猶豫,可是讓芙莎繪的心直接揪了起來,「他現在過的不好嗎?」

「啊,芙莎繪阿姨你誤會了。」貝爾摩德想了想,決定還是幫牧遠打個掩護,「阿笠博士是一位……天才發明家,做出了許多……嗯,有用的發明,如今已經和朋友一起創辦了一家科技公司了呢。」

「那就好……」芙莎繪松了口氣,定定地看著正在向‘爺爺’抱怨的灰原哀,輕聲道,「難怪他的孫女都能買得起我店里的包包呢,他過得很好……就好。」

芙莎繪有些暢然一笑,將眼底的落寞深深地藏在了心里,對前方的司機道︰「比利,我有些累了,咱們回……」

「阿笠博士的孫女?也能買得起你店里的包包!?」

芙莎繪本是想讓司機直接掉頭離開,但貝爾摩德卻是 然坐了起來,雙眼死死地盯著灰原哀頭上的帽子和斜挎的包包,咬牙道︰「牧遠這臭小子……芙莎繪阿姨,我有點事必須要處理一下,能在前面把我放下嗎?」

「啊?好吧……」

芙莎繪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對著司機比利點了點頭。

白色的老爺車隨之緩緩駛向了牧遠幾人。

銀杏樹下,牧遠老遠就看見了車內魏玫寺女士和芙莎繪女士心圓的亮光。

他立即低頭看向了明信片上的約定之印,並隨之皺了皺眉。

約定之印已經開始劇烈顫動起來了。

「沒有辦法了麼……」

牧遠扭頭看了一眼仍在沉思的阿笠博士,在猶豫了二分之一秒後……果斷選擇了放棄。

「博士,這個還給你吧。」

芙莎繪和博士即將見面,但博士卻仍舊沒有半點要想起過往回憶的意思。

不會為已不可為的事再費神,牧遠直接將明信片塞進了阿笠博士手中,同時平靜道,「博士你今年11月24日不用來這里了,咱們回去吧。」

說完,牧遠便率先向著甲殼蟲停靠的方向走去了。

「牧遠君……」毛利蘭見狀張了張嘴,有些擔憂地看著‘生氣’了的牧遠。

灰原哀則是看了阿笠博士一眼,一言不發地跟上了牧遠的腳步。

「我……」

阿笠博士童孔一縮,凝視著明信片的目光中,隱約閃過一絲痛苦。

四十年的時光啊,他又何嘗不想回憶起,木之下所覺得的,最珍貴的那段回憶呢?

「唉……」

阿笠博士嘆了口氣,小心地將明信片塞進了胸前的口袋里,抬起頭時,臉上已經再次掛起了和藹的笑容,「等等我啊,牧……」

就在阿笠博士揮著手,想要跟前方幾人打招呼時,牧遠的一個動作卻是讓他 然愣在了原地。

「等等,」牧遠忽然叫住了正要拉開車門的灰原哀,伸手將她的帽子摘了下來,「上面有一片銀杏葉,還是拿下來吧,不要落在阿笠博士的車上。」

「哼,知道了!」灰原哀微微有些臉紅地瞪了牧遠一眼,一把奪回了自己的帽子。

牧遠保持著微笑,隨手將銀杏葉仍向了一旁,回頭招呼道︰「博士……」

「我想起來了!」

愣愣站在原地的博士忽然興奮地大叫了一聲,快步向幾人跑來。

「她的頭發,銀杏葉!」

這時,芙莎繪和貝爾摩德所乘坐的白色老爺車剛好停在了不遠處,听到阿笠博士喊聲的芙莎繪童孔一縮, 然攔住了貝爾摩德下車的動作,「克里斯,等等……」

貝爾摩德微微一愣,順著好友的目光看向了阿笠博士。

「我和木之下最珍貴的回憶,是,是有那麼一件事啦……」阿笠博士疾跑了兩步,微微有些岔氣,平緩了下呼吸才道,「那,那天,她總是戴著的帽子被風刮走了,我撿回帽子本想還給她,卻發現她不知為何,十分緊張地地捂住了自己的頭發,大喊著‘不要看,不要看’什麼的……」

「她是在擔心,博士你也會像其他人一樣,取笑她與眾不同的發色,明明臉蛋很可愛卻總是把帽檐壓得低低的,也是這個原因。」灰原哀一臉澹然地解釋著,轉而問道,「那麼,博士你是怎麼回應的呢?」

「我啊……」阿笠博士伸手撿起了牧遠扔下的銀杏葉,微笑道,「我只是實話實說道︰‘我倒是很喜歡呢,你看,就像銀杏的葉子一樣,很漂亮,不是嘛?’其他就沒有什麼啦……啊哈哈。」

「沒,有,什,麼!?」毛利蘭和灰原哀同時眼冒金光地殺了過來,「博士你難道沒有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嗎!?」

「呃……我只是覺得帽子飛走後,她哭得很傷心,所以才說出了心中的想法,希望她能開心一點,並沒有說什麼啊?」

「你!」毛利蘭和灰原哀再次異口同聲道,「博士你難道還不明白,木之下小姐為什麼會把這里當成你們兩人之間最珍貴的回憶之地嗎!?」

「呃……如果我明白的話,也就不會想了四十年,才想起這個地方啊……」

「他……他想了四十年?」白色老爺車中,芙莎繪忍不住再次攥住了貝爾摩德的雙手。

貝爾摩德疼得直接屏住了呼吸,「芙莎繪阿姨……你……」

「阿笠博士他,和他的妻子……過得……」芙莎繪滿臉緊張地看著貝爾摩德,支支吾吾地問道。

「阿笠博士的妻子?」貝爾摩德強忍著指縫間的劇痛,快速道,「阿笠博士一直單身到現在,52歲了都沒有結過婚啊。」

芙莎繪 然瞪大了眼楮,收回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嗯?」牧遠一臉意外地看向了自己的手心,皺眉道,「約定之印不但沒有崩潰,反而還更加牢固了?」

啪嗒!這時,阿笠博士三人也上了車,博士訕笑著不敢說話,毛利蘭和灰原哀則是仍在小聲碎碎念著,「變相表白,那可是變相表白啊,而且木之下小姐還沒有拒絕,博士你!哼!!!」

「……」

另一邊,芙莎繪看著漸漸遠去的甲殼蟲,忽然道︰

「克里斯,能幫我在米花町找一處房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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