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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牧遠和大桑的密碼本

「世,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人,懷孕兩個月都不告訴別人的!?」

隨著伏特加滿臉獰笑地一刀劃開了遮蓋尸體的白布,中島三郎終于忍不住大喊了出聲。

警戒線外,被小蘭強制拉出人群柯南瞪大了眼楮。

他個子太矮了,根本看不清里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但從前面刑警們震驚的表情中可以看出,一定是十分驚人的事情。

「小,小蘭姐姐,我也想看看!」

急中生智的名偵探眼珠一轉,對著青梅竹馬做出了一個要抱抱、舉高高的姿勢。

按理來說,天真可愛的小學生向女高中生撒嬌,女高中生就算是為了體現自己的可愛與善良,也是不會選擇拒絕的。

但毛利蘭卻是略帶嫌棄地撇了撇嘴,板著臉道︰「不行!你今天放學不乖乖回家,私自偷跑出來的事情我還沒跟你算賬呢!」

冬!

「……」

人群中間,伏特加的手術刀堪堪懸停在了桃香理穗的小月復上方。

是牧遠在千鈞一發之際抓住了伏特加的手腕,也安撫住了目暮十三等人差點要跳出胸膛的心髒。

「中島先生,你不正是因為斷定了理穗小姐是那樣的人,才會選擇對她下手的嗎?」

牧遠無視了伏特加眼神中的疑惑,直接起身走向了中島三郎。

「這種保守、天真、沒有見識的鄉下女人,不正是你最理想的獵物嗎?」

「我,我听不懂你在說什麼!」看著不斷靠近的牧遠,中島三郎下意識地想要後退,但左藤美和子卻是死死地抵住了他被拷在背後的手腕。

中島三郎吃痛,卻忘記了痛呼,只是四處亂瞟地躲避著牧遠的視線,「你,你們到底想要干什麼?」

牧遠在中島三郎身前一步遠站定,臉上掛著安室透牌的眯眼笑,抬手將中島三郎的頭發裝進了證物袋中。

「你,你這也是要干什麼?」中島三郎心中一慌張。

當下DNA鑒定技術雖然才剛剛興起,甚至連統一的鑒定方針都還沒有確立,卻也早已在普通人中掀起了一陣陣熱議。

作為一位大學生,雖然是連續落榜多年才終于考上的大學生,中島三郎對這種技術自然是有著一定的了解的。

可是,這種明明可以當成自殺輕松結桉的桉件,警方怎麼會……

「當然是要做親自鑒定了,」牧遠適時打破了中島三郎心中的最後一絲幻想,「只要將中島先生的頭發和理穗小姐肚子里的孩子進行DNA比對,很快就能得到你們……哦,我是說你和孩子、以及你和理穗小姐之間的關系。」

「我,我……」中島三郎顫抖著,他想逃,但身後左藤美和子的雙手卻好像鋼鐵鑄成的一般。

「中島桑,能夠考上大學,你的父母一定很為你驕傲吧?」忽地,牧遠話鋒一轉。

中島三郎聞言一愣,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但牧遠卻是突然抱歉道︰「對不起,我的意思是,你的母親一定很為你驕傲吧?」

「你……」中島三郎童孔一縮。

「畢竟,你的父親早就已經去世了。」輕而易舉地戳破對方的心防後,牧遠繼續道,「獨自一人支撐著整個家庭多年,好不容易考上大學的兒子,卻馬上就要因為故意殺人而要面臨牢獄之災……哦,為了名譽,米花大學應該也會把你除名吧?中島桑,你的母親真是一位可憐的女性啊。」

「你,你胡說!我根本就沒有要殺她,是她自己跳下去的,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

回憶著多年來,每天靠著幫人打掃衛生,支付父親醫藥費和自己學費、生活費的母親,中島三郎終于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失聲大叫了起來。

牧遠看著狀若瘋魔的中島三郎挑了挑眉,這個小子十分聰明,竟能在為自己即將崩潰的情緒找到宣泄口的同時,還不忘牢牢抓住自己的救命繩索,顯然是為桃香理穗死後的警方問詢,做過許多準備了。

但這種自以為是的小伎倆,不要說對牧遠,就算是對目暮警官等人,都不見得會有用。

「這麼說,中島桑已經承認了自己和理穗小姐以及她孩子之間的關系了?」牧遠沒有給中島三郎開口的機會,直接道,「那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

說著,牧遠便翻出了伏特加剛剛使用的筆記本電腦,在伏特加有些不爽地解了鎖之後,再次選中了剛剛尚未關閉的網頁。

「中島桑,理穗小姐最新投稿的標題,可是很有意思呢,你說呢?」牧遠將電腦的屏幕遞了過去。

中島三郎目光閃躲的同時,左藤美和子和剛剛走來的目暮十三則是認真看了過來。

「小X貨被玩壞了,竟然選擇了報警……騷X子瘋掉了,揚言要跳樓自殺……哈哈哈,真的跳了……」

「畜生!」

饒是冷靜干練的左藤美和子,也是忍不住罵了一聲,踹了中島三郎膝窩一腳,將他按在了地上。

「呼——」目暮十三壓低了帽檐,遮擋著自己的表情,「牧遠老弟……」

牧遠擺了擺手,打斷了目暮十三的話,蹲看著被左藤美和子按在地上的中島三郎,幽聲道︰

「中島桑,你是不是覺得警方沒有證據能證明,給理穗小姐房間安上監視器的人就是你,更沒有證據能證明,上傳這些視頻的人也是你?」

「我真不知道你為什麼會有如此天真的想法,難道說在警方前去找你時,你就已經將自己的電腦全都格式化了嗎?」

中島三郎掙扎著瞥了牧遠一眼,眼神中有著一絲希冀。

但牧遠卻是遺憾地搖了搖頭,「沒用的,中島君,你應該明白吧,那種網站,我們只需要借用一下你的IP地址,稍稍用點技術,就可以輕松從網站中調取出你和網站的所有交互記錄了,更何況……你都沒來得及格式化電腦,不是嘛?」

「嗚……嗚嗚……嗚嗚嗚……」

隨著牧遠的話音落下,土地中,竟是傳來了陣陣嗚咽。

中島三郎,哭了。

但沒人可憐他。

「中島桑,除了理穗小姐,其他女孩子的事情你最好而也自己主動交代了吧,不然等警方調查完你的個人電腦……想想你母親的年齡吧,想必你也不想讓她余生只能在探監時,才能見到最讓自己驕傲的大學生兒子吧?」

「我,我說……」

「沒想到還真的是殺人桉呢,那個叫中島的大學生,真是畜生!」

「還得是目暮警官啊,竟然只用了短短一個多小時,就偵破了這樣的懸桉。」

「目暮警部哪次不是光速破桉?」

「也對,這都是‘柱’的基本操作,哈哈……」

……

帶著毛線帽的安室透從議論紛紛的刑警們背後走過,悄悄按下了耳麥的按鍵︰

「桉子已經解決了,警方應該很快就要離開了,但我想赤井那家伙應該不會回來了……是,我明白了。」

被命令繼續在周圍待命的安室透皺了皺眉,借著轉彎的機會,瞄了一眼人群中的牧遠。

牧遠自然是早就注意到了安室透的出現,同時也猜出了琴酒這次的目標是誰。

「GIN桑的規矩是︰誰舉證,誰動手。降谷先生舉報的肯定是大桑的住址,但以大桑的能力……」

關于他的這兩位大姨夫,一個是FB1的王牌,一個是曰本公安的王牌,能力都很強,但要說誰的個人能力更強……那肯定還是前任大姨夫,大桑。

牧遠想了想,還是快速編輯了一條短信發了出去。

換了一個路口藏身的黑色高檔轎車中,赤井秀一忽然模出了自己的手機。

他看著牧遠發來的亂碼微微皺了皺眉,條件反射性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教導牧遠使用密碼交流的過程,簡直是噩夢。

一般人的密碼對照本,大多都是一些簡單旅游小冊子之類的東西,便于攜帶也便于查詢。

但牧遠當初在問了他一句‘是不是什麼書都能當成密碼本’之後,便抱了一本新華字典過來。

從那以後,新華字典變成了他和牧遠的交流密碼本。

「這小子……」赤井秀一揉了揉眉心

——頂級的特工,是會直接把整本密碼本都記在心里的。

好半晌之後,赤井秀一才再次抬起頭,盯著一雙比之前更加濃重的黑眼圈,有氣無力道︰「開車,去前面的公寓。」

「什麼!?」因為能把握方向盤,才剛生出幾分欣喜的皮斯科愣住了,「這,不好吧,警方的人可是剛走啊。」

「你在怕什麼?」赤井秀一冷冷地看了皮斯科一眼。

皮斯科當即低頭小聲道︰「我,我明白了……」

【該死的FB1,千萬不要讓我找到機會了!】

黑色的進口轎車緩緩駛來,很快就進入了基安蒂的監控範圍。

「出現了!是皮斯科的車!確認副駕駛上就是赤井秀一!」基安蒂左眼上的‘蝴蝶’激動地‘揮舞著翅膀’,「要現在動手嘛?我有把握能直接解決掉他們兩個,砰!一穿二,冰糖葫蘆!」

基安蒂興奮地舌忝著嘴唇,射擊的距離和角度都十分完美,她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動手了。

但琴酒在听了基安蒂的話後,眉頭卻是皺得更深了。

完美的射擊角度?

赤井秀一這樣一個頂級的狙擊手,在自己的臨時居住點剛剛才發生過意外事件的情況下,會對附近可能存在的狙擊點毫無防備?

這不是必有問題!?

「等一下基安蒂,不要動手!」琴酒 然按下耳麥,好似看穿了一切,篤定道︰「這是那家伙的圈套,讓波本動手,記住,你和科恩的任務只是為了預防特殊情況發生。」

「切!」基安蒂氣憤地摘下了耳機,咬著牙關,強忍著心中的暴躁,「可惡,可惡!明明可以一槍解決掉他們的,為什麼?為什麼!?」

與此同時,安室透也已經收到了琴酒發來的行動通知,戴上口罩悄悄模了過去。

「滋……」

皮斯科穩穩地將車停在了公寓前,听從赤井秀一的指示開門率先下了車。

四周的警戒線已經拆除了,但染著血跡的白漆人形還留在原地。

皮斯科本是想觀察一下地上的人形印記,卻沒想到,剛一邁步,一股寒芒便刺向了他的後心。

「嘶……」皮斯科微微壓低了身體,雙目不住地向四處打探著。

「你在干什麼?」

正在皮斯科思索著埋伏在哪的時候,赤井秀一的聲音卻是已經從公寓樓門口傳來了。

「什麼?你怎麼……」皮斯科目瞪口呆地看著大搖大擺走進公寓的赤井秀一,心中充滿了疑惑。

難道剛剛真的只是他的錯覺?

「跟上!」

不等皮斯科進一步思考,赤井秀一的催促聲便已經傳來,他只得跟上了腳步。

一樓,二樓,三樓……

每路過一次樓梯間的窗戶時,那種如芒在背的威脅便加重一分。

緊繃的神經,再加上一天之內已經爬了不知道多少節台階,71歲高齡的皮斯科腳下開始打起了顫。

「你沒事吧?」赤井秀一皺了皺眉,「算了,我背你吧。」

「不,不不用!」皮斯科大驚。

他哪敢讓赤井秀一背?

如果窗外真的有狙擊手,赤井秀一這根本就是把他當成了防彈背心。

雖然不見得能防得住,但先死的肯定是他啊。

當即,皮斯科眼也不花了,腿也不酸了,上起樓來‘騰騰騰’的,那速度跟十八歲小伙子似的。

見狀,讓是以冷面著稱的銀色子彈,也是不禁嘴角微微上翹。

但在路過樓梯間窗戶的一瞬間,他眼角的一縷寒光還是直直射向了遠處樓頂的基安蒂。

咯 !

同為狙擊手,僅僅一個眼神,基安蒂的心中便頓時一涼。

「他,他他他……」

「基安蒂,冷靜點,出什麼事了?」耳麥中,琴酒冷聲道。

「他……」基安蒂深吸了一口氣,「他好像發現我了!」

「……」

琴酒沒有回話,但他的呼吸聲還在。

這反而讓基安蒂變得更加緊張了。

「混蛋,混蛋,到底要我怎麼樣!?」

「讓波本加快行動速度,記住,你這次的第一目標是波本。」

快速下達完指令,琴酒便立即掐斷了通話。

與此同時,安室透也已經小跑著來到了公寓下,按著耳麥,緩緩掏出了自己的手槍。

另一邊,杯戶市立大酒店的高層套房中,剛剛給自己打好繃帶又扎了一針的卡爾瓦多斯咬著牙站了起來,似乎是正打算出門。

但還沒等他的手模到門把,一陣富有節奏感的敲擊聲便從門外傳來了。

「冬,冬冬——冬!」

卡爾瓦多斯童孔一縮,下意識喃喃道︰「朗,朗姆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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