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暗澹,人們紛紛涌進舞池,男人把手搭在女人的腰肢,女人把手放在男人的肩膀,然後剩余的手十指緊扣。
距離舞池不遠的演奏台,樂手們拿起了各自的樂器,在指揮家的控制下,一首悠揚輕快的樂曲響起。
人們便隨著樂曲舞動了起來,腳步前後左右,男女對視觀察。更有膽大心細的男人,被女人故意踩到鞋,然後男人裝作很生氣,拉著女人去了角落。
舞池里,羅素和瑪蓮娜默契協作,誰都沒踩到對方的腳,不過瑪蓮娜轉身之際,卻感覺臀橋略有不適。
借著幽暗的燈光,並不能看到瑪蓮娜臉上的色彩,不過羅素已經從她的眼楮里看見了亮晶晶,那是一抹春水。
「瑪蓮娜。」
听聞聲音,她抬頭看向羅素的眼楮,經過幾次勸解,她已經沒有往日自卑,敢與羅素對視了。
「柯里昂先生。」
「你要是覺得不舒服,我們可以暫緩到旁邊休息。」
瑪蓮娜低頭向下看,搖搖頭︰「沒關系的,我願意的。」
她不想和羅素分開,最重要的是羅素此刻有些窘迫,如果離開這里的話,到燈光明顯的地方,很容易被人發現,那不是掃柯里昂先生的面子嗎?
羅素笑說︰「和上次一樣,今夜的你更加迷人,作為正常成熟男人很難忍得住。」
「我…知道的,我真的願意。」
二人跳了兩曲,在第三曲的時候,音樂變得更加歡快了。
瑪蓮娜和羅素跳著跳著就發現周圍的人已經散去,舞池中只剩下他們兩人。
她轉了幾圈後,環著羅素的腰,把臉靠在他胸膛,貼著漫步于舞池之中。
而周圍的人目不轉楮的看著瑪蓮娜優美的身姿,以及那雙穿著黑色吊襪,高跟鞋踩在地面發出‘嗒嗒’聲音,像極了令人心情振奮的鼓點。
樂曲結束前兩秒,羅素用手臂提著她的膝蓋,托著她的後背,做了個下腰的動作。
正好曲終,燈光亮起。
所有人都被兩人的舞姿吸引了,紛紛抬手鼓掌叫好。
男人們羨慕,女人們嫉妒。
特別是哈姆斯議員,他氣的在年輕舞伴的臀拍了兩下,害得舞伴在人群中發出一聲顫,讓周圍人用異樣的目光打量,舞伴羞澀的捂嘴跑開了。
羅素和瑪蓮娜大方行禮,然後走到了人群之中。
「跳的真好,柯里昂先生。」露絲夸贊道。
蘭德豎著大拇指,「瑪蓮娜太美了,全場最奪目的女人就是你,不要謙虛。」
「謝謝,少校。」
羅素掃了眼人群,說道︰「我已經聞到妒忌的味道了,他很快就要來了。」
蘭德小聲說︰「你準備怎麼處理?」
「按照柯里昂的方式。」
蘭德一驚,「哦!好吧,或許是我多慮,因為自從我認識你以來,你就是那麼的彬彬有禮。」
接下來,蘭德給羅素介紹了周邊幾個小鎮駐扎的軍營官,這些人在知道西西里牌香煙廠的幕後老板就是柯里昂的時候,多了些尊敬。
但瑪蓮娜依然少不了被他們定楮觀瞧,這是她的魅力,誰都無法抵抗。
大概兩個小時以後,發泄完情緒的哈姆斯出現了。
他讓人去通知羅素,到休息間見面。
而此時,舞會也散場了,許多人領著舞伴回到了住處,或把她們送回了家。
蘭德看見哈姆斯的人走了過來,便拉著露絲的手,對羅素小聲說︰「小心哈姆斯。」
說完他就和露絲離開了。
羅素轉頭看向瑪蓮娜,而她也在眨眼望著他。
瑪蓮娜張嘴疑問︰「怎麼了?」
「我有些麻煩要處理,你……」
瑪蓮娜一慌,急忙抓住他的手,堅定道︰「我不走!別丟下我,柯里昂先生,好嗎?」
羅素瞅著她的眼楮,拍著她的手背,緩緩點頭︰「當然不會丟下你,我是讓你走出禮堂,幫我個忙。」
「幫忙?好的,您說,我一定做好。」
「你去禮堂外面喊我的名字,就會有人出來見你,到時候你說把人帶進來,他們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瑪蓮娜認真記憶,生怕錯漏一個字。
「好的,我這就去。」
她轉身邁步離開,哈姆斯的人也來到了羅素面前,對他表情不善,皺眉道︰「這麼美麗的女士怎麼走了?快讓她回來!哈姆斯議員要見她,也要見你!」
「哦?哈姆斯議員還要見瑪蓮娜?在哪?」
「你快讓她回來,否則你有大麻煩了!在三號休息間。」
羅素轉頭看到瑪蓮娜的背影已經消失,轉頭對著眼前這人說道︰「你的態度很傲慢,我不喜歡。」
「不喜歡?那你就忍…」
「抱歉,忍不了。」
羅素突然出手,攥拳向他喉嚨戳去,正好打在他的喉結上。
他只感覺咽喉像是被硬物堵住似的,難以呼吸。
雙手捂著喉嚨,瞪大眼楮,臉被憋得通紅。
接著,羅素單手從他脖頸穿過,狠狠鎖死十字固。
緩緩把他向後拉扯,來到立柱後面時,他已經咽氣了。
羅素起身拍了拍衣服,隨即向著三號休息間走去。
剛才解決那人的時候,所用的招式都是泰拳和柔術里的,非常實用。
三號休息間,羅素推門而入。
哈姆斯背著手面向牆壁,眼楮盯著牆上掛著的壁畫,羅素知道他想裝作一副上位者的態度,很可惜他鸚鵡學舌的樣子太過滑稽。
「哈姆斯議員。」
他听到聲音並未急著轉身,而是又看了會壁畫。
當他轉身時,沒看到羅素身邊的舞伴,表情有些不開心。
「今晚你的舞伴是全場最美麗的女人,她哪里去了?」
「瑪蓮娜幫我辦些事,馬上回來。」
哈姆斯聞言,情緒緩和了些,做了個邀請的手勢。
「請坐吧,正好趁著空隙,該談談正事了。」
羅素疑問︰「不知哈姆斯議員想談什麼?」
哈姆斯抽出一支煙點燃,「听說西西里牌卷煙廠的幕後老板是你?」
「是的。」
哈姆斯吐出煙霧,「那我們是該好好談談了,卷煙廠每個月有多少利潤?」
這沒什麼好隱瞞的,羅素當然要如實作答。
「一周大約有二十三萬,一個月差不多有一百多萬。」
哈姆斯深吸口氣,差點把煙吞進肺里,憋紅了臉 咳幾聲,他被如此龐大的數目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