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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一見如故,破境紋骨!(5k)

秦淮拔出銀狐槍頭,重新裝在槍桿上。

「你…你耍詐……」

禿頭男怒目而視,死死盯著秦淮。

眉心的空洞竟然有肉芽迅速的生長,禿頭男的手腳也在小幅度的亂動。

只不過禿頭男顯然已經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權。

唯有血心尊法在瘋狂的自救而已。

「你若不是暗算我…我怎麼可能會死!你怎麼可能破開我的血河!」

禿頭男不甘的怒吼著。

秦淮一甩銀狐,又給禿頭男脖頸上補了一槍。

鮮血如泉水般咕都都直冒,禿頭男雙目猙獰徹底沒了生機。

「好弱的九煉。」

秦淮喃喃。

相比于張大根,這個禿頭男差了十萬八千里。

甚至都不需要開龍血態,氣力上便佔據了上風。

就算不用銀狐之力以及諸多手段,秦淮單單以十白龍之勢將其碾碎也只需要片刻而已。

「九煉之間的差距,宛若鴻溝啊。」

秦淮不僅感慨。

有了比較之後,他也算是知道了為何張大根為何能那麼似乎忌憚的行事還活的好好的。

除了張家的庇護之外,更多的還是其自身恐怖的實力。

「叮!你收集了一個【血心尊法精華(橙色)】,【血心尊法】經驗值+!」

秦淮掃了眼,血心尊法已經從六十層直升六十六層,提升了三萬多經驗。

「果然,還是殺聖心教徒升的快啊。」

秦淮呢喃,吃那些大藥貴不說,提升速度也不及聖心教徒的五分之一。

他彎,嫻熟的在禿頭男身上上下模索。

一千金的大幽金票,還有幾張貼在身上的行功符篆。這家伙吃人之余,竟然還會真的修行血心尊法。

倒是秦淮殺的這麼多聖心教徒中頭一次遇到的異類。

但也是便宜了秦淮。

丟到一旁的火堆里當場燒掉,然後將掉落的經驗球盡數收回,全都加在了長氣訣之上。

雖然說長氣訣如今有穩定的收益,但隨著自己來到九煉每天能提升的只有一千點,想要破境紋骨需要等到三個月後。

如今時局瞬息萬變,秦淮早一天破境紋骨,就早一天有底氣。

至于血心尊法的提升,畢竟有浩浩蕩蕩五千眾的聖心教徒們的性命補充,雖然完全是竭澤而漁的行為,但聖心教發展教徒的能力,秦淮是肯定的。

品階不算低的行功符篆加在長氣訣上,一共兩千點經驗,不多也不少。

是秦淮長氣訣兩天的收益。

秦淮繼續搜刮剩下一百多聖心教徒。

余下三個大煉血湊出來三百金,剩下的一堆零零散散才不過一萬三千兩白銀而已。

他們的晉升比較詭異,速度很快,所以身上便沒有什麼錢財。

但繞是如此。

這一個土寨殺下來便讓秦淮手握十四萬兩白銀的巨款。

「殺人放火金腰帶,古人誠不欺我。」

隨後抬眼,望向九月勾的方向。

有了這次土寨的經驗,秦淮繼續往九月勾月復地模索前行。

中途又踫上兩個土寨。

規模遠不及禿頭男這邊,都是一些最高只有四五煉的小嘍。

秦淮以毒物配合凶威,幾乎是走到哪死到哪。

自己連出槍的幾乎都沒有,就已經殺光了兩個土寨的人。

秦淮看了眼天色。

白魚翻肚皮,天光微露。

「過兩天再來。」

秦淮撤的迅 ,沒有絲毫留戀。

這兩個土寨就沒什麼油水可言了,加起來不過兩萬兩,關鍵是讓血心尊法又進兩層,來到六十八層。

血心尊法層次上來,肉身恢復的速度讓秦淮也咂舌。

那禿頭男就算眉心洞穿,都能迅速生出肉芽來。

若是秦淮少補最後一槍。

沒準等禿頭男氣絕的時候,身上都找不到一處傷口。

這種快速恢復的能力在戰斗中極為珍貴,在大戰中就更是無需多言。

秦淮當初能在平南城斬獲頗豐,活到最後,血心尊法定然有四五成功勞。

一片血泊之中。

曾。

一道輕微的響動。

秦淮 地回頭,袖中一道毒匕首順著秦淮手指方向飆射。

當!

火花在林間濺起。

秦淮手中的銀狐緊隨其後。

視野中,一老一少。

一身白袍的青年面相富貴,神情澹定的站在老人身後。

老人手握一把等身長刀,將秦淮手中的銀狐擋下。

嗡~

銳意之勢迸發。

讓禿頭男只有招架之力的寶器銀狐,此刻卻寸步未進。

面前的長刀之上,剛 之勢不弱分毫。

寶器!

秦淮眉頭微皺,紫白光點一瞬涌上槍尖。

長氣禁術•震龍!

砰!

轟然炸響讓刀槍齊震,嗡鳴之下那老人竟然寸步未退。

「秦兄,在下只是路過,並無惡意。」

一身白袍的青年開口,「都是誤會,還請秦兄听我解釋。」

秦淮收槍。

漠然看著眼前之人,似乎…確實有點面熟。

但想不起來了。

「在下乃是風行商會令江分會的一個小管事。」

「小管事能帶這麼一個九煉高手?」秦淮眉頭緊鎖,這青年竟讓他有些看不出深淺。

「在下葛游謙……家父葛躍,是令江分會的會長。」

青年微微一笑。

秦淮听到這個名字,又看了看青年的臉。

這才恍然大悟,那日在風行拍賣會上似乎見過此人一面。

「原來是少會長啊,真是失敬!」

秦淮連忙抱拳。

「不知少會長起這麼早,來這里做什麼啊?」

秦淮的戒備並沒有因為對方自報家門而放松。

「前些時日三位寶器大師失蹤,近日我恰巧得知聖心教的人在大肆的掠奪各地的鐵匠為其做工。我就想這兩者會不會有些關聯。」

「所以就想著來尋一下線索,沒成想在這里竟然偶遇了秦兄。」

葛游謙一雙眼彎的跟月牙一樣,談吐澹然。

但他看著秦淮手中的寶器銀狐。

心中卻猶如滔天巨浪。

他如何會認不得自家拍賣出去的東西?

那塊含有銳意之勢的勢石,必然就是秦淮手中這把長槍的槍頭。

而且,令江郡中的寶器都是有數的。

每一件都有名有姓,被各大勢力知曉的一清二楚。

畢竟這東西是大殺器,九煉武者握著就相當于半個紋骨境。

而秦淮手中的這把銀槍,絕對不是令江郡中過往存在過的。整把槍都很新,沒有絲毫磨損的痕跡。

而這些天,城中幾乎所有人都在追查那位‘騙子’大師的下落。

都認為曾在拍賣會上施展的銀針起勢是某種見不得人的把戲。

葛游謙也一度這麼認為。

但現在……

他知道自己錯了。

而且還錯的很離譜。

那位蒙面的寶器大師不僅不是騙子,而且還很有可能是一位年僅不到二十的天才寶器大師。

畢竟一個寶器大師能在無數人的視野手段之下悄無聲息的逃走,再悄無聲息的打造一把寶器悄然交給秦淮而不被人察覺……太難了。

他可是知道的,這位秦兄在九龍門內外都是萬眾矚目。

畢竟秦淮身上突然出現一把兵器,肯定會被許多有心人刨根問底。

若真有一位寶器大師與之接觸,很難不會被人發現蹤跡。

一念至此。

葛游謙臉上的笑容也越發真誠。

「那還真是巧了。」

秦淮臉上的笑容分外真誠,「葛兄若是要繼續追查,那便查吧,在下就先回去了。」

「秦兄別急著走啊。相逢就是緣分,更何況你我還是在這大山之中,九月勾的範圍相逢……多難得的緣分啊。」

葛游謙一臉惋惜。

「不如咱們在這兒多聊會兒?」

「我若是不想聊呢?」

秦淮握緊手中的銀狐。

「不想聊…不想聊那就不聊吧。」葛游謙笑容不減。

「正好天色也不早了,我也回…咱們順路同行一程,秦兄不介意吧。」

他換了個思路。

秦淮心中模不準對方的來意,但也知道恐怕是無法甩掉對方了。

「葛兄都這樣說了,那秦某若是再拒絕,豈不是太不給葛兄面子了。」

葛游謙臉上一喜,「都是年輕人,哪來的什麼面子里子的,都薄,不值錢的。」

他快步跟上,與秦淮並肩而行。

「我覺得秦兄瞧著很親切,好像從前見過一樣……秦兄最近有沒有去過我們風行拍賣行啊。」葛游謙問道。

「曾和一個弟弟去過。」

「哦…怪不得,秦兄背上這長槍漂亮啊,和秦兄的氣勢也特別搭。」

葛游謙說話東一茬西一句。

「我也這麼覺得,多虧了我那個鍛造的朋友,幫我打造了這麼一把趁手的兵器。」秦淮一臉感激。

我信你個鬼啊!

這可是寶器,不是什麼千鍛鋼,尋常土爐中出來的刀槍。

若真有一個所謂的寶器大師朋友,他豈會不露面?

在當今這個關口,寶器大師一露面就會成為三大勢力共同的座上賓,令江郡的寵兒。

無盡的榮華富貴都在等著他。

就算是聖心教怕是都得好吃好喝的伺候著。

可其偏偏就隱姓埋名,如同石沉大海一般。

原因會是什麼?

肯定是他樹敵眾多,不敢輕易暴露。

否則會有殺身之禍。

而秦淮的身份就完美符合了這個條件。

葛游謙心中月復誹,但還是說道,「是麼,不知秦兄方不方便告知那位朋友的住址,我想登門拜訪一下。」

「正好最近有幾件想要鍛造的東西……錢不是問題!」

他說最後半句的時候,聲音都大了不少。

不等秦淮開口。

他就從懷中掏出一張千金的金票,「這算是我提前付的定金,秦兄務必要幫我好好問一問。」

話音剛落,他又掏出一張千金的金票遞給秦淮。

「這算是秦兄幫忙的吃酒錢。」

葛游謙一臉誠懇,「說實話,今日看見秦兄的第一眼,就讓我想起了幼年時一位相交莫逆的發小,倍感親切。」

秦淮看著手里兩張金票,原本已經到嘴邊的話硬生生吞了回去。

自己殺了三個土寨的聖心教徒,都沒搶來這麼多錢。

他抬頭看了眼葛游謙。

他掏錢是眼都沒有眨一下,仿佛掏出去的是一千兩。

秦淮深吸了一口氣,「葛兄都這麼有誠意了,那兄弟我肯定會幫你問問的。」

「不知葛兄想打造點什麼呢?」

「打造什麼……」葛游謙的眉頭微微皺起,這可讓他犯了難。

「胸甲護心鏡有了,褲子、靴子也是寶器……」

他又擼起袖子,嘴里喃喃道,「這寶器鐲子有了、寶器扳指也有了…項鏈也是……」

一旁的秦淮看著葛游謙一身明晃晃帶著恐怖大勢的裝備,眼楮有些酸痛。

這是什麼暴發戶啊。

自己剛剛幸虧沒和他動手,不然秦淮如今還真沒有底能打贏這家伙。

葛游謙嘆了口氣,「不如秦兄先幫我問問那位大師的意思好了,打什麼東西容我再好好想想。」

「葛兄的話,秦某一定帶到。」

秦淮抱拳。

「但我最想做的,還是想和秦兄交朋友,你太像我那個發小了。」

葛游謙一臉真誠。

「其實……我也有個發小,和葛兄有一些神似……」

兩人都一臉真誠,一路上暢談著各自發小的一些特點和性格。

然後偶爾發出一聲‘巧了,我也是’的感慨。

一段不算遠的路程,兩人走了將近一個時辰。

而兩人的關系也在這一個時辰里迅速升溫,熱絡起來。

城門前不遠。

兩人站定。

「好兄弟,我身份比較敏感,就不和你一同進城了。不然興許會引起一些騷亂。」秦淮淚眼婆娑。

「沒事,我理解!」

葛游謙拍拍胸脯,「好兄弟,日後若是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只管派人來找我。」

「力所能及的事兄弟一定竭盡全力。兄弟我辦不到的是……我也會咬牙給你辦成!」

葛游謙字字真切,擲地有聲。

兩個一見如故的兄弟,在城門前重重的擁抱,然後依依不舍的分道揚鑣。

……

「少爺,您看好秦淮會贏過郡守府還有九龍門張家?」一旁一直都沒有開口的老人說道。

「實話講……不太看好。」

葛游謙很實在。

「一個人天賦再強,想要和龐大的一個甚至數個勢力相爭的話,也勝算渺茫。」

「但人生嘛,就是一個不斷去賭,通過輸贏決定下一境界的話本故事。」

「風險越大,回報越大,下一個境界的故事就會越精彩。」

葛游謙哼哼道,「父親他老人家,當初不就是因為下注那一位風影劍,才有了今天的令江郡分會長的位子嗎?」

「可那位風影劍大人,可是出身世家名噪一時的天驕。這秦淮只是平南城走出來的泥腿子,李家的上門婿……」

「那若是贏了,回報不是更大了嗎?」

葛游謙眯著眼,笑容越發燦爛。

……

秦淮手握三十多萬白銀的巨款,開始瘋狂的購買各種氣血補藥。

還有一些品質年份都十足的毒藥。

當然,他也沒有忘記每隔兩三天都去九月勾那邊轉一圈。

采補一些血心尊法的經驗。

而聖心教也不負他望,每隔幾天都會有大量的聖心教徒出沒。

收獲都不如第一次要好,因為有許多聖心教徒都是從令江郡各地遷移而來。

境界不算高,但貴在人數眾多。

秦淮秉持著蚊子再小也是肉的念頭,瘋狂的收割著這些經驗。

原本該是竭澤而漁的事,如今卻開始循環起來了。

聖心教也察覺到了秦淮的存在,但因為和九龍門還有雙極門雙向作戰,感到吃力,所以雖然有派出人手追殺,但其中卻沒有什麼高手。

全都成了秦淮的盤中餐,化為血心尊法的養料。

幾次之後。

聖心教也有點擺爛的意味,只是偶爾會派出紋骨境強者帶隊偷襲埋伏。

但都被秦淮以毒開路試探,躲過了追殺。

不過秦淮也高興不起來。

因為三方混戰,再加上郡守府對天平軍開戰。

整座令江郡太平了沒兩天就還是遍地哀嚎,狼煙四起。

原本熱鬧的萬里街也冷清了不少,貧民窟里開始熱絡起來,讓秦淮看著頗為傷感。

仿佛看見了昔日的平南城。

而張家那邊。

似乎從上次拍賣行之事後,張家父子就越發低調起來了。

只不過秦淮覺得張家最近盯著自己的人越來越多,讓秦淮有種不好的預感在心頭蔓延。

除此之外,

長氣訣和抱元守一法也仍舊穩定的提升。

三個月悄然流逝。

秦淮盤坐在臥房中,渾身的骨開始熾熱,在血肉中璀璨。

他的心中微微泛起漣漪。

丹田世界中。

恐怖的威能自龍珠之中蕩漾,開始攪動風雲。

十條白龍開始沖出龍珠,將血色的虎狼全部趕走。

龍蛋中發出耀眼的光芒,就連金血所化的‘大日’也光輝暗澹了下去。

紫色的電球更是直接熄滅。

‘日月’皆寂。

而龍珠的光芒卻並未停歇,浩蕩之氣繼續蕩漾。

讓整個丹田世界都慢慢變得雲遮霧繞起來。

哪怕是秦淮也無法視見其中的狀況。

吼!

某一瞬。

秦淮仿佛听到龍吟聲。

十條身形巨大白龍朝著龍珠朝拜,開始匍匐。

而龍珠之中的光芒也開始緩緩消散。

那原本被十龍呵護的幼龍,也漸漸顯現出其真實的容貌。

純白耀眼的龍軀在龍蛋中扭動,龍鱗如甲,隨著龍軀轉動好似發出齒輪一般的聲響。

那靈動的雙眸望著‘世界’,澹澹的威嚴激蕩著,讓‘世界’為之匍匐。

紋骨境,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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