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存在的記憶如幻燈片般在秦淮腦海中閃過。
長氣訣的心法口訣也在他心頭浮現。
秦淮在‘夢境’的校場上用特殊的呼吸方式出拳，每一次呼吸，持續的時間都極長。
「似乎……已經突破了。」
秦淮心語，看向自己的個人面板。
【姓名】︰秦淮
【功法】︰【長氣訣（第一層，136/1000）】、【養氣功（第五十層，7/1000）】、【斂息功（第十層，501/1000）】、【奔雷功（第零層，100/1000）】
【技能】︰【藥術（高級，571/1600）】、【打鐵術（中級，73/400）】
【境界】︰煉血二重
果然，長氣訣已經到了第一層。
武者身上掉落的經驗就是多啊。
秦淮贊嘆，也興奮。
「顧教頭，那咱們武館有多少校場啊？」孫子堯追問。
「一共五個。」
嘶……
十個新人听到這個數字，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五個校場，每個二十七八人……咱們長山武館有一百五六十位武者？」孫子堯滿臉的震驚。
顧生才點點頭，讓周圍的十人童孔放大。
難怪顧生才敢說，八大武館隨意一家就能掃了平南城方圓百里的山匪。
一個山頭的山匪都不一定有一百人。
像自己屠掉的黑鷹幫，上上下下加起來也不過七八十人而已。
僅有的十個武者還都是一煉境界。
秦淮心中默算，
就算常山武館的人數最多，但其他武館的武者也不會低于一百之數。
再加上城主府和零散的武者。
這樣算下來，一座平南城少說有一千位武者？！
「不愧是大城啊。」
顧生才將十人領到一處小院。
小院是四合院，院子里頗為荒涼，到處長滿了雜草。
屋子倒都是單間，只不過里面只有張石床和草榻。
牆壁上布滿了蛛網，地上也隨處可見螞蟻、蟑螂等各類昆蟲。
這般情景讓秦淮想起了剛剛進入楊家藥鋪當學徒的時間。
其他幾人看到這種住宿條件，明顯眉頭一皺。
「今後這里就是你們的住處。」
顧生才說，「雖然你們在外面都是一二煉的武者，但在長山武館，你們的長氣訣造詣就是衡量實力高低的標準。」
「或許你們在外面過的都是養尊處優的日子，但這兒不一樣，若是待不下去隨時都可以走人。」
「當然，若是你們半年之內不能將長氣訣修行到十層的話，也要走人！」
顧生才的聲音平靜。
對秦淮這些在外面十分搶手的高手沒太多重視。
而見過那校場‘盛況’的眾人，也自然知道顧生才不是在虛張聲勢。
眾人一言不發，算是默認了這個院子。
「不過，你們若是長氣訣修煉有成，武館的福利也是不錯的。」
顧生才話鋒一轉，「只要長氣訣修行到十層，每三天都能喝一碗氣血湯。」
先給大棒，後給棗。
果然，
眾人忍不住吞咽口水。
眼都直了。
「顧教頭，我可是鎮里人，沒什麼見識……你可別騙我們啊。」孫子堯顯然有點不信。
「這一碗氣血湯如今可是十五兩的天價了。」
秦淮也覺得有點夢幻，他雖然早就從白游口中知道會有氣血湯。
但也沒想到會如此出手大方。
長山武館若是能每三天給一碗氣血湯喝，那一個月豈不是要倒貼給一個弟子一百五十兩？
那一百五六十的武者，所需白銀就兩萬兩還多了！
「呵呵……」
顧生才輕笑一聲，他就喜歡看這群野修沒見識的模樣。
「氣血湯在武館內沒有那麼貴，因為原材料都在我們手里掌握著呢。」顧生才解釋。
「敢問顧教頭，氣血湯的原材料都有哪些？」
秦淮發問。
他如今藥術已經到了高級，知道不少補氣補血的方子。
但和平南城的氣血湯相比，根本不是一類。
氣血湯的方子，自己始終都不知道。
「氣血湯的制作有一味最重要的藥材，妖魔肉！」
「妖魔們天生氣血強盛，吃他們的肉就能增強氣血。」
「只不過因為妖魔實力強悍，血肉的價格也就水漲船高。為了惠及更多武者，才有了氣血湯的出現。」
顧生才說，「而放眼整個平南城，有獵殺妖魔能力的也只有八大武館而已。」
秦淮了然。
難怪自己明明嘗出了氣血湯里的那些藥材。
卻死活配不出氣血湯，原來是少了妖魔肉這味主藥。
或者說，
除了妖魔肉外，其他的那些藥材都是可有可無的。
「太好了！我一定要留在武館！」孫子堯雙拳朝天，看上去有些幼稚。
他年歲不大，也就十八九的樣子。
一副少年稚氣未退的模樣。
顧生才笑笑，又丟下一個重磅炸彈。
「長氣訣修行到十層，只是黑牌弟子，三天一碗氣血湯。」
「長氣訣二十層，升為銅牌弟子，除了上述之外，每月領取一枚氣血丹。」
「長氣訣三十層，升銀牌，每月兩枚氣血丹。」
「四十層，升金牌，每天一碗氣血湯，每月五枚氣血丹。」
「除此之外，還有打鐵術，依照初級、中級、高級從長氣訣十層開始對應…不過這些都要你們先能留在長山武館再說了。」
秦淮等人肉眼可見的眼神熾熱起來。
自己太清楚氣血不足的痛了。
在奔雷武館、霸拳館被拒之門外的緣由之一就是氣血強度不夠。
煉血武者的強大，說穿了就是氣血強悍。
而氣血的強悍用更直白的方式形容，就是力量大。
一力破萬法。
絕對的力量足以摧毀一切難題。
「這些武館武者、世家出身的武者，能夠經常喝到氣血湯、吃氣血丹，一身氣血恐怕遠超我。」
「同境界之下，我的五十層養氣功對上武館弟子興許都沒有優勢，還可能佔據劣勢。」
秦淮心語。
他又想起雷洪和豬妖。
那位天驕和妖魔對自己的震撼，如悄然而至的陰雲，籠罩在自己心頭。
「境界和氣血，我都要提升才行！」秦淮眼神堅定。
顧生才隨後給秦淮等人發了一個黑色的薄如葉片的木牌，上面刻著各自的名字。
還有一本長氣訣的拓本。
長氣訣沒有養氣訣那樣需要在紫氣東來，大日初生時修行的苛刻條件。
只要按照拳譜心法走就行。
「你們之後可以回城里和親人朋友交代一下，安頓好雜事。」
「這拓本還需要歸還嗎？」孫子堯追問，「我這人有點丟三落四的，害怕丟了。」
「不用，自行處理就好。」
沒人敢私傳長氣訣，因為他們將面對整個武館的怒火。
就算是其他七家武館也不會觸這個霉頭。
顧生才吩咐完後，就離開了。
秦淮轉頭回到自己的小單間里，看著手中的拓本稍稍猶豫。
然後在地上撿起兩根有稜角的木棍，又抓了把雜草。
直接生火。
呼！
火苗升起，秦淮就把手中的拓本給點燃。
他腦海中已經刻印下長氣訣的功法，這拓本留著也就沒用了。
他手握著燃燒的拓本。
眼睜睜看著火焰逐漸燒到自己的手指。
沒反應？！
秦淮看著已經燒盡的拓本。
「難道必須是原本才行？」
不對。
秦淮仔細回憶，是那斂息功上有特殊的氣味，那功法還給秦淮一種古怪的感覺。
好像靠近它，運轉斂息功都會順暢一些。
「應該是那功法的問題。」
秦淮自語。
那功法背後八成有些不可告人的故事。
他隨後就將這件事藏在心底，如今最關鍵的還是要提升實力和氣血。
簡單收拾了下雜草叢生的屋子，秦淮想著先回洛府報個平安和喜訊。
走出小院。
秦淮並沒有直接回城，而是刻意繞圈子。
找武館的其他校場。
他循聲而至。
趴在牆頭，目不轉楮。
不一會兒，院子里的武者們身上就開始掉落經驗球。
「叮！你收集了一個【長氣訣精華（綠色）】，【長氣訣】經驗值+39！」
「叮！你收集了一個【長氣訣精華（綠色）】，【長氣訣】經驗值+60！」
「叮！你收集了一個【長氣訣精華（藍色）】，【長氣訣】經驗值+100！」
……
「喂！你在做什麼呢？！」
一個五大三粗的壯漢將秦淮從牆頭抓了下來。
「回師兄，我在觀摩各位師兄練武，想學習一些經驗。」
「是麼，看你是個生面孔，剛來的學徒？」
「正是，師弟秦淮，不知師兄姓名！」秦淮畢恭畢敬。
這漢子氣力極大，自己二煉境界的體魄都被大漢輕而易舉的抓了下來。
絕對不簡單。
「我叫方漢，也就比你早進來五年吧。」方漢咧嘴笑，拍了拍秦淮肩膀。
「如今像你這樣剛來就求知若渴，如此勤奮好學的師弟可不多了。」
「師兄謬贊了。」秦淮謙遜。
「不錯，我很喜歡，以後有什麼不懂得可以來問我！」
方漢一臉欣慰，笑著離開。
甚至高興地忘記留下自己的住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