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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七章 破裂

只見陸羽淡漠的臉上現出一抹笑容,但這笑容卻沒有一點溫度。

是青年冷漠的嘲諷。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的爺爺女乃女乃,應該在軍方里頭擔任什麼高官吧?要不然,那個叫白冬骨的,也不會這麼順利就將你拉入隊伍吧?」

此話一出,小冉的腦子里就如同落入了個驚天炸雷。

嬌小的身子微微顫抖,女孩呆了好久,方才嘴唇顫抖的開口道。

「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我有些累了,請讓我休息一會吧。」

陸羽單手旁伸,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小冉怔怔的看著青年的動作,瞳孔中滿是後悔。

可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強烈的自尊心又不允許女孩放下自己的身段。

她總不能跪下來求陸羽原諒自己吧?

畢竟她又有什麼錯,她只是想讓事情進展的更加順利,只是想讓陸羽好好活下去!

最後看了一眼靠在床上的青年,小冉含著淚水離開了恢復室。

在走廊上迎面踫到了回來的許肖肖。

這位少女剛剛探視完自己的大伯,見對方沒什麼情況,便又跑了回來。

見小冉迎面走來,許肖肖還下意識的想要叫住對方。

「誒?小冉!你……」

話還沒說道一半,少女便注意到了小蘿莉臉上的淚水。

小冉沒有理睬許肖肖,直接與對方擦身而過,離開了醫療區。

「陸老板在搞什麼啊……怎麼小冉還哭了……」

一番變故,搞得許肖肖有些模不著頭腦。

不過她也沒有追上小冉的腳步,而是朝著恢復室里走去。

女人的第六感告訴許肖肖,弄哭小冉的人應該還在恢復室里頭。

走進恢復室,許肖肖的視線一下子就鎖定在陸羽身上。

「陸——老——板——」

口中刻意拖長了聲調,少女步步上期,開口詢問道。

「小冉怎麼哭了,是不是你欺負她了?」

而陸羽只是沉默,沒有回答,也沒有抬頭看向少女。

許肖肖雖然神經大條,但見到陸羽沉默,當即也是立刻明白了過來。

秀眉微微蹙起,試探著開口問道。

「你們兩個,該不會是吵架了吧……」

在許肖肖的印象中,陸羽和小冉的關系可以說是親密無間,十分有默契。

有的時候,她甚至會生出兩人會不會是共用一個靈魂的想法。

怎麼她出去了一小會,回來以後兩個人就吵架了?

面對許肖肖的詢問,陸羽依舊沉默,並沒有開口回答。

「那什麼,陸老板,雖然我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但小冉她只是個九歲的小女孩,你就不能讓著她點嘛?」

「以前我們那麼艱難的時候都開開心心的度過來了,怎麼現在安全抵達了避難所,反而還吵起架了?」

可任憑許肖肖如何說,陸羽依舊將視線看向別處,沉默不語。

少女心中著急,但對陸羽這種表現也無可奈何。

畢竟她總不能為了勸和,而爆錘對方一頓吧?

「算了,你裝木頭人,我去找小冉問清楚。」

跺了跺腳,許肖肖撂下一句,準備離開恢復室。

但陸羽卻在此刻開口,叫住了她。

「不用了,沒什麼好問的。」

「怎麼就沒什麼好問的呢,小冉她都哭了……」

許肖肖見陸羽出聲,停下了要離開的腳步。

本以為青年會解釋幾句,說明事情的來龍去脈。

但沒想到的是,陸羽只是看著少女的眼楮,認真且冷漠的說了一句。

「我們注定是要分道揚鑣的,沒有必要對此傾注過多的留戀,好好活下去。」

「陸老板你在說什麼呢?我听不懂!」

許肖肖直來直去,雖然她沒能理解陸羽話里的意思,但她會看表情。

陸羽的表情,很不對勁!

「沒什麼,你走吧,我想好好休息。」

陸羽閉上了眼楮,任憑許肖肖如何詢問,都不再開口說話。

少女在陸羽身上問不出個所以然來,也只好離開了恢復室。

沒費多大功夫,她就在5號避難所里找到了小冉。

當許肖肖尋到對方的時候,小蘿莉的眼楮依舊通紅,時不時啜泣的模樣,讓少女感到一陣心疼。

「小冉,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哭成這樣,我剛剛問了陸老板,他不肯說……」

小冉見是許肖肖來了,也只是擦去了臉上的淚水,搖了搖頭道。

「沒什麼……」

「誒呦,怎麼你們兩個都不說啊,有誤會就要解開啊,有矛盾調和調和不就好了嗎,我們一起經歷了這麼多,有什麼事情過不去的……」

許肖肖的眉頭都快皺成麻花了,她只是一個神經大條的女孩子,智商又很一般,哪里懂得去猜測陸羽和小冉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兩人都保持沉默不說,那她就算想當這個和事佬,也無從下手!

反復詢問了好幾遍,許肖肖都快把嘴皮子磨破了,都沒能從小冉口中問出二人矛盾的原因。

恰在此時,又有士兵來通知她去一趟實驗室,少女只得將和事佬的任務先行擱置,跟隨士兵離開了5號避難所。

這不忙不要緊,一忙起來,少女就徹底忘了這回事。

加上陸羽和小冉的宿舍並不和她在一塊,壓根就沒有機會讓少女回想起這事情。

等到她想起來的時候,糟糕的事情已經發生了……

時間來到一個月之後。

如白冬骨一開始說的那般,四明山避難所在這一個月的時間里,陸陸續續的接收了不少零散的部隊。

期間也有不少的幸存者,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成為了強化者或是能力者,選擇加入軍方勢力。

這些士兵都被統一編入四明山避難所中,由涂巫、黃炳天等幾名能力者帶領,組成了七支隊伍。

這七支隊伍輪流守衛四明山避難所,清理周邊的威脅,盡可能的收集物資。

一番運作下,雖然談不上蒸蒸日上,可也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不過人類勢力在發展,喪尸們同樣也沒有閑著。

在這一個月的時間里,雖然沒有像最開始半個月那樣連連下雨,但喪尸們的實力卻在突飛猛進的增長。

雖然在七支隊伍的輪番清理下,四明山避難所周邊的喪尸已經被殺的差不多了。

但總是會有變異喪尸從不知名的地方出現,偷襲實力較弱的隊伍或是落單的士兵。

這就導致避難所的領地範圍一直無法擴大,士兵們也沒辦法反攻城市,逐步清理出那些滿是喪尸的區域。

四明山避難所,某間會議室內。

處于首位的是一個滿臉胡子的胖男人,此刻正在閱讀下面士兵遞上來的報告。

雖然男子只是安靜的坐在那里,但卻有種無形的壓力自他身上透出。

要不是會議室內眾人都與他相熟,此刻也怕是要坐立難安。

為首之人不是別人,正是四明山避難所的前任軍區長——許夏烽。

只不過現在軍餃改制,眾人對他的稱呼已經發生改變。

「許士官……我們,該怎麼辦?」

最靠近許夏烽的,是個臉上帶著刀疤的狠人——涂巫。

此刻的他仍舊是二階能力者,但軍餃已經升至黃金三等,也就是下級士官。

可盡管如此,在詢問許夏烽的過程中,他都沒有半點不敬。

看那架勢,似乎還要低許夏烽一頭。

「老白怎麼說的?」

許夏烽沒有回答涂巫的詢問,而是將紙張往桌面上一拍,沉聲問道。

「白紀委認為這背後肯定有古怪,不可貿然出兵去攻。」

黃炳天開口答道,他對白冬骨的稱呼還是停留在災變爆發以前。

也就是軍紀委。

盡管現在軍餃改制,盡管白冬骨只是個普通人。

但在談論起他的時候,所有士兵的臉上都沒有輕視的神色。

他們尊重那位軍士,發自內心的尊重。

听到黃炳天的回答,許夏烽的臉色變了變,似乎是想要發怒,但奈何又找不到合適的借口。

滿臉的胡須抖了半晌,最終只是從嘴里發出一聲嘆息。

「唉……又是縮著,這能有什麼好怕的,要我說老白就是膽子太小了,直接讓我帶一隊人過去看看不就好了……」

桌面上的報告被許夏烽粗短的手指揉成一團,爾後又被他不耐煩的重新展開。

「這意見不光是白紀委一個人給出的,小冉也建議我們多試探兩次,不到必要時刻,不可全力出兵。」

桌角邊一名圓臉年輕人開口說道,正是最開始被基因污染的五名一階能力者之一——陳嘯。

「小冉也這麼說?」

許夏烽的眉頭皺的更緊了,雖然他清楚那個小女孩的不凡,但對方的年齡畢竟只有九歲。

在他這種粗糙的大老爺們眼中,對方還只是個孩子。

既然是孩子,就算給出的建議有多麼的中肯,許夏烽還是會會帶著些許偏見來判斷。

「沒錯,我也覺得我們還是謹慎一些比較好。」

這次說話的是一個面容溫和的男子,但他那雙眼楮卻是想老鷹一般,銳利有神。

全四明山避難所唯一的腦域強化系——裘千軍。

這一開口,全會議室的人都轉過了腦袋,朝他投來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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