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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見道德,話邪仙

道德未死,絕對是足以震動整個宇宙的大事件。

道德天尊,證道于十萬年前,曾經一度統御諸天,只是其第二世因為以身鎮魔,從此生死不知。

十萬年過去,世人皆以為,道德天尊就算當初未曾隕落,如今也應該早已坐化,徹底不存于世才對。

只是何暮在游歷紅塵時,卻有了驚人發現,道德天尊恐怕不像世人所猜測的已然逝去,甚至可能今天仍然存在于宇宙的某個角落中。

想來也正當如此,在何暮的記憶中,後世卻有帝尸于洪荒古星通靈,自號李耳,其前身正是神話時代的道德天尊。

可如今,昆侖仙族還正在鼎盛之時,其聲勢之浩大,宇宙萬族無不避讓其三分,甚至那洪荒古星之上,至今仍有不止一位至尊留存。

在有至尊盤踞洪荒的前提下,將肉身葬于那片土地,可是非常不容易一個不慎,恐怕就是功敗垂成。

要想在洪荒古星埋葬己身以待仙路,最佳的時機恐怕要到神話末年,帝尊攻陷昆侖,昆侖仙族遷居飛仙才行。

也就是說,道德天尊應該是一直存世,直到神話末年,甚至可以大膽猜測,太古時期恐怕也有他的身影。

而作為曾與那仙尸前身交戰、且活過漫長歲月的一代天尊,與他交流,何暮必可以有所收獲。因此,尋訪道德天尊,成為了現下何暮的目標。

只是眼下雖然已經有了些許線索,何暮想要找到道德所在之地,恐怕已然還要破費一番心思。同為九大天尊之一,何暮明白,對方受創至此卻至今尚存,若無仙道機緣,那就只能是如今所在之地絕不簡單。

……

無盡虛空之外,茫茫混沌之中,大道氣機彌漫。

這里是宇宙邊緣,混沌掩蓋之地,奇異非常,但也可謂步步凶險。

尋常修士,便是聖人級別的強者,在這里也難以自保,大聖同樣寸步難行,恐怕只有準尊級數的至強者才能于此暢行,其險,由此可見一斑。

在這里,大道不斷變化,天機簡直要徹底被攪亂。至高神則更是洶涌澎湃,能夠磨滅萬物。

然而,今日,卻有一道身影穿行于混沌之中,閑庭信步,如入無人之境。

正是何暮!

只見他腳踏金色神道,周身道韻流轉,極道氣息自然散發,萬道景從,神鬼闢易,自有一番天帝氣象。

隨著何暮的深入,眼前的混沌之氣被不斷排開,一幅驚人景象映入何暮眼簾。

連綿的古丘大墳無邊無際,彷佛有真仙埋葬于此;高聳的巨大石碑似要插進九天之上,碑文上流光轉動,好似記錄著史前的秘密。

必是真仙陵園才能有如此氣象,這片混沌仙土,絕對當得起「仙陵」之稱!

而隨著何暮的到來,這片仙陵隱隱發光,混沌之間彷佛有道音響起,交織出一曲仙樂,天地間更是飄散出一股沁人心脾的芬芳,給人一種羽化飛仙之感。

下一刻,一道聲音自仙陵之中傳來。

「道友既然來了,就請進來一敘吧。」

……

仙霧迷蒙,彷佛有一個大宇宙掩映其中。此處雖然頗像一處陵墓,卻到處仙音悠揚,仙輝飄灑,自成一幅仙府氣派,格局之遼闊,就算外界的福地洞天也多有不及。

仙土中央,一位身穿古老的道袍、須發皆白的老者正盤坐其中,雙目緊閉,觀其周身自然道韻流轉,古樸自然,道意深遠,竟不弱何暮這位當世天尊分毫。

何暮一見到他,便知道,眼前之人,必然是他尋找多時的道德天尊。

于是,何暮打了個道禮,口中說道。

「貧道無量,見過道德道友。」

感應到來人,老道士霍地睜開雙眼,剎那間,像是有萬道初分,陰陽闢易。

看著何暮,那老道人同樣行了個道禮,微笑道。

「貧道道德,見過無量道友,今日終于得見了道友,我甚是歡喜啊。」

何暮看向眼前的道德天尊,只見道德天尊的狀態十分奇特,只見其肉身上一刻還氣血如龍,神威自溢,下一瞬卻又頓顯衰敗,即將腐朽;其仙台更是幾近崩毀,靈光暗澹,中央卻有一團元神仙火熊熊燃燒,隱含生機。

不過,雖還有生機顯化,可道德天尊狀態依舊極差,基本可以說就算徘回在化道邊緣,令何暮感到心驚。

眼見何暮面色有異,道德天尊開口道。

「道友可是奇怪我這狀態?」

見何暮點頭應是,道德天尊繼續笑著道。

「昔年與那邪仙大戰,貧道的確受創極重,幾乎就要丟掉性命,不過如今的狀態,卻是有意為之。

當年,那邪仙荼毒世間,貧道傾盡全力與之一戰,趁其本源受創之際,近乎付出全部才能將他鎮壓,可惜自己也幾乎隕落。

後來,我借助著仙陵之力保全己身,方才有了一線轉機,再加上鎮壓那邪仙的些許參悟,如今正是要死中求活,活出第三世來!」

何暮听聞道德所言,不由暗暗咂舌。道德天尊果然不是凡俗,心氣之大,令何暮都有些無言以對。

不過,何暮並未著急與道德天尊論道,此刻的他,更關心後者適才口中提及的一個稱謂。

「道友,敢問何為邪仙?還請道友言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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