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主公,你要找誰?」山田右衛看到方如刀似乎在尋找什麼的樣子,不由的問道。
「嗯,顧橫波,好象她就是南京人,是秦淮一帶的名角兒,也不知道她嫁人了沒有。」方如刀對秦淮八艷中還活著的,多少是有些念頭的,以前只顧著發展,又沒有錢,所以就沒有理會這事,現在事情算是有了點兒眉目,心里面便想找一找這秦淮八艷中的人。
自己穿越一回,不能一個也不要呀,那樣怎麼對的起老天讓自己穿越了,方如刀之所以選擇找顧橫波,是因為她好象就是南京人,現在應該是已經很有名氣了,而自己,這時候正好在南京,順便找一找當來秦淮一游好了。
方如刀在揚州把兩支特戰隊的隊員撒了出去找情報,然後就來了南京游玩,身邊帶著的除了四名特戰隊員之外,就是山田右衛。
這山田右衛自從投降了方如刀之後,方如刀並沒有太限制他的自由,這幾個月的時間里,山田右衛所看到的一切讓山田右衛驚奇不已,雖然機械廠,鋼鐵廠,彈藥廠這樣的地方他不能進去看,但其他的一些東西,看的山田右衛在心中震撼不已。
他首先看了方如刀手下軍隊的訓練,那種高強度的訓練,讓山田右衛明白了這支軍隊將是如何的精銳,不說那火槍的威力是如何的強大,單是這些士兵拼刺刀時的狠勁和配合默契,就讓山田右衛心寒,單對單的話,山田右衛還有一點兒信心拼殺一下,但若是雙方各有幾人一同拼殺的話,山田右衛知道自己必死無疑。
然後是山田右衛看到方如刀的地盤上到處都在建設著,不說那工廠,不說那港口,單是居住的地方,就讓山田右衛覺得,自己要是住在這種地方,那一輩子也值了,看那房子建的多漂亮,看那馬路修的多平坦,看這街道上多干淨,還種了很多的樹和花,這才是人該住的地方啊,山田右衛總是感嘆的想著,那鄭芝龍,與人家方如刀一比,什麼也不是了。
鄭芝龍是比現在自己的這個主公有錢有勢力,可鄭芝龍只有他家的房子才漂亮,而自己主公手下的人都住著漂亮的房子,鄭芝龍手下們雖多,個個號稱悍卒,可自己主公手下的這些不多的人,卻個個都是文武雙全的將才,隨著時間的推移下去,自己這個主公手下只怕會是名將輩出,古人說,千軍易得,一將難求,再過幾年,那鄭芝龍如何會是自己主公的對手,只怕都用不著幾年的時間了。
主公為人大方,自己不過是一個投降的人,也委任為軍官了,比那鄭芝龍會收攏人心多了,自己在鄭芝龍手下三年多了,也沒有混個一官半職的,每一次想到自己被上國的大人委任為軍官了,山田右衛便有一些得意,不過真正讓山田右衛決心投效方如刀的,卻是那迫擊炮的出現,看到那威力無比嚇人的迫擊炮,當時的山田右衛嚇呆了。
當坐上李元霸號戰船時,那速度讓山田右衛再一次的震撼了一把,徹底的死心塌地的要做方如刀的忠狗了,因為,他看到了方如刀對他的承諾將有實現的一天。
方如刀對他說準備去搶揚州鹽商的銀子,山田右衛是把刀磨的雪亮,跟在方如刀身後一幅忠心耿耿的樣子,听到方如刀說要找女人,山田右衛恨不得立即去把顧橫波搶來獻給方如刀,以表達自己的忠心︰「主公,嫁人了的不要緊,主公喜歡的就好。」
「你懂什麼,嫁人了的話,她就不在這兒了。」方如刀不記得顧橫波什麼時候嫁人的,但記得她嫁人後去了北京,李自成攻破京城,她夫家一家子打算投水全節,結果都沒有死,被李自成抓了,于是投降了李自成,清人來了,于是又投降了清人,顧橫波也因此成了清人的一品浩命夫人。
山田右衛嗨了一聲,心想也是,若是這女人嫁人了,只怕是跟著她夫家跑了,自己的主公在這兒自然也就找不到她了,想搶也沒處搶去。
「這位仁兄,你可知道顧橫波處怎麼走?」方如刀拉住一個書生模樣的人,看他穿著不錯,應該是逛的起青樓的人,也有可能知道那顧橫波的去處。
「你說的可是眉樓的顧橫波?」那位書生看到方如刀也是一幅秀才的打扮,便松了一口氣,向方如刀反問道。
「是啊,我听人說起她的大名,心中慕之,特意來南京找她的。」
「這位兄台,你算是問對人了,那顧橫波的眉樓從這往東走,大約三百多步,再往西走一百多步就到。」那書生看到方如刀身後跟著四個剽悍的保鏢,旁邊還有一個書童,心想這又不知道是哪兒跑來的一個外地財主,那顧橫波豈是那麼好見的,沒點兒才學,你們去了也就只能在門前干瞪眼的。
方如刀謝過那個人,帶著山田右衛和四名特戰隊員順著那人所指的方向走去,大明時代的一步,指的不是走一步,而是一種長度單位,距離是人兩腳跨出的距離,左右各一下,實際上是走兩步,三百步,大約就是四百多米。
到了地頭上,方如刀抬頭一看,果然有一家繡樓,上面並沒有寫眉樓二字,竟是一處沒有招牌的去處,不過看上去卻是一處青樓無疑。
山田右衛緊跑了幾步,向那門口的龜奴問道︰「此處可是眉樓?」
「是啊,你們要找誰?」那個龜奴沒有理會書童打扮的山田右衛,卻看著方如刀問道。
「我是來找顧橫波的。」方如刀大咧咧的道,方如刀沒有打算將自己當成才子,所以用很霸道的語氣說道,隨後進了那家青樓。
「要見我家顧姑娘,規矩你可知道?」那龜奴被方如刀的語氣弄的皺了一下眉頭。
「不知道,你們的規矩,那是給別人的,我知不知道的要什麼緊,我是來找女人的,不是來找才子的,你們那一套,給我收起來吧。」方如刀冷哼一聲,如果是李香君的規矩,方如刀還可能會遵守一下,但對顧橫波的規矩,方如刀卻沒有把她放在心上。
歷史上顧橫波這夫妻倆的人品是不怎麼樣,為後人所不恥,在方如刀眼中,她顧橫財再有名,也就是一個歌妓,一個歌妓的破規矩有什麼好遵守的。
那個龜奴一听,想要上前攔阻,一名特戰隊員伸手將那龜奴丟出了門外,那趕過來的老鴇剛想開口大叫,山田右衛一瞪眼道︰「你的,還不給我的主公帶路。」
看到山田右衛手中亮出的雪亮唐刀,那老鴇嚇壞了,慌忙的點著頭,帶著方如刀去找顧橫波,外面的動靜,顧橫波已經听到了,這時的她,正在想著那個認識了不到一年的龔鼎孽,已經二十歲的她,早該嫁人,能讓她看中的,又肯要她的,也就那個龔鼎孽了。
「公子,既然是來找奴家的,為何這樣的殺氣騰騰,是否眉生有得罪你之處?」
方如刀走到門口,听到里面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微微一頓,心想這個女子的聲音還真是好听,難怪歷史上有人稱她是這時的南曲第一。
「你若是得罪了我,到也沒有什麼,沖著你這麼好听的聲音,我也不會與你計較,只因為你的那個規矩,實在是太不講道理了,我無才高八斗,也無家財萬貫,我,南海方如刀,有著只有槍桿子,想要見到你,自然只有用這種方法了。」
方如刀推門而入,入眼的是一個俏佳人,好一個眼兒媚的美人兒,方如刀不由的在心里贊了一聲,柳如是雖然也是美女,可少了這種女人的媚意,讓柳如是少了點兒女人味。
「南海方如刀?你是方天方如刀?」那個美女問道。
「正是,想必你就是那個顧橫波了,到也算是名符其實的美女了。」
方如刀擺擺手,阻止了其他的人進來,山田右衛彎腰點了點頭,輕輕的嗨了一聲,退出了門外,把老鴇攔在了外面。
「是你,難怪如是說你是天下少有的狂人,果然狂的很,奴家顧眉,字眉生,號橫波,見過如刀兄。」那個女子正是顧橫波,此時上下打量了一下方如刀,但見來人長的高大強壯,臉色微黑,剽悍的氣息中帶著一絲淡淡的斯文氣息,心中不由的想到,此人雖然被柳如是說成是一個狂人,但看的出來,卻帶著一種英雄之氣,真英雄豈能與常人為伍。
「好說,看來那個柳如是與你說過我的事情了,我听人說秦淮有八艷,死了一個馬湘蘭,剩下的七個,柳如是我見過了,你現在也見到了,還剩下的五人卻是不知去處,李香君,陳圓圓,董小宛,寇白門,卞玉京,不知這五人橫波姑娘你可知道?」
方如刀自己找了個椅子坐下,嘆息道︰「既然來了,豈能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