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傅庭深手掌的力道加重了一分,讓沈清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她抬眸看向傅庭深。
那雙清澈的杏眸,黑白純粹,透著幾分不清不明的無辜。
但傅庭深也沒有忽略她眼底一閃而過的狡黠。
她分明是故意的,想引起自己的同情和心疼。
電話那端的周麟听到聲音,連忙追問,「沈小姐,你怎麼了?你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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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好。」沈清秋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她隨手把手機丟在一邊,搭在傅庭深腿上的腳不安分的蹭了蹭,繃緊腳尖,勾了勾他的衣角。
明明她此刻的行徑,與勾人的妖精並無兩樣,偏偏面上又裝作一副純善的姿態,「干嘛這麼看著我。」
「你說呢?」傅庭深眉梢微微上挑,眸色越發的幽沉深邃。
他的手掌握著她縴細的腳踝。
掌心的溫度貼在她肌膚的瞬間,燙得沈清秋渾身一機靈。
她下意識的抽離,可腳踝死死地被男人握住。
沈清秋眉心狠狠地跳了跳。
糟糕,撩過火了!
「傅庭深,我……」
她口中的話未說完,傅庭深握著她腳踝的手猛地向下一拽,沈清秋猝不及防的摔在沙發上。
傅庭深用膝蓋頂開她的雙腿,單膝跪在沙發上,雙手撐在她頭的兩側,俯,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他稜角分明的臉透著幾分陰沉,漆黑的眸宛如深不見底的寒潭讓人無法窺探。
「你告訴我,未婚妻當著我的面與其他男人不清不楚我該怎麼做?」男人低啞的聲音像顆粒分明的雪,撲簌簌的落在地上。
沈清秋眨了眨眼楮,沉吟了片刻,淡淡道︰「我覺得作為男人應該大度些。」
聞言,傅庭深的眼眸微眯,顯然不滿意沈清秋的危險發言,「那女人呢?」
「作為女人口頭承諾不如實際行動。」說著,她的手一把拽住傅庭深的領帶,迫使他向自己低頭,柔軟的唇瓣貼在了他略帶涼意的唇上。
突如其來的親吻讓傅庭深渾身一震。
本能使然,讓他很快從驚訝中回過神反客為主。
他的吻一如既往的強勢霸道,絲毫不給沈清秋逃離的機會。
牙齒磕到沈清秋的唇瓣上,她忍不住蹙了蹙眉,「唔……」
口腔中的空氣被漸漸抽離,如同抽干了她渾身的力氣,拽著男人衣領的手漸漸沒了力氣。
就在她覺得自己快要窒息昏厥過去的時候,傅庭深放開了她。
他的額頭抵著她,幽沉深邃的瞳眸瞬也不瞬地凝視著她。
沈清秋綿軟的躺在沙發上。
頭順的長發如藻般鋪在沙發上,凌亂松散的領口可以看見她漂亮的鎖骨線條。
她的唇瓣輕啟,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白皙的臉頰染著漂亮的紅暈。
眼尾微微上挑,勾著恰到好處的弧度,不經意間的眼神就能勾走人的心魄。
傅庭深喉結上下一滾,眸色越發的幽沉,手掌穿過她的發絲揉了揉,「剛剛是在討好我?」
「是取悅你。」沈清秋笑盈盈的望著他。
她眸子里瀲灩著點點瑩光,紅唇勾著明艷動人的笑意,襯得她那張顛倒眾生的臉更加的奪目。
見男人不說話,她的腿勾到他的精瘦的腰上,翻身將他壓在身下,跨坐在他的身上,「還生氣?」
「你說呢?」傅庭深反問。
「要我說的話,那就是不生氣了。」沈清秋笑得像只小狐狸似的,「你最是寬宏大量的對不對?」
瞧著她這副生動的模樣,傅庭深眉眼間的冷冽不禁褪去了幾分。
他起身將沈清秋打橫抱在懷里,指尖撥開她的長發,揉了揉她的耳垂,低沉的嗓音隨之響起,「說說這個周麟。」
沈清秋不禁挑了挑眉。
看來不把問題交代清楚,這件事情是過不去了。
察覺到男人都得長指靈活的繞過耳朵,摩挲著她敏感的耳後,她的指尖微微蜷縮,身體不自然地僵了僵。
她下意識的閃躲,腰肢卻被男人的手臂緊緊地箍著。
「清清,你怎麼這麼敏感?」傅庭深的唇貼在她的鬢邊,低沉磁性的嗓音緩緩蕩進耳朵里。
沈清秋瞥了他一眼,「還想不想听我說了?」
「你說,我在听。」
「也沒什麼,大概就是想報答救命之恩吧。」
聞言,傅庭深的眼底掠過一抹玩味兒,「你什麼時候救過他?」
「五年前,費城。」沈清秋翻身,坐在旁邊的位置上,抬手慢條斯理的撫平襯衫上的褶皺,望著窗外的驕陽,眉眼淡淡近似薄涼,「當時場面很亂,街邊上隨處可見不幸中彈的人,他也是其中之一。只是他比其他人要幸運得多,所以我順手救了。」
但現在看來,好像救了朵爛桃花?!
她不是什麼純情小女孩,不難猜出這通電話,以及那頓飯背後藏著的心思。
倒也不是她自戀,而是周麟這位創造神話的神槍手,像個愣頭青的傻小子,那點子心思全都寫在臉上了。
「費城每年發生木倉戰的次數的確是最多的城市,政府也曾試圖干預,顯然效果不盡人意。」傅庭深察覺到沈清秋低落的情緒,手掌一下下的撫模著她柔順的發絲,像安撫貓兒似的。
沈清秋偏眸看著他,「你好像對費城很了解。」
傅庭深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去過幾次,說不定我們還見過呢?」
「會有這種可能嗎?」沈清秋覺得這種巧合實在不太實際。
傅庭深挑了挑眉,「你說呢?」
恰好此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起身接了一通電話。
電話是商京墨打來的。
「深哥深哥,我和老梁剛剛接了一批貨,咱們這下發達了!」他興奮地呼喊著。
相比他的激動,傅庭深表情淡淡,「把電話給少則。」
電話那端的商京墨乖乖的把手機給梁少則,「喏,找你。」
梁少則拿過手機,頂著肩夾著點了一根煙,「這批貨品數目太大,恐怕不好吞,要是被容寂查到,免不了又是一場惡戰。」
這可是幾百億的貨!
傅庭深眼眸微眯,眼底閃爍著寒芒,「黑吃黑用我教你?」
梁少則聞言,嘴角微微一勾,「明白了。」
他們這幫人本就不是好人,最擅長黑吃黑了。
掛斷電話後,傅庭深回到沙發上。
發現沈清秋竟然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傅庭深看著她,眼尾氤氳著笑意,無奈地輕嘆一聲。
這個小沒良心的,他們都在一起這麼長時間,怎麼還沒發現那個人是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