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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套十六路擒拿雖靈活多變,攻守兼備。

但在十三姑爺面前卻是明顯有些班門弄虎。

簡單一番接觸,我心里立刻暗道不妙,這還打個屁!

根本不在一個檔次。

只听十三姑爺口中先是叫了個「好」字,肯定的贊許了一句︰「不見多時,進步很大,不過力道和速度尚顯不足。」

然後,上前幾步就輕松化解了我的一套擒拿手,我大吃一驚。

這十三姑爺的身手簡直驚為天人,我幾乎還沒看明白。

下一秒立刻被他後發先至,瞬間失去了主動權,但我仍舊是奮力架起手來,變招準備再次突圍。

從十三姑爺攻擊的手法上看,他明顯並不是生氣要置我于死地,或是要把我打敗。

而是有意同我試招,不然在他靠近的瞬間,我恐怕早就已經倒下了。

果然我猜的倒是一點沒錯,我這邊剛剛進行下一步。

十三姑爺立刻搖頭道︰「心靜自然,勿亂心智,否則露出破綻,便落下風。」

他說著推手臨空畫了個太極︰「陸緣,我給你的練氣之法還不可間斷,你這仙靈門擒拿確是一流近身之術。」

「不過嘛,你尚未精通,力不從心。」

十三姑爺見招拆招點評道。

我連忙見機虛心請教︰「還請十三姑爺指點一二。」

他運氣將我震開,笑道︰「你今年不過二十,小小年紀有這等身手已經非常不錯了。」

「不過,修行雖講究道法自然,天人合一,致虛靜守,無為而治。但運功卻往往需要背道而馳。」

「你明白嗎?」

我听的雲里霧里,爬起來啪啪身上的土,就听十三姑爺繼續說道︰「當然這並非一朝一夕,等你真正明白什麼是天人合一的時候,自然頓悟。」

我若有所思點頭,柳昧在旁虛驚一場道︰「原來姐夫也戲弄我,我就說你沒那麼小氣嘛。」

十三姑爺瞪她一眼︰「以後不許胡鬧,惹事生非。」

然後又看向我道︰「陸緣,這卷奇門遁甲世間早已絕跡,留在我身邊,未免埋沒,既然小丫頭將它換出來,我便送與你罷。」

「切記,學以致用,施于正道,造福一方!」

話落,已經不見十三姑爺蹤影。

我看著十三姑爺消失的地方,暗自捏出一把汗。

柳昧欣喜道︰「老姐夫果然行事別具一格,捉模不透。他傳你奇門遁甲了!」

我說,十三姑爺這是有心助我成道,真要感謝他一番栽培。

不過,奇門遁甲深奧無比,需要花費大把時間刻苦專研。

說著,我突然心中一動,仙靈門多數功法如今全在我手上,加上十三姑爺送我的練氣之法和奇門遁甲,這可以說已經是世上高配的秘法了。

為什麼我不把它們都一一精通之後再去追尋仙骨金篆和聖令的下落?

有道是磨刀不誤砍柴工,只要我自身實力強大起來,即使王瞎子的外六門和陰間的逆火神君,又能奈我何?

到時不說是我硬搶仙骨金篆,起碼再不用擔心他們暗中使壞。

于是,當即我便給陳左打了個電話,讓他到玄宮山附近匯合。

陳左那邊早就在往玄宮山附近趕了,听完我的想法之後,他當即也表示贊同。

說仙骨金篆門里追尋不下千年,因為種種原因,都無功而返。

如今落到你和白小刀頭上,雖然事關重大,但一味的急于求成,反而可能適得其反。

陳左說,「其實,我正打算同你們商議,改變策略。先前我們與外六門已經先後交鋒幾陣,對方詭計多端,且攻于心計。」

「甚至不惜以多人數年布局,可想而知,要走到最後一步極為艱難。」

「加上對方在暗,我們在明,每一步都有諸多顧慮,這樣緩一緩說不定還有奇效。」

我讓他過來先匯合再作計較,他想了想道︰「以目前的態勢看,咱們三人分則死,合則生。」

我心中一凜,對啊,現在咱們只要牢牢抱成團,合三人之力,任誰來了恐怕都不好使。

想到之前的遭遇,我開始有些擔心白小刀。

他獨自一人送段若雪的肉身去找陸荃英和程琳,王瞎子會不會一計不成,又對他下手?

陳左那邊似乎也想到了這一點,他對我說,「小刀遇事急躁,我去尋他,回來再匯合。」

讓我找個地方先安頓下來。

本來我也打算同去,被陳左一口拒絕了,他說短時間內外六門應該不會有行動,如果都去,反而容易被針對。

我只好打消念頭,讓他多加小心。

掛掉電話,簡單整理一下之後,我便去了寄存鄒先生尸骨的河田壩子村。

找到鄒先生尸體的時候,村民告訴我,為便于保存,尸體他們已經自行火化。

我謝過村民,並拿了些錢給他,讓他給村里張大爺家也分一點。

然後帶著鄒先生的骨灰回了他的老屋。

人死講究落葉歸根,雖然鄒先生沒有後人,但好歹還有個徒弟朱榜眼。

朱榜眼看到我帶回來的是一個骨灰壇,臉色立馬拉了下來,對著我就惡狠狠的罵。

說我不是好人,非要請師父出山,結果害死了他老人家。

我沒有說話,心中挺不是滋味,等他罵得差不多氣消了些。

我恭恭敬敬的給鄒先生磕了幾個頭,然後找來紙筆,將奇門遁甲卷宗寫了一半給朱榜眼,希望他今後好生運用。

柳昧十分不理解,在心里問我,為什麼要將這麼好的東西平白無故送人。

我嘆了口氣說,鄒先生作為一方風水大師,如今仙去,大山里多怪事,沒有厲害的先生可不行。

他老人家以前可以說是這里鎮三山的人物,一旦沒了這種人存在,邪門鬼事便會相繼滋生。

朱榜眼這人一身正氣,心眼不壞。

如果能得大成,繼承鄒先生衣缽,奇門遁甲只當是錦上添花,助他鎮三山,造福一方。

柳昧埋怨︰你倒好,自己沒學,先給別人,不過也對,看來姐夫的話,你是用心在听。

我笑笑,沒再說話。

不過,事實證明,我的確沒有看錯人,因為十幾年後,朱榜眼真的成為了青出于藍的一代風水大師,造福一方!

後來他還因為一些事情,專門天南地北的到處尋我請教,我倆因此也成為了亦師亦友的好朋友。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從鄒先生家里出來後,我一直悶悶不樂,總覺得心里少了什麼。

柳昧問我準備找哪里落腳?

我說,去金師爺家。

本來我打算就在鄒先生這里暫時安頓,但朱榜眼把我當仇人一樣,明顯行不通。

所以金師爺那里是目前最好的去處。

柳昧說,金師爺已經死了,家里都沒人。

我說,他老人家也是因為玄宮山的事受牽連,正好領了骨灰好生安葬。

等趕到毛人溝金師爺家里時天差不多已經黑了,金師爺的骨灰早就已經由村里出面找了個地安葬。

我找到村長,簡單說明了來意,村長二話沒說領著給金師爺上了些香。

當听到我說要在金師爺家住一段時間時,一開始他本來想拒絕,但听我懂些陰陽,他態度立馬變了。

就讓我好生安頓,有啥需要幫忙的地方,知會一聲。

我感覺村長似乎有事,不過他不講出來,我也沒多問。

當晚,我給陳左打了個電話就在金師爺家住了下來。

金師爺書房有許多藏書,大多都是些關于風水命宮的書籍,我正好作為入門參考。

加上仙靈門後面其他一些功法和奇門遁甲秘卷,所以幾天下來,我幾乎廢寢忘食,一門心思刻苦鑽研。

這天中午,我正在書房看關于命宮七十二項的注解,就听到柳昧提醒說,外面有人來了。

我以為是陳左和白小刀,到門口卻發現是村長李向陽。他一臉焦急,走路步伐都不穩健似的一頭撞到我懷里。

我一把拖住他,問什麼事,怎麼急匆匆的?

村長喘著氣,不好意思的苦笑了一聲,「陸,陸先生,你之前說你懂些陰陽,當不當真?」

我點頭說,是學過一點。

「那就對了,我也是實在沒法子了,只好來找你咯。」村長有些欲言又止。

我讓他有事盡管說。

村長咬了咬嘴唇,巴了一口驚恐萬分的說︰「村里劉老頭家的兒媳婦昨天晚上撞邪死了。」

「吊死在屋里的大梁上,肚里的娃兒也沒保住,一尸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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