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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章 清源村傳聞

陳左講完自己的觀點後,問我們有沒有啥看法?

我反正暫時沒想到啥。

至于其余的人,也沒啥意見。

之後陳左就提出,兵分兩路,一路去清源村,一路跟王瞎子,看看能不能查到有用的線索。

玄明道長和其余三個道士因為都受了傷,所以白小刀暫時先讓他們按兵不動,留下養傷。

王瞎子那邊,我不太好去,只好選擇去清源村,這一次段若雪破天荒的居然主動站到了我這一邊。

表示,希望同我一起去。

陳左和白小刀沒啥意見,讓我們多加小心。

之後簡單休息一夜,第二天的清早,我們兩方人就各自分開了。

到山下,我找人問了去清源村的路。

那人听我打听清源村,愣了愣之後才給我簡單指了下,說先過西邊的一條山溝,然後轉左走不遠就能看到。

我當即謝過,然後就同段若雪朝著西邊行去。

不知道怎麼回事,段若雪自打爆出段氏宗門後,對我總是有些閃躲。

連說話都變得客客氣氣的,十分讓人不習慣。

我問她,怎麼回事?

段若雪吱吱嗚嗚半天說,「今時不同往日,現在你是半個掌門,論輩分你可比我高,仙靈門最注重規矩,所以……」

她沒說完,我就打斷了她。

「以前是以前的規矩,咱們年輕人哪能墨守成規,管他什麼掌門不掌門,大家朋友論交不好嗎?」

「你……真願意拿我當朋友啊?」段若雪一副扭扭咧咧的樣子。

我說,咱們不早就是了嗎?

段若雪沒有說話。

我讓她還是像以前那樣就行了,該怎麼就怎麼,用不著顧及我啥身份。

大家一起齊心合力,取回仙骨金篆就行了!

段若雪看著我,足足愣了幾秒後,忽然噗嗤笑出了聲。

穿過山溝,我們一直沿著左邊走。

路上,踫到一個挑擔子的大媽,段若雪問這大媽,清源村是不是就在前面?

大媽把膽子放下,抹去額頭上的汗珠,怪異的打量了我們兩眼,問我們去清源村干嘛?

我說,以前有個同學住在清源村,想過去找他。

大媽一听,手擺的嘩嘩作響,讓我們最好不要去那村子。

我看著大媽的神情,像見了瘟神一樣,趕忙問她,為啥?

她說,村子不干淨,里邊有邪門的玩意兒,最近才死了幾個人。

我和段若雪一听,都各自愣了下。

不過,這大媽越是這麼說,我們越是感興趣。

之後徑直朝著小路,很快就來到村口。

段若雪走到一戶村民家門前,找人打听,問知不知道華陽老仙的事?

那村民臉色一變,當場就直接罵了兩句,說讓我們趕快滾出村子。

我連忙解釋說,是想打听一些事。

村民板著臉,朝我大吼道︰「才死了人,你們就來打听他的事,是不是想讓整個村子不安寧?」

我說,死了人跟華陽老仙有啥關系?

村民十分的不耐煩,讓我和段若雪趕緊滾蛋,要不然通知村里人將我們轟出去。

好在段若雪機靈,她對村民說,我們是陰陽先生,就是為解決這件事而來,

村民一听是陰陽先生,立刻朝我和段若雪打量了幾眼。

「不像,我看你們。」

段若雪當即比起個手勢,然後抽出一張符,對著一旁的石頭砸去。

石頭上立刻炸起一團火。

村民一看驚呆了,連忙讓我們進屋去坐。

我心想,就這麼點小把戲就把他給騙了啊,難怪農村那麼多騙人的神棍了。

村民把我和段若雪請進屋,給我們倒了兩碗茶。

介紹說,自己叫蔣大碗。

我看這個蔣大碗三十來歲出頭,人黑乎乎的,堂屋里擺著一張死人的遺照。

于是問他,怎麼回事?

蔣大碗說,那是他父親,十多天前莫名其妙的死在村里的一顆大樹底下。

段若雪問蔣大碗,是不是因為突發疾病?

蔣大碗搖頭說,他父親身體好得很,根本沒啥大病,出事前一天還精神抖擻, 那成想第二天傍晚的時候就被人發現死在樹底下了。

上面來人調查過,找不出具體原因。

村里有老人說,是因為撞了邪。

我說,撞邪的可能性應該不大。

但蔣大碗卻是搖頭,樣子有些驚恐的說,村里已經死好幾個人了,都是在那顆樹底下,不是撞邪是啥?

段若雪問他,為啥剛才提到華陽老仙,就翻臉?

蔣大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華陽老仙本來就邪門,最近村里又出現怪事,听人提起他,肯定生氣了。

我讓他把華陽老仙的事說來听听。

蔣大碗打死不願意。

我騙他說,要解決村里的事,必須一件一件的弄清楚,萬一兩者之間有關系,處理不干淨,會有麻煩。

之後我又嚴肅的對蔣大碗說,最好一會去把村長請過來,有些事需要安排。

蔣大碗被我唬得一愣一愣的,于是趕忙就講了遍華陽老仙的事。

故事很長,蔣大碗講得十分的仔細,嗦嗦的說了好一陣。

事情大致是從龍骨鎮上開始的。

說是以前龍骨鎮上有一個惡霸,喚作侯天彪。

這個侯天彪長得五大三粗,自小品行惡劣,仗著家中勢大與官匪勾結,橫行鄉里,一時間無人能治。

有一天,侯天彪帶著一眾小嘍在龍骨鎮街上閑逛,正想去茶樓歇腳時,突然迎面一個人措不及防的撲到了他身上,兩人一撞同時倒在地上。

侯天彪本來就是個惡霸,爬起來就大怒喝道︰「是哪個不怕死的東西!」

這一看之下,原來是一個賣菜的農夫,這個農夫叫田有為,住在清源村,剛剛是為避讓一架飛馳而過的馬車結果才撞到侯天彪身上。

田有為連忙道歉︰「實在是對不起,侯大爺,小的我是無心的啊」

侯天彪一臉的不悅,當即一使眼色,身後一眾嘍就一陣拳打腳踢招呼了上去。

「你個瞎眼的狗東西,你娘的不認識老子嗎?就算你撞馬車上死了,也別撞老子身上,你個不張眼地東西,給我狠狠的打!」

大街上沒人敢管,更不要說有人前來說理勸架了。

都知道得罪了侯天彪,那是沒啥好日子過的,躲著他還來不及呢!

「彪爺,您饒了小的啊。」

田有為連聲求饒。

「無上太乙度厄天尊,還請各位住手!」

這時候一個中年道人出現在侯天彪眼前,他一把拉住侯天彪,然後三兩下功夫就把一眾小嘍給分開了。

看到這個突然出現的道人,侯天彪滿臉的怒氣,但是他常年混跡江湖。

一看這道人身手就知道是個硬茬,如果真動起手來,自己這幾個人肯定會吃虧。

于是也就只好作罷,看著道人「哼」一聲帶著眾人離開了。

但這口氣怎麼也咽不下去啊,他侯天彪什麼時候吃過這等啞巴虧?

回到家里他當即就召集了一眾地痞流氓,想將那道人捉住出氣。

但尋半天卻只找到了那賣菜的田有為,侯天彪怒不可解,于是就將那田有為拖到郊外的一處僻靜地,一通毒打解氣。

第二天,手下小弟來報說,那個田有為死了。

侯天彪一听當即就罵︰「這個瞎眼地東西,命這麼賤,早不死晚不死,偏偏這時候死。」

這時候有人就勸他,讓侯天彪拿錢出來疏通。搭理一下。

侯天彪抽了一口煙,對那人罵道︰「你知道個屁,今天鎮長已經派人通知,如今新政初定,各地方正在視察,恐怕特派專員明天就會到鎮上。」

眾人一合計,決定還是先給鎮長那邊送些錢穩住,然後相關人等各自外出避避風頭,等視察完了再回來。

于是當天夜里,侯天彪簡單收拾了一下,悄悄地出了門。

趁著月光他一口氣走了好幾里路,不知不覺就走到鎮外那座「青龍山」腳下了。

這地方侯天彪其實一點也不陌生,以前經常到山上去打野味,山下不遠就是清源村。

當時烏漆嘛黑的,侯天彪探著身子舉著燈發現不遠處的小山垛上有兩間瓦房。

房子的耳窗里透著一絲昏黃的燈光,好像有人在里面。

這里以前是一間破廟,因為荒廢太久,後來成了趕路人的臨時居所。

侯天彪心想,晚上再走不方便,干脆就在這里住一夜。

于是沖著破屋就趕了上去。

誰知,才走到屋外邊,里面卻隱約傳出一陣微弱的女聲來。

透過昏暗的燈光忽然勾起了侯天彪的一點遐思,他見四下無人,便扭動著肥壯的身軀一點點向那山垛上挪去。

房子四周堆了許多亂石,這破屋雖荒廢許久,但保存得還算完好,四周石牆依然堅固密不透風。

侯天彪悄悄來到石牆邊,四下尋了一處縫隙,眯著眼楮往里面一瞧。

發現是一個女人在洗澡,這女人一邊洗澡,一邊口里哼哼的唱著歌。

可惜縫隙太小,看不見全貌。

侯天彪一通激動,心里毛得跟個猴似的。

他左顧右盼,終于在石牆腳底發現一個隱秘的小洞,那洞約莫有人頭大小。

他當下就靠近趴下去,用力伸直脖子,腦袋才終于擠進去。

女人背對著他,侯天彪一露頭,對方沒有察覺。

侯天彪心里激動了起來。

斜眼望去,明顯是一個成熟的中年婦人,一看就叫人心動。

白淨的皮膚上不時的透出一絲光亮,垂直的長發自然的搭在香肩,極為誘人,侯天彪簡直激動難耐了!

最終他安耐不住,但剛要有所行動,那女人似乎發現了異常。

微微動了動身子,想扭過頭來。

侯天彪心頭發癢,早盼著看她正面了,眼楮瞪得大大的。

但那女人一回頭,直驚得侯天彪一個激靈。

他鎮定地擠了擠眼楮,發現此刻眼前站著的竟是一個全身烏黑,半邊臉全是血的女人。

那女人瞪著他嘴上一直「咯咯」地發笑!

侯天彪嚇得幾乎快尿了褲子,慌忙往後面退,這時候一個站立不穩。

「啊」一聲,當即他就一個跟頭側身摔了下去,身後正好是一個斜坡,順著那斜坡侯天彪整個人竟一下滾出去老遠,最後一頭栽進了一片墳地!

侯天彪模了一把腳跟,慌慌張張的地能坐立起來。

四周一片寂靜,到處都是散亂的墓碑。

侯天彪雙手撐在地上動了動,忽然感覺一堆軟粘粘的東西瞬間粘在手上。

他頓時心里一驚,借著昏黃的月光一看,不由嚇了一大跳。

原來身邊竟還斜躺著一個死人,那死人半邊腦袋上好像被什麼東西啃出了一個洞,看上去十分的惡心。

侯天彪心中大驚,趕忙忍著腿上的疼痛就朝一旁的路跑。

突然,電閃雷鳴。

片刻間,大雨下了起來。

侯天彪淋的跟個落湯雞似的,腿上的血順著雨水流了一地。

他一邊罵,一邊在衣服上撕了塊布包住傷口,轉過幾個彎路之後,眼前突然出現了一間屋子。

看到這屋子,侯天彪頓時心里納悶。

這地方啥時候冒出這麼多房子來了?

到底是進去避雨還是怎麼辦?

慌亂中侯天發現這里竟是一條死路,四周除懸崖就是峭壁,明顯已經無路可走了。

雨越下越大,回去那是更不可能了。

侯天彪吸了一口氣,只好壯著膽子慢慢朝面前的屋子挪去。

然而剛走到門邊,突然一陣「淅瀝瀝淅瀝瀝」混著雨水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侯天彪驚恐的回頭看了看,四周空無一物,正納悶時,突然只感覺腳上一涼。

猛一低頭,一只漆黑的手已經抓住了他的腳,侯天彪大驚,趕忙順著往下一看,就見半個死人頭,嘴巴好像微微還在抽動。

他連忙驚慌掙扎,剛一掙月兌開就發現身後不遠處,那個全身烏黑的女人,正在地上一步一步地朝他爬過來。

混著地上泥土,四周好像都散發著一股惡心的臭味。

侯天彪心里頓時炸了毛,知道自己這時踫上厲鬼索命了,

趕忙拼命摔開那只黑手,跌跌撞撞地爬進屋子,此刻這間屋子就好像是天堂一般。

侯天彪快速的關上門,突然屋外刮起一陣狂風。

門瞬間「咯吱咯吱」的響起來

緊接著,雷電交加,「轟隆隆」地響個不停。

侯天彪嚇壞了,一坐在了地上。

心想,這里也不是久留之地,打定主意,他就往後面挪去,想看看還有其他的路沒。

屋外的動靜越來越大,大門開始「咚咚咚」的響起來。

侯天彪嚇壞了,趕忙模進內屋,屋里的光線十分陰暗,隱隱透著一股邪氣。

突然外面又是一陣閃電劃過。

轟一聲。

侯天彪驚得一就坐地上去了,然而這時候就感覺似乎撞到了什麼東西上。

他連忙順手一模,有些發軟發硬,于是湊近一瞧,居然是一只腳!

侯天彪頓時吸了一口涼氣,難道是那個半截身子的死人頭已經爬了進來?

出于本能,他連忙退開好幾步,心里雖然害怕,但他這個惡霸膽子還是比常人要大的多。

這時候大門開始「咯吱咯吱」地響起來,好像有人抓門一樣。

怪響聲混著炸雷閃電,幾乎亂作一團。

侯天彪眼見沒有退路,听著聲響四肢已經開始陣陣哆嗦起來。

「轟」地一聲。

又是一個炸雷傳下,如同一道催命符。

侯天彪腦袋「嗡嗡」作響,透著那點光亮,這時候他就猛地發現對面的牆下居然坐著一個人!

看這人的裝束容貌,竟然是之前踫上的那個中年道人。

侯天彪頓時欣喜若狂,正要開口求救。

卻見那中年道人似乎是一臉死灰,毫無半點人氣的樣子。

「道長,道長……」

侯天彪連喊了幾聲。

中年道士一動也不動。

侯天彪大著膽子挪過去,伸手一模,原來真是一具死尸!

就在侯天彪心里發顫的時候,屋內的牆角邊,忽然出現了兩只狐狸。

「閻王要你三更死,絕不留你到五更!」

突然一句詭異的勾魂聲傳來,侯天彪嚇得差點沒叫出來。

他四下看了看,屋里壓根就沒有旁人,只眼前的這個死道人,和兩只狐狸。

難道?

他猛然瞪大眼楮朝那道人望去。

只見兩只狐狸,已經跳到道士的身前,最後竟然一頭朝道士的胸口鑽了進去!

侯天彪嚇壞了,當即爬起來就往外跑。

結果剛跑出幾步路,就被塊石頭絆倒在地,侯天彪暗罵了一聲倒霉,低頭一看,頓時叫了出來,那只黑手竟已經死死的抓在了他的大腿上!

侯天彪拼命地亂蹬,可那只大手卻是如何也甩不掉了, 就在這個時候大門突然「咯吱」一聲打開了。

門外一個渾身血水的女人詭異的立在了大門口!

侯天彪當即「啊」一聲慘叫。

這時候早就四肢無力,整個人幾乎都快癱軟了,只剩下一雙手還早拼命朝地上一通亂抓。

這是他求生的本能,可就是這麼一抓,手上卻頓時出現了一個死人頭!

猛然一看,這個頭不是別人的,正是他自己的人頭,侯天彪兩眼發白,頓時心里一炸,就見兩只狐狸從屋里快速的跳了出來。

這兩只狐狸看上去格外的詭異,雙腳站立在地上,嘴角不停的抽動,好像在對著他冷冷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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