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靈兒一走,我讓段若雪先好好休息,然後就同呂樂出了房間。
走到大門邊,呂樂看我愁眉不展,拍了我一把,「那個叫陳左的年輕人本事不小,他臨走時是不是對你說過什麼話?」
听呂樂突然提起陳左,我頓了下,看著他點點頭。
呂樂是我最好的朋友,我覺得這件事不應該瞞著他。
我說︰「陳左讓我一個人去十里坡找他和白小刀。」
呂樂聞言眼神一沉,「看來,不是冤家不聚頭,該來的總會來,白小刀一行人終于出現了!」
我這時候也是心情復雜,當初在南城北區的時候,從羅九和杜兵口中,我們便已經知道了白小刀一行人。
他們的目的同樣是仙骨金篆,現在齊聚玄宮山,將來是敵是友,目前尚不好斷定。
呂樂嘆著氣,點燃一根煙,「既然他讓你去,你大可以去會會他們,玄宮山這個局,依我們幾人,恐怕破不了。」
「不管它同仙骨金篆有沒有關系,我估計現在我們想走已經走不掉了。」
我看了呂樂一眼,問道︰「呂哥,那你的意思是同陳左他們合作?」
呂樂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把我拉到院落中,坐定後,才緩緩吐出一口煙︰「陸緣,說實話,你看依我們幾個人,能破開這個局嗎?」
我搖搖頭,想也沒想的就回道︰「不能。」
不是沒信心,而是對方確實太過厲害。
「其實,我的意思確實是可以找他們合作。」
呂樂看向我,很認真的說道︰「白小刀一行人,陳左的本事不小,其他人肯定也不差,如果大家合力,要破玄宮山應該不難。」
「當然,我只是說出我的建議,至于具體怎麼決定,你自己想。」
我點點頭,呂樂說的確實是實話,照目前的情形看,我們根本就沒有能力破解這個局。
但如果同陳左他們合作,情況就不一樣了,所謂人多好辦事,何況他們個個都不是等閑之輩。
不過有一點,我十分的頭疼,找出仙骨金篆之後該怎麼分?
是拱手相讓,還是各取一半?
好像都不是我想要的結果。
就這樣讓出去,說實話,我心有不甘,可如果各取一半,那青姑師父托付給我的使命只怕永遠也完不成了。
所以,七塊仙骨金篆,我必須完完整整的全拿在自己手中!
第二天大清早,苗老爹早早的做好飯,村里人一來好客,二來村長已經囑咐過,讓苗老爹好生照料我們的飲食起居。
吃飯間,我問苗老爹十里坡怎麼走?
不管合不合作,我覺得也很有必要去見見陳左和白小刀。
听我問起十里坡,苗老爹想也沒想就回答說,那地方是個荒山,四五里外才有村莊。
我讓他給說說具體怎麼走。
苗老爹坐下來吃了幾口飯,「你人生地不熟,山里小路多,我讓二娃帶你去。」
我當即謝過他,飯後,我跟呂樂和段若雪他們招呼了一聲,就由苗二娃帶著直往十里坡的方向趕。
按苗老爹的話說,十里坡起碼要走個把鐘頭的山路,沒熟悉的人帶路真不好找。
路上,我問苗二娃,去過十里坡幾次?
他嘿嘿笑了笑,這家伙人傻乎乎的,半天也打不出個響屁,路上很是沉悶。
鬼丫頭估計這時候還在睡懶覺,我也不好意思叫醒她。
我問苗二娃,你那媳婦兒叫什麼名字,都沒听人喚她。
「她叫桂花。」
苗二娃依舊是嘿嘿一笑。
我說,「不是你第一個媳婦兒,是現在這個,就是你屋里那個。」
「對啊,她是叫桂花嘛。」
我一听,估計跟他沒辦法交流,于是也不再問。
「桂花的腿很白,身上也好白啊。」
走了幾步,苗二娃突然在前面開口說道。
我莫名其妙,「二娃,你說啥呢。」
「說我媳婦兒啊。」
苗二娃停下來扭頭看向我,傻傻的笑了聲出來,結巴的道︰「她光著好好看。」
我一听,心說,你小子難不成是想給我講葷段子?
可誰知道,下一句苗二娃卻是語出驚人,「你不知道,我媳婦兒養著一只蟲咧,好大一條。」
養了一條蟲?
我听後頓時一怔,連忙拉住他問,那蟲子長啥樣?
「圓圓的,白白的。」
「天黑了會發光,我媳婦兒真有辦法,嘿嘿。」
苗二娃說著神秘一笑,湊到我邊上,低聲說道︰「昨天晚上,我看見她把蟲子放出去了。」
我听後身子不由跟著顫了一下,昨天晚上?
難道那傻女昨晚有參與嗎?
我連忙問苗二娃,「蟲子是在你房間嗎,現在還在不在?」
到底他說的是什麼蟲,我覺得很有必要進去看看,而且苗二娃剛才的話,也另我猛然醒悟。
他說他媳婦兒是桂花,說不定屋里那女人,真的是桂花的鬼魂!
苗二娃抓了一把頭,「她讓我不要告訴別人。」
我見狀就說︰「二娃啊,你爹剛才不是說過嗎,叫你一路上都听我的。」
誰知道,我還沒說完,這家伙就立刻板著張臉︰「不行,你不能進我房間,她是我媳婦兒!」
我說︰「二娃,我知道她是你媳婦兒,我們只是進去看看那條蟲。」
「你騙人,你分明是想看我媳婦兒,我媳婦兒身上白。」
我頓時無語,就你媳婦那丑樣,再白我還能給搶了去不成?
「二娃,你听我說,我和你家那大哥、姐姐,都是外面來的專家,村長不是讓你們都听從安排嗎,我進你屋只是看看那條蟲。」
為博取苗二娃的信任,我這時候只好隨意撒了個謊。
「你真的是看蟲子,不是看我媳婦兒?」苗二娃墊著鼻子,望向我。
我點頭。
真沒看出來,這家伙平時人傻乎乎的,還挺維護自己媳婦的。
苗二娃頓了半晌,讓回去再帶我進屋。
我心里焦急,擔心生出啥變故,這時候趕忙拿出手機給呂樂發了條短信,讓他叫苗老爹帶著,去苗二娃的新房瞧瞧。
如果那蟲子真是個邪門的玩意兒,與我們同住一個屋檐下,哪能不出事?
呂樂也是心急,收到短信後,立刻回了句︰馬上就辦!
可差不多等了十來分鐘,他卻打來電話說,事情不好辦,進不了屋。
我問他咋回事?
苗二娃的新房又不是堅城鐵桶,咋就進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