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冷的笑了一聲,如此伎倆怎麼能瞞得過我,別說把頭旋轉三百六十度了,你就算整個身子扭成麻花,我也不懼!
女尸見我面上毫無畏懼之色,突然咯咯一笑,隨後整個身子猛地一晃,地上瞬間冒起一股白煙。
我連忙退開幾步,待白煙散去,就見女尸停留的地方出現了一個近乎半果的美麗女子。
這女子上半身只批了一層薄薄的紗衣,兩只肩膀晶瑩剔透,看上去光滑極了。
她極為嫵媚的沖我笑了笑,雪白的大腿露出來一大截,看上去十分的誘惑!
特麼的,一計不成還想用二計,不過這種計謀未免也太小兒科了吧?
我特麼又不是個傻子,剛剛明明是一具惡心的女尸,以為轉眼間變個大美女就能唬住我了?
「小哥哥來呀,呵呵!」
我听後不禁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我來你大爺,你以為老子特麼是變態啊!」
當即我直接畫起一道陰符狠狠的砸過去,女鬼輕哼一聲,側身避過,只不過由于動作過大,她身上的紗衣頓時滑落到了地上。
「哎呀,你那麼凶干嘛!你看看人家的衣服都掉啦!」
我十分不屑的道︰「你那層臭皮囊,沒人稀得看,告訴你我可不是好惹的,我勸你還是從哪兒來回哪兒去!」
「喲,看不出來嘛,年紀輕輕的,口氣倒不小呀。」
女鬼這時候也不去撿地上的衣服,就任由它掉在地上。
緩了一會她又嬌笑著沖我道︰「小哥哥,我不能彎腰,你過來幫我撿衣服好不好?」
見我無動于衷,女鬼調笑道︰「我明白了,原來你想看我現在這樣子呀!」
尼瑪,我這時候氣不打一處來,不知道哪里跑來的女鬼,這麼不要臉。
「你到底走不走?」我咬牙切齒的道。
「走什麼呀,你要趕我走嗎?」
「不走是吧,那我可不客氣了!」
我說著就快速畫好一個符,女鬼嬌笑一聲,「哎呀,別動不動就用那東西嘛,你傷不到我的,我們好好聊聊天,不更好嗎?」
「我聊你個妹!」
我直接將符打了出去,女鬼沖我一嘟嘴,在符快接近她身體的時候,女鬼身子輕盈的一飄,巧妙的避了開。
「我說過,你這符打不著我的,哎呀,你看,你又把我的裙子給燒了!」
女鬼說著,干脆將身上的裙子一把扯了下來,「我知道了,你原來是沒看夠。」
我頓時無語,特麼的明明是你自己故意燒的,居然還反過來賴我?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而且,還是個女鬼……
「你到底走不走?」我怒道。
「不走,說什麼也不走!」
「那好,你不走,我走!」
我實在沒辦法,面對這種不要臉的鬼東西,打又不打過,只能躲了。
「不行,你也不許走,你得賠人家衣服。」
女鬼這時候幾乎都光了也不害臊,說話的時候緩緩的扭動著腰肢。
我連忙別過頭,「你不要得寸進尺!」
「不會,你只要賠了我衣服,我保證立馬就走。」
「怎麼賠你衣服?」我問。
「這好辦呀,你明天去紙扎鋪,請個上好的匠人給我做兩套衣服,回來燒給我就行了。」女鬼邊笑邊說。
我當即點頭︰「那好,我答應你,呃,你先回去吧,明天我買好了,回來燒給你。」
「你騙人!」
女鬼忽然收起笑容,「你都沒問我姓名和生辰八字,怎麼能燒衣服給我?」
我一愣,還有這規矩嗎?
不過,想想好像也是。
「那,你叫啥,生辰八字是何年何月?」我問道。
女鬼靦腆一笑︰「你听好了,我叫柳昧,壬午年壬午月壬午日壬午時出生。」
「柳昧?」
我一听,頓時身子一愣,連忙看著女鬼,「你真叫柳昧?」
「你看嘛,我就說你想看我。」女鬼呵呵一笑。
我連忙別過頭。
「行啦,不跟你鬧了,陸緣。」
我十分的驚訝,「你怎麼知道我名字?」
「你還好意思說,這是你每天把我捆在腰上的代價!」
「你真是柳昧?」
我不由低頭看了眼腰上的繩索,我爸說這里面住著一個女鬼,沒想到還真是這麼回事!
「你好壞,一直盯著人家看!」
我有些無語︰「你能不能先把衣服穿上啊?」
「你答應過我,要給我買新衣服的,可不許反悔哦。」柳昧說著一揮手,地上的衣服自動穿到了身上。
確認她真是柳昧之後,我長長的松了口氣出來,還以為踫上啥難纏的厲鬼了呢,原來虛驚一場!
「陸緣,我剛才只不過是為了試探你,現在看來,你確實太弱了,難怪要跟我結保親。」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下頭,問她,「結保親是啥意思?」
「怎麼,你自己不知道嗎?」
我搖頭,「不知道。」
柳昧輕輕笑了笑,「那這麼說,我就算是騙你,你也不清楚了?」
「確實是這樣,不過,我希望你還是跟我說實話。」我道。
「那好吧,誰叫我們是一家人呢。」
「一家人?」
「對呀,你不知道嗎,你爸已經將你許配給我了呀!」柳昧盯著我一本正經的說道。
「啥玩意兒,許配給你了?」
我听後差點沒一給坐地上去。
「我又不是女人,再說了,你是鬼,我是人,怎麼可以談婚論嫁?」
「你肯定在騙我,對不對?」
「咦,你還不願意呀?當初可是你爸求我兩次,我才勉強答應的!」
我一听,瞬間心里涼了半截。
特麼的這叫什麼事,我爸將我「嫁」給了一個鬼?
此刻,我幾乎哭出來的心都有了,我還這麼年輕,還有大把美好的前途啊……
現在居然跟個鬼扯的不明不白,以後可還怎麼過啊!
「我不管,反正事情我已經答應了,而且,你,你剛剛看也看光了,要是敢反悔,我就掐死你!」
這一刻,我想死的心都有了,很想開口說︰「來吧,你掐死我算了。」
見我這副模樣,柳昧憋了很久,嘴上突然噗呲一笑,道︰「傻瓜,我那是騙你的!」
「騙我的?」
「對呀,難道你還想當真呀。」
柳昧笑道︰「其實結保親,只是一種類似古代押鏢的形式,我的任務就是負責保護你的人身安全而已!」
「你早說啊,嚇死我了。」我有些哭笑不得的嚷了一句。
「陸緣,我有那麼嚇人嗎?這麼嫌棄我。」
「呃,不,我不是那意思。」
「行了,我今天出來的目的只是想告訴你,我幾乎隨時都跟在你身邊,遇到危險時,你心里只要默念我的名字,我就會出現了。」
柳昧頓了一下,「不過,如果是大白天的話,可能不太容易,但是你放心,你已經滴血跟我通了靈,有什麼事,在心里也可以跟我交流。」
「這麼神奇?」我有些不太相信。
「當然嘛,你還必須默念我名字三遍才行。」
「還有啊,我以後不能隨便現身出來的,你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的,在心里跟我說就行了,千萬不要讓其他人知道我的存在呀!」
我點頭說,「知道了。」
「陸緣,記住,明天給我燒衣服,答應過的事,可不許反悔,要不然,哼哼……」
我連忙點頭︰「放心,保證燒漂亮衣服給你!」
這鬼丫頭挺會捉弄人,看著十八九歲的模樣,估計內心不超過十四歲。
「好,那我走了,嗯,你要是想我了,你就心里默念我的名字哦,嘻嘻!」
「呼——」
眼前一股陰風,柳昧瞬間消失在了屋內。
我模了下腰上的繩索,估計她已經回到繩子里去了,這時候我趕忙將其取下來,不能再這樣纏在腰上了。
一來不怎麼雅觀,二來,這個柳昧沒個正經,萬一突然哪根筋不對,伸手往下面抓去,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到外面找到一間紙扎鋪,老板是個看起來有四五十歲的大娘,我看她店里各式的紙扎,十分的精致,心想她手藝應該不錯。
于是,我便根據柳昧的身段,大致描述了一番,說要兩套衣服,讓大娘盡量做精致一些。
大娘樂呵呵的點頭問我,「小伙子,我們這兒顏色有很多種可以選擇,你看需要哪種?」
我也不知道柳昧到底喜歡啥顏色,怕到時候這鬼丫頭不喜歡,我心里默念了三遍她的名字。
「陸緣,你干嘛呀,還讓不我休息了?」
我說,「你喜歡什麼顏色的衣服?」
當然,我跟柳昧說話,外人是听不見的。
大娘見我發愣,也沒打攪。
「哇,你真給我做衣服呀,隨便啦,反正是衣服,只要大小合適就成。」
我對大娘說,「做一套白色和一套淺綠色的。」
差不多一個小時左右,衣服做好,我付了錢回到老宅就寫下生辰八字給柳昧燒了去。
中午的時候,呂樂到了。
我二人一陣寒暄之後,突然柳昧像睡醒了似的,沖我疑惑的道︰「你這個朋友,好像不對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