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調回豫讓一行人回到王宮前——
當民兵頭子佩特里•莫斯帶著幾個中心的小跟班下完館子唱完歌,喝的醉醺醺的回到家里剛想摟著婆娘睡一覺,卻發現跪在自己身前的自家婆娘面露驚恐之色。
佩特里:哎我去,我今晚這麼大呢?
只可惜這也是男人的幾大錯覺之一。
佩特里的老婆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臥室里是怎麼無聲無息的進來一個黑影站在佩特里身後的。
蒙面的黑衣人在女人尖叫之前凶 的揮動雙拳左右開弓,一拳打在佩特里後腦一拳打在女人的面門。兩個人都是掙扎都沒有一下直接眼楮一翻直接軟倒在床上。
直到兩人都倒在床上一動不動,豫讓才向窗外打了個手勢,窗外的聖誕麻利地跳進屋子分給豫讓一個套頭的麻袋,自己則拿著一捆麻繩開始施展繩藝。
「你好好綁,」豫讓給民兵頭子套好頭收上口,皺著眉頭打斷聖誕的動作。
「綁回去還得運進王宮給伯爵看呢,女的我不管,男的你整什麼龜甲縛,怎麼?敢死隊作風太嚴緊給你憋著了?」
進敢死隊之前聖誕就是個酒吧浪子,進了敢死隊之後,出的任務要麼是哪個連汽車都是稀罕物的落後小國,要麼是鑽深山老林子去收拾武裝組織,處了個自己都評價是「半不忠」的女友,這幾年還真給聖誕有點憋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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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豫讓誤打誤撞說破後,聖誕只好哂哂一笑,裝作沒事似的給剛綁了個開頭的龜甲縛松掉,老老實實的給佩特里重新綁上一套繩扣。
看聖誕正了八經的給佩特里綁上越掙扎越緊的捆俘鎖,豫讓才開始在這座泛著汗酸味的房間里翻找起來。
然而令豫讓失望的是,除了衣櫃底層的一箱子美刀現金之外,房間里再沒有任何有可能和基拉德公爵產生關聯的證據或者線索。
「幸虧你戴了手套,要不就得我來翻房間了。」
聖誕一腳踢開一條豫讓從床頭櫃縫隙里翻出來的不知何年換下來的內褲,惡心的撇撇嘴。
「沒時間慢慢找證據了,帶回去上強度吧。」豫讓抓起一摞美刀灑在床上,有幾張鈔票被窗外吹進屋里的風吹起飄落到地上。
「錢不帶著?你這兩年已經混到這一箱子美刀都不放在眼里了嗎?」聖誕面帶可惜的表情撿起一張富蘭克林。
「假鈔,基拉德也是夠沒品的。叫人干翻天的事給的報酬也不比空頭支票強到哪里去。」
「假的?我看著挺真的啊?」聖誕聞言對著小台燈的燈光來回翻看著手里的假鈔。
「紙不行,做的比真的稍微厚了一點。你要是願意以後我找個專人教你。」
豫讓從腰帶上摘下條更大的麻袋把佩特里裝好扛上肩膀,這個吃喝嫖賭黃賭毒全沾邊的家伙瘦跟個猴似的,哪怕扛著他,豫讓也很輕松的跟在聖誕後面翻出窗戶,回到皮卡車上。
留下望風的克里斯汀站在車斗里輕輕敲了兩下車頂,听到了頭頂的信號,巴尼緩緩驅車離開。
就這樣四個人,在回王宮的路上,摟草打兔子一樣輕松地完成了一次無需贖金的綁票——
佩特里•莫斯覺得自己是個格外看重江湖義氣的人。
所以當他醒來後發現眼前是麻袋獨有的縴維孔視野,手腳動彈不得的被困在椅子上的時候,他還在心底決定什麼都不說來對得起自己的雇主給自己的一箱子美刀。
佩特里自己也清楚,都說坦白從寬,可有的事自己坦白了那是連牢底都坐不到的!
只有抗拒到底才有求活的可能!
佩特里剛隔著麻袋勉強看清身前站過來了兩個男人,左右肋下就傳來兩股強勁的力道打的他眼前發黑,可偏偏嘴上還有道繩子勒著,自己連痛苦的吶喊都喊得格外沒勁。
「我說豫讓,你是不是沒使勁啊,他怎麼叫喚的這麼小聲?沙包不是你那麼打的。你得這麼打!」說話間,聖誕一拳擂在佩特里的肚子上,把椅子上的人打成一個拼命想要句僂起來的龍蝦。
佩特里只感到自己的胃液已經噴到了麻袋里,酸腐的味道灌滿了鼻腔和口腔,
「唔唔唔!唔唔!」
「誹謗我?你這一拳打完他叫的還沒有剛才大聲。他現在還有力氣唔唔。」豫讓甩開戰術折刀直接把佩特里的左掌釘在椅子扶手上。
「 !!」
「听,這才像是慘叫。」
剛醒過來就挨了重重的三拳頭加一刀,痛苦卻又不敢劇烈掙扎的佩特里終于反應過來,眼前的這兩個自己還沒見過長什麼樣的男人壓根就是把自己當成了逗樂的沙包!他們甚至都沒有想要問自己什麼的意思!
這時,混雜著口水胃液的麻袋被人「刷」的一下拽掉,連嘴上橫著的麻繩也被粗魯的割斷。佩特里顧不上割斷麻繩時還劃破了自己的嘴角,貪婪的大口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等再抬起頭時,眼前已經多了一個長托盤,上面分門別類的放著諸多自己壓根不認得什麼用途但是絕對是要用給自己的器械。
這讓佩特里驚恐萬分,連帶著眼前金色短發面容姣好的女人也充滿了瘋癲可怖的意味。
「他們說你可能比我還瘦一些,這讓我很傷心,哪里會有女孩子听得來有人說自己胖呢?」克里斯汀拈起一根鋼針管用酒精棉細細的擦拭著。佩特里拼命地後縮,可是被結結實實捆綁在凳子上他又能縮到哪里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手指被一點點掰直後按在扶手上。
「不不不啊!!!」
鋼針管在慘叫聲中慢慢進入皮肉之下,佩特里甚至還能感覺到金屬和自己指骨相踫的瞬間。
在佩特里耳邊,豫讓宛如惡魔一樣的聲音再次響起。
「克里斯汀你這不能光捅進去就算完事了,你得撥弄起來,慢慢感受其中手感的變化。沒錯,那里就是伸肌腱。知道牙醫根管治療時候怎麼殺神經的吧,那麼干就行。」
魔鬼!魔鬼!這家伙甚至還在拿我給這個母夜叉做活體指導!
很快佩特里就沒空想多余的了,足以把神經都灼燒殆盡的痛苦如海嘯般襲來。
撕心裂肺的慘叫驚動了屋外路過的卡尹魯,等卡尹魯派人給奇斯伯爵請過來時,已經廢掉了整個右手,喊的幾近失聲的佩特里扭曲著臉,嘶啞的對著奇斯說出了他昏迷前的最後一句話。
「我……全都……招……你們……怎麼不……問呢?」
「正主都沒到,你交代給誰听呢?」克里斯汀把歪著腦袋失去意識的佩特里扒拉著換了個方向,開始收拾自己帶來的一堆小道具。
奇斯看著眼前血腥的一幕,嘴角不自覺的抽動了一下,轉頭看向一旁安穩坐著甚至還端起了一杯熱茶的豫讓。
「那麼,豫讓先生您能給我解釋一下窗邊那兩位面生的先生是什麼人嗎?」
「以及這位是誰?他說的全都招又是什麼?」